村長權力無限(小說)

小說 崔玉郎 2019-04-07

做了村長之後才知道做官的好處,幾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有什麼,就有什麼,有很多人討好他,有發不完的財,採不盡的色……他統統地都對我說了。說到開心處他的笑如流水。我只知道後來又開了一瓶酒,別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村長權力無限(小說)

“哥,你這家真叫好難找!”不用說這個話是對我來的,我剛把門鎖好,還未轉過身,身後就有人說話,而且是地道老家的口音。回過頭來,身後站著一個看上比我大得多的人,比我歲數大的人怎麼叫我哥呢?他腦門上的皺紋又似曾相識,於是我向他伸出了手。

“認不出來了吧!?”這個人馬上快速地把自己兩隻手朝自己身上搓了搓,接了我伸過去的手。

“表弟!你啊?多年不見稀客!稀客!”觸摸到伸過來的手,記憶使我突然感覺到面前是我近二十年未見面的表弟。說是我表弟實際上他只比我小兩月零一天。我們從小就是好夥伴,後來我考上學校,來往就少了。我畢業後他來過我家一回,找我借了五十元錢說結婚用的,參加完他的婚禮我們就沒再見過面。只知道後來他超生兒子,被罰了款,生活挺艱難的。

“是表弟啊!進屋,進屋……”我倆的熱烙,老婆折身來到我們身旁,儘管看起來有點不高興,但是還是有禮貌地重新開門招呼著。

“這要不要脫鞋啊!?”看著屋內瓷磚地板,表弟顯得很遲緩。

“不礙事的,我們農村出身的人,不講究這個!進!”在我的勸說下,表弟才小心翼翼地進了門,走在客廳他的步履更小巧,害怕把客地板踩壞似的。他坐在沙發上,見我坐在他身旁,他的屁股直向另一端挪動著。我向表弟瞭解家裡的情況,他只是好好的應付著……

“嫂……嫂子,我不會喝!”菜上來了,看我老婆拿了一斤低度洋河大麴,表弟隨口道。

“我知道你能喝兩杯,到家了,到哥的家,而且是多年未上門,能不弄兩盅?”

“孩……孩子呢?”

“同學家玩去了!”

“喝!喝……”我斟一杯,他才喝一杯,而且喝過後他就把手擱在自己的腿上,忘了挾菜,用眼瞟著我老婆,他那窘相似乎故意要引我老婆發笑似的,但我老婆還是把笑給忍住了。

村長權力無限(小說)

“表弟,吃菜啊!”我老婆拿了桌上的備用筷,向他碗裡挾菜,他才慌忙拿起自己面的筷,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但挾的菜還是很少。

一來二去,表弟的頭上出了汗,儘管屋裡有空調,他的汗還是越出越多,我說:“你把襯衫脫了吧!”並伸出了手。

“不熱!不熱……”他用手阻止著我。

二人終於把一斤酒給我喝了,表弟快速地把我老婆遞來的一小碗飯給吃了,再給他添,他怎麼也不讓。說吃飽了,並說喝了酒就少進飯。

“走!”待我把飯吃完,他用腳在桌下踢了我一下,小聲地對我說。我到廚房房裡向老婆交待了一番出來後,發現表弟已經到了樓下。

“就給他憋曲毀了!”我下樓追到他,表弟對我說。

“滿頭是汗,叫你脫了外套,為啥不脫啊?”

“嫂子在跟前,能脫嗎?你們城裡人一點禮數也不懂!我孬好也是個……”他說了半截話,接著他朝我憨笑了一下,多年不見表弟的笑,覺得他笑得還是那麼可愛,但似乎和過去有點不同,不同在什麼地方我也說不出來。

走在路上,他對我說了許多歉意的話,說他結婚時借我五十元錢到現在還未還。我說,我考學校溫習功課時,你每天晚上為我驅蚊扇扇納涼,我還沒有報答呢,哥倆互相間做了點什麼有什麼可說的?他聽我說這話,開心地笑了,完全沒了在我家裡的那個拘束,我倆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再喝兩杯吧?”走到一個小酒館門前,表弟望著小酒館的門對我說。這不是剛喝過嗎?我在心裡想,卻未說出口,但腦門上還是掛著疑惑。

“你家那酒度數太低,和水似的……”他又說了一句,向我解釋著他剛才說的話。

村長權力無限(小說)

一碟花生米,一盤小雜魚,一盆燒牛肉,一瓶五十二度的“古樓春”,兄弟倆真的又幹上了。酒下得快,表弟的話也多了。他說,他生女兒後整天提不起精神,老婆剛滿月,就被他死砸一頓。又講了他如何把我姑媽傳給他媳婦的金鐲子送給了村支書,從而生了兒子。又講了他如何用相機拍下了支書和一婦女苟且的場面,逼支書又把他送出的鐲子又送了回來,並提拔他做村長,他才饒了那個支書。表弟還說,現在整個村子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那個支書只是個木偶。說他做了村長之後才知道做官的好處,幾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有什麼,就有什麼,有很多人討好他,有發不完的財,採不盡的色……他統統地都對我說了。說到開心處他的笑如流水。我只知道後來又開了一瓶酒,別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時,已是下午五點半, 表弟已經走了,我躺在小酒館的沙發上,頭腦隱隱著疼。稍稍清醒時,我發覺身上有點異樣,一模褲袋從裡面掏出一沓錢,整整一萬元的大鈔。看著手中的錢,我有點迷茫。

我用手拍著頭,似乎想起喝酒時表弟說的話,他做官了,有發不盡的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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