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溝通

聖雄甘地 喝口涼水 2017-05-22

我相信,人天生熱愛生命,樂於互助。可是,究竟是什麼,使我們難以體會到心中的愛,以致互相傷害?又是什麼,讓有些人即使在充滿敵意的環境中,也能心存愛意?

這樣的思考始於童年。大約是1943年的夏季,我家搬到了密歇根州的底特律。到達後的第二個星期,公園中一起暴力事件引發了種族衝突,接下來幾天有40多人遇害。我家處於衝突的中心地帶,整整三天,我們都緊閉家門,不敢出去。

衝突結束後,學校復課了。我發現,和膚色一樣,名字也可能招來危險。老師點名時,有兩個男孩瞪著我,噓聲說:“你是Kike嗎?”我從未聽過這個詞,不知道它是某些人對猶太人的蔑稱。放學後,他們在路上攔住我,把我摔在地上,拳打腳踢。

也許我們並不認為自己的談話方式是“暴力”的,但我們的語言確實常常引發自己和他人的痛苦。

從此,上述兩個問題就一直困擾著我。是什麼賦予我們力量,使我們在最惡劣的情況下,也能關愛生命?給我啟發的是像艾提·海勒申(Etty Hillesum)那樣的人。即使被關押在德國人慘無人道的集中營,她依然一片柔情。在日記中,她寫道:

“我不會輕易害怕。那不是我勇敢,而是我知道,他們也是人,我必須用心理解他們的行為。今天早上,那個性情粗暴的年輕蓋世太保衝我吼叫,我沒有生氣,而是關心他。我想問:‘你的童年很不開心嗎?女友拋棄你了嗎?'他看起來愁眉苦臉、躁動不安、陰沉而又虛弱。我當時就想幫助他。他那麼痛苦,一旦為所欲為,是多麼危險!”

——艾提·海勒申:日記一則

我認識到語言及表達方式的巨大影響。也許我們並不認為自己的談話方式是“暴力”的,但我們的語言確實常常引發自己和他人的痛苦。

後來,我發現了一種溝通方式,依照它來談話和聆聽,能使我們情意相通,樂於互助。我稱之為“非暴力溝通”。這裡借用甘地曾用過的“非暴力”一詞,來指暴力消退後,自然流露的愛。在一些地區,這種溝通方式被稱為“愛的語言”;在本書中,“NVC”指非暴力溝通或愛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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