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11點吧，我貓在客廳大口吃著剛煮好的凍餃子，還不忘關上燈，好像怕被誰看見後會心疼一樣。
吃飽後，胃裡的灼燒感漸漸退去，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明明前一刻還屁大點事就多愁善感，現在卻彷彿即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
——寫在前面的話
夜裡11點吧，我貓在客廳大口吃著剛煮好的凍餃子，還不忘關上燈，好像怕被誰看見後會心疼一樣。
吃飽後，胃裡的灼燒感漸漸退去，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明明前一刻還屁大點事就多愁善感，現在卻彷彿即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
——寫在前面的話
很早以前我就意識到：我有兩個人格，而且性格對立，好的那個有多好，壞的那個就有多壞。目前為止，只有我自己相信她存在，我管她叫小柚子。
和小柚子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她肆無忌憚的時候，我一般在不遠處蹓躂：看會書，踩踩樹葉子，逗會別人家的小狗。百無聊賴時也會在暗處，看她像暴君一樣傷害我最愛的人。
每每爭吵結束四周空寂時，我都和她在一起。那會她要不耷拉著腦袋坐地板上，要不一聲不吭挺屍體。
總之，像一隻被主人攆出家門餓了好幾天又淋了大雨的狗一樣。
“我不怪你。”我喜歡抱住她的腦袋這麼告訴她。深知她的悔意和愧疚，所以，我很願意讓她哭出來。
只是，小柚子哭的時候雖多不出聲，但總沒完沒了，像是要把血液都抽乾一樣。
這個時候我得在，因為只有我願意在，哪怕每次都要腫幾天雙眼，發幾回燒。
小柚子從不見家人以外的人，怕我收拾不了她造的殘局。無底線無條件的包容，是小柚子可以存在的必然條件。
這樣的空間雖小，倒也和諧得很：她惹得火我能滅，她刺的傷我能平。會有些麻煩但應付得來，所以，從未想過離開她。
也有無法挽回的時候。那一次我本鐵了心要甩開她，她吼我：“緩一緩成嗎？傷口都沒長好，怪疼的。”從此作罷。
夜裡11點吧，我貓在客廳大口吃著剛煮好的凍餃子，還不忘關上燈，好像怕被誰看見後會心疼一樣。
吃飽後，胃裡的灼燒感漸漸退去，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明明前一刻還屁大點事就多愁善感，現在卻彷彿即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
——寫在前面的話
很早以前我就意識到：我有兩個人格，而且性格對立，好的那個有多好，壞的那個就有多壞。目前為止，只有我自己相信她存在，我管她叫小柚子。
和小柚子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她肆無忌憚的時候，我一般在不遠處蹓躂：看會書，踩踩樹葉子，逗會別人家的小狗。百無聊賴時也會在暗處，看她像暴君一樣傷害我最愛的人。
每每爭吵結束四周空寂時，我都和她在一起。那會她要不耷拉著腦袋坐地板上，要不一聲不吭挺屍體。
總之，像一隻被主人攆出家門餓了好幾天又淋了大雨的狗一樣。
“我不怪你。”我喜歡抱住她的腦袋這麼告訴她。深知她的悔意和愧疚，所以，我很願意讓她哭出來。
只是，小柚子哭的時候雖多不出聲，但總沒完沒了，像是要把血液都抽乾一樣。
這個時候我得在，因為只有我願意在，哪怕每次都要腫幾天雙眼，發幾回燒。
小柚子從不見家人以外的人，怕我收拾不了她造的殘局。無底線無條件的包容，是小柚子可以存在的必然條件。
這樣的空間雖小，倒也和諧得很：她惹得火我能滅，她刺的傷我能平。會有些麻煩但應付得來，所以，從未想過離開她。
也有無法挽回的時候。那一次我本鐵了心要甩開她，她吼我：“緩一緩成嗎？傷口都沒長好，怪疼的。”從此作罷。
日子像水緩緩流過，小柚子始終在我身邊。
