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四月.林徽因

人間四月.林徽因

總覺得做人要有始有終,既然我用一瓣素心為張愛玲描摹,又怎能不為林徽因輕輕添上一筆呢?

有人說過:林徽因的前世是在人間四月。有清風在小徑逶迤,有燕子在樑間呢喃,還有一樹一樹的花開。她是許多人夢中的白蓮,無論歲月多少流轉,無論滄海是否化作桑田,她永遠活在人間四月。

也許,林徽因一直以這樣清雅絕俗,純淨潔美的姿態活在許多人的心中。看過她的《人間四月天》都會有一種感覺,她太清純了,純得像江南一枝初綠的新芽;她太嬌嫩了,嫩得像一朵淡粉的桃花。在那個年代,那麼多的才女,除了她,再也沒有誰可以帶給人們潔淨無塵的感覺。

人間四月.林徽因

她純美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到了最曼妙的年華,遇上了生命裡弟一個男子,儒雅俊美的大詩人徐志摩。於是,他們相戀了,相戀在那個有康橋的異國他鄉,給了許多青年男女對愛情如詩如夢的想象。這樣清澈的感覺一生也就僅有這麼一次,只一次就足夠用一生細細地品嚐。這一段短暫的愛,卻在彼此心間留下永遠的溫暖。有人說,林其實並沒有真正愛徐,那只是一個少女在情竇初開時一種美好的相遇罷了。我不想去猜測什麼,因為我能明白,林遇上徐的感覺,不只我明白,許多人在最青澀的年華里都明白。

人間四月.林徽因

於是,林與徐選擇別離,也許離別是疼痛的,可林卻可以讓疼痛隱沒得很輕很淡。她是一個詩意的女子,卻沒有在詩意中暗自感傷。她嫁於樑思成,一起攻讀建築學,走了許多城市,寫下許多建築的論文,更為中國古代建築研究奠定了堅實的科學基礎。原以為,這樣柔弱詩情的女子,應該小家碧玉地坐在閨房讀書寫字,嫁一喜歡男子,從此濃情蜜意。卻不知,她竟如此執著於事業,一生鑽研建築,哪怕疾病纏身亦不曾放棄,用她的靈性與智慧寫下生命的絕響。我不知,她是否愛樑思成,也許只是一種相濡以沫,可是卻一直相伴,走過風雨人生。她其實是個高曠的女子,愛情與事業,她選擇後者,事業的成就遠比小兒女的情感來得豁達。比起那個時代,許多人沉溺於狹窄的文字,彷彿在粉飾太平,其實是做著頹廢的思想,過著糜爛的生活,而林的人格要高尚多了,真的很難想像,這個將一生的歲月都交付給事業的女子就是那個寫“人間四月”的女子,這樣的女子真是聰明,她讓自己洋溢著迷人的魅力,讓欣賞者的目光聚集一身,既愉悅了別人,又溫暖著自己。

人間四月.林徽因

正是這樣溫和的性情,讓學界泰斗金嶽霖默默地愛了她一生,終身未娶。一生,這兩個字說來輕巧,可是度過去,卻又那麼漫長。我由衷欽佩這樣的男子,可以為一個女子守候一生,寂寞一生,緘默一生。而這些,是徐志摩所不能做到的,樑思成亦不能,可是金嶽霖做到了。許多人一生都在愛著,卻愛著不同的人,結束了一段感情又開始了另一段故事,縱然沒有愛,也要不停地尋找情感來裝飾自己的人生。也許,林也同樣愛著金嶽霖,只是衿持緘默地愛著,我有一種隱隱的感覺,感覺他們似乎有著莫名的故事,又似乎什麼也沒有。

人間四月.林徽因

世間有許多的唯一,張愛玲是唯一,陸小曼也是唯一,而林徽因更是唯一中的唯一。雖然我喜歡張愛玲的凌厲,喜歡陸小曼的決絕,喜歡陳三毛的放逐,然,我更喜歡像林這樣的女子,安靜素然。不會有情感的沉溺,不會有思想的糾纏,不會讓自己走向極致的邊緣,也不會讓自己帶著粗礪的性情,彷彿永遠都是那樣,如四月的春風,溫溫婉婉,徐徐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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