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鬆:我的人生絢爛多彩,因為我敢作能折騰不苟且

高曉鬆 曉鬆奇談 清華大學 老狼 全優DNA 2017-05-06

1.

高曉鬆身上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優越感。

他讀了萬卷書,也行過萬里路,把自己腦子裡裝的東西隨便拿出來說一說,就是一檔火爆的節目,《曉說》、《曉鬆奇談》,備受知識青年追捧。

他說其實自己就是在那兒坐著瞎扯淡,所以一開始本來想把節目名字叫《閒著蛋疼》,製片人覺得太粗俗。後來還是在和韓寒夫婦的飯局上,韓寒給起了名字“曉說”,製片人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了名字了。

他有時嬉笑怒罵,有著北京土著特有的貧勁兒,但也難掩他確實廣深的知識面。在《奇葩說》上,動輒就是上下五千年,出口就是詩詞歌賦,還有家國這樣的“大命題”,能把一個辯題再拉高一個段位。

他還喜歡發大臉自拍,換作別人早被唾沫水噴死,但高曉鬆不會,因為他已經這麼有才華了,如果再有顏值,那叫其他人還怎麼活?他自嘲臉太大、長太醜,但自覺命已經足夠好,所以依舊任性自拍,自己樂大家看著也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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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優越感和高知屬性,和他的出身有關。外公張維是深圳大學首任校長,兩院院士,外婆陸士嘉是北京航空學院籌建者之一,外舅公施今墨是“北京四大名醫”之一,舅舅張克潛是清華大學無線電電子學系主任,父母也都是清華大學教授,母親還是樑思成的學生。

父母離婚後,繼父黃二陶還是開國副總理黃炎培之孫,水利大師黃萬里之子。

這樣的基因出身,讓高曉鬆有了學霸的潛力,他又對世界充滿好奇。一有什麼問題,父母就給寫一紙條,讓去找誰誰誰,那人一輩子就是研究這個的。這是住在清華園的特殊待遇,周圍住的都是各學界的泰斗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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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意洋洋自己一路讀的都是北京最好的學校。中學六年都在北京四中,而且是學習成績最好的A1班。成績好到什麼地步?高考的時候,只有高曉鬆一個人因為考數學時遲到,答題扣了幾分,其他人都是滿分。

全班除了前十名已經被保送到清華的,剩下的學生平均分還要高清華錄取線40分。

高曉鬆就這麼輕輕鬆鬆的上了清華,而且是清華四大系之一的電子工程系。這樣才能在他們名校生裡被稱為“根紅苗正”。老狼就老罵他,“一股名校生的臭勁兒!”

家庭出身對他的成長和學習有很大的影響,成為學霸自是比普通孩子容易的多,但高曉鬆之所以能成為高曉鬆,更重要的還是父母對他的藝術教育。

父母自小就讓他學習琴棋書畫,為的是讓他成為有藝術修養的科學家。高曉鬆出生的1969年,又正是十年浩劫時期,家裡條件艱苦,母親於是常教育他,“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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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侷限於當下的生活,而是要心懷“詩和遠方”,聽起來文藝到天邊的一句話,放在生活裡也自是一套生活哲學,這是高曉鬆從母親身上學來的影響他一生的道理。

所以,當別人都在應試教育下埋頭苦讀心中只有課本時,高曉鬆還要搗鼓點別的。他創辦了北京四中的校刊,又辦詩社當社長。老師都說,當時的高曉鬆在學校那是活躍分子。開主題班會,好學生們不知除課本外還能聊什麼,高曉鬆張口就是世界軍事武器,聽得同學們一愣一愣的。

到了大學,他的心思便全栽在了音樂上,不管自己讀的繫有多麼牛X,那不是他喜歡的。但父母雖然開明,也不會讓他恣意妄為,而是要讓他自己認清現實。

那個年代正是搖滾時代,高曉鬆有了自己組樂隊的想法。向家裡要錢,父母不給,對他說,“你得先證明自己有憑此謀生的能力”。正值放春假,便要高曉鬆一個人去天津一個星期,臨行前還搜身,一毛錢都不準帶,只能帶一把吉他。

