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 守義 於休烈——寒門生存崛起之道

唐朝 鬼谷子 楊國忠 唐玄宗 鬼谷宇 2017-06-13

即使是歷史塵埃裡的一個小人物也有自己獨特的閃光點,今天我們就來看看一個寒門小人物的生存崛起之道。

第一場:萌新遭排擠

“於休烈,河南人。天性忠誠,機警聰慧。自幼好學,善做文章,考中進士,授祕書省正字。調任比部員外郎、郎中。楊國忠任宰相時,排擠不依附自己的人,於休烈被調出京師任中部郡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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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史料中沒有一個人的具體籍貫和詳細出身描寫,說明此人出身一般,甚至低賤。唐朝的門閥士族還是很強大的,關隴貴族把持朝政。科舉制在唐朝才剛剛普及,身世不顯的於休烈能通過科舉獲得進士功名已經算是人生贏家了,又被安排到中央部門任職,可想而知此時的於休烈可謂是春風得意。一般人有這樣的機遇肯定要拼命抓住,保住自己的地位。可面對宰相的招攬竟然可以拒絕,而最終離開帝都。有以下兩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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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種是於休烈有很高深的政治眼光,看到了大奸臣楊國忠的下場一定很慘,看到了唐玄宗晚年的亂政,甚至看到了之後的安史之亂,為了遠離帝都這個危險之地,他才拒絕依附楊國忠。當然這種可能性很低。

第二種是於休烈年輕氣盛,滿腔浩然正氣,要為國效力,拒絕結黨。這是讀書人共有的書生意氣。

當然不管是哪種原因,於休烈作為一個職場新人還有許多需要進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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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圓滑得賞識

“時值安祿山叛亂,肅宗即位,於休烈調任太常少卿,掌管朝會禮儀之事,兼管編修國史。肅宗自鳳翔回到京,振作精神,聽納諫議,曾對於休烈說:君主的一舉一動必定記錄,是傑出的史官。如果朕有過失,卿是否要記錄?於休烈回答:大禹、商湯歸罪自己,他們能夠蓬勃興起。有道德的君王,不忘改正過錯,我深表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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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亂之時,又恰逢玄宗與肅宗“交接”的敏感時期,這時候當史官可謂是個苦差事。可見於休烈除了本身專業過硬外,自己也願意承擔這個高危職業。但畢竟此時的於休烈已經開始變得油滑了許多。當肅宗問他會不會記錄自己的過失時,他先是讚揚聖明的君主都會自己承認錯誤,有道德的君王都會自己不忘改正過錯。既不說不記錄也不說記錄,既保住了自己的清譽,又讚美了皇帝,而且皇帝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否則就是承認自己不是聖明道德的君主。實在是一石三鳥的一句話。當然皇帝經過這件事一定對於休烈有了很深刻的印象,為以後的仕途晉升埋下伏筆。

說明此時的於休烈已經頗具圓滑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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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場:精攻專業得讚賞

“此時中原動盪顛覆,典章、制度喪失殆盡,沒有歷史典籍文獻可供檢尋。《國史》、《實錄》是聖朝重大典籍,編撰已久,如今並無刻本。祈請下詔御史臺查勘史館藏書之來源,令府縣徵收尋訪。有人從別處收得《國史》、《實錄》,如送交官府,重金收購併賞賜。前任編修史官工部侍郎韋述陷入賊中,滯留東京,到這時便將其家國所藏《國史》一百一十三卷呈送官府。於休烈隨即調任工部侍郎、修國史,進獻《五代帝王論》,皇上甚為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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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何時何地,專業技術才是一個人的安身立命的根本,哪怕是騙子、乞丐之流也需要精攻專業。只有佔據了自己的點才能進退有道,而不是偷懶耍滑或泛泛之談。

於休烈身居高位,要面對很多挑戰,但在自己的本職工作和專業上從未鬆懈過。而且也絕對是領域內的專家,唯有專業過硬,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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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場:安然自處得升遷

“宰相李揆恃才自誇而嫉妒賢能,因於休烈修撰國史與自己平列,便嫉恨他,奏請他任國子祭酒,暫且留在史館從事修撰以貶低他。於休烈安然自處,毫不介意。代宗即位,審察鑑定官員之優者,宰臣元載稱讚於休烈,於是拜授於休烈右散騎常侍,仍舊兼管修撰國史,加封金紫光祿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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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在一個團體中有人冒一點點尖,絕對就會有人在明裡暗裡使絆子,古今中外皆然。關鍵是要怎樣處理,於休烈的做法大部分人都學不來,錙銖必較是人的本能。但人的成長就是在不斷地修煉自己,相信真正的歷史中於休烈絕對會有自己的行動,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但至少從表面上我們看到的是一個謙謙君子的正面形象,這也為於休烈的升遷在加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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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場:安全著陸得善終

“在朝為官共三十餘年,歷任清要之職,家中沒有些微積蓄。為人恭儉溫良仁慈,從未以喜怒形於顏色。而親近賢才,屈身交接士人,薦舉後輩,雖然位尊年高,一點倦怠的神色都沒有。一心沉浸於研習古代典籍,手不釋卷,直至生命終結。”

“大曆七年(772)去世,年八十一。這年的春天,於休烈之妻韋氏去世。皇上特別降詔追贈韋氏為國夫人,下葬那天提供儀仗鼓吹。及至聽說於休烈去世,追思痛悼許久,褒獎追贈尚書左僕射,賜給助喪用絹百匹,布五十段,派遣謁者內常侍吳承倩去宅第宣旨慰問。儒者所受之恩寵,少有能與之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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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的安全著陸是很多人都達不到的境界。不僅要有很高深的政治水平,更要靠自己多年的積累。人脈的積累、名聲的積累、人情的積累。到最後獲得絕大多數人的認同,並能夠讓皇帝派特使去慰問,這才是真正的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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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唯有契合時代的大需求,才能有一番作為。唐朝中期以後的亂局,藩鎮割據,軍閥混戰,黨爭不斷。這是國家最需要的一個英明神武的君主和一群兢兢業業的大臣。而於休烈明顯就是後者,雖然他沒有做什麼足以光耀史冊的大事,但他做的事契合大時代的需求,雖然不是那麼偉大,但對於一個從寒門出身的人來說已經是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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