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後,垂垂老矣的陸游重遊沈園,見壁上題詩,感嘆道:“禹跡寺南有沈氏小園,四十年前,嘗題小闋於石,讀之悵然”。
40多年前,南宋著名詩人陸游20歲,青春年少。陸游的表妹,芳名唐婉,年僅17,風華正茂。二人郎才女貌,立於天地之間,許下了山盟海誓。婚後的小兩口情投意合、伉儷情深,本來嘛,表哥與表妹,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但婆媳關係自古以來就是一大難題,陸游母親對這個兒媳婦不滿情緒日益漸增,原因有二:一是因為陸游自婚後沉迷於溫柔鄉,不思進取;二是因為兩人婚後不能生育,誤了香火延續。
就這樣,陸游和唐婉在封建禮教的壓制下,被迫離婚。感情深又能怎麼樣呢,只能“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七年後的一個春天,陸游遊歷沈園,與唐婉重逢。彼時,唐婉已為趙氏妻,陸游回想起當年的情意綿綿,不禁心有所感,曾經的無語凝噎,化作一首《釵頭鳳》,題於沈園壁上,其詞曰: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此次相會之後,唐婉心頭也不好過,愁怨難解,竟大病一場,在病中唐婉提筆和了一首《釵頭鳳》,詞曰: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唐婉的病終究是沒有好起來,在對陸游的思念中,在對昔日的懷念中,帶著一生的遺憾,鬱鬱而終。
四十年後,垂垂老矣的陸游重遊沈園,見壁上題詩,感嘆道:“禹跡寺南有沈氏小園,四十年前,嘗題小闋於石,讀之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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