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逼男友娶我妹妹,把我送出國,到他死才知他苦心

梁武帝 周朝 藥品 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2017-11-02

父親逼男友娶我妹妹,把我送出國,到他死才知他苦心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寫手阿星 | 禁止轉載

1

冬日的帝京,大雪連綿下了數日,風一起,凍得人直跺腳。

甘露殿外的內侍們瑟縮著,看著階前等候了兩個多時辰卻仍站得筆直的長寧公主。她連裘衣都未披一件,明明脣上凍成烏青了,依舊一聲不吭立在那裡。

“唉,這長寧公主也是可憐,”遠處在殿外當值的內侍交談,“明知陛下是不會宣見的,還每日過來巴巴等著……”

“只怕早已習慣了吧,誰不知道,這些多年裡,陛下眼中,向來也只有華陽公主。”

話音落,甘露殿的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御前侍奉的高公公走了出來。

“阿翁……”長寧上前問,“父皇醒了?可說要見我麼?”

高公公搖了搖頭,“殿下您回去吧,陛下若要見您,自然會宣召的,可別凍著自己。”

她自然知道她的父皇一向是不會見她的,多年的冷遇,這甘露殿她進去的次數不過寥寥。可這一次她聽說聖躬有違,連罷早朝數日,心中擔憂才日日來這兒候著。

想著,總要見見他,看到他無礙才放心。

畢竟……那是她的父親。

2

她的父親,當今天子,大周朝開國皇帝蕭衍。

前朝覆滅前,天下禍亂四起,諸侯分崩割據,誰都沒能料到那麼一個馬伕,最後會成為天下之主。

蕭衍登基那年,長寧五歲。

她的生母,據說只是青州城裡一個商賈家的女兒。蕭衍攻下青州後,底下的人在城內韶齡女子中挑出姿色出眾者送到他的軍帳裡,她的生母是其中之一。

彼時戰亂,他手下的軍隊的也不過是各地義軍中微不足道的一支,性命尚朝不保夕,又怎麼對哪個女子上心?便是這女子後來有了身孕,他也並未在意過,更何況,最後產下的,是個女嬰。

哪怕為了生下這個孩子,那女子丟了性命……到後來,他登基為帝,手握天下,仍然連個名分都未追封給她。或許,他連她的姓名都忘了。

而就算,那是他生命裡的第一個孩子,在那時,他也只是嫌棄得像拋下一個累贅一樣地,把她扔給了路上的一戶農戶家裡。

若非他手下將領不忍,又將襁褓裡的孩子抱了回去,她恐怕不知死在亂世的哪個角落裡。

長寧也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喜歡自己,一直都知道。

她出生的時候,他名不見經傳,帶著一支零散的軍隊四下奔逐,既沒有後來的雄獅百萬也沒有後來的榮耀加身,看到她就像看到了那段最艱辛狼狽的歲月。

不像她的妹妹華陽,出生在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候,況且,華陽的母親出自前朝最大的世家——弘農楊氏。因為娶了她,他得到了整個南方氏族的支持,得到了楊家麾下數萬精銳的追隨。

她沒有任何辦法從妹妹那裡爭過一點恩寵,甚至沒辦法,讓父親的目光,有那麼一瞬,停駐在自己身上。

3

第二日她依舊候在甘露殿外,看著華陽傲然從身旁經過,高公公笑著來迎。

“陛下一直在等著殿下呢,殿下不來,藥都不喝……”高公公一邊領著華陽入殿,一邊低聲道。

長寧抬起頭,看著天空飄下的雪,看來今天,父皇也不會見她了……

她所居的宮殿在宮裡算最偏遠的了,慢慢走著,御苑裡積雪還未及清掃,便留下了她深深淺淺的腳印。

寒風裡,她搓了搓凍僵的手臂,身後一件裘衣蓋了上來。

“知道冷了?”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自然不是她的侍女,那長長的裘衣拖到了地上,男子的樣式,帶著熟悉的味道。

