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勝過徐茂功堪比秦叔寶,唐朝元朝為何抹黑最義氣的瓦崗英雄?

提起瓦崗英雄,人們最先想到的五個名字,肯定是秦叔寶、程咬金、徐茂功、單雄信、王伯當,但是這五個人中誰最講義氣呢?有人說是秦瓊秦叔寶,也有人說是王勇王伯當,還有人說是單通單雄信。但是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單雄信都是以負面形象出現的:此人在李密殺害翟讓的時候跪地求饒,然後又勾結王世充出賣了瓦崗軍。

但是我們細看正史就會發現,單雄信或許可以稱為瓦崗軍最講義氣的英雄,他臥薪嚐膽才替好友報仇雪恨,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被人抹黑了。由此我們會產生一個疑問:忠義勝過徐茂功堪比秦叔寶,唐朝元朝為何抹黑這位最義氣的瓦崗英雄?

忠義勝過徐茂功堪比秦叔寶,唐朝元朝為何抹黑最義氣的瓦崗英雄?

​那麼是什麼人要刻意抹黑單通單雄信呢?這個問題咱們留在後面回答,且先來列舉一些抹黑單雄信的書名和曲目:《尉遲恭單鞭奪槊》說單雄信“逞大膽心懷奸詐”,與徐茂功割袍斷義;《大唐秦王詞話》說單雄信“懷奸賣國”出賣瓦崗軍之後,把李密的“把皇后、太子、嬪妃,盡行斬盡不留”。但是即使刻意抹黑單雄信的演義和戲曲,卻也透露出了單雄信最忠義的一面:他就是把李密千刀萬剮,也不能說是做得過分,因為這是為好朋友報仇雪恨,為了等待這個機會,單雄信已經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好長時間了。

演義小說是靠不住的,甚至被李世民修改過的史料似乎也不大可信,所以咱們還是從後晉劉昫(或者趙瑩)主持編修的《舊唐書》、北宋歐陽修等人編纂的《新唐書》 以及司馬光主編的《資治通鑑》中去尋找答案。根據這三本史料,我們就能還原出單雄信、翟讓、李密之間的恩怨情仇,來看一看誰才是瓦崗第一義氣英雄。

忠義勝過徐茂功堪比秦叔寶,唐朝元朝為何抹黑最義氣的瓦崗英雄?

​單雄信,曹州濟陰(今山東菏澤市曹縣西北)人;翟讓,東郡韋城(今河南滑縣南)人;李密,遼東襄平(今遼寧遼陽市)。這三個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了一起,但是他們的初衷卻大不相同:翟讓是隋朝小官吏(東郡法曹),造反是為了保命;李密是隋朝貴族,一直腦後有反骨,曾經當過楊玄感的謀主,楊玄感失敗後,李密走投無路才加入瓦崗;單雄信則是為義氣而來:“同郡單雄信,驍健,善用馬槊,聚少年往從之。”

瓦崗軍由翟讓一手創建,而且其中似乎也應該有單雄信的股份:是單雄信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帶著一群高手打下了瓦崗軍基礎。單雄信加入瓦崗軍後,時年十七的但有勇有謀的徐茂功(徐世勣,即後來的李勣)也隨之而來。

忠義勝過徐茂功堪比秦叔寶,唐朝元朝為何抹黑最義氣的瓦崗英雄?

​最早的瓦崗軍,以翟讓為首領、單雄信為首將、徐茂功為謀主,兔子不吃窩邊草而要向外發展的發展大計,就是年僅十七歲的徐茂功定下的(事見《資治通鑑·卷一百八十三》)。而當時秦瓊和程咬金羅士信,還是隋朝的正規軍和民團:秦瓊是大隋建節尉,這個大家都知道,而程咬金當時也相當於民團司令:“大業末,聚徒數百,共保鄉里,以備他盜。”

李密加入瓦崗軍後,逐漸做大並取代了翟讓的領導位置——這場景似乎更像後來的宋江架空晁蓋。晁蓋怎麼死的,咱們且不去管他,但是翟讓確實是被李密殺害的:“密引讓入坐,以良弓示讓,讓方引滿,密遣壯士自後斬之,並殺其兄寬及王儒信。”翟讓被砍倒後,“聲如牛吼”,其內心肯定是充滿了不解、不甘、絕望、悲涼。

除了殺害李密,徐茂功也未能倖免:“徐世勣為亂兵所斫,中重瘡,密遽止之。”如果不是李密看著徐茂功還有用,那麼也就沒有後來的大唐名將英國公李勣了。而單雄信等人來不及反應就被包圍了,這時候如果反抗,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單雄信選擇了忍辱負重。

忠義勝過徐茂功堪比秦叔寶,唐朝元朝為何抹黑最義氣的瓦崗英雄?

