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名男子夜間死在我房中,熟悉的香水味讓我崩潰:他回來復仇了!

朋友圈 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2017-09-05

多名男子夜間死在我房中,熟悉的香水味讓我崩潰:他回來復仇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尉非池 | 禁止轉載

楔子

彎月似鉤,夜涼如水,銅鏡無波,燈晃如豆。

一雙素白的手撥弄著胭脂水粉,映著昏黃的燈光,塗抹上厚重的妝容。清秀的眉眼被薰染得細長妖豔,紅脣勾起輕佻的弧度,慘白的臉陰邪如鬼魅。

鏡中人素腕一轉,執起桌邊瓷壺,施施然推門而去。不多時,揚城最奢華的宅院中又出了一條人命。

“元夫人,元夫人……”

床上的婦人恍惚中聽到有人輕喚自己,睜開朦朧睡眼,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房門被人打開,一道纖長窈窕的身影直直站在門邊,那人身穿戲服,捻指淺笑,嗓音婉轉,似唱似嘆,也不靠近,只一聲聲喚著:“元夫人……”

婦人驚恐地睜大雙眼,捂著胸口劇烈喘息,嘴脣顫抖:“葉,葉……不,你是鬼!”

不知何時被人置於床邊的屍體撲通倒在地上,仰面朝天,只是府中普通僕役的打扮,那婦人卻在看清死者的面容之後,尖叫一聲,終於受不住刺激嚇暈過去。

1

清明時節,細雨如絲。揚城外不遠處,兩匹駿馬一路飛馳。

少年脣紅齒白,嗓音清亮:“師姐,這戶人家好生奇怪,府裡死個僕役這等小事,不去報官反而來找我們,真是大材小用,嫌自己錢多不成?”

馬上的女子面色沉穩,長髮利落地梳於腦後,一身剪裁合身的騎馬裝更顯英姿颯爽。

她目視前方,平靜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天衍門向來如此。你只管做好分內的事,其他無需多言。”

少年撇了撇嘴,不再言語。

進城時已近黃昏,春雨漸停,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兩人找了一家客棧稍作休息。

正巧一男子從樓梯下來,白衣白鞋,連發帶也是白色。

少年見到他驚喜道:“師兄!你怎麼在這兒?”

同行的女子抬眸看過來,端莊嚴肅的面容上也染了幾分喜色,眼神變得柔和。

溫玉卿淺淺一笑:“家中的事剛處理完,正要趕回門中,在此留宿一晚。”他有些詫異,“思齊,柳映,你們怎會來揚城?”

大戶人家死了幾個僕人,這種事並不稀奇,尋常百姓聽過也就忘了,根本掀不起波瀾,他初來乍到,並未聽說。

思齊嚷嚷道:“還不是有錢人閒的,殺雞非用宰牛刀!一點小事就找上咱們天……”

“師弟!”柳映瞪了一眼,連忙喝止他。

溫玉卿微微蹙眉,低聲道:“上樓再說。”

他住的房間在三樓,房客較少,屋門一關,頓時安靜下來。

看著男子一身雪白縞素,柳映咬了咬脣,輕聲道:“師兄,伯母的事……節哀。”

溫玉卿怔了怔,他十歲拜入天衍門,天資過人很受器重,常年輾轉各地處理案件,十幾年鮮少回家,就連母親重病離世,都未能見到最後一面。待他趕回時,已有好心人幫忙安葬,只留一塊孤零零的墓碑在等他歸來。

他垂下眼簾,壓住胸口翻湧的悲慟,半晌才平復了心情,問道:“揚城究竟出了什麼事,居然請了天衍門?”

思齊小聲嘟囔:“就是那個首富元老爺,小題大做,家裡接連死了幾個僕役,就來找咱們了。”

柳映不贊同道:“尋常案件報官便是了,天衍門向來只處理江湖仇殺或滅門慘案,這人既然找上門來,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想必這事比表面看到的要棘手。”

溫玉卿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她:“你懷疑,他有不能報官的理由?”

