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丈夫失蹤電話成空號,卻給全公司群發郵件,聽內容我癱倒

小說 不完美媽媽 空調 麻將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6-13
小說:丈夫失蹤電話成空號,卻給全公司群發郵件,聽內容我癱倒

陳正南失蹤之前,毫無一絲異常。當然,許念真也多次細細回想過,也許他有異常,但是被她疏忽了。

他們戀愛了一年,結婚快四年,感情模式一早進入老夫老妻狀態,彼此之間話不算多,連身體的交流也很少。

許念真思前想後,覺得他們對彼此還是算是滿意的那一種,陳正南為人不錯,處事還算圓滑,他在某私企做銷售,除開每月的生活費,隔三岔五還會多丟過來一點,對許念真也一直體貼呵護。

這種體貼呵護表現在,他絕不會遺漏她的生日,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情人節,他一定有所表示,大到一套昂貴的化妝品,小到一束花……她如身體不適他會過問,雖然僅限於蜻蜓點水的動動嘴皮罷了,但許念真覺得已經足夠。

許念真在A城檔案局上班,清水衙門,勝在工作輕鬆,中午還有食堂可蹭飯。

他們就住在**住宅小區,最老最舊的一幢樓裡頭,六樓,雖然只有兩房,但方正寬敞,採光還特好,即便是冬天,一大早也便有隱約的陽光跳進屋子裡來。

正南所在的公司恰好與家是兩個方向,晚上回來基本沒個準點。因此家裡很少開火,許念真也樂得自在,每天傍晚便踱到樓頂去。

結婚伊始,兩人還懷抱一點小浪漫情懷,在樓頂搭了個簡單葡萄架,葡萄樹早就蔫死了,但不知叫什麼的綠色藤蔓卻緩緩地長成了勢頭,順著架子生成一片綠蔭。許念真順勢在架子下擱兩張藤椅,再配以一張小方桌,有事無事坐下來翻會兒雜誌什麼的,倒也愜意。

他們沒有孩子,樓房一早就傳聞說要拆掉重建,兩人商量著等拿到新房再考慮孩子的事。

結果一晃眼,三年過去了,房子還沒有要拆掉的意思,許念真年紀卻已不小,便動了先要孩子的心。但恰恰在這當兒,陳正南失蹤了。

他們之間感情還算不錯,雖然不至於如膠似漆,但許念真從來沒有懷疑過陳正南的感情。

用外人的眼光來看,他們是值得羨慕的一對,算不上富裕,但至少生活無憂。

兩個人都喜歡上網,各有一臺手提,晚上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各自抱著各自手提,許念真霸佔了主臥室,陳正南就退居客房,有時玩得晚了,就直接在客房裡睡了。

每天早上兩人都早起,在唯一的衛生間裡碰面,神情疲倦地各自洗臉刷牙,然後淡淡說句:“走了。”

陳正南失蹤那一晚,許念真有點感冒,吃了藥一早就睡了。朦朧中好像聽到客房門響了一下,心頭估計是陳正南突然有應酬出門了,翻個身又沉沉睡去。等早上醒來,發現書房門敞開著,陳正南的手提還打開著,顯示他最近使用的桌面是一張風景畫。

許念真心裡起了一絲疑惑,陳正南的習慣她是懂的,他每次用完電腦一定會原樣合上蓋,於是揚聲叫了一聲:“正南!”

沒人回答。陳正南並不在家裡。許念真也沒有多想,甚至連打個電話詢問的念頭都沒起,她去上班了。

一直到晚上回到家裡,上網至深夜,突然想起,陳正南怎麼還沒回來?!這才撥通了陳正南的手機號,沒想到,陳正南竟然關機了。

許念真心頭忐忑起來,結婚幾年來,陳正南從來沒有過這種現象,他偶爾出差,或者與朋友打通宵麻將,一定會事先打招呼。這次是怎麼了?

許念真輾轉反側了一會兒,寬慰自己,也許他突然出差了,也許手機正好沒電……她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她立即再撥打陳正南的手機,過去了一整夜,陳正南的手機仍然處於關機狀態,她有些惱怒,暗罵一聲:“這人,怎麼搞的!”

同一辦公室的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名叫田茂盛。年前才從某林場調進檔案局。

能從林場調入檔案局,顯然背後的關係非比尋常。他年紀不大,五官其實長得還不錯,頭頂卻已半禿,跟他名字頗不般配。

辦公室本來只有許念真一個人,來了一個掛著主任頭銜的老男人,還真讓許念真覺得了不方便。幸好這位田茂盛常常神龍般不見首尾,且為人其實也還不錯,相處半年下來,兩人的關係倒也過得去,偶爾也聊聊家常。

眼下看許念真一臉怒色,便問道:“和老公吵架了?”