高曉鬆說,父母把“實驗地”選擇在了天津,而不是海南島,這是愛。

信心滿滿的高曉鬆帶著把吉他就上路了。沒想到,天津自立更生的第一天,彈了一天的琴只收到了5毛錢,其中有3毛2還是一北京老鄉給的。他沒用這僅有的5毛錢填飽肚子,而是花4毛7買了盒煙。

第二天又去天津大學,結果被當成流氓抓了起來,最後灰不溜秋回了北京。

這次實驗失敗,而且這麼沒面兒,家裡人也沒因此嘲笑他,只是都不再提起此事,高曉鬆也就打消了從家裡拿錢玩音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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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高曉鬆說,他最討厭被生活壓迫。

“從小就覺得生活肯定會把我打得劈頭蓋臉,我會變老,爸媽會沒有,我會變得痴呆,反正最後都是生活贏,可是你不能那麼早贏。”

所以高曉鬆並沒有因此放棄他的音樂夢想。他找來幾位好友,又認識了老狼,給樂隊取了一個“特別重”的名字叫“青銅器”。

沒錢買樂器?有多少錢就幹多少事兒唄。吉他和貝斯都不到100塊,鼓槌就用刷子柄,排練時就著白開水吃大餅。最值錢的,是鍵盤手趙偉從家裡偷來3萬塊錢的合成器。

當時女生以供養男生為榮,一個宿舍六個女生拿出她們一個月的生活費,湊足了400塊錢給他們買了一臺音響。沒想到這樣發展起來的樂隊,竟也混了出來,成為全北京高校圈數一數二的樂隊,和崔健、黑豹、唐朝同臺演出。

不同的是,他們上臺時觀眾們都還在找座位、嗑瓜子,等竇唯他們一上去,觀眾把手中瓜子一扔站起來歡呼。但能為北京城最好的樂隊當暖場,他們幾個心裡也是自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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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但若這麼老老實實的繼續在樂隊裡待著,高曉鬆也不會成為今天“矮大緊”。他一生最難忘的歲月,也是使他的創作靈感一飛沖天的,來自一次海南大冒險。

1990年暑假的一天,海南一家酒吧向他們發出了演出邀請,從北京到海南,聽著就不靠譜,樂隊的幾個人覺得路途遙遠恐遭不測都不打算去,只有高曉鬆和老狼拎著包就上了車。按照老狼的性格他本不想去,只是當時在和後來的狼嫂在鬧分手,心情不佳所以跟了高曉鬆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可惜海南人民對搖滾不感興趣,他們也不願迎合去唱粵語流行小曲,沒多久就被炒了。算算掙來的錢,勉強夠一個人回北京的車票,高曉鬆發揮了革命的大無畏氣勢,對老狼說,“你先走,別管我!”

這是高曉鬆會做的事兒,人是他帶出來的,自然得把人送回去。而且學校馬上要開學,已經厭倦學校的高曉鬆無所謂,可老狼還是好孩子一枚,不敢耽擱,因為颱風停船,他還要坐飛機從海南迴廣州,當時副廳級以下幹部都幾乎沒人坐過飛機。

老狼走後,高曉鬆買了一張去廣州的末等艙船票,兜裡揣著僅剩的10塊錢就去了廣州。到了之後又找到中學時期的一男同學,這位男同學還一度懷疑自己的女友和高曉鬆有染,但沒辦法,高曉鬆還是厚著臉皮去蹭飯蹭床,直到“情敵”實在忍不下去了,給他買了去廈門的船票,趕快把他這位爺送走。

這麼說來,這位“情敵”還是功臣,若沒有他,高曉鬆便不會有廈門那一段美好往事,那首《同桌的你》也不會來的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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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高曉鬆說,廈門大學對他的影響,要比母校清華巨大根號2倍,夢裡出現次數遠超所有母校。許多年後,再走進校門都會熱淚盈眶。