“是,我推測他根本就不敢報官。”柳映點點頭,“或許,這原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仇殺。”

一旁的少年有些茫然:“可是,仇殺的話為什麼正主還好好的,只死了幾個僕役而已?”

柳映黛眉輕蹙:“確實有些奇怪。”

溫玉卿倒了杯茶遞給她,溫聲道:“無妨,明日我暫且不迴天衍門,隨你們一起去探訪元府。”

女子接過茶杯捧在手心,聞言舒緩了眉目,秀麗的臉上終於漾開幾分笑意。

2

元家世代經商,家底豐厚,家宅建築恢弘大氣,可見一斑。只是此時身在其中的人,俱是愁雲慘淡,驚惶不安,唯恐厄運會降臨在自己頭上。

正廳中,元老爺坐在正中一把椅子上,旁邊位置卻是空的。他年近五旬,保養得倒是不錯,絲毫不顯老態,只是眼神有些疲憊蒼涼。

溫玉卿看他一眼,客氣道:“元老爺,在下天衍門溫玉卿,您可否將貴府中的事詳細說來,讓我們大致瞭解狀況。”

元老爺細細打量他兩眼,並不言聲。

坐在下首的元家少爺忙道:“勞煩各位遠道而來,實在辛苦,只是家中的事有些蹊蹺,不便報官。”

他頓了頓,神色凝重起來:“前幾日起,府中每晚都有一僕役身亡,而且無任何外傷與中毒跡象。這些人之間也沒有其他關係,倒像是凶手隨機選中的人。”

思齊搶先問道:“什麼關係都沒有?若他是前一個人死時的目擊者呢?”

元升搖搖頭:“不是,凶手來去無蹤,從來沒有目擊者。”

柳映問道:“案發地點在哪裡?屍體是被誰發現的?”

“這……”元少爺似乎難以啟齒,他抬頭看了眼兀自喝茶不語的元老爺,咬牙道,“是侍候我母親的丫鬟發現的。這些屍體無一例外,都出現在我母親的臥房中。”

“嘶!”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相互對視一眼。

這地點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這幾人是元夫人的姘頭?

不,不對。

柳映問道:“既然如此,那元老爺不應該也在當場嗎?”

元升嘆了口氣:“我娘喜靜,多年來一直獨自住在佛堂附近,和我爹不在一起的。”

夫妻不和,在場的人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

溫玉卿道:“不知可否請元少爺帶路,去探望一下元夫人?”他話是對元升說的,目光卻直直看向元老爺。

元老爺抬了抬眼皮,對元升道:“帶他們去吧。”

一路上走廊庭院多不勝數,假山流水隨處可見,元府真是大得可怕。

行至元府最深處,一片綠意掩映中,終於到了元夫人的住處,確實清幽僻靜。

進門前,元升無奈道:“各位恐怕問不出什麼,我母親她……有些精神失常了。”

說罷轉身敲開了門,元夫人正坐在床上,眼神呆滯。

溫玉卿問在一旁侍候的丫鬟:“是你發現夫人房中的屍體的?當時可有什麼怪異之處?”

提及此事,那丫鬟頓時害怕起來,身子直髮抖:“是奴婢發現的,每次屋裡都有一股濃烈的胭脂味兒,還有,晚上守夜的人都莫名其妙睡得很沉,而且還自己跑到柴房裡。”

思齊嗤笑一聲:“你當人人都夢遊啊?自然是被凶手點了穴扔進去的。胭脂味兒,難不成是個女的?還是個會武功的女的?那肯定很彪。”

柳映輕飄飄看他一眼,溫玉卿在一邊若有所思。

一直坐著發呆的元夫人冷不丁開了口:“鬼,是鬼。”她神色癲狂起來,鞋都沒穿,直直撲向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元老爺,哭喊道,“是他!是他回來索命了!葉攬月!是葉……”

話沒說完,人又暈了過去,元老爺神色冷淡地把她拖進屋裡,對眾人道:“夫人身體不適,各位請回吧。”

出府前途徑府中的下人房,柳映遙望了一眼遠處的佛堂,暗自揣測:那些僕役不可能自己走到元夫人的住處,只能是死後被移了過去,而這麼遠的距離,想要不被發覺,除非飛簷走壁。

如此看來,必然是武藝高強者所為,女子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輕鬆帶起一個成年男人?再者說,若是針對元夫人而來,又為何會對這幾個僕役下手?難道只是為了嚇唬她?

