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特工錢壯飛:龍潭虎穴建奇功

錢壯飛

錢壯飛是中國共產黨早期隱蔽戰線鬥爭的光輝代表,周恩來曾把他與李克農、胡底並列為黨的情報工作“龍潭三傑”。憑著對革命事業的赤膽忠心,錢壯飛深入龍潭虎穴,為保衛黨中央的安全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他的功績永遠銘刻於史冊。

錢壯飛,1895年生於浙江湖州一個商人家庭。1915年,他考入國立北京醫科專門學校,1919年畢業。後留京行醫,還教過美術和解剖學,演過電影,擅長書法、繪畫和無線電技術。1925年經內弟介紹,他和夫人張振華在北京加入中國共產黨。1927年,大革命失敗後,錢壯飛曾到馮玉祥的西北軍當軍醫,因欠餉嚴重、家計無著落又去上海,一時失去了組織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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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時期的錢壯飛

無意中進入無線電管理訓練班,顯示出過人才華

為了生計,錢壯飛四處找工作。一次,他看到上海無線電管理處招考廣告,就去參加考試,以優異的成績被錄取。錢壯飛無意中進入的這個無線電管理訓練班,屬於國民黨新建的特務組織。錢壯飛考入訓練班後很快顯示出過人才華,又與特務頭子徐恩曾是同鄉,徐表示要調他當機要祕書。他感到關係重大,通過各種途徑找到李克農,向黨中央請示。周恩來得知後認為機會難得,提出要將國民黨的特務組織拿過來為我們服務,並決定讓李克農、胡底與錢壯飛組成特別黨小組。直接歸中央特科單線領導,隨後經錢壯飛介紹,李克農、胡底也進入了國民黨特務機關,並受到徐恩曾重視。從而在國民黨情報系統中打進了一個“鐵三角”,成為中共隱蔽戰線的“龍潭三傑”,他們像“一柄利劍”,插入了國民黨敵特機關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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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潭三傑”:錢壯飛、李克農、胡底

情報偵察工作,自古以來就是充滿了神祕色彩的隱蔽鬥爭。具有傳奇經歷的錢壯飛,更是中國近現代革命鬥爭中情偵工作的楷模。

中國共產黨的情偵工作,是自1925年廖仲愷被刺後由周恩來、陳延年領導的兩廣區委首先創建起來的。此後二十多年間,從特科、軍委二局到中央社會部,這一特殊戰線上的同志們始終遵循周恩來早期確定的原則,即建設有堅定革命意志的隱蔽精幹隊伍,而絕不能像反動階級那樣靠金錢、美色。而錢壯飛的成就,除了個人素質和獻身精神外,主要歸功於黨的政治影響力和以周恩來為首的隱蔽戰線領導者的正確方針。

正是靠政治信念指導下的奮鬥精神,共產黨才能以弱小力量一再打入國民黨反動派的要害部門。1933年,國民黨特務機關利用顧順章介紹的共產黨特科情況,編寫了一部名為《特務工作之理論與實踐》的教材。書中也不得不承認:“C.P(注:英文“中共”的縮寫)的特務人員對於政治有充分的認識,對於黨及主義有充分的瞭解。他們工作的成分充滿了積極的、敏捷的、興奮的、創造的精神。

危急關頭沉著果斷,挽救了在上海的黨中央機關

1931年4月,中央特科負責保衛工作的顧順章,在漢口被叛徒發現並遭逮捕。顧順章掌握著中央大量核心機密,熟知在上海所有領導人的化名及祕密住址。被捕後,顧順章很快叛變。他自稱有一個消滅共產黨中央的大計劃,但必須要向蔣介石當面報告。為證明自己的價值,他供出了中共中央駐漢口的祕密交通機關以及湘鄂西蘇區、紅二軍團和鄂豫皖根據地駐漢口辦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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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壯飛

國民黨中央黨務調查科派駐武漢特派員蔡孟堅一看抓住一條大魚,自然不肯將功勞留給別人。雖然顧順章提到不要向南京發電報,但為搶頭功,蔡孟堅接連拍發了6封密電給徐恩曾。

當時正是週末,正在值班的錢壯飛接連收到武漢方面發給徐恩曾的特急電報,他知道,如果顧順章把一切和盤托出,上海將面臨一片腥風血雨。可怕的是,黨中央對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還一無所知。

危急時刻,錢壯飛派我黨地下交通員、他的女婿劉杞夫連夜趕往上海通知李克農。

因為不是接頭日期,劉杞夫幾番周折後找到李克農,李克農又想盡辦法將情況報告了周恩來。周恩來迅速做出決斷,緊急轉移上海的黨組織,並切斷一切與顧順章的聯繫。

為給黨的轉移爭取儘可能長的時間,不引起敵人注意,錢壯飛只好忍痛決定將子女暫留南京。出於愛子之情,他在辦公桌內給徐恩曾留了一封信,說明二人政見不同,卻不要殃及孩子,否則便要將掌握的徐恩曾貪汙特務經費、暗算同僚和生活上的一些隱私都捅出來。事後,錢壯飛的女兒、女婿和幼兒都被抓捕,不過,徐恩曾畢竟擔心短處被揭發,關押一段時間又將他們釋放,錢壯飛卻從此再也沒能見到自己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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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壯飛寫給女婿的借條,這是錢壯飛留下的為數不多的筆跡。資料圖

錢壯飛自知身份暴露,轉移上海後奉命進入中央蘇區,歷任紅一方面軍保衛局長、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總參謀部第二局副局長等,仍負責情偵工作;1934年10月參加長征,遵義會議後被任命為紅軍總政治部副祕書長;1935年遵義會議後被任命為紅軍總政治部副祕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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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壯飛

周恩來說:如果沒有錢壯飛,我們這些人早就不在人世了

1935年3月末,錢壯飛隨軍長征到達貴州省黔西縣第七區,為偵察南渡烏江路線隻身進入黔西縣沙土區長壩鄉梯子巖一帶附近的叢林,隨即失蹤,後被判定為犧牲。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被民政部追認為革命烈士。

錢壯飛同志墓址位於貴州省畢節地區金沙縣後山鄉張家埡口,被國家安全部和貴州省委、政府命名為國家安全教育基地和貴州省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2009年9月14日,錢壯飛被評為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範人物之一。

周恩來總理在戰爭期間和解放後多次滿懷深情地提起錢壯飛,他還深情地這樣說過:如果沒有錢壯飛同志,我們這些在上海工作的同志早就不在人世了。錢壯飛為保衛中共中央機關的安全做出了重大貢獻,在對敵鬥爭中立下的豐功偉績,值得全黨永遠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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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壯飛烈士事蹟陳列室

1997年,金沙縣建起了錢壯飛烈士紀念碑。2005年,在有關部門支持下,金沙縣後山鄉修建了錢壯飛烈士陵園、錢壯飛烈士銅像、錢壯飛烈士事蹟陳列室。如今,這裡已成為紅色旅遊基地,每年前來參觀弔唁的人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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