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上海人頭疼的垃圾分類,只是「斷舍離」中簡單的一步

讓上海人頭疼的垃圾分類,只是「斷舍離」中簡單的一步

這是《幸福研究所》的第005篇文章

《幸福研究所》是哈佛商業評論中文版開設的特別專欄,是哈佛大學幸福課(積極心理學)的延展。從社會熱點、人際交往、人文藝術、生活方式等領域,挖掘有趣的社會現象。通過簡單卻不容忽視的常識,幫你認識自己,獲取更多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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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個“有味道”的話題成為了上海人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事,那就是——垃圾分類

從今年7月1日起,上海將施行《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條例》,生活垃圾將按照可回收物有害垃圾溼垃圾幹垃圾四個標準進行分類。而且明文規定,混合投放垃圾最高要處以200元罰款。

讓上海人頭疼的垃圾分類,只是「斷舍離」中簡單的一步

從完整的65條條例中看,這次垃圾分類的推行,不侷限在市民對垃圾投放的分類。垃圾的收集、運輸及回收等細節都做出了明確規範,連企業對產品包裝的選擇與建議也包含在內。而且從幼兒教育到新聞傳播,各部門都要肩負起“垃圾分類”推廣的使命。

雖然垃圾分類不是什麼新鮮話題,但真正落實到生活中,還需要每個人作出很大的改變。

就拿幹垃圾和溼垃圾來說:剩菜剩飯算溼垃圾,外賣塑料盒算幹垃圾,那麼每次吃完飯要把“飯”和“盒”單獨扔,還要“破袋”...而這只是垃圾分類中的一個場景而已。

許多上海的小夥伴表示,已經被小區垃圾箱附近“看守”的大爺大媽那句來自靈魂的拷問——“儂子撒啦希(你是什麼垃圾)?”搞得筋疲力盡。

作為垃圾分類的先行國家,德國、瑞典等西方國家,需要經歷幾十年甚至一代人的努力去推行垃圾分類。在上海之前,深圳也在推行垃圾分類,最近北京也表示將要參照上海的管理條例推行垃圾分類...

這場“有味道的運動”,看似才剛剛開始,卻已經悄無聲息的改變著我們每個人的生活。

日本垃圾分類:土地資源匱乏之殤

別看“四個分類”已經讓很多上海人頭痛。在日本,有些地區的垃圾分類可以細化到高達20-30種類別。

日本人之所以在垃圾分類上如此有“執念”,是因為島國的地理環境致使土地資源十分匱乏。隨著五六十年代日本經濟的騰飛,排放出了大量的垃圾。近四成的垃圾靠填埋或直接傾倒,對環境尤其是海域造成極其嚴重的汙染。

1965年7月,東京都灣岸地域的江東區海上垃圾填埋地——夢之島蒼蠅大量繁殖,造成了嚴重的夢之島蒼蠅之災。這也是為什麼日本後來走上了“垃圾焚燒”的道路,也是日本垃圾分類在“可燃物”範疇內做得極為細緻的原因。

而在中國,很長一段時間垃圾的處理主要以“填埋”為主。這種處理方法相對簡單,經濟成本低,但對於土地資源消耗量巨大,對大氣、土壤、水的二次汙染也很嚴重。雖然也有一部分垃圾通過“堆肥”的方式處理,但對於垃圾的選擇性較差,堆肥肥效並不是很高。

隨著經濟的發展,我國垃圾的排放量與GDP增速成正比。在有條件的地區,我們也在逐漸從垃圾填埋向垃圾焚燒的處理方式轉型。

因為生活方式的不同,西方國家的廢紙品類佔垃圾比重較大;而我國的廚餘垃圾(溼垃圾為主)則佔較高比重。這部分垃圾極易腐爛,產生的臭味不僅影響空氣,還會滋生蚊蠅傳播疾病。

通過成熟的厭氧工藝,溼垃圾可以“變廢為寶”,生成沼氣和發電,實現無害化和資源回收利用。

所以從本質上來說,垃圾也是一種資源,而垃圾分類則是一種資源的分類

儘管每個城市都有專門處理垃圾排放的機構,並且他們很可能是盈利性機構。但如果“製造垃圾”的我們,能夠在源頭上將垃圾合理分配,降低不同種類垃圾之間的互相汙染,那這個看似有些麻煩的小舉動,為資源合理配置帶來的功效則是不可估量的。

從「垃圾分類」到「斷·舍·離」

關於「物」與「己」

一樣東西從「物品」變成「垃圾」,是因為人的干預:我們購買商品,因為我們需要它。而有一天我們不再需要它了,就產生了“”的行為。

和按照分類去扔東西相比,選擇什麼東西,不要什麼東西,似乎更難。

「斷·舍·離」概念最早的出現,是日本人山下英子提出的人生整理觀。其中,斷=斷絕不需要的東西,舍=捨棄多餘的廢物,離=脫離對物品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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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斷舍離》,侵刪