看她眉頭緊鎖,神色變幻莫測,思齊忍不住問道:“師姐,你想什麼呢?”

柳映嚇了一跳,輕咳一聲:“我在想,元夫人為什麼會說是鬼所為?”

思齊一拍腦門:“對了,她還說是索命來著,叫葉什麼。”他撓了撓腦袋,“葉什麼來著?”

“葉攬月。”柳映接下去,“此人是個關鍵,他與元家必然有很大的關聯。像揚城首富這樣的人家,發生些八卦事,肯定會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

她轉了轉眼珠,狡黠道:“去找個說書先生喝杯茶吧。”

思齊撫掌道:“師姐你真是太聰明瞭!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柳映一臉期盼地看向靜默無言的溫玉卿,正巧和他目光對上,那人笑得溫和,誇讚道:“映兒說得沒錯,看來女大十八變,不僅變好看了,還變聰慧了許多。”

師兄向來是嚴肅寡言的,此時卻笑彎了眉眼揶揄她。柳映愣了愣神,一抹緋紅悄然爬上臉頰,她連忙轉頭不敢再看。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她惡狠狠地瞪了旁邊的少年一眼,磨牙霍霍:“師弟,你那會兒說什麼來著?會武功的女人都很彪?”

思齊捂住耳朵,茫然四顧道:“師姐,你剛剛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到哦!”

溫玉卿無奈地看著兩人打鬧,脣邊勾起一抹笑意,溫暖而寵溺。

3

四月柳,枝條輕搖;小茶樓,茶香飄飄;說書人,搖頭晃腦。

桌上蠶豆快要見底,思齊咬牙又點了兩盤,說書的老先生這才慢悠悠地開口:“你們都是外地人吧?連葉攬月的大名都沒聽說過。想當年,他與元老闆的風流豔事可是轟動揚城,上至八十老嫗,下至黃口小兒,無不津津樂道。”

思齊忍不住問:“就元老爺那個死氣沉沉的樣子,還能幹什麼風流事?”

老頭兒斜他一眼:“大概十幾年前,你這小娃娃還沒出生的時候,元老闆可是出了名的二世祖,被他調戲過的姑娘比你見過的女人還多。”

想起往事,老頭兒頓時振奮起來,滔滔不絕:“揚城人好聽戲,那年新上任的官老爺專門從京城請了戲班子,就在大街上搭臺,請全城百姓一起來聽。嘿!你是沒瞧見,那唱旦角的長得有多俊,在場的人都被迷得掉了魂。”

他拈起一顆蠶豆嚼得嘎嘣響:“那場戲名叫《喝火令》,花旦玉手執起一杯酒,在其中點燃了火焰,嬌聲唱道,‘郎君年少足風流,可敢喝奴家這杯酒?’對戲的人正故作唯唯諾諾,臺下忽然有人大喊一聲,‘我敢!’此人正是年輕氣盛的元老爺,他闖到臺上,搶過酒杯一飲而盡,在眾人的喝彩聲中,抱起正愣神的花旦揚長而去。”

思齊一拍大腿:“他這是當街強搶民女啊!”

“沒錯!”說書人刷拉一聲打開摺扇,“好戲還在後頭,他搶回去才發現,這旦角居然是個男人反串的,而且這男人還是個有老婆孩子的!元老闆只覺被人胸口碎了大石,滿腔怨憤無處噴發。”

柳映幽幽道:“這個男人便是葉攬月?”

“猜對了!”說書人眉飛色舞,口沫橫飛,“元老闆心一橫,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瞅著比女人還漂亮的葉攬月,心裡打定主意,管他男的女的,老子搶來了就是老子的!”