“你今天怎麼入宮了?”她不敢轉身,只悶聲問。

他雖是虎賁軍的中郎將,負責護衛宮禁,今日卻不當值。

“自然是聽說有個人,日日守在陛下的殿外,想瞧瞧這人是不是被凍傻了。”他淡淡說著,將她身子扳過來,將那雙凍得通紅的手徑直抓過來捂著。

“是華陽找你吧,”她垂了頭,“恐怕……陛下,是想讓你們儘快完婚了。”

話音落,兩人俱是沉默。

他與華陽,雖未有明旨賜婚,可聖意誰都瞧得明白,打小,他就是她父皇給華陽選定的駙馬。

謝家的嫡長子,京中最耀眼的世家少將,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父皇最疼愛的掌珠。

之所以兩人的婚事一直擱置,並非是因為她這個姐姐還雲英未嫁,而是因為周帝捨不得,想要將小女兒留在跟前久一些而已。

只是這一次龍體有恙,就算她父皇再不捨,也終是要為她籌備婚事了吧。

良久,他才開口:“長寧,這世上我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強迫得了。”

“你想怎麼樣,”她苦笑一下,“抗旨不遵?你是不怕,可謝家呢?君王之令,你要怎麼違抗?”

雪花簌簌而下,明明隔得這麼近,都彷彿快要看不清彼此。

她頓了一下,抬眼看他,“謝述,往後……我們不要再私下見面了吧,這於大家都不好。”

他清朗的面上閃過一絲痛色,僵著聲音問:“這就是你想說的?你知不知道我聽聞你日日候在甘露殿外,擔憂你冷著凍著,擔憂你傷心難過,牽腸掛肚就想著要來見見你……你就是想跟我說這番話?”

4

周帝的病情漸漸好轉,已由危轉安。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大好,竟破天荒的宣了她前去。

可就算這樣,等她到了甘露殿,還是被內監告之華陽公主正在裡面,讓她等一等。

她淡淡一笑答好,心裡卻只剩苦澀,為什麼……華陽在自己就不能進去呢,是怕她打攪了他們父女間溫情的時光麼?

華陽出來時,見她入殿有些詫異,一聲輕哼,竟帶著鄙夷。

蕭衍出身行伍,就算後來黃袍加身,宮妃無數,可或許是身上殺孽太重,後宮降生的孩子一個接一個地夭折,最後竟只有華陽和長寧兩位人。

對於唯一的這位姐姐,華陽卻一直厭惡得十分明顯,哪怕明明一切偏寵和尊榮都在她的身上,哪怕相比之下除了公主的名頭,長寧幾乎一無所有。

“父皇尚未痊癒,你可不要待得太久,”華陽冷笑,“畢竟你該知道,看到你,父皇的心情不會太好。”

長寧很想忽略掉她臉上那刺眼的高傲神情,可偏偏,她太清楚這份高傲倚仗的是什麼。

是那份她永遠可望不可求的縱容和偏愛。

而她其實說得沒錯,在長寧見到蕭衍時,他的神色冷淡得近乎漠然。

長寧抬起眼,想好好將父親的臉看清,可她發現,這張臉竟讓自己有種陌生感。

怎麼能不陌生呢?一年三百多日,她卻只能在朝賀大典時,隔著滿殿的妃嬪朝臣,遠遠遙望一眼自己的父親。

簡單問了她幾句後,蕭衍便有些乏了的樣子,只讓她退下。

出去時,外殿內侍正在搬一隻木箱,其中一人手滑,那木箱“咚”的一聲落地。高公公忙低聲呵斥:“這裡面,裝的可是陛下的寶貝,你們是不要命啦?”