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在廈大,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崇拜,還收穫了最刻骨銘心的愛情。

那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個秋天。

高曉鬆“流氓”的一面始終如一,到了廈大就先摸到了女生宿舍(那個年代女生宿舍對男生開放),隨手敲開一門,自稱“流浪歌手”,讓幾位姑娘興奮不已,趕忙請進去,還用酒精爐給他煮了巨香的粥,姑娘怕不夠香,還往裡放了些桂花。

當時的高曉鬆臉只有現在半扇大,長髮飄飄,還頗有幾分氣質。高曉鬆說,他就像一個掉了隊的紅軍戰士,一不留神進了革命老區。

後來高曉鬆被一廈大的青年教師夫婦收留,在他們的教工宿舍裡住了一個月。除了幫忙打掃、刷碗,英語極好的他還幫那位教師應付了考職稱時的英文考試,一天高曉鬆想買個禮物送給他們,但手裡已經沒錢,便終於拿起電話給家裡打了電話。

這時清華已經開學,高曉鬆已經和家裡失聯了幾個月。但高媽媽的反應極為鎮定。

我:“媽媽——”

媽:“你在哪?”

我:“廈門。”

媽:“幹嘛呢?”

我:“沒事,沒錢回來。”

媽:沉默。

我:“你借我一千塊錢吧。”

媽:“我的地理知識沒出錯的話,廈門應該是個碼頭。”

我:“是的。”

媽:“我沒記錯的話,你20歲了。”

我:“是的。”

媽:“一個20歲的大小夥子在有碼頭的地方活不下去嗎?”

我:“好吧,我懂了。”

沒有劈頭蓋臉的罵也沒有要他趕快回去,也不擔心高曉鬆的境況,就像當時讓他一個人去天津自力更生,自己長教訓一樣,讓他自己看清生活的真相,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打完電話之後高曉鬆還真去找了工作,但因為那個年代找工作不如現在方便,他在廈門是“沒有身份”的人,沒有各個單位給開的證明,沒有工廠肯收他。他當然也不會厚臉皮到再回收留他的地方,便向那位老師借了50塊錢,在廈大租了一間能住人的空間,只有5立方米。

說是住處,其實就是一個樓梯下方的斜角,五面體,唯一的傢俱就是兩塊木板。高曉鬆還樂觀的想,“幸虧有那塊小木板,不然還真不像個知識分子的居所。”這是他一直保持的豁達樂觀,即使生活再低谷時他也憑著這股勁兒捱了過去。

就像小時候高媽媽說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他蜷縮在這麼小的地方,為的也是他的“詩和遠方”。

在廈大他還遇到一位他稱之為“知己”的女孩,戀愛四年,分手時女孩要求高曉鬆不曝光兩人之間的故事,高曉鬆照辦,於是這位代號“X”的姑娘成為高曉鬆感情史裡最神祕,但也最讓高曉鬆難忘的一個。

只知道他們深深相愛過,那姑娘為了暗地在經濟上資助他,曾謊稱幫他找了個活計,記詞曲譜子每首5毛錢,高曉鬆因此在專業上還長進了不少。

分手前,他們又結伴回了一次廈大,在依稀能辨認出的小巷拐彎處接了一個長達五秒鐘攝氏36度的吻,然後兩人平靜的笑。

沒想到老高還有這麼浪漫的一段故事。

雖然在廈門流浪的那段日子真的是狼狽,但因為有一群和他同樣有夢想的人,聚在一起低吟淺唱,給予了他莫大的靈感,也是在這段時期,他寫出了《同桌的你》、《麥克》還有《流浪歌手的情人》等好歌。

很多人評價高曉鬆時,說他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出身,他生在那樣的家庭,無論是關係還是物質上都有常人無法擁有的支撐。這樣的理解有一定道理但重點卻放偏了,因為好的家庭給予的不僅有物質,還有生活方式、思維方式、處世方式。