​李密謀害翟讓之後,對單雄信乃至徐茂功都是狐疑而疏離的,雖然為了穩定瓦崗軍心,“命徐世勣、單雄信、王伯當分統其眾”,但是卻將徐茂公打發出去鎮守黎陽,而單雄信連李密的中軍大帳都接近不了——主管外馬軍,李密信任的是前隋朝軍官秦叔寶、程咬金、裴行儼、羅士信,他們四個帶領的八千內馬軍,才是李密最後的底牌,李密曾經誇口說:“有這八千精銳,我就能橫掃天下!”

一心想為故主兼好友翟讓報仇的單通單雄信,被李密嚴密監控防範,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直到李密開始犯錯誤:“密既殺翟讓,心稍驕,不恤士,素無府庫財,軍戰勝,無所賜與,又厚撫新集,人心始離。”《新唐書列傳第九》這段記載,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李密開始排擠瓦崗舊將並且妄自尊大。而其後李密又在奸詐貪婪的小人邴元真慫恿下,跟對手王世充做起了買賣,以糧資敵,李密敗局已定。

王世充不是什麼好人,李密更加可惡,王世充一戰擊潰李密,等於為翟讓報了血海深仇,這時候換做別人是單雄信,對王世充是否應該心懷感激?

忠義勝過徐茂功堪比秦叔寶,唐朝元朝為何抹黑最義氣的瓦崗英雄?

​所以單雄信加入王世充陣營後,每戰爭先戰功赫赫,成了唐軍死對頭。而這時候我們就能知道唐朝筆記和小說為什麼要刻意抹黑單雄信了:“秦王(李世民時為秦王)圍東都,雄信拒戰,槍幾及王,徐世勣呵之曰:‘秦王也!’遂退。”李世民跟單雄信沒有什麼仇恨,所以看在老戰友徐茂功的情分上,饒了他一命。

單雄信放過了李世民,李世民卻不肯放過單雄信,不但編造出了“單鞭奪槊”的把戲,連徐茂功的救命之恩也一筆抹殺了。李世民半生戎馬,唯一一次的死亡威脅來自單雄信的長槍(有記載為馬槊),所以自然對單雄信恨之入骨。而文人史官們為了彰顯唐太宗的英明神武,自然是要抹黑單雄信了——否則有一點難以說通:李世民欠了單雄信的不殺之恩,為什麼還要恩將仇報?這豈不是有損一代英主形象?

唐朝人是要抹黑單雄信的,而抹黑單雄信的高峰出現在元朝,其表現形式就是各種各樣的元曲。蒙元進入中原之後,實行了怎樣的統治,這個不用細說,而元朝統治的辦法之一,就是摧毀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形象,把忠義二字貶得一文不值。

忠義勝過徐茂功堪比秦叔寶,唐朝元朝為何抹黑最義氣的瓦崗英雄?

​寫到這裡,讀者諸君想必已經明白了:單雄信對李密做什麼事都不算過分,因為李密背信棄義下殺手在前,單雄信忍辱負重替友報仇在後,這才是大丈夫恩怨分明。義薄雲天四個字,放在單通單雄信身上,一點也不為過。

因為本文以單雄信為主人公,所以關於秦瓊徐茂功是否重情重義,咱們放在下一篇文章裡再說。筆者只是提出個人的看法:單雄信是被唐朝和元朝刻意抹黑了,而正史中的單雄信義薄雲天,甚至不次於演義中的秦瓊秦叔寶。單雄信之所以對李密反戈一擊並對王世充心懷感恩,其實是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所以可以說單雄信忠義堪比秦叔寶而勝過徐茂功,甚至可以說他是瓦崗軍中最講義氣的一位英雄——不知讀者諸君以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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