她的目光在那箱子上停了停,猜想著裡頭裝的究竟是何物,心裡又一嘲,裡頭的東西她怎麼可能猜得到,因為那些都和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5

長寧被叫醒時,夜已深了,侍女告訴她,陛下急召。

明明今日面過聖,卻還這時宣召,她想不通是為何,只知必然不是什麼好事。

確如她所料,甘露殿裡燈火通明,周帝沉著臉坐著,華陽正跪坐在他腳邊,伏在他膝上痛哭。

見她來,華陽的淚更洶湧,攥著周帝的衣角哭成了淚人。周帝心疼至極地拍著她的肩,輕聲地哄:“不哭,父皇必為你做主。”

長寧正欲福身行禮,就見周帝冷冷的目光掃過來,沉聲道:“跪下。”

她依言跪下,聽著周帝質問:“朕問你,你同謝述,是否有私?”

她驚愕抬頭,一時間只不住地搖頭,“不……不是的。”

“胡說!”華陽厲聲道,轉頭看向周帝,“父皇,是述哥哥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他說他不要娶我,他喜歡的人是皇姐……”

周帝起身,行至她身前,“華陽說的,是不是真的?”

“父……父皇,”她抬頭,哀哀道,“不是的,求您……信我。”

可很明顯,他怎會相信。

“你妹妹的東西,你也敢動心思,”周帝一字一句道,顯然是怒極,“難道這些年,朕還沒教會你,安分守己?”

她垂下頭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了,這一刻甚至有種衝動,想問一問她的父親,難道這些年,她還不夠安分?

因為太清楚自身處境,所以自小她就強迫自己,不敢喜歡任何一樣事物,不敢對任何一人上心,再想要的東西,都要逼迫自己割捨,再在乎的人,都要告訴自己放棄。華陽的東西,她甚至連羨慕都不敢有。

所以當謝述問她,說“我牽腸掛肚只想見你,你卻只想對我說,今後不再相見?”她也只能背過身去,強忍著答一聲“是”。

有什麼辦法,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度過的這十多年裡,她從不敢希冀過任何事物。

明知得不到也留不住的東西,就只能讓自己不要在那上面傾注絲毫的情感,這是她自小,就懂得的道理。

正是她的父親,教會她的道理。

6

長寧公主出宮的原因,少有人知,宮裡一律只說是公主自請去道觀中修行,為已逝的太后祈福。

離宮時輕車簡行,只帶了幾個隨身的侍女,她手扶車壁回望,落日餘暉裡的宮城沉默而遙遠,彷彿她曾在這裡留下的十數載歲月都只如夢幻泡影。

城郊的太清觀,前朝時就有不少失寵妃嬪被遣送到此處,寂寥餘生直到死去,長寧沒想到有一日,她也會將年華掩埋於此。

可明明,她都到了這樣的地步,實在想不通哪裡還值得那些刺客出手。

護送她的是一隊京中禁軍,也沒料到竟會在半路遭遇伏擊。那些刺客都是高手,且數目不小,很快就近了長寧的身。

就在這時,她聽到遠處紛至的馬蹄聲。

箭矢破空,逼近她的刺客立時倒下,回頭就看見一行人馬趕至,最前頭,是正引弦拉弓的謝述。

他飛身下馬,抿脣抽劍,一時間,她周身那幾人紛紛倒下。

他一步步踏近,長身染血卻未見任何狼狽,只盯著她,“對不起,我來遲了。”

她怔怔看著他,正欲開口,卻瞥見遠處有一人執刀直直朝他而來。來不及多想,她就伸手將他推開。等謝述回神,一劍將那人劈倒時,那刀已插進了她肩頭,血很快就染紅了少半衣襟。

雖然並未傷及要害,可失血太多以致昏迷不醒。周帝聽聞後,終於,肯來瞧一瞧這個女兒了。

“請陛下下旨詳查,找出凶手,”謝述跪地請旨,“還公主一個公道。”

其實凶手是何人又哪裡用得著查,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會成為誰的眼中釘肉中刺,誰想將她除去,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

“現下朝局不穩,何必再起波瀾,讓她好好養傷吧。”

謝述愕然抬頭,他知道,眼前這份父親將所有愛憐都給了另一個女兒,可他沒想到對於長寧,他竟可以冷漠至此。

“陛下,她……也是您的女兒啊。”

聞言,周帝眼神晃了晃,卻只偏了頭去,“可她如今好好的,不是嗎?謝述,朕可還沒追究你怎會在此,若非擔心華陽傷心,你以為朕會一再寬宥於你?”