他在廈大的半年,沒有人知道他是所謂“名校生”,也沒有人因為他是清華教授的孩子而高看他幾分,他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流浪歌手,沒有錢只有音樂夢想,好有那股勁兒。

在廈大,從一個人到有一幫摯友,又寫出後來讓他和老狼大火的《同桌的你》。這些不是家庭給的,而是他自己的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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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高曉鬆回到北京後,學是肯定不上了,又萌生了做導演的念頭,進入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研究生預備班學習。但在最終考試時落榜,只得再另謀出路,便去了亞視做了實習編導。一次意外地機會,他開始為外面的公司拍廣告片,還憑此發了大財。

高曉鬆想起那時候的自己,說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那時候他才20出頭,一下掙這麼錢讓他急速膨脹。買林肯車,穿帶大毛領的皮夾克,左夾一公文包,右手拿一3萬塊錢的大哥大,還要在上面綁一大個兒的BP機。

連傳呼號也是最貴的,當時的傳呼號一般都是幾位數,而他的只有一個“6”。一說“呼6”,就感覺自己特洋氣,要多顯擺有多顯擺。

另一邊音樂上也開始有轉機。黃小茂找到他,拿下《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等歌的版權出了專輯,沒想到火的一塌糊塗。不過高曉鬆還真沒憑《同桌的你》拿到多少錢,這首歌讓老狼賺了800萬,黃小茂掙了2000塊,而他只有800快。

不過這他也不在乎,當時已經靠著拍廣告成為土豪了。

那一年老狼和高曉鬆拿下了所有音樂獎項的一等獎,這可把兩個人膨脹到了極點,有時候在頒獎臺下還嘀咕,“要是給我們二等獎,就不去領了。”

當時的他們招了業內一圈人的厭惡,黃小茂的老婆李靜回憶說,當時還在央視,採訪時,他們一坐下就是“北京癱”,回答問題吊兒郎當。問,“你們那首《同桌的你》是寫給哪個女孩的嗎?”,抬著下巴眯著眼睛答,“什麼哪個女孩,就是泡妞唄”,李靜耳機裡馬上傳來導演的聲音:這倆人完了,播不了了。

龍丹妮和汪涵也受過高曉鬆的氣。當時汪涵還是臺裡的攝像師,採訪約在了高曉鬆的家裡。誰知他們到了之後,發現高曉鬆竟然就穿著浴袍縮在沙發裡,毫不尊重他們。這也導致那次採訪無法播出,讓龍丹妮和汪涵氣到說,以後再也不要採訪這個人。

這是高曉鬆的膨脹期,驕傲、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全都在他身上發揮的清清楚楚。

1996年,高曉鬆在南京五臺山體育館舉行了自己的個人作品音樂會。當天到場人達到該館歷史之最,門外頭還有幾百人沒買到票,只能在外頭站著。

任性如高曉鬆,要求組織者把門打開,放人進來。為他辦音樂會的宮庭海內心崩潰,“我們這是賣票的啊!”

高曉鬆才不管那麼多。“他們在外面,感受不到裡頭的氣氛!”,便自己去把門打開,人全進來。

於是,有票的站著,沒票的也站著。但來的都是真心的歌迷,現場萬人合唱,宮庭海也不得不說,那次音樂會氣氛真的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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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那個時期的高曉鬆是狷狂書生、風流才子。他有兩面性,寫的歌詞既純情又學生氣,如果他再低調一些,大家知道的他再少一些,怕都會覺得這個作詞者一定是一個內向又憂鬱的文藝青年。

但現實中他卻既輕佻又貧嘴,說自己的青春,就像個痞子流氓,浮誇到別人都要忘了他還是個才子。自古才子多風流,更別說生在那個空前開放的奇怪年代裡。

高曉鬆說,”那個時代的女生有一顆巨可愛的虛榮心:一定要比你灑脫比你牛B比你有膽比你有錢提上褲子比你還不幽怨分手之夜比你還不愛你!”

