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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第一殺手”王亞樵和戴笠的生死恩怨

“民國第一刺客”王亞樵

在中國歷史上,有一個幾乎被人遺忘的組織——鐵血鋤奸團。漢奸賣國賊聽到這個名字,無不聞風喪膽。而鋤奸團團長,就是號稱“民國第一殺手”的斧頭幫幫主王亞樵。

蔣介石一提這個人,假牙就發酸;戴笠若是聽說這個人露面了,第一個反應就是檢查門窗是否關好;汪精衛體內的子彈就是王亞樵派去的殺手射中的;連上海灘的“大佬”黃金榮、杜月笙,也得繞著道走……

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灘,王亞樵是赫赫有名的“斧頭幫”幫會頭領,擁有數千門徒。因為他出身貧寒,一向同情勞苦大眾,並且具有強烈的愛國激情,所以常以改造社會為己任,以革命者自居。

遺憾的是,他滿腦子都充滿了個人英雄主義、無政府主義和江湖義氣。為了尋找出路,為了朋友義氣,他常常不惜用暴力和暗殺的手段去對抗社會、對抗權貴。

在上海“砍”出一片天

辛亥革命爆發後,年輕氣盛的王亞樵在安徽都督、老同盟會員柏文蔚的勉勵下,雄心勃勃地在鄉間組織過地方武裝;後又加入“中國社會黨”,在上海接觸到“無政府主義”研究小組,並和其中的幾個激進分子組織了“安那其學會暗殺小組”;他還隨柏文蔚加入了“中華革命黨”,參加過“二次討袁”運動……

種種嘗試失敗後,窮困潦倒的王亞樵在上海灘遊蕩,在柏文蔚的支持下,接管了上海“安徽同鄉會館”,生活才算安定下來。這期間,王亞樵深深體會到上海勞工的辛酸,決定成立 “安徽旅滬勞工會”。

王亞樵專門買來100多把斧頭,組成“斧頭隊”,為飽受欺壓盤剝的勞工撐腰出氣。只要哪個工會會員被資本家或地痞流氓欺負了,他的“斧頭隊”就一擁而去,或砍或殺,異常凶猛。他們高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普通人避而遠之,連上海青幫大亨黃金榮、杜月笙也懼其幾分。

王亞樵的“斧頭隊”在上海“砍”出一片天地,拜在他之下的門徒越來越多,王亞樵一躍成為“上海勞工總會”總頭目,會員達十幾萬,門徒增到數千人。

1923年11月,王亞樵受皖系軍閥盧永祥之子盧小川之託,暗殺了盤踞在上海的直系親信——上海警察廳廳長徐國樑,因此受到盧永祥的賞識。盧永祥除贈他重金外,還委任他為浙江別縱隊司令,把湖州地區劃給他做據點,讓他招兵買馬,練兵備戰。

王亞樵欣喜若狂,立即把總工會丟給幾個手下管理,自己帶著其他部眾到湖州。後來成為軍統特務頭子的戴笠,當時正在江山縣自任保安鄉自衛團團總,被王亞樵招了進來,任命為縱隊長。而後來成為“西北王”的胡宗南及投奔馮玉祥的方振武、餘亞農等也加入別動隊,成為縱隊長。他們與王亞樵交往甚密,結拜成了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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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第一殺手”王亞樵和戴笠的生死恩怨

“民國第一刺客”王亞樵

在中國歷史上,有一個幾乎被人遺忘的組織——鐵血鋤奸團。漢奸賣國賊聽到這個名字,無不聞風喪膽。而鋤奸團團長,就是號稱“民國第一殺手”的斧頭幫幫主王亞樵。

蔣介石一提這個人,假牙就發酸;戴笠若是聽說這個人露面了,第一個反應就是檢查門窗是否關好;汪精衛體內的子彈就是王亞樵派去的殺手射中的;連上海灘的“大佬”黃金榮、杜月笙,也得繞著道走……

