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遼國聞風喪膽的煙燻太歲火燎金剛,喝了宋太宗一頓酒後就死了

演義小說描寫一個人黑,總喜歡用“煙燻的太歲,火燎的金剛”來形容。但是在正史中,包公不黑,曹操也不白:如果包公黑,那麼在注重儀表的宋朝就當不了大官;如果曹操長得好看,也就不至於自慚形穢讓崔琰代替自己接見匈奴使者了。一般來說,正史很少描寫一個人的臉是黑是白,除非那個人已經黑出了特點黑出了水平。一本正經的《宋史》就記載了這樣一位令遼國聞風喪膽的煙燻太歲火燎金剛,曾經打得契丹人不敢犯邊,但是這位黑麵大王卻在喝了宋太宗趙光義一頓酒之後,死在了半路上,享年只有五十歲。

在《宋史》中,關勝是有傳的,而且也真善使大刀,也曾揮舞大刀斬殺無數金兵,但是卻被比張邦昌還壞的假皇帝劉豫給害死了。這不是演義小說的杜撰,而是明明白白記載在《宋史·列傳第二百三十四》和《金史·列傳第十五》中的,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翻來看一看。咱們今天要說的是北宋黑臉名將,卻簡單提了一句臉可能紅也可能不紅的關勝,是因為北宋這位黑臉名將成名的時候,跟小說中的關勝當過一樣的官:巡檢。而那場勝利,來自這位巡檢的一次越界巡邏。

令遼國聞風喪膽的煙燻太歲火燎金剛,喝了宋太宗一頓酒後就死了

這位尹繼倫曾經給宋太祖趙匡胤當過貼身保鏢——殿直,這個職位後來被改成保義郎和成忠郎,宋江喜歡人家叫他“呼保義”,可能也是想給宋徽宗去站崗,但是宋徽宗也許是嫌它又黑又矮,就任由奸臣們一杯毒酒斷送了他的性命。而據《宋史》記載,這位黑臉名將也是喝了宋太宗趙光義一杯酒之後死的,但是我們不能認為尹繼倫是被趙光義毒死的,因為沒有必要。

尹繼倫的成名之戰叫做徐河之戰,北宋這邊的起決定作用的是巡邏隊長尹繼倫,遼國主將在《宋史》中叫于越。這裡請讀者諸君不要誤會,于越不是人名而是官名——遼國有個大於越府,似乎相當於宋朝的樞密院,而大於越似乎相當於明朝的內閣首輔。這位遼國的于越真名叫耶律休哥。是一個讓宋太宗趙光義一件就肝兒顫的人物——趙光義北征時被他射傷之後坐著驢車逃跑。

令遼國聞風喪膽的煙燻太歲火燎金剛,喝了宋太宗一頓酒後就死了

徐河之戰發生在989年,也就是北宋端拱二年、契丹統和七年。宋太宗聽說遼國又要大舉進攻,而駐守邊防的大宋威虜軍卻快斷糧(糧饋不繼)了,就派樞密副使李處耘的長子、明德皇后的大哥李繼隆帶著一萬人馬押送數千輛輜重車往前線送。而耶律休哥之所以放出大舉進攻的風聲,未嘗沒有圍點打援的意思,耶律休哥掌握了宋軍的行進路線,就準備在半路上打一個伏擊。

令遼國聞風喪膽的煙燻太歲火燎金剛,喝了宋太宗一頓酒後就死了

本來按照耶律休哥的戰略構想,是不理會宋軍小股遊騎,直撲李繼隆的運輸大隊,可是倒黴的的耶律休哥偏偏碰上了煙燻太歲火燎金剛尹繼倫。當時尹繼倫也沒有作戰任務,只是帶著部隊例行巡邏,雙方遭遇之後並沒有開戰,耶律休哥甚至都沒多瞧尹繼倫一眼,“徑趨大軍,過繼倫軍,不顧而去。”

耶律休哥這態度把尹繼倫的黑臉氣得更黑了:“這廝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裡呀(寇蔑視我爾)!”生氣歸生氣,尹繼倫知道自己這點巡邏隊根本就打不過耶律休哥的“精銳數萬騎”,能不找死還是不找死。但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勁:“耶律休哥這廝肯定是往南跑去打仗了,他要打贏了,回來會順手滅了我,要是打輸了,也會拿我撒氣,咋算我都是沒活路(彼南出而捷,還則乘勝驅我而北,不捷亦且洩怒於我,將無遺類矣)”。

接下來尹繼倫的戰鬥部署,說明這位黑臉大將巡邏也越界了:“為今日計,但當卷甲銜枚以躡之。彼銳氣前趣,不虞我之至,力戰而勝,足以自樹。縱死猶不失為忠義,豈可泯然而死,為胡地鬼乎!”

令遼國聞風喪膽的煙燻太歲火燎金剛,喝了宋太宗一頓酒後就死了

尹繼倫這一小支巡邏隊真的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遠遠地吊在耶律休哥身後,一直跟了幾十里路——一夜之間耶律休哥只走了幾十里路,估計是養精蓄銳攢著勁兒準備打李繼隆。要說北宋初年的宋軍戰鬥力還是可以的,李繼隆也不是吃素的,發現遼國騎兵迫近,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列好方陣架好弓弩準備迎戰。

宋軍的以守為攻以步制騎戰術曾經是管用的,但那要主將不慌士兵不怕的情況下才好使——射出的弩箭有準頭,耶律休哥面對刺蝟一樣的弩箭也頭疼,就在天濛濛的時候、在宋軍弩箭射程之外埋鍋造飯,準備吃飽之後準備硬碰硬地幹一架。但是耶律休哥做夢也沒想到,他連正眼都沒瞧上一下的那支宋軍巡邏隊已經摸到自己身後了。

一隻眼睛瞧著對面的李繼隆,一隻眼睛瞧著手裡的飯碗,耶律休哥沒有第三隻眼,自然看不見尹繼倫帶著巡邏隊揮舞著短刀殺了進來,於是這位曾經射傷宋太宗趙光義的遼國大將遭了報應:“于越方食,失箸,為短兵中其臂,創甚,乘善馬先遁。”看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耶律休哥也怕死。但是耶律休哥這一跑,數萬精騎也就成了數萬只散羊,被尹繼倫一頓亂砍,李繼隆也“趁你病,要你命。”於是“寇兵隨之大潰,相蹂踐死者無數。”

令遼國聞風喪膽的煙燻太歲火燎金剛,喝了宋太宗一頓酒後就死了

這一戰為宋朝換來了好幾年的和平:“契丹自是不敢窺邊”。遼軍也知道了宋朝有個黑臉將軍不好惹:“其平居相戒,則曰當避黑麵大王,以繼倫面黑故也。”

聽說尹繼倫砍傷了耶律休哥,替自己報了一箭之仇,馬上給尹繼倫封官加祿:尚食使(怎麼聽著像皇帝的食堂管理員)領長州團練使、河西兵馬都監、深州團練使,步步高昇,並且在至道二年請尹繼倫喝了一頓酒,但就是這一頓酒喝出事兒來了,讓宋朝損失了一員令遼國聞風喪膽的名將。這頓酒簡直可以算是趙匡胤杯酒釋兵權之後發生的第二次酒桌上的悲劇——本來身體不適,就不該喝趙光義那杯酒:上(宋太宗)素聞其嗜酒,以上尊酒賜而遣之。即日乘驛赴行營,至慶州卒,年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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