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殮師》:我們敬畏生命,卻從未學會告別

入殮師 肝癌 奇葩說 電影 妙妙是隻貓 妙妙是隻貓 2017-10-29

《入殮師》:我們敬畏生命,卻從未學會告別

電影《入殮師》

(一)

日劇是緩慢且溫柔的,電影亦是如此。

大學的時候看過《入殮師》,猶記得當時內心的悲痛,沒有歇斯底里地哭,是悲從心中來的默默流淚。

從大提琴師到入殮師,我隨著主角的社會角色,變換著設身處地的角度,在平淡的情節中經歷了一次靜默的關於生命話題的洗禮。

透過電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目睹生命的消逝;透過鏡頭,伴隨著入殮師的手與莊嚴的儀式,死亡就這樣被慢放著。

《入殮師》:我們敬畏生命,卻從未學會告別

(二)

最近在回顧《奇葩說》,重溫的過程中有一期曾經熱議不斷《該不該鼓勵絕症病人撐下去》。這一期,許多選手回憶起自己的親人、朋友悲慟不已,看得人心中十分難受。

看的時候就在想,如果自己得了絕症,是希望拖累著家人活下去(畢竟對於大多數家庭而言,絕症就是吸錢的無底洞,而且極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是見好就收,利用餘下的生命好好地與家人朋友相處,迎接死亡呢?

我想,我會選擇後者,卻不知到時是會驚恐還是平靜。

但如果這種不幸發生在親人身上,我又是否能夠如此灑脫的放手呢?我的不鼓勵,在他們的眼中是否就成為了放棄的同義詞呢?

和放棄相比,似乎撐下去來得更容易些,心裡也更好過一些。

一直以來,我們不願碰觸死亡,不願想百年之後,不願正視生老病死。

《入殮師》:我們敬畏生命,卻從未學會告別

(三)

我的爺爺在我五歲那年,死於肝癌。當時還小,看著長輩們哭的死去活來並沒有太多感觸。

但是,還記得在他住院期間,有幾次媽媽帶著我去送飯,爺爺很生氣地斥責媽媽為什麼給他吃木頭腿——其實是大蝦,但是當時併發症導致味覺失靈,所以吃什麼對他來說都是味如嚼蠟。

因為肝癌很疼,他的脾氣也變得十分暴躁,總是念叨著不吉利的話。

直到有一天,他的味覺神奇般的恢復,吃飯香了、氣色好了,覺得自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就這麼一天他似乎又變成了帶著我們一起畫畫的和藹爺爺,我想那一天應該是他最快樂的一天。

但是,沒過多久他就過世了。

一個人在疾病的折磨下,會成為另外一個人,這是他不想卻又無法控制的:

對於自己而言,疾病折磨身體,摧殘意志;對於親人來說,“一直忍受”遠比“接受失去”來的容易。

《入殮師》:我們敬畏生命,卻從未學會告別

(四)

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但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米蘭 昆德拉

看過一個紀錄片,很短,只有十幾分鍾,是國外一位病人被安樂死的過程。主角是一位衣著體面的大叔,他患有漸凍症,下半身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所以他希望在徹底癱瘓在床之前結束自己的生命,有尊嚴的離開。

整個過程平靜且安詳,他的妻子、朋友、攝像師、神父、執行的醫生等都陪伴著他,在輕鬆的喝茶聊天之後,執行的醫生再次向他確認是否堅持,是否自願,並且將藥物注射後會發生的一切告知現場的每一個人。

隨後,他被攙扶到沙發上,握著妻子的手並與她告別。從注射藥物到停止呼吸,只有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就像睡熟了一樣。這個時候,他的妻子開始哭泣,神父和朋友也開始低聲抽泣。

這個告別的時刻,比我想象的平和,卻也有生命逝去時抓不住的感傷。

《入殮師》:我們敬畏生命,卻從未學會告別

北島說:人在的時候,以為總會有機會,其實人生就是減法,見一面少一面。都懂得人生不易,但也願在奔波之餘稍稍喘息,陪陪父母,會會朋友,再踏上征程。

在伸手可及的時光裡,珍惜;

在註定錯過的輪迴中,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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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網絡,侵權必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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