許念真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人未走近,一陣清淡香水味已然先撲過來。不用說,是隔壁文化局的鄭菲兒來了。

文化局和檔案局一樣,人丁冷落,辦公室的門雖然總是如常打開,但門裡頭,永遠有大半人常年不見影蹤。

這幢辦公樓是整個大院裡最破落最小的一幢,整三層,只安排著廖廖幾個單位,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部門,除了檔案局和文化局,還有什麼工商聯合會,文史辦,文聯……其實這些部門都應該隨著新辦公樓的落成喬遷新居的,但上頭領導一句話下來:“辦公樓地方小,需要酌情分配……”於是一些人走了,一些人留了下來。

關於這一點,許念真聽到過很多抱怨和牢騷,舊辦公樓沒有獨立衛生間,沒有空調,連清潔工都工作得馬虎潦草。偏偏許念真覺得其實還蠻好,畢竟天高皇帝遠,悠閒自在得很。

“誰和老公吵架了?念真?不會吧……念真也會吵架?”鄭菲兒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許念真,顧自在空椅子上坐下。

許念真趕緊道:“老夫老妻了,哪有什麼架吵……”

一句話挑起了鄭菲兒的感慨,“說起來也是,當初愛得要死要活的,過了幾年還不那樣,連架都懶得吵,有什麼意思?!還是不結婚的好。”

鄭菲兒三十八歲,原來是文工團的一枝花,聲名昭著,人是真的長得美,歌喉舞姿全都經得住考驗。據說高中還沒畢業便被當時的文工團長一眼相中,恰好她的書也讀得爛,畢業後便直接進了文工團。非常賣力地唱唱跳跳,沒幾年坐上團長位置,再經年,便順理成章地升任文化局副局長。私底下流傳的緋聞無數,但真實現狀卻孑然一身。

她外表美豔,眼神卻總帶著一股子清冷,讓人倍覺她的高傲。

身為鄰居,許念真與她向來禮尚不往來,有時碰面連頷首都懶得應付。直到田茂盛來了之後,鄭菲兒突然成了檔案局辦的常客,和許念真的關係自然而然地便親近了許多,許念真這才發現,這女人其實還挺真性情。

田茂盛一聽鄭菲兒的話,便皺了皺眉,老實不客氣地道:“成家立業,本來就應該。像你這樣,才有違常理。你那點子事業不成事業,還耽擱了結婚生孩子——一個女人沒有經歷過結婚生孩子,算什麼女人?!”

許念真不笨,看得出來鄭菲兒多半對田茂盛有好感,但田茂盛像是毫無所覺,且對她最不肯客氣。

許念真聽說過田茂盛的故事,他與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兩人都在林場工作。某日田茂盛的父母從老家來A城,田茂盛因為開會沒空,於是妻子提出來由自己開車去接公公婆婆,結果在去的途中便發生了車禍,當場身亡。

田茂盛又是內疚又是傷心,多年來多少人勸他給孩子再找一個媽,他全然拒絕。他生性保守,至討厭女人不懂自愛與檢點,想當然地對鄭菲兒抱有成見。

鄭菲兒卻對他的話不以為忤,眨眨長睫毛,軟軟地自嘲道:“別那麼殘忍好不好?你以為我不想啊……”

她一示弱,田茂盛便閉上了嘴,倒是許念真笑了起來,“喲,像菲兒姐這樣,說一聲要嫁,想娶的人還不排成一條街?!”

鄭菲兒也笑了,“就是可惜那一條街裡頭愣沒有我想要的那個……”

田茂盛站了起來,“小許,我有事出去一下。”

他是不是真有事,許念真不知道,但她能肯定的是,他不喜歡鄭菲兒。

他一走,鄭菲兒便掏出支菸,緩緩吸上,笑道:“你看,念真,好男人對我這樣的女人全都退避三舍。”

許念真有點吃驚,她沒想到鄭菲兒會自動自覺地把自己歸類於“我這樣的女人”當中。於是說道:“你什麼樣的女人?菲兒姐,別去管別人說些什麼,凡事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

鄭菲兒怔了一下,笑起來,“好了,你忙,我先走了。”

辦公室恢復了寧靜。老房子總是很大,正中央擺著四張辦公桌,沿牆靠著一排檔案櫃,說起話還有少許嗡嗡回聲。

正值初夏五月,A城的天氣卻已然稍嫌炎熱,老式吊扇在頭頂略顯吃力地旋轉,發出輕微吱聲。窗外種植著一年四季常青的夾竹桃,此時在燥熱的微風中輕輕擺動枝葉。

許念真拿出手機翻找電話簿,找到了陳正南的辦公室電話號碼,趕緊撥過去,電話聽筒裡傳來溫柔可親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許念真一時間竟然懵懂起來,仔細看一下已撥號碼,沒錯,她剛才撥打的明明就是“正南辦”,但是怎麼可能變成了空號?