近日來，恍然發現她竟不聲不響地有了些變化：總在週末出現，且殺傷力減弱很多，以前是暴君，現在頂多也就是個自閉症患兒。
“怎麼就變了呢？”我問。她頭也不抬輕描淡寫道：“這不挺好。”的確，好多了呢。
那天，獨自在家鋪地毯，來回騰挪傢俱時，無意中看見先生寫在便籤上的心情：“她出言傷人我很生氣，原本特別期待的週末，現在竟不願讓它到來……”
難怪週末他也總聽說要加班，難怪她安靜了這麼多。
昨天台風，暴雨，空閒下來已經深夜11點了。我煮了點凍餃子，把小柚子從被窩拉起來。
她就這麼光著腳，貓在客廳大口吃著，還不忘示意我關上燈，好像怕被誰看見後會心疼一樣。
吃飽後的她，生龍活虎了不少，竟學我看起了唐詩。明明前一刻還屁大點事就多愁善感，現在卻彷彿即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
夜裡11點吧，我貓在客廳大口吃著剛煮好的凍餃子，還不忘關上燈，好像怕被誰看見後會心疼一樣。
吃飽後，胃裡的灼燒感漸漸退去，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明明前一刻還屁大點事就多愁善感，現在卻彷彿即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
——寫在前面的話
很早以前我就意識到：我有兩個人格，而且性格對立，好的那個有多好，壞的那個就有多壞。目前為止，只有我自己相信她存在，我管她叫小柚子。
和小柚子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她肆無忌憚的時候，我一般在不遠處蹓躂：看會書，踩踩樹葉子，逗會別人家的小狗。百無聊賴時也會在暗處，看她像暴君一樣傷害我最愛的人。
每每爭吵結束四周空寂時，我都和她在一起。那會她要不耷拉著腦袋坐地板上，要不一聲不吭挺屍體。
總之，像一隻被主人攆出家門餓了好幾天又淋了大雨的狗一樣。
“我不怪你。”我喜歡抱住她的腦袋這麼告訴她。深知她的悔意和愧疚，所以，我很願意讓她哭出來。
只是，小柚子哭的時候雖多不出聲，但總沒完沒了，像是要把血液都抽乾一樣。
這個時候我得在，因為只有我願意在，哪怕每次都要腫幾天雙眼，發幾回燒。
小柚子從不見家人以外的人，怕我收拾不了她造的殘局。無底線無條件的包容，是小柚子可以存在的必然條件。
這樣的空間雖小，倒也和諧得很：她惹得火我能滅，她刺的傷我能平。會有些麻煩但應付得來，所以，從未想過離開她。
也有無法挽回的時候。那一次我本鐵了心要甩開她，她吼我：“緩一緩成嗎？傷口都沒長好，怪疼的。”從此作罷。
日子像水緩緩流過，小柚子始終在我身邊。
近日來，恍然發現她竟不聲不響地有了些變化：總在週末出現，且殺傷力減弱很多，以前是暴君，現在頂多也就是個自閉症患兒。
“怎麼就變了呢？”我問。她頭也不抬輕描淡寫道：“這不挺好。”的確，好多了呢。
那天，獨自在家鋪地毯，來回騰挪傢俱時，無意中看見先生寫在便籤上的心情：“她出言傷人我很生氣，原本特別期待的週末，現在竟不願讓它到來……”
難怪週末他也總聽說要加班，難怪她安靜了這麼多。
昨天台風，暴雨，空閒下來已經深夜11點了。我煮了點凍餃子，把小柚子從被窩拉起來。
她就這麼光著腳，貓在客廳大口吃著，還不忘示意我關上燈，好像怕被誰看見後會心疼一樣。
吃飽後的她，生龍活虎了不少，竟學我看起了唐詩。明明前一刻還屁大點事就多愁善感，現在卻彷彿即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
見她在讀李益的《寫情》，我張嘴就來了句：“多情至極是無情，李益這渣男，不知騙了多少霍小玉那樣的傻姑娘。”
“如果你為一個人切骨般痛過，你就能明白李益在說什麼了。他是負心在先，可失去霍小玉後，他再也沒有千金一刻的春宵，也沒有風清月白相偎相訴的良辰美景。”難得見她這麼有感觸。
“霍小玉遇見李益，與他相愛，以為他是全部的需要和存在的意義，愛他如生如死如火如荼纏綿如呼吸；然而，有一天他們分手了，得已不得已情願不情願，傷筋動骨聲嘶力竭歇斯底里憤怒悲傷安靜壓抑，而那個人就那樣從你的世界消失了，同時，關閉了所有你通向他世界的門，這是不是切骨般的疼！?”