他的青春沒間斷過姑娘。初戀是中學時的同桌,那首《同桌的你》就因此而來。大學時那次海南大冒險,臨走前還有倆姑娘專程去送他,其中一姑娘還上了火車送了他一站。

後來高曉鬆在廈大漂泊時,還收到了這位姑娘賣血得來的1000塊錢,然而當時他旁邊已經摟著別的姑娘。

奈何姑娘們都對他那麼死心塌地,在和他最難忘的廈大女友交往時,還有女生千里迢迢來投奔,更神奇的是廈大女友還特意收拾東西挪地兒,等紅顏知己走了再搬回來。

這樣的時代,對男生來說還真真是好時代。

年輕時他的身邊從不缺姑娘,也是搭訕的好手。在他剛走紅的膨脹時期,一次去央視遇到歌壇泰斗喬羽老師,喬老賞識他要和他坐下來聊聊,結果還沒坐下他就看到一漂亮女主播走過,上去就說“哎我送你回家”,把喬老一個人撂在了那兒。

浪子也有想成家的時候,他有過兩段婚姻。第一段是和一個叫歡子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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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對外經貿大學門口第一眼見到她就虎軀一震,通過好友介紹,他們第二天就在一起,三天後就結婚,老高這第一次結婚玩的是閃婚。

除了是因為歡子太漂亮,還因為她簡直是“女高曉鬆”,和他一樣瘋瘋癲癲、超乎尋常、不能以常理斷。高曉鬆求婚的方式也瘋癲,直接拿菸頭往手腕上戳,燙到第三個歡子同意了。(原來包文婧向包貝爾求婚時,是學的高曉鬆這招)

可惜他們的婚姻如煙花,絢爛之後很快又結束,維持了不到兩年,高曉鬆稱這場婚姻的失敗是“基礎性的崩潰”,一度陷入離婚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從作品上看,那段時間也確實是他的空白期。

第二段婚姻也是源於一瞬間的“看對眼兒”。2004年,高曉鬆去當了南方都市報“深圳小姐”選秀的評委,認識了當時年僅16歲來自河南商丘的徐粲金,當時她還叫徐珊珊。

不知中間經歷怎樣的曲折故事,2007年12月高曉鬆宣佈女兒出生,大家這才知道老高竟在美國結婚了,確切地說是2007年2月結的婚。但為了表面好看,徐粲金被說成是留學生,他們倆是在美國相識,大家心知肚明也就一笑而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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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女兒,高曉鬆這段婚姻要“老實”的多,和女兒也是父女情深。因為酒駕蹲看守所時,媽媽、老婆去看他時他都沒哭,唯獨看到女兒哭了,見不到女兒一天都是漫長。

然而,他和徐粲金還是在2013年離婚,1年後才公開了這一消息。

徐粲金說,是高曉鬆提出的,說和她在一起不快樂,想要更多的自由和創作空間。三天後,高曉鬆就收拾行李離開了家,徐粲金說,“我像從童話世界被忽然扔進傾盆大雨,渾身溼透”。

高曉鬆終究是個浪子啊。有人說,他是發情太早,持續的時間又太長。如今已經48歲的高曉鬆,會不會在下一秒又愛上一個姑娘?難說。

6.

2011年,高曉鬆栽了一個大跟頭。當年5月1日,新交規剛開始實行,即酒駕從原來的行政違法變成了刑事犯罪,最高處罰6個月拘役。而高曉鬆,就在5月9日晚被查到酒駕,造成4輛車追尾。

他的律師本想以證據瑕疵為由為他辯護,但被他拒絕,“有沒有執照我也喝醉了”。慶幸老天爺讓他剎住了車,還好只是追尾,若人出了事,那才是自己一輩子都無法承擔。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高曉鬆說自己之前太順,正好這下冷靜冷靜。不過就是6個月時間,即使辯駁了減刑1個月,也不就是“一片落葉的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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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看守所這6個月,他把這難熬的生活又添了幾分情趣。