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灘,王亞樵是赫赫有名的“斧頭幫”幫會頭領,擁有數千門徒。因為他出身貧寒,一向同情勞苦大眾,並且具有強烈的愛國激情,所以常以改造社會為己任,以革命者自居。

遺憾的是,他滿腦子都充滿了個人英雄主義、無政府主義和江湖義氣。為了尋找出路,為了朋友義氣,他常常不惜用暴力和暗殺的手段去對抗社會、對抗權貴。

在上海“砍”出一片天

辛亥革命爆發後,年輕氣盛的王亞樵在安徽都督、老同盟會員柏文蔚的勉勵下,雄心勃勃地在鄉間組織過地方武裝;後又加入“中國社會黨”,在上海接觸到“無政府主義”研究小組,並和其中的幾個激進分子組織了“安那其學會暗殺小組”;他還隨柏文蔚加入了“中華革命黨”,參加過“二次討袁”運動……

種種嘗試失敗後,窮困潦倒的王亞樵在上海灘遊蕩,在柏文蔚的支持下,接管了上海“安徽同鄉會館”,生活才算安定下來。這期間,王亞樵深深體會到上海勞工的辛酸,決定成立 “安徽旅滬勞工會”。

王亞樵專門買來100多把斧頭,組成“斧頭隊”,為飽受欺壓盤剝的勞工撐腰出氣。只要哪個工會會員被資本家或地痞流氓欺負了,他的“斧頭隊”就一擁而去,或砍或殺,異常凶猛。他們高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普通人避而遠之,連上海青幫大亨黃金榮、杜月笙也懼其幾分。

王亞樵的“斧頭隊”在上海“砍”出一片天地,拜在他之下的門徒越來越多,王亞樵一躍成為“上海勞工總會”總頭目,會員達十幾萬,門徒增到數千人。

1923年11月,王亞樵受皖系軍閥盧永祥之子盧小川之託,暗殺了盤踞在上海的直系親信——上海警察廳廳長徐國樑,因此受到盧永祥的賞識。盧永祥除贈他重金外,還委任他為浙江別縱隊司令,把湖州地區劃給他做據點,讓他招兵買馬,練兵備戰。

王亞樵欣喜若狂,立即把總工會丟給幾個手下管理,自己帶著其他部眾到湖州。後來成為軍統特務頭子的戴笠,當時正在江山縣自任保安鄉自衛團團總,被王亞樵招了進來,任命為縱隊長。而後來成為“西北王”的胡宗南及投奔馮玉祥的方振武、餘亞農等也加入別動隊,成為縱隊長。他們與王亞樵交往甚密,結拜成了把兄弟。

“民國第一殺手”王亞樵和戴笠的生死恩怨

王亞樵及其手下得力助手前排中間為王亞樵

被蔣介石看中

1925年,盧永祥兵敗,通電下野。王亞樵部只好作鳥獸散。戴笠、胡宗南等各自回鄉後不久,便報考了黃埔軍校。王亞樵則返回上海。當時他們誰也沒想到,幾個拜把兄弟日後卻成了不共戴天的生死對頭。

在上海,王亞樵重操舊業,繼續幹起“得人錢財,與人消災”的行當。他率人暗殺了上海輪船招商局總辦趙鐵橋,還有與柏文蔚作對的安徽建設廳廳長張秋白,並和杜月笙的門徒爭奪江輪。王亞樵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膽識深得柏文蔚等國民黨人士的賞識,被邀加入西南派在上海成立的祕密反蔣組織。此後,王亞樵還帶領門徒多次策劃暗殺蔣介石、宋子文,因戒備森嚴,未能得手。

1932年“一·二八”事件後,得知日軍駐上海的指揮官白川大將,將於4月29日在上海日租界的虹口公園,為日本天皇誕辰舉行盛大“慶功”會,國人無不氣憤。

十九路軍總指揮陳銘樞更是氣得拍桌子大罵。他親自跑到上海,讓王亞樵破壞此次大會。因為日軍規定,此次大會只准日本人和朝鮮人蔘加,中國人不得入內。王亞樵便聯絡了原“安那其學會”成員中流亡上海的朝鮮獨立黨黨人安昌浩等三人,請他們攜定時炸彈混人會場。