謝述沉默不語,原來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對於華陽,只因害怕她難過他就可以遷就忍耐,可對長寧,哪怕危及她性命他都可以漠然處之。

離去時,周帝終於轉身道:“她若醒了你告訴她,朕也心疼她,本來也並未打算讓她一直留在太清觀的,只是等華陽的婚事完了再接她回宮,如今,留著養傷正好。”

7

長寧醒來時,已是傍晚,謝述睜著猩紅的雙目正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對不起……”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你快回去吧,讓陛下知道可怎麼辦?”她虛弱地道。

她這樣子,讓謝述想起初遇她時,那是七年前,她穿著單薄的外衣端著一個瓷瓶,在梅花盛開的園子裡,小心翼翼將花瓣上的積雪抖入瓶內。

裙角鞋襪已被溼透,雙手也凍得紅腫。

他以為只是哪宮的侍女,被打發來做差事,見她年紀那樣小,心生憐惜便道:“你鞋襪都溼了,快去換了再來吧,生了病可就麻煩了。”

她竟被他的聲音驚得一顫,雙目撲閃又垂下頭去,驚慌地答了一聲“好”,就嚇到似的走開了。

鬼使神差的,他留了心去查。

誰知,她竟是公主。

後來,他才從她口中得知,去梅園採雪是因為得知周帝連日咳嗽,用梅花上的積雪煮藥效果更佳。

“可這讓宮女去就好啊。”

她看了看他,眼神微閃,“不一樣的,我採下每一瓣雪時,都在心裡念著祝禱的佛經的……”

心沒由來地一疼,本想說這番孝心陛下可會明白,卻什麼都說不出了。

為何會對她動心,起初便是因為這些疼惜慢慢累積。

一個純孝,一個刁蠻,為何上蒼不公,將偏愛都給了後者?

“沒什麼好怕的了,陛下這病,怕是好不了了,長寧,我已經決定了,賭上一切,”他握住她的手,“既然上天不公,那你該得的,我來替你討回來。”

她的臉在一瞬間煞白,整個人都發著顫,問:“你瘋了?我……我什麼都沒有,就算是你,就算拉上整個謝家,又能改變什麼?你不能因為我拖累整個謝家啊。”

謝家就算再有聲望,可華陽的身後是整個楊氏,更何況,她還有最重要的籌碼,就是周帝。

“楊家人將謝家當成最大的對手,兩家早已是水火不容之勢。楊家左右朝局多年,外戚干政,這十多年來陛下不動聲色,其實是在一點點削弱楊氏。你瞧他那麼疼愛華陽,卻一直不立皇太女,就是要等除去整個楊氏後才放心。”

他說的這些她自然明白,可僅憑這些,又能如何?

他拍了拍她的手,繼續道:“可有一點,陛下不曾想過,華陽身上流的便是楊家的血,只要有她在,楊氏他日也會復起。而對謝家而言,只要華陽登基,就永遠會被楊家壓制,而你,其實才是謝家最好的選擇,這一點,父親他們自然會明白。”

“那你呢?”她偏了頭去,“你也是因為這些,才決定……”

“我不能再看著你受傷了,我不能再看著你在我身前倒下,既然那些刀鋒始終躲不過,那我就為你殺出一條出路來,”他攬住她,堅定道,“長寧,命運欠你的,就由我來補償。”

8

謝述不可能一直留下陪她,他走後,她依舊渾渾噩噩的,有時夜裡傷口疼得狠了,連神思都變得恍惚。

昏沉間,她感覺到有人握住她的手,還有溫熱的帕子為她一點一點為她擦汗,睜不開眼,心中卻一片安定。

“別走,謝述……”也只有在這時,才敢任性一點,不那麼懂事,不那麼委屈求全。

“不走,阿寧別怕,”那人低低的哄她,像哄小孩子一般,“不疼了啊,一會兒就好了,不要怕……”