本以為不過是在聽李益與霍小玉的故事，直到奇怪地出現第二人稱“你”，直到陳述變成低吼，我一下子慌了。小柚子藏了我不知道的事？
我還沉浸在慌亂中，小柚子卻悠悠地問道：“你是不是想把我趕走？我看見你手機的預約了，是心理醫生。”
“當時就取消了。”
“以後你還會的。”
“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則我不逼你，也沒人能阻止我留下你，真的，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嗯，我給你說個開心點的故事吧。”小柚子的語氣可愛了些。
夜裡11點吧，我貓在客廳大口吃著剛煮好的凍餃子，還不忘關上燈，好像怕被誰看見後會心疼一樣。
吃飽後，胃裡的灼燒感漸漸退去，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明明前一刻還屁大點事就多愁善感，現在卻彷彿即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
——寫在前面的話
很早以前我就意識到：我有兩個人格，而且性格對立，好的那個有多好，壞的那個就有多壞。目前為止，只有我自己相信她存在，我管她叫小柚子。
和小柚子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她肆無忌憚的時候，我一般在不遠處蹓躂：看會書，踩踩樹葉子，逗會別人家的小狗。百無聊賴時也會在暗處，看她像暴君一樣傷害我最愛的人。
每每爭吵結束四周空寂時，我都和她在一起。那會她要不耷拉著腦袋坐地板上，要不一聲不吭挺屍體。
總之，像一隻被主人攆出家門餓了好幾天又淋了大雨的狗一樣。
“我不怪你。”我喜歡抱住她的腦袋這麼告訴她。深知她的悔意和愧疚，所以，我很願意讓她哭出來。
只是，小柚子哭的時候雖多不出聲，但總沒完沒了，像是要把血液都抽乾一樣。
這個時候我得在，因為只有我願意在，哪怕每次都要腫幾天雙眼，發幾回燒。
小柚子從不見家人以外的人，怕我收拾不了她造的殘局。無底線無條件的包容，是小柚子可以存在的必然條件。
這樣的空間雖小，倒也和諧得很：她惹得火我能滅，她刺的傷我能平。會有些麻煩但應付得來，所以，從未想過離開她。
也有無法挽回的時候。那一次我本鐵了心要甩開她，她吼我：“緩一緩成嗎？傷口都沒長好，怪疼的。”從此作罷。
日子像水緩緩流過，小柚子始終在我身邊。
近日來，恍然發現她竟不聲不響地有了些變化：總在週末出現，且殺傷力減弱很多，以前是暴君，現在頂多也就是個自閉症患兒。
“怎麼就變了呢？”我問。她頭也不抬輕描淡寫道：“這不挺好。”的確，好多了呢。
那天，獨自在家鋪地毯，來回騰挪傢俱時，無意中看見先生寫在便籤上的心情：“她出言傷人我很生氣，原本特別期待的週末，現在竟不願讓它到來……”
難怪週末他也總聽說要加班，難怪她安靜了這麼多。
昨天台風，暴雨，空閒下來已經深夜11點了。我煮了點凍餃子，把小柚子從被窩拉起來。
她就這麼光著腳，貓在客廳大口吃著，還不忘示意我關上燈，好像怕被誰看見後會心疼一樣。
吃飽後的她，生龍活虎了不少，竟學我看起了唐詩。明明前一刻還屁大點事就多愁善感，現在卻彷彿即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
見她在讀李益的《寫情》，我張嘴就來了句：“多情至極是無情，李益這渣男，不知騙了多少霍小玉那樣的傻姑娘。”
“如果你為一個人切骨般痛過，你就能明白李益在說什麼了。他是負心在先，可失去霍小玉後，他再也沒有千金一刻的春宵，也沒有風清月白相偎相訴的良辰美景。”難得見她這麼有感觸。
“霍小玉遇見李益，與他相愛，以為他是全部的需要和存在的意義，愛他如生如死如火如荼纏綿如呼吸；然而，有一天他們分手了，得已不得已情願不情願，傷筋動骨聲嘶力竭歇斯底里憤怒悲傷安靜壓抑，而那個人就那樣從你的世界消失了，同時，關閉了所有你通向他世界的門，這是不是切骨般的疼！?”