眾人聽到激動處,老頭兒卻停下來喝起了水,話鋒一轉,感嘆道:“可惜,這元老闆願意衝冠一怒為藍顏,人家可未必心甘情願陪他當斷袖。葉攬月逃了無數次,終於在元夫人的幫助下,成功擺脫了死纏爛打的元老闆。”

溫玉卿臉色陰沉,冷笑道:“幫迷惑自己丈夫的人逃跑,元夫人當真這麼好心?”

老頭兒搖著扇子嘆氣:“元夫人確實是個好人,可惜那葉攬月太倒黴,剛回到老家,就趕上天乾物燥四處著火。不巧的是,他家就是不慎失火的宅院之一,燒得是片瓦不留,男女老少無一活口。”

思齊皺眉:“這麼大的火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難不成是元老闆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毀了他?”

“不不不,肯定不是他做的。”說書人擺擺手,“聽說元老闆私底下找過不少人查探,最終也沒查出什麼所以然來,整個人從此一蹶不振,死氣沉沉。真是想不到啊,這麼一顆風流種子,居然栽在一個男人手裡。”

老頭兒一邊感慨一邊捏蠶豆,很快又全都見了底。

思齊撇嘴:“這元老闆忒不要臉!師兄,你說咱們男人怎麼可能會喜歡男人?”

溫玉卿面無表情,扔下銀子結了賬,轉身便走,聲音極輕道:“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思齊衝老頭兒做個鬼臉:“瞧你講的這些事兒,把我師兄都噁心到了。”

柳映緩緩跟上,看著師兄的背影欲言又止。

4

回到客棧,剛上三樓便飄過一陣香粉味,濃郁刺鼻。

思齊捂住鼻子,攔住小二問道:“怎麼回事?樓道里怎麼一股怪味?”

小二道:“今天從鄰城來了一個戲班子,就住在這層樓上,您忍幾天,等知府過完壽他們就走啦。”

思齊嘟嘟囔囔回了房,柳映卻多留了個心眼,記住了胭脂的味道。

隔日,知府果然大擺宴席,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全應邀在列。元老闆牢牢地牽住元夫人,一進院內,便讓丫鬟領著她去了別處,不得靠近戲臺。

沒有收到邀請的普通百姓也可觀看,反正戲臺高得很,遠一些也能看清楚。

三人混在人群中,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思齊百無聊賴地吃著糕點,聽周圍百姓興致勃勃地議論。

“哎,你聽說沒有,這秦家戲班裡有個反串兒花旦,出了名的俊俏!”

“不就是秦飛燕嗎?腰細如柳,輕盈如風,和當年的葉攬月能一較高低。”

思齊叼著點心插嘴:“這人男的女的?”

那兩人白他一眼,十分鄙視:“這都不知道?當然是男的嘍!”

思齊一口點心差點噎死,溫玉卿給他倒了杯水順氣,笑道:“聽到什麼了?這麼激動。”

他剛要開口,周圍人都歡呼起來:“開場啦!開場啦!”

簾幕拉開,一場場戲接連上演,揚城人看得津津有味,三個外地人卻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最後一場,聽人喊道:“秦飛燕出來了!”

思齊這才打起精神,瞧瞧那個害他被人鄙視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無巧不成書,這場戲唱的便是《喝火令》,唯一不同的是,元老闆並沒有上去搶人。

思齊“嘖”了一聲:“看來這秦飛燕魅力不夠哇,我們男人也沒那麼容易被迷倒的,是不是啊師兄?”

他一轉頭,驚得眼珠都要掉下來。溫玉卿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臺上的人,連手裡的茶杯落地都沒有發現。

柳映緊咬住脣,看著臺上那人身段婀娜,一顰一笑盡是風情,忍不住自慚形愧。原來師兄……喜歡這種類型。

一聲尖叫倏然響起,元夫人不知何時跑了出來,指著戲臺又哭又鬧:“賤人!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你該死!”

