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地球》 中國科幻片的種子終於發芽

科幻片 柯伊伯帶 唐人街探案 木星 火星 新京報Fun娛樂 2019-02-07
《流浪地球》 中國科幻片的種子終於發芽《流浪地球》 中國科幻片的種子終於發芽

影片中極具未來科幻感的地球推動裝置。

No.583

《流浪地球》

80分

觀影時間:2月5日

觀影地點:百老匯影城國瑞城店

觀影人數:15

由郭帆執導,吳京特別出演,屈楚蕭、李光潔、吳孟達、趙今麥領銜主演的科幻電影《流浪地球》已於2月5日大年初一全國上映,該片改編自劉慈欣的同名科幻小說,講述了太陽急速衰老膨脹,地球面臨絕境,人類為了自救開啟“流浪地球”計劃,在太空尋找新家園。

《流浪地球》算是華語片第一部硬核科幻作品,郭帆導演透露,拍攝科幻片的種子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埋下了。2014年電影局派郭帆等幾位青年導演去美國學習,瞭解了中美之間電影工業的差距。幾年之後,一同去美國的肖央拍攝了第二部長片《天氣預爆》,甯浩導演的《瘋狂的外星人》也於大年初一上映,路陽正在拍攝《刺殺小說家》,陳思誠正在開發他的品牌《唐人街探案》系列,“這幾個導演回來其實都是在做工業化的探索,”郭帆覺得美國之行給每個人心裡都埋下了一顆種子。五年之後,讓郭帆自豪的是,這顆種子終於發芽,《流浪地球》按人數來算,90%都是國內團隊,按照特效來說,四分之三是國內團隊,剩下的是德國和韓國團隊,算是一部純國產電影。新京報記者專訪導演郭帆和主演屈楚蕭,聊這部科幻電影創作的幕後故事。

世界觀 做了3000多張概念圖

拍攝一部科幻片之前,要先構建一個世界觀,這是特別龐大的工程。郭帆導演透露,要先找到世界觀構建的脈絡,從社會科學、自然科學兩方面去細分,把人類政治、經濟、文化的關係重新再梳理一遍,還要查一些歷史資料去看怎麼設置。地球離開太陽越來越遠發生的外部變化,包括溫度、板塊、海洋的洋流會有什麼變化?以及它凍結之後的變化,地球停轉之後海水會上升多少米?這些都需要考慮進去。然後再往外一層是普通的世界觀,天體之間的關係,地球跟月球、木星、火星的關係。地球如何經過小型的柯伊伯帶,“雖然我們現在遠遠沒涉及這個點,其實我們已經把柯伊伯帶以外的都考慮過。”僅僅靠文字還不行,還要統一把這些腦海中的構想畫出來,在郭帆看來,“因為每個人腦補的空間不一樣,最難的就是把想象的世界具象化,我們做了大概3000多張概念圖。”

太空戲 吊威亞與CG相結合

涉及太空題材的影片,都必須要解決演員在“失重”狀態下的拍攝難題。《流浪地球》中有一場吳京飾演的航天員在外太空的失重戲,導演郭帆說,這場戲是實拍與CG合成的,基本上觀眾看到的吳京在外太空漂浮的動態部分都是實拍的,這主要通過吊威亞來完成。工作人員要在吳京的腰部裝一個圓形的環,綁上威亞,當威亞拉起來的時候,這個環是可以360度旋轉的。“如果僅僅是一個正常的威亞,吳京有足夠的經驗去克服這些,但是吳京身上還穿著重約六七十斤的宇航服,”郭帆導演說,那個衣服從各個地方都會卡住身體,特別不舒服,就像醫院裡的束縛衣,穿上它再去吊威壓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兒。

關於CG部分,主要是用在一些大全景中,用實拍的人物作為參考,再用全CG的模型去替換,因為是大全景幾乎看不清楚角色的臉,所以觀眾分辨不出來。包括空間站裡撞擊的戲,大幅度旋轉的戲,導演同樣是先實拍,拍完之後可以作為一個很好的參考,之後再用CG技術去合成,光線的匹配度和整個場景會很貼合。郭帆導演說,真正難做的是我們熟悉的環境,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哪兒假,“空間站做的時候相對會容易,因為觀眾不熟悉空間站和光源。”

新課題 國內無科幻片經驗可循

因為是第一次嘗試這種硬核科幻片,導演郭帆在拍攝過程中對於有些部門都不知道如何去命名,劇組從德國進口了六支液壓桿,上面是作為平臺用的,“我不知道中文怎麼叫它,反正是電控的gimbal平臺。”為了讓電影中救援小分隊駕駛的運輸車產生晃動的感覺,但又顯得真實,要把整輛車搭在一個平臺上,但是平臺承重有限,運輸車就用泡沫來做,因為泡沫比較輕,沒有支撐力,還要找比較輕的鋁製材料把車包裹起來,但就是這個運輸車卻把劇組難壞了,“返工了好幾次,都是因為我們沒有經驗。我們還要考慮演員上多少人是安全的?包括真正運轉的時候,周邊的安全怎麼設置?”擺在郭帆和團隊面前的全是新課題。

無線網絡使用也是一個新課題,在棚裡拍攝的時候幾乎每個部門都會使用無線,包括攝影部門通話的耳機、無線跟焦器,控制所有屏幕的UI屏是用無線,演員身上的燈也是無線,現場有無數個無線發射源在相互“打架”。演員穿的外骨骼裝甲有一個環狀燈,它本來應該是一個顏色,結果經常會變成彩虹色閃動,像霓虹燈一樣。而這又控制不了,因為這是在新西蘭做的整套電路系統,國內沒有通信號,也找不到可替換的,最後只能拆掉全部換成國產的,包括演員手臂上的一些屏幕,裡面其實是放一部手機,這手機型號國內都買不到,這都讓劇組特別崩潰。

■ 主創訪談

新京報:電影的故事發生在春節期間,是為了迎合春節檔嗎?

導演郭帆:也不是,我們在2016年上半年,開始寫劇本的時候就設計以春節為背景了。因為科幻片會給別人一種冰冷的感覺,特別是它的外部環境和地下城的設置,會讓很多觀眾不熟悉這個地方。我們是想在觀眾不熟悉的情況下,尋找一些讓觀眾覺得有親切感、熟悉的東西。春節是特別好的一個載體,能夠把大家凝聚在一起。

新京報:《流浪地球》算是國產第一部硬核科幻片,政府部門有沒有一些扶持政策?

郭帆:從局裡到部裡對我們都有挺大的幫助,還有挺高的認可。局裡給我們頒發的是2019年001的龍標,其實就是代表一種認可,也是對我們莫大的鼓勵。

新京報:片中你們穿的那件防護服是什麼感受?

主演屈楚蕭:我就想等片子上映之後好好跟人說一下這衣服有多難受,但我現在覺得真沒什麼可說,因為說得再生動,你也體會不到那種感覺,反而很矯情。這衣服是全身連體的,很厚也不透氣,全身上下就袖子這有個口,還要有一個密封的手套。當你呼吸的時候,身上氣體以及液體混合的一股熱氣就從下往上流到頭盔,這個奇怪的味道就在身體各個位置循環。衣服和手套都是做舊的,洗不了,有味道,只能每天消完毒之後放到太陽底下晾一晾。導演休息的時候睡覺,我們就會把手套摘了,放在他鼻子面前晃一晃,他立馬就清醒了。

採寫/新京報記者 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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