謝述的聲音似乎有些變了,身上有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可他的手,依舊溫暖。長寧覺得自己一定流淚了,睡過去前,她輕聲低喃:“謝述……我只有你了。”

她醒後,謝述卻再未來過,京裡傳來消息,周帝再度昏迷,朝中一片大亂。

如他所言,周帝的病是好不了了。少有人知,前段時間龍體突然好轉不過是用藥物支撐。

而朝中早對把持朝政、排除異己的楊家沸反盈天,爭議儲君時,為擔心楊氏復起,竟有人提出立多年不受聖寵的長寧公主為儲。

而這提議,竟有不少大臣附請。

帝都的冬天就要過去,長寧看著拿著信鴿的侍女錦枝走進來。

“錦枝,春天要來了呢,”她脣邊浮起淡淡的笑,“我們的冬天,也要過去了……”

9

只是,誰都沒料到,這一天會來得這樣快。

太清觀多年的清靜被打破,無數火把照亮黑夜,漸近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那樣明顯。長寧被侍女攙扶著走出院門,就見謝述領著一隊禁軍飛馳而來。

“快走!”他下馬奔至她的身邊,拖著她走向自己的馬,“華陽的人應該快到了,馬上跟我回京。”

果然,他話音剛落,已有侍女跌跌撞撞跑來,疾呼:“殿下快逃,有賊眾從正門攻入。”

他將她抱上馬,然後立即調轉馬頭,她所居的小院,在太清觀最裡側,從後門走,就可避開那些人。

謝述帶著她疾馳,夜風擦過鬢髮,他的神情一片凝重。

“陛下!”她突然驚呼起來,“是不是陛下他……”

華陽突然這樣不顧一切要取她性命,一定是京中生變了。

他猶豫後開口道:“華陽指使羽林軍圍了甘露殿,陛下如今……生死不明。”

“她……她怎麼會這麼糊塗?”她低低說著。

華陽為何要這樣,就算如今楊氏式微,可畢竟周帝那樣寵她,只要她肯等一等,等周帝駕崩,帝位自然就是她的了。

“大概……是知道謝家決定站在你這一邊了。”他語氣微閃,也明白光是這樣的理由不足以令她做出這樣瘋狂的事來。

逼宮奪位,以後就是永不能抹去的汙點,就算將長寧掩殺在太清觀,無人能威脅她的帝位,可今後天下人的悠悠眾口,也不會因為她的登基而沉默。

10

蕭衍建立新朝後,軍制大體沿襲前朝,設立羽林軍,本是護衛東宮的,然而這些年儲君一直未定,這支軍隊就充作了華陽的府兵。

謝述是虎賁軍的中郎將,虎賁歷來是禁軍中最精銳的一支,可人數卻比羽林軍少了太多。且華陽圍宮時,揚言奉陛下口諭,由羽林軍暫代虎賁護衛甘露殿,而周帝被她圍在宮裡,這口諭真假難被核實,京中各營都不敢擅動。

謝述卻告訴她不用擔心。

等他們趕回京中,看到遠處的夜色裡候在城門外的北衙禁軍統領,長寧才明白謝述所言不用擔心是什麼意思。

“我們直接入宮,救出陛下。”謝述對她道。

“慢著……”長寧低低開口。

謝述拉住韁繩,轉頭看她,不明白她為何叫停。

“再等等……”

“等什麼?陛下現在生死不知,再等或許就……”

她卻慢慢抬起頭看著他,用僅有兩人可聞的聲音道:“正是陛下生死未知,才要等。”

愣了一會兒,謝述才明白她的意思。

如今衝進去,若陛下仍活著,那華陽自可辯解說無奪位之心,可若陛下已死,那華陽弒君殺父的罪名就無可辯駁了。

“陛下如果……駕崩,宮裡有人會給我信號,那時我們再去……”

“宮裡有人?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對不對?”他很艱難的,才將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說清。(原題:《一世長寧》,作者:寫手阿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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