4月29日,安昌浩把炸彈裝在暖水瓶裡帶入會場,放在講臺桌下迅速離去。兩分鐘後,炸彈爆炸,日本駐華公使重光葵被炸飛一條腿;白川重傷後死在醫院;其他十幾名日本文武官員都受了創傷。喜訊傳來,南京政府官員深受鼓舞。蔣介石對此事極為關注。他立即派剛剛擔任特務處頭子的戴笠去了解內情。

戴笠很快了解到此事系王亞樵所為。蔣介石覺得王亞樵幹了政府官員所不能幹的事,對他刮目相看。

蔣介石急於把王亞樵控制在自己手中,於是先後派戴笠、胡宗南等去拉攏、收買王亞樵。王亞樵擔心自己曾多次暗殺蔣、宋之事被查明,便斷然拒絕。蔣介石、戴笠認為他不識抬舉,非常氣憤。不久,王亞樵的幾個門徒被捕,供出他曾策劃暗殺蔣、宋未果之事。蔣介石怒不可遏,立即命令戴笠緝拿王亞樵。

王亞樵不得不在家人和門徒的掩護下,化裝成搬運工,混上了開往香港的貨輪,逃離了戴笠的追捕。

刺殺汪精衛

1935年,王亞樵和部分門徒雲集香港,在胡漢民等人的支持下,繼續醞釀暗殺蔣介石以及汪精衛等政府首腦人物的計劃。

王亞樵認為,可以在南京設立一個通訊社,以記者身份去調查蔣介石等人的行蹤。他派得意門徒華克之負責,帶領孫鳳鳴、張玉華等人前往南京租房,申辦“晨光通訊社”。

同年10月,得知國民黨將於11月1日在南京中央黨部禮堂召開國民黨四屆六中全會。他們認為這是刺殺蔣介石、汪精衛的大好時機。

孫鳳鳴主動要求承擔此次刺殺任務。華克之即讓張玉華以“晨光通訊社”的名義去申請六中全會的記者出入證,他自己負責善後工作。

11月1日,孫鳳鳴以記者身份進入了中央黨部大院,只見汪精衛率中央委員們在禮堂大門口合影留念,可是卻不見他要刺殺的主要對象——蔣介石。原來,中委們開完會走出禮堂,準備合影留念時,蔣介石見記者蜂擁而上,不悅地退回禮堂。

汪精衛曾返回禮堂去催請,蔣介石謊稱身體不適,汪精衛只好返回,率中委們合影。孫鳳鳴見蔣介石沒有露面,中委們合影後開始走動,就毫不猶豫地舉槍射向汪精衛。汪精衛連中三槍倒地;孫鳳鳴也被衛士開槍擊倒在地,當晚便死在了醫院。

事發後,蔣介石非常氣憤,把戴笠叫去大罵一頓,命他查出線索。戴笠幾經周折,終於抓到張玉華。在特務們的嚴刑拷打下,張玉華供出王亞樵、華克之等人,而說出此次刺殺的對象主要是蔣介石。蔣介石氣急敗壞,命戴笠速速緝拿王亞樵。

王亞樵初到香港時,胡漢民曾請香港總督關照他,說他是反蔣人士。刺汪案件發生後,大批特務湧到香港。香港情報處立即告知王亞樵謹慎行事,所以特務們在香港多日,也未能找到王亞樵的行蹤。

