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奶奶去世之後,他被寄養到了姥姥家,但姥姥卻大罵他是“化生子”

跑步 睡眠 小說 酷匠小說 2018-11-30

故事:奶奶去世之後,他被寄養到了姥姥家,但姥姥卻大罵他是“化生子”

奶奶死的時候,我才六歲,尚在懵懂期的我,不知道死是什麼概念,只是記得那天家裡來了好多人,外面還停著一輛救護車,爺爺不讓他們碰奶奶的身體,還跟他們打了起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被隔壁大伯送到了我姥姥家。

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來姥姥家,姥姥這兒是一個典型的八、九十年代的老村子,雖然有些地方翻新了一些,但是普遍都是土牆磚瓦的老房子,有些沒住人的老房子屋頂都塌了不少。

姥姥所在的村子人不多,滿打滿算的也就一百來口人,但是村裡人關係都很好,鄉里鄉親的都挺照顧的,我去的那天,姥姥家就姥爺跟一個比我大五歲的表姐在家,並沒有看見姥姥,相比於姥爺對我的冷淡,表姐倒是對我挺熱情的,又是給我倒水洗臉,又是切瓜給我吃的。

“對別人家的娃兒那好做莫斯?”

姥爺剜了一眼遞給我瓜的表姐,就叼著老舊的菸袋跨出門了。

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然理解不了為什麼姥爺會認為我是別人家的娃兒,只是覺得姥爺不太喜歡我,喜歡凶人。

姥姥家不大,一個裡屋,一個庭院,再加上一個廳堂,是屬於農村土房子最基本的構造那種,姥姥和姥爺住在裡屋,我跟著表姐一起睡小側屋。

“姥姥在睡覺呢,等你吃飯的時候就可以看見她啦!”

表姐一邊將我帶來的衣服折起來放進衣櫃裡面,一邊笑著跟我說,表姐頭上綁著兩個小辮子,皮膚很白,人很漂亮,說話也很甜很好聽。

我不知道姥姥長什麼樣,但是現在已經快要吃晚飯的點兒了,姥姥居然還在睡覺,真是個超級大懶蟲。

表姐好像很喜歡我的樣子,經常在我毛都沒長齊的腦袋上面摸來摸去,說什麼手感真好,我簡直就無語的要死。

姥爺跟我爺爺一樣,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十指不沾陽春水,家裡的飯都是表姐做的,我一來就被表姐徵為免費的勞動力,負責燒火的重任,這讓我想起了死去的奶奶,今後的爺爺家該誰做飯呢?

農村人的晚飯吃的都比較晚,約摸太陽落山的時候,表姐才做好的三菜一湯放上桌,姥爺也沒有等姥姥的意思,一個人就先吃了起來,邊吃邊喝著小白酒。

姥爺也沒讓我們等,走了一天路的我,實在是忍不住肚子餓,端了一個小碗,在一旁哇哇的吃了起來,只是表姐不斷地給我夾菜,自己卻不吃。

表姐手藝不錯,雖然沒有奶奶做的好吃,但是口感都相當好。

“誰讓這個化生子進來的!”

一聲爆喝嚇得我小手裡吃飯用的湯匙都掉了,而抬起頭的我更是被那個從裡屋走出來的滿臉皺紋,沒幾根頭髮,皮膚像是皸裂已久的老樹皮一樣的老女人給直接嚇哭了。

“還不是你當年乾的好事!”

姥爺將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摔在木桌上面,飯也沒吃完的朝著裡屋走去了。

化生子是我們那一塊的方言,意思就是本來應該夭折但是沒有夭折的被吊著命的人的稱呼。

我不知道姥姥為什麼一見我就吼我,反正我是被她的長相和聲音嚇哭了,直到表姐把我領到側屋去逗我玩,我才止住了哭聲,我不知道為什麼姥姥要說我是化生子,我只覺得姥姥家很怪,家裡總有一股很濃的燒香用的煙味。

今天很累,表姐給我洗了個澡之後就讓我睡下了,睡之前還囑咐我不要走出這個房門,晚上要是想起夜尿尿的話,就叫她一起或者自己去屋角那個放尿盆的地方尿,絕對不能出房門。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出房門,但是因為先前被那個面目可怕的姥姥嚇到的原因,我沒有去多問,蒙著被子就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腹有些憋脹,想要尿尿了,我一向有著起夜的習慣。可能因為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我還以為在爺爺家裡,兀自起身下床,眼睛半眯半睜地打開房門往庭院走去,爺爺家也有一個庭院,我晚上尿尿都是在院子裡面尿的。

雖然還是夏天,但是晚上還是有些冷的,我哆哆嗦嗦的抽了一個尿震,也就是尿完尿之後會搖搖頭的那種,就準備提起褲子回小屋繼續睡覺了,可在我卻發現無論我往哪個方向往哪個方向走,都會走回原地,也就是姥姥家的那個庭院,我發現我自己就走出去了!

通往庭院的就只有兩個門,一個是從裡屋出來的門,一個是去廳屋的門,我是從廳屋來庭院的,可是除了裡屋沒去過之外,廳屋這個門我進去之後就又會出現在庭院裡,根本走不出去!

嘗試了幾次之後還沒有走出去的我渾身一個激靈,清醒了起來,我才發現我沒有聽表姐的話走出了我睡覺的那個小屋子,我好怕,可是我又不敢叫人,我怕那個長的嚇人的姥姥,我也怕那個凶我的姥爺。

就在我蹲在地上擦眼淚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裡屋也就是姥姥住的那個房子裡面傳來的一陣陣腳踏聲,彷彿有十幾個人在那跑步一樣,晚上很靜,所以我聽得很清楚。

那個門也是我一直沒有去過的地方,我知道姥姥姥爺住在那裡面,所以我從沒有試過從那個裡屋的門進去,可是姥姥的屋子裡面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跑步的聲音?

那聲音一會大一會小,聽起來有點像是圍著什麼在跑圈一般,由近及遠,由遠及近。

雖然我心裡很怕姥姥,可是我也好奇啊,一個小屋子裡面能裝這多人,而且還能跑步嗎?

我躡手躡腳地朝著裡屋那種還是白砂紙做的窗戶的大門那兒慢慢靠過去,屋內應該點著蠟燭,微黃的光芒透著白色的砂紙傳到外面來,給我照明提供了不少的方便。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不開燈,我的好奇心漸漸佔據了我的整個身體,當時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裡屋的大門有兩扇,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做的,沒有關嚴實,中間露出了一小條縫隙,我趴在地上,手撐在門檻上面,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腦袋湊到門縫邊去,想看看這腳踏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文來自小說《飼夢鬼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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