這是一種通過對物品的整理,去清除內心混沌的過程。因為某種程度上看,物是對心的映射。當我們真正以自己為人生主角,而不是受「物」所牽連,我們才更容易感受到幸福。

從這種角度上看,「斷·舍·離」的理念和哈佛大學《幸福課》中強調的“積極心理學”,在心理暗示層面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幸福是我們與自己思想相處過程中所產生出來的積極心理。

當我們察覺到負面情緒產生時,要做到「斷」,給自己積極的暗示;更深層次的「舍」,則體現在面對眼前既得利益時,要遵從內心深處真正想要的,這是個人價值觀的體現;而最終達成對於慾望與執念的「離」,則是打破對“完美主義”的執念與追求,從而培養更加智慧與豁達的人生觀了。

在能夠做到「斷·舍·離」之前,我們要先成為一個“鋒利”的人。這種鋒利,一方面體現在「物」上,一方面體現在「己」上。

我們需要意識到:「斷·舍·離」真正的主角並不是物,而是我們自己。“扔了很可惜,還是留下來吧”的這種想法,是在拿物品當主角。而我們要考慮的是“我自己”,到底還需不需要它。

「物」

在「斷·舍·離」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步驟是篩選出生活中必要的物品。這時需要重點考慮兩個維度:一是我與物品的關係這條關係軸,另一個是當下的時間軸。

在關係軸上,我們要把用不著的東西扔出家門,徹底切斷與它們的關係;在時間軸上,我們要保留當下對自己適合且必須的物品,不斷進行時時更新。

讓上海人頭疼的垃圾分類,只是「斷舍離」中簡單的一步

圖片來自《斷舍離》,侵刪

相比整理和收納,斷舍離是一種主動的代謝與替換。當我們無從下手時,可以先從以下兩個方面入手——

1.扔掉廉價且多餘的物品或贈品,如一次性餐具、買東西附贈的杯子...這些會讓你在潛意識裡畏懼那些高價、高品質的物品,產生出一種覺得便宜的東西就很合適自己的“自我貶低”感。

2.解放滿滿的衣櫃。把不穿的衣服盡情扔掉或是捐贈出去。要知道“明明是已經不會再穿的衣服,可卻因為有感情,所以只能收著”,並非是因為留戀,只是一種執念。

而「斷·舍·離」更高的目標,是在篩選的基礎上,學習和物品交朋友——和自己喜歡的東西生活在一起。

一個物品,要使用才有價值。讓身邊的物品保持優勝劣汰的自然循環,既留下適度的量,又確保留下的都是精挑細選過的,那麼就會將物品被丟棄的程度降到最低。

讓上海人頭疼的垃圾分類,只是「斷舍離」中簡單的一步

圖片來自《斷舍離》,侵刪

如果我們能夠做到在買東西的時候反覆思量,不被“划算的價格”或“名人/名牌的附加價值”所影響,讓物品物盡其用,並且確保能把它的功效發揮到極致,一直到用完。這就是「斷·舍·離」的最終目標。

「己」

通過「斷·舍·離」,我們可以更好的透過那些存留下的物品進行“自我審視”。

當我們不斷進行「斷·舍·離」之後,剩下來的東西大概可以分成兩種:從一開始就很珍惜的東西,以及回過神來才發現留下來的東西。這種回過神來才發現的東西,會給我們傳遞非常重要的信息。

山下英子在書中提到:一位女性學員在對衣服進行「斷·舍·離」的過程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留下的全是藍色的衣服。而在色彩心理學中,藍色有男性的意義。當時這位女性學員工作十分忙碌,正打算開拓新的工作領域。可能在當下的狀態,自然而然想把男性力量“穿”在自己身上。

通過「斷·舍·離」,我們瞭解當下給予了自己什麼樣的物品,也能夠更好的去思考我們究竟想要些什麼。有了這種想法後,我們就會開始使用和自己的目標形象相符合的物品,從而去打造一個全新的自己。

在山下英子看來,如果我們有了能夠篩選物品的能力,把關注的焦點放到物品與自己的關係上,就能看到通過物品所投射出來的自我形象。接下來,還可以慢慢看清,自己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樣子。

通過「斷·舍·離」,我們“優化”了自我形象。而在別人眼中更精緻、更有風格的自己,也會接收到來自他人更多的重視。從某種程度上看,「斷·舍·離」還改變了人與人之間相處的關係。

所長有話說

本想通過618剁手現象和大家聊聊「斷·舍·離」。但垃圾分類的熱議,其實本質上也是對物、對資源的一種分配。一個是如何選擇,一個是如何捨棄。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中,我們很容易迷失自我。「斷·舍·離」不僅是一個認識自己的過程,也是不斷校正自己前進方向的過程。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似乎只要活著就需要不斷去思考這個問題。放輕鬆一些,先從扔掉你身邊不需要、不想要、不重要的物品開始吧~

物也好,人也罷...很多時候,我們內心深知自己潛意識裡需要的是什麼,只是沒有與他們告別的勇氣。

“謝謝你,對不起,再見”。

有時只有放下一些東西,更適合的才會被看見。

文|林崧

《哈佛商業評論》中文版新媒體高級策劃/編輯

《幸福研究所》專欄負責人

與所長對話

你經常會買哪些本來並不需要的物品?你認為執行垃圾分類過程中,最難的地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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