戴笠情急之下帶人赴港,因為走得匆忙,隨身攜帶的兩支手槍沒辦理入港攜帶證,一下飛機,就被香港情報處在旅館裡拘禁了3天,直到南京政府把公文送來,才得以釋放。

命斷梧州

戴笠受此侮辱,羞憤交加,發誓要幹掉王亞樵。此時,一個叫陳亦川的特務混到王亞樵身邊成為他的門徒。陳亦川打聽到王亞樵妻子的胞弟在香港開了“茂源綢布莊”,便常常化裝在綢布莊附近轉悠。一天,王亞樵等去綢布莊閣樓上開會,陳亦川立即報告香港警察局,謊稱一夥匪徒在綢布莊聚會,要求協助拘捕。

當警察們衝進綢布莊時,王亞樵聽見樓下掌櫃大喊:“站住!站住!你們要幹什麼?”便立即飛身越窗跳到了閣樓外面的房頂上。警察破門而入,將他的親信餘立奎等人逮捕。

戴笠得知後,立即趕到香港,指控餘立奎等人曾是上海斧頭幫人,專門做暗殺綁票的勾當,要求以刑事罪引渡。當時中英雙方正在大談“中英友善”,英國政府便電令香港總督將餘立奎引渡,並協助逮捕、引渡王亞樵。王亞樵萬般無奈,只好帶部分親信避往西南派人士李濟深的老家——廣西梧州。

餘立奎被捕後,他的夫人餘婉君常去探監。餘婉君年輕貌美,又酷愛跳舞。陳亦川暗地跟蹤她,還給她送禮、送錢,企圖打聽王亞樵的去處。餘婉君一直很尊重王亞樵,怎麼都不肯說。這時,遠在南京的戴笠設計了一出“戲”,他讓特務混進監獄,與餘立奎關在一起,故意造謠說餘婉君和王亞樵有染。

看餘立奎正在氣頭上,陳亦川便“熱心”勸說餘婉君去探監,餘立奎一見她就破口大罵“不要臉”,還給了她一記耳光,把她踢了出來。餘婉君委屈地伏地大哭,躲在暗處的陳亦川立即上前相勸。另一位特務更是裝好人:“餘先生對你有誤會。他聽人說,你在外面與王亞樵關係曖昧,所以很生氣!”一旁的警官說:“你看,你要是說出王亞樵的地址,抓住他,你丈夫就沒事了,你不也就證明了你的清白?”……

餘婉君知道特務們是想套出她的口供,便連連搖頭說不知道王亞樵的地址。陳亦川陪她回家後又一再勸她說:“蔣介石是愛惜人才的,絕不會殺他。抓到他後,開導開導他,日後還會重用他。”

頭腦簡單的餘婉君半信半疑地問:“他們真的不會殺他?”

陳亦川裝著十分認真的樣子說:“這誰還騙你?我在軍統裡認識的朋友不少,他們都這麼說。”

餘婉君信以為真,說出了王亞樵在梧州。陳亦川立即和十幾個特務,帶著餘婉君去了梧州。

餘婉君通過李濟深找到了王亞樵。她抱著孩子向王亞樵哭訴:“立奎被判了死刑。我們母子在香港生活不下去了。望您容我們母子住在這裡,也好有個依靠。”

王亞樵見狀,立即答應,馬上派人給她租了房子。餘婉君說,過幾天她打算讓用人張媽去南京看望丈夫。王亞樵毫不懷疑地說:“到時我寫個條子,讓她設法轉交給立奎。”

1936年10月20日,李濟深請王亞樵及其親信吃晚飯。餘婉君找到李家對王亞樵說:“張媽(用人)明天就去南京”。

夜幕剛剛降臨,王亞樵等告辭回家,走到半路,他突然想起要讓餘婉君帶字條,便獨自去了餘家。剛進門,躲在門後的特務立即往他臉上撒把石灰,一擁而上想活捉王亞樵。

可王亞樵絕非等閒之輩,他臂力過人,眼睛被迷住,但手腳還是不停地揮舞,與特務搏鬥起來。特務不是他的對手,慌忙掏搶,王亞樵被當場斃命。曾威震上海的“暗殺大王”,就這樣死在軍統特務的槍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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