有人說知識分子去了看守所會很寂寞,那裡不是小偷就是殺人犯,無法交流。但高曉鬆不一樣,他是帶著痞味兒的知識分子,對另一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問室友們的來歷,聽他們的故事,有一個人的故事他聽了太震撼還想拍成電影。他還和睡在自己旁邊的黑社會大哥成了朋友,吃光了別人私藏的一罐醬豆腐。甚至還和一位拜了把子,說等他出來了要帶他環遊世界。

他看有個年輕孩子不錯,說出來了讓他當助理。結果等到了時間經紀人死活不同意,最後給了那孩子一筆錢還給他報了新東方廚師學校。

在裡邊,他教兩個孩子寫詩,給他們默寫十三韻,有一陣子還掀起了一股人人寫小詩的小高潮。

為了安全,看守所的筆芯都是最柔軟的,他便把早上喝的粥塗在紙上卷在筆芯外頭,自制了筆。

沒有表,便自制了一個“沙漏鍾”,以水瓶裡水的位置來判斷時間。

後來太無聊了,他便開始找書看。他堅持不看觸動心靈的書,否則那樣的場景下讓人的內心太絕望,於是他讀《大英百科全書》,同時還翻譯了馬爾克斯的晚年小說,《Memories of My Melancholy Whores》,書名他譯成《昔年種柳》,是他2006年一篇博客的名字。

結果,他要看的書還有翻譯工作都還沒做完,六個月的時間就到了。

高曉鬆說,那半年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犯錯受罰天經地義,但因為他認錯及時又態度誠懇,高曉鬆出來後身價還比之前翻了倍。

最特別的是他把牢獄生活也過的別有一番情趣,一般進去過的名人都對裡邊的生活絕口不提,只有他把那半年的生活描述的繪聲繪色,不僅有虛的還有實的,那本《昔年種柳》就是。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這是刻在他腦子裡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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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醉駕事件後,“洗心革面”的高曉鬆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忙。

做綜藝,《曉說》、《曉鬆奇談》、《奇葩說》;做評委;監製電影;出任阿里娛樂戰略委員會主席看起來他是百花齊放什麼都做,只是更偏向文化節目了一些。

高曉鬆說,經歷了那半年的鐵門生活,他開始妥協了。對自己的作品,不再像之前那麼較勁,投資方要刪就刪,連陸川都說他,“你現在怎麼一點個性都沒了?”

他說自己就是一根筋,要麼什麼都不聽,要麼什麼都聽。

對四十不惑他也有自己的理解,“不惑”不是說什麼都明白,而是有些事不想去明白。

他說,“年輕的時候,每件事情你都想明白,因為老覺得,有些事情不明白,就是生活的慌張。後來等老了才發現,那慌張就是青春。你不慌張了,青春就沒了”。

一場車禍還有半年的沉靜時光,讓他學會了不慌張、不掙扎。

但仍還保有些堅持,去年《曉鬆奇談》因為加拿大一期節目引起爭議,他出面迴應時提到自己對節目越來越多商業植入的不耐煩,稱是“背離了自己的初衷”。

看到有句話概括的好:以前的他是面目猙獰,內心柔軟;現在的他,是外表柔軟,內心猙獰。

48歲的他還想再跟生活比劃兩下,4個回合已過,還有些氣力可以開始第5個回合了。

高曉鬆:我的人生絢爛多彩,因為我敢作能折騰不苟且

他說自己命好,投對了胎,入對了學,一路讀的都是中國最好的學校;入對了行,做最喜歡的事情,即使沒錢也能去幹他喜歡的事兒。這除了是命好,還是他那股折騰勁兒,不管境遇如何,是漂泊流浪身無分文,還是被困鐵門從名人到犯人,他都能搗鼓出自己的樂趣來,這也是能從老高身上學到的生活態度。

當然,也不要被他“絕不買房”的言論唬住,畢竟他在加州買了個農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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