元老爺臉色鐵青,上去便是兩個耳光,把瘋鬧不止的元夫人綁了回去。滿城百姓一片嬉笑,議論紛紛,這元夫人真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生怕丈夫再被戲子搶了去。

局外人只當看個熱鬧,知情者卻是神色各異。

黃昏暮雨蕭蕭下,煙籠寒水月籠沙。

傍晚眾人都已回了客棧,思齊心裡藏不住事,怎麼都想不通自己師兄怎麼會迷上一個戲子,決定去找他聊一聊人生。

師兄入住得早,與他的房間隔了一段距離。經過一個房門時,裡面傳出細碎的呻吟聲,他一時好奇,把耳朵貼在門邊。

“啊!你輕點,輕點。”一聲嬌軟甜膩的痛呼響起,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這嗓音太特別了,不正是那個秦飛燕嗎!

另一道聲音低沉而壓抑:“別亂動,忍著點。”

思齊瞬間面紅耳赤,他師兄居然也在裡面,這倆人整啥呢!

“哎呀!”那人痛呼中帶了哭腔,“求你快一點吧,我實在受不了啦!”

這牆角聽不下去了,思齊一路涕泗橫流,落荒而逃,拿什麼掰直你啊?我的師兄!

房門內,香燭燈暖。

那戲子趴在床上喘息,額頭冷汗淋漓,眼含水光,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上,猙獰的鞭痕縱橫交錯,新傷疊著舊疤。

溫玉卿小心地幫他清理乾淨傷口,塗好傷藥,手指掠過淺淡的疤痕。

“他經常打你?”

秦飛燕低笑兩聲:“是啊,學戲的有幾個沒捱過打?今日我擅自改了曲目,班主差點把我打死。”

“為什麼要唱《喝火令》?誰教你的?”

“當然是師父教的,這曲我唱得最好,初來揚城自然要好好顯擺一下。”

修長的手緩緩滑至腰際,常年習武的掌心略顯粗糲,輕輕撫過那片燒灼的紅痕。

溫玉卿腦海中憶起一幕幕往事,曾經有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貪玩不肯學戲,整天被他漂亮的父親追著打,多嬌嫩的孩子啊,手心被打一下都委屈得哭很久,要他抱著哄好半天才罷休。

而如今,那縱橫交錯的傷痕生生灼痛了雙眼,他顫聲喊道:“曉寧……”

手下的肌膚輕輕一抖,那人扭過頭,眉眼如絲,軟著聲音道:“別摸了,癢得很呢。”

像被燙到一般,他連忙收回手,對方更是戲弄心起,揚起臉嬌聲道:“頭一次有人對我這麼好呢,要不,我以身相許報答你吧!”

溫玉卿見鬼似的看他一眼,匆忙轉身離去,差點帶翻屋裡的板凳。

秦飛燕看著他的背影,笑得沁出了眼淚,半晌低喃道:“就這樣吧,我早已低賤到了泥土裡,怎敢和你相認。”

5

翌日清晨,春風入窗,暖陽初升,柳映身著長裙款款而來,略施粉黛,清婉動人。

思齊舉著手裡的饅頭驚訝道:“師姐,今兒是什麼日子,你居然穿了裙子!”他往樓上掃了一眼,壞笑道,“你可比那個唱戲的死人妖好看多啦,師兄眼不瞎的話,一定會選你的!”

說話間,溫玉卿已經下了樓,柳映忙踩了思齊一腳啐道:“別亂說,吃你的飯去!”

她佯做鎮定,餘光卻偷瞟向身旁的師兄,見他神色如常,不禁有些失望。

一陣香風颳過,秦飛燕懶洋洋地下了樓,她看見師兄的眼神不自覺地黏了過去,心裡更是苦澀難言。

思齊喝著粥,含糊不清道:“師兄,你昨晚忙活啥了?我看你精神不大好,都有黑眼圈了。”

溫玉卿身形一僵,秦飛燕已在旁邊桌前坐下,笑睨著他道:“你師兄昨晚……一直在我房裡呀!”

柳映手指一抖,湯匙滑進了碗裡。

正食不下咽間,元家少爺神色慌張地跑進客棧,對幾人小聲道:“各位高人,家母遇害了。”

三人俱是神色一凜,急忙跟隨元家少爺往元府奔去。(原題:《戲子無情》作者:尉非池。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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