本以為不過是在聽李益與霍小玉的故事，直到奇怪地出現第二人稱“你”，直到陳述變成低吼，我一下子慌了。小柚子藏了我不知道的事？
我還沉浸在慌亂中，小柚子卻悠悠地問道：“你是不是想把我趕走？我看見你手機的預約了，是心理醫生。”
“當時就取消了。”
“以後你還會的。”
“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則我不逼你，也沒人能阻止我留下你，真的，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嗯，我給你說個開心點的故事吧。”小柚子的語氣可愛了些。
“話說，金章宗泰和五年，一弱冠少年奔走於赴試途中。一日，偶遇一獵人，獵人說：’我今早捕到一隻雁，已把它打死。另一隻本逃出羅網，竟悲鳴不肯去，後來撞到地上自殺了。’
“還是個悲劇啊。”
“馬上就開心了。少年聽聞後，向獵人買下這兩隻雁，把它們合葬在汾水岸邊，堆起石頭做標誌，稱之為’雁丘’，併為之賦詞一闕。詞曰：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喑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你看，元好問的《雁丘詞》，原來全篇是這樣，這麼多年來我只會背上半闕。”
這便是小柚子的開心的故事。
“我只會第一句。”我拿大實話配合她。
“問世間情為何物？這本就是個無人能答的假命題，去問正愛著的人吧，他們意亂情迷，給不出正確答案；問愛過的人呢，他們刻骨銘心，不見得能借語言以表達。所以，即便聽再多道理，一旦遭遇愛情，還是該咋咋地。”
“撞地自殺的那隻雁一定是雌的。”
“嗯？”
“面對分離，男人常常灑脫得出乎意料，多半是女人忘卻自身的時候多，因為是女子，到底是女子……”
安靜的客廳，不絕於耳的，只有小柚子的自言自語。我想：若我多跑幾趟圖書館，改刷手機為看書，她或許能和我一樣好。
不，比我還要好。
夜裡11點吧，我貓在客廳大口吃著剛煮好的凍餃子，還不忘關上燈，好像怕被誰看見後會心疼一樣。
吃飽後，胃裡的灼燒感漸漸退去，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明明前一刻還屁大點事就多愁善感，現在卻彷彿即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
——寫在前面的話
很早以前我就意識到：我有兩個人格，而且性格對立，好的那個有多好，壞的那個就有多壞。目前為止，只有我自己相信她存在，我管她叫小柚子。
和小柚子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她肆無忌憚的時候，我一般在不遠處蹓躂：看會書，踩踩樹葉子，逗會別人家的小狗。百無聊賴時也會在暗處，看她像暴君一樣傷害我最愛的人。
每每爭吵結束四周空寂時，我都和她在一起。那會她要不耷拉著腦袋坐地板上，要不一聲不吭挺屍體。
總之，像一隻被主人攆出家門餓了好幾天又淋了大雨的狗一樣。
“我不怪你。”我喜歡抱住她的腦袋這麼告訴她。深知她的悔意和愧疚，所以，我很願意讓她哭出來。
只是，小柚子哭的時候雖多不出聲，但總沒完沒了，像是要把血液都抽乾一樣。
這個時候我得在，因為只有我願意在，哪怕每次都要腫幾天雙眼，發幾回燒。
小柚子從不見家人以外的人，怕我收拾不了她造的殘局。無底線無條件的包容，是小柚子可以存在的必然條件。
這樣的空間雖小，倒也和諧得很：她惹得火我能滅，她刺的傷我能平。會有些麻煩但應付得來，所以，從未想過離開她。
也有無法挽回的時候。那一次我本鐵了心要甩開她，她吼我：“緩一緩成嗎？傷口都沒長好，怪疼的。”從此作罷。
日子像水緩緩流過，小柚子始終在我身邊。
近日來，恍然發現她竟不聲不響地有了些變化：總在週末出現，且殺傷力減弱很多，以前是暴君，現在頂多也就是個自閉症患兒。
