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們看電視劇，總會問上一句：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長大後，我們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幼稚。
因為：世界上並沒有非黑即白。
1
天使也有壞的時候
你認為天使應該是什麼樣子？
首先從外邊上看，是有一對純白的翅膀，頭頂有神聖光環，當然還得長得帥，看著順眼。
然後是性格，要正直、善良、溫柔、神聖，等等。
最後是業務能力，一定要厲害。
（這三項標準應該也同樣適用於，大家對各自白馬王子的幻想。）
不過硬要挑缺點的話，就是天使可能會有點無聊，也許是極其無聊。如果有一點壞壞的、痞痞的性格特質，就完美了。
最懂我們的尼爾·蓋曼和特里·普拉切特（兩位奇幻小說界的大師），就合寫了一本小說，滿足了我們的幻想。
這本書叫《好兆頭》。
主角之一——天使亞茨拉菲爾。
他是一位盡職的天使，多年來一直以二手書店店主的身份做掩飾，在人間和惡魔爭奪地盤。
他有些嘮叨，老好人。有收集各種絕版書的癖好，尤其是各種印刷錯誤的《聖經》，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珍藏版《他媽的聖經》。
有時因為好心，天使也會做壞事。
而且在工作之餘，天使和惡魔會互幫互助。有時天使會順手做些壞事，而惡魔也做些好事。
說到天使，最符合的人群應該是孩子們吧。
我們總覺得孩子們是純淨無暇的，猶如一張白紙的存在。
那麼，如果把他們放到一個荒島上，會發生什麼？一群孩子，是一起玩泥巴，還是互相關愛、互相照顧？
小說《蠅王》模擬了這樣的場景。可惜的是，最後孩子們互相殘殺。
現實生活中，這樣的故事也一直在上演。
比如，北京石景山曾經發生過一起：四個孩子沒錢花，綁架殺害了富二代同學。並向其父母勒索150多萬。被判刑後，四個人還相視一笑：果然沒判死刑。
再比如，各種各樣的校園凌霸事件。因為別人都欺負某某，而且她不還手，我們大家就都欺負她。
所以，天使們也有壞的潛質，不過看成份的多少。
2
有些善良的惡魔
你覺得惡魔該是什麼樣子的？
大概是，有雙黑色的翅膀，穿黑色的衣服，長著醜陋的外表（待定），擁有不講理的性格和令人恐懼的本事吧。
事實上，惡魔大多是墮天使。（可以說，他們原來也是天使，覺得天使的工作太無聊了，就起了逆反心理，專門跟天使們做對。）
惡魔們的樂趣就是，用各種各樣的誘惑令人產生慾望，得到更多人的靈魂（天使的工作性質與之相反，結果相同）。
惡魔克魯利（又名克蠕戾），是當年誘惑夏娃吃下禁果的那條蛇。
他喜歡飆車聽搖滾，且與時俱進。他也會與天使去湖邊餵鴨子，為了談工作。
克魯利奉命把撒旦之子送到人間，企圖毀滅人類，開啟與天堂的戰鬥。
但他不願毀滅人類，於是和天使協作，想保住人類。
你看，這個惡魔是不是也有那麼些可愛？
盛產惡魔的地方，當屬戰爭中。戰爭中扭曲、殘暴的人不勝枚舉。
不過也是在戰爭中，有這樣一個故事（選自《見字如面》第三季第五集）：
二戰時期，殘暴的德國法西斯軍隊，曾經讓幾千幾萬人送命，而這其中，有無數美軍軍官。
一次戰爭中，美國驅逐艦擊毀了一艘德國潛艇，指揮官被俘。美國驅逐艦的艦長喬治當時不僅及時給予對方救治，而且還分給對方自己的衣服、食物，以及精神上的尊重。
戰爭的目的，不僅僅是贏得戰爭，而是為了贏得和平。而一位軍人，時刻堅持自己做人的底線，沒有被戰爭洗腦變得陰暗麻木，幫助並尊重需要幫助的人，即使那個人剛才還是他的敵人。
看，在魔鬼的地域中，還同時有善良美好的事情上演。
3
不好不壞的人類
說起人類，天使覺得是惡魔讓他們變得那麼壞，他們發明了戰爭、產生了汙染。
不過魔鬼澄清，這些都是人類自己的發明。可見，人類魔鬼起來，讓魔鬼都害怕。
魔鬼也曾經質疑過天使總是幫助人們度過困境，天使也澄清，他們還沒來得及幫忙。
人類就是這樣，亦善亦惡。所以人性本善論和人性本惡論一直分不出輸贏。
惡魔克魯利奉命把撒旦之子送到人間。惡魔們等撒旦之子長大，發動一場天界和魔鬼們的戰爭，並毀滅人類。
這個人類被取名亞當。機緣巧合之下被掉了包，計劃對他施加影響的天使和惡魔都找錯了對象。
亞當很快成長起來了。他帶領三個小夥伴組成團體，成為附近大人們談起來就頭疼的存在。
他既不善良也不邪惡，在沒有天使和魔鬼刻意培養的情況下，他變成了人類。
當女巫讓他救助所有被人類捕獵的鯨魚時，他明確表示，殺了鯨魚就會得到一條鯨魚的屍體，人類必須明白自己做事的後果。不然即使他復活再多的鯨魚，也只會加快人類捕殺它們的速度。
亞當的存在，代表的是整個人類。他不願人類毀滅，天魔雙方也沒有了挑起戰爭的理由，所以這場天魔大戰就此為止。
我們不是神也不是魔鬼，只是凡人。
4
結語
人類互幫互助與人為善，這是選擇；卻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是本性。
我們隨時都會有本性流露，但也隨時有自律與之對抗。
俗話說，凡事有陰陽，物無善惡，過則為災。
就像萬物都有兩面性，人也是如此。沒有一種絕對完美的性格，也沒有非黑即白。更多的是灰色，黑中有白，白中有黑。
劉墉說：其實世上許多人，都是這樣不好不壞的人。
不過人還是有大體上的善惡之分，這是由環境和教育決定的。
我們可以儘量改變自己的環境和習慣，讓自己離善更多一些，離優秀更多一些。
做一個也許不那麼好，但卻問心無愧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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