她腦子一轉念,暗叫一聲糟糕,這號碼存入已經一兩年,記得陳正南有提過他們搬了新辦公室,想必電話號碼便是那時候便換掉了的,而她,竟然還保留著舊號碼。

她暗自懊惱一陣,想起陳正南和一位名叫周鴻飛的同事關係不錯,於是帶著僥倖心理,趕緊再翻找電話號碼簿,看看自己有沒有存著他的號碼。

反覆找了幾遍,都沒有發現周鴻飛這個名字。她驀然驚覺,原來陳正南的同事,以及朋友,她都沒有他們的聯繫方式。

她的手指摁在手機鍵上,立刻想打至婆婆那兒,但很快就放棄了。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詢問。再說了,婆婆也不見得真正關心。

陳正南母親早逝,十二歲時父親再娶,繼母吳春麗對他也不是不好,有吃有穿,還有書讀,能有什麼不好?

她只是不理他,態度永遠淡淡的,從不會噓寒問暖,沒有用溫柔的目光凝視過他,沒有撫摸過他的腦袋,當然,也沒有喝斥過打罵過他。

陳正南大三時父親心臟病突發去世,他與繼母之間關係更為疏淡,結婚後更不用說,坐在一起吃飯的次數,許念真不用掐手指就數得出來。

許念真吸了口氣,努力安慰自己,沒事的。陳正南已經三十三歲,又不是小孩子,怎麼也不會走失。

但這一晚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她走在一條寬敞的大道上,突然看到有人倒在地上,她徑直走過去,地上的人突然伸出手來扯住了她的腳。

她尖叫一聲,側過頭,發現那個人正努力地仰起臉來,滿臉全是血跡,赫然竟是陳正南!她再度尖叫一聲,把自己給驚醒了,騰地坐了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定下神來,意識到那只是個夢。然而夢裡的陳正南那張帶著汙血的面孔竟然栩栩如生,讓她心頭突突直跳。

她再沒睡著。天才矇矇亮,她就梳洗打扮停當,決定跑一趟陳正南的公司。

陳正南所在的公司專營建材,許念真聽他提起過,老闆是福建人,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天下,從工地扛包的小工做起,直到今天,身家近億,雄心勃勃準備進軍房產市場。

許念真記得當時自己還嘲笑過,“現在到處限購,還進軍房地產?”

陳正南答道:“老闆以為這才是最好時機,限購終有期,到時候房價一定報復性上漲……”

為此,他還建議去開發新區買套新房,死等舊房拆建,不知要等到猴年還是馬月。再說了,即便最後舊房終於拆建,他們再把新房出售,只會有賺無虧。

但是後來,這事再沒人提起過,細細回想起來,他們之間偶爾也會討論一些話題,但最後總是不了了之。

比如,關於去旅行,陳正南一直想去一趟拉斯維加斯,他和朋友閒時最大樂趣就是打麻將,對傳說中的賭城很感興趣,很想找機會去見識一下。但許念真嚮往的是巴黎,在網上查了一下,往返機票驚人昂貴,兩人爭論幾句,最後以各自洗洗睡了收場;

又比如,許念真想要孩子,陳正南還在猶豫,在他看來,養兒育女是一件必須慎重對待的大事,要麼就別養,要養就一定要高質量地養……後來呢,仍然以各自洗洗睡了停止討論。

越是回想,就越是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但是不對勁在哪兒呢?許念真一時也找不著頭緒。

還在路邊等出租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許念真的第一念頭便是,陳正南打電話來了,一定是他的手機壞了或者被偷了,所以他用一個新號打了過來。

但那頭一開口,她立刻聽出來並非陳正南,失望頓時罩住心頭,話都懶得說了。那頭卻急了,追問:“喂喂……”

許念真定定神,疲倦地道:“您好,哪位?”

那頭鬆口氣,“您是許念真是吧,我是周鴻飛!”

許念真頓時又驚又喜,急道:“哎呀,小周,我正想找你。”

周鴻飛的語氣很凝重,“嗯,是這樣,這兩天,嗯,陳正南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許念真反問道:“這兩天他去上班了嗎?你發現他不對勁?公司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很忙?我都兩三天沒看到他人影了……”

周鴻飛顯然困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緩緩道:“他沒來上班。”

許念真失望地“啊”了一聲,緊接著心裡很快燃起新的希望,“是不是突然間有出差任務?”

周鴻飛輕輕咳嗽一聲,“他突然間不來上班,我以為他不舒服,就自作主張給他請了假,但沒想到怎麼也聯繫不上他了,我又懷疑是你們夫妻倆鬧彆扭,正打算找你問問,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了他發來的郵件……”

許念真急忙問道:“什麼郵件,他說了什麼?他怎麼不聯繫我?”

周鴻飛像是很難啟口,沉默良久才說道:“不只是我,而是我們部門的所有人都收到了他的郵件。他說,對不起……”

許念真愣住了,不祥的預感像重重大石,頃刻間壓在心頭,幾乎令心跳不再,“麻煩你,說仔細點,他在郵件裡是怎麼說的……”她低聲道。

周鴻飛的聲音像自遙遠的天際傳來,那麼恍惚,又那麼清晰,“感謝大家多年的關懷與幫助,追尋我愛而去。這一段時光永不能忘,恕我無良,就此作別。”

這便是陳正南所發郵件的全部內容。它像一顆炸彈,一下子就把全部門的所有人員給炸蒙了。

許念真也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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