“怎麼就變了呢？”我問。她頭也不抬輕描淡寫道：“這不挺好。”的確，好多了呢。
那天，獨自在家鋪地毯，來回騰挪傢俱時，無意中看見先生寫在便籤上的心情：“她出言傷人我很生氣，原本特別期待的週末，現在竟不願讓它到來……”
難怪週末他也總聽說要加班，難怪她安靜了這麼多。
昨天台風，暴雨，空閒下來已經深夜11點了。我煮了點凍餃子，把小柚子從被窩拉起來。
她就這麼光著腳，貓在客廳大口吃著，還不忘示意我關上燈，好像怕被誰看見後會心疼一樣。
吃飽後的她，生龍活虎了不少，竟學我看起了唐詩。明明前一刻還屁大點事就多愁善感，現在卻彷彿即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
見她在讀李益的《寫情》，我張嘴就來了句：“多情至極是無情，李益這渣男，不知騙了多少霍小玉那樣的傻姑娘。”
“如果你為一個人切骨般痛過，你就能明白李益在說什麼了。他是負心在先，可失去霍小玉後，他再也沒有千金一刻的春宵，也沒有風清月白相偎相訴的良辰美景。”難得見她這麼有感觸。
“霍小玉遇見李益，與他相愛，以為他是全部的需要和存在的意義，愛他如生如死如火如荼纏綿如呼吸；然而，有一天他們分手了，得已不得已情願不情願，傷筋動骨聲嘶力竭歇斯底里憤怒悲傷安靜壓抑，而那個人就那樣從你的世界消失了，同時，關閉了所有你通向他世界的門，這是不是切骨般的疼！?”
本以為不過是在聽李益與霍小玉的故事，直到奇怪地出現第二人稱“你”，直到陳述變成低吼，我一下子慌了。小柚子藏了我不知道的事？
我還沉浸在慌亂中，小柚子卻悠悠地問道：“你是不是想把我趕走？我看見你手機的預約了，是心理醫生。”
“當時就取消了。”
“以後你還會的。”
“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則我不逼你，也沒人能阻止我留下你，真的，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嗯，我給你說個開心點的故事吧。”小柚子的語氣可愛了些。
“話說，金章宗泰和五年，一弱冠少年奔走於赴試途中。一日，偶遇一獵人，獵人說：’我今早捕到一隻雁，已把它打死。另一隻本逃出羅網，竟悲鳴不肯去，後來撞到地上自殺了。’
“還是個悲劇啊。”
“馬上就開心了。少年聽聞後，向獵人買下這兩隻雁，把它們合葬在汾水岸邊，堆起石頭做標誌，稱之為’雁丘’，併為之賦詞一闕。詞曰：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喑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你看，元好問的《雁丘詞》，原來全篇是這樣，這麼多年來我只會背上半闕。”
這便是小柚子的開心的故事。
“我只會第一句。”我拿大實話配合她。
“問世間情為何物？這本就是個無人能答的假命題，去問正愛著的人吧，他們意亂情迷，給不出正確答案；問愛過的人呢，他們刻骨銘心，不見得能借語言以表達。所以，即便聽再多道理，一旦遭遇愛情，還是該咋咋地。”
“撞地自殺的那隻雁一定是雌的。”
“嗯？”
“面對分離，男人常常灑脫得出乎意料，多半是女人忘卻自身的時候多，因為是女子，到底是女子……”
安靜的客廳，不絕於耳的，只有小柚子的自言自語。我想：若我多跑幾趟圖書館，改刷手機為看書，她或許能和我一樣好。
不，比我還要好。
有一個人，你來過，就好了。
文 | 徐陽
圖 | 網絡
有個粉絲私信說自己很糟糕，以前把最壞的脾氣給家人，現在把最壞的脾氣給先生。她說，好像抑鬱了，很討厭目前的自己。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只想說，其實很多人都這樣，甚至更糟糕，但這不代表你壞，你只是需要更多的關注和關心。不要太過自責，總會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