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撫州市主城區最古老的水井“東晉寶應寺古井”不為人知的故事

在撫州市主城區荊公路人行道上有一口古井,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口古井原來罩著一個巨醜無比的“金剛罩”,總覺得有點不倫不類一種說不來的味道,猶如逛動物園時看關在籠子的動物們一樣的感覺。有一日,筆者發現這口古井的“金剛罩”已經被取下來了,心中著實為這口古井輕了一口氣,好像胸口那個塊壘突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在這口古井旁邊還立了一塊石碑,上書“寶應寺古井”數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這口古井怎麼跟寶應寺搞上關係了。利害了我的古井。這一塊牌子到底給我們傳遞了什麼信息呢?且聽筆者慢慢道來,我會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

講述撫州市主城區最古老的水井“東晉寶應寺古井”不為人知的故事

據筆者所知這個寶應寺來頭不小的。他搞得第一個關係是南北朝時期的著名山水詩人謝靈運,他是連在夢中都不忘寫詩的人,《登池上樓》就是他在永嘉(今溫州)當官時做夢寫出來的,其中“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確實是神來之筆。當年,謝老闆被人排擠到臨川當官,依然不改其縱情山水的任性,《宋史·謝靈運傳》載:“在郡遊放,不異永嘉。”。後來,他還因為玩的事情由臨川流放到廣州,最後在廣州時被朝廷安個謀反罪掉了腦袋。太可惜了,不然今天我們可以讀到謝老闆更多的優美山水詩歌。其實謝老闆在臨川玩歸玩,其實也是瞞有責任心的,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至今臨川百姓還經常唸叨他的好啊,年年在孝橋等地舉行康公廟會紀念謝老闆。

一日,謝老闆在翻看僧人曇無讖譯的《大般涅槃經》,覺得譯翻水平不行“語小質樸,不甚流麗”,如果他來翻譯肯定比他利害。謝老闆天生性格就是一種說幹就幹的人。於是,他立即找到來寶應寺和尚範惠嚴和匡慧觀商量重新翻譯,三下五除二就把36卷《大般涅槃經》翻譯好了,重譯後的《大般涅槃經》“義理昭暢,質文相宜,歷代寶之,盛行天下”。從此,後人稱原譯為北本,謝譯為南本。還把謝老闆在寶應寺內翻譯經書坐過的地方取名為翻經臺。至此,寶應寺就開始他的名揚天下的歷程了。

時間唰唰地就到了唐朝,這時有一個書法寫得很利害的大咖叫顏真卿-顏老闆也來臨川當官。他是寶應寺搞得第二個關係,其實應該是說顏老闆看謝老闆的面子主動來找寶應寺的,給寶應寺刷了兩篇博文《寶應寺翻經臺記》和《寶應寺律藏院戒壇記》。由此,寶應寺的名聲更加空前絕後了。

講述撫州市主城區最古老的水井“東晉寶應寺古井”不為人知的故事

(南宋景定州治圖)

歷史車輪滾滾向前,王朝更迭,江山易主。誰也沒有想到大唐盛世也會被折騰得四分五裂的。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宋朝也步了唐朝後塵,斷送北宋偏安一隅改稱南宋。然後朝廷裡的主戰派和主和派天天吵得不可開交,在主戰派隊伍中有一個叫陸游的人,他是唐婉的表哥兼前夫,至於他們之間的愛情八卦故事這裡就不多說了。筆者只說說他跟寶應寺有關故事。當時朝延叫他去擔任江南西路常平茶鹽公事,而辦公地點設在撫州府。他只在撫州呆了短短一年時間,可是幾乎沒閒著天天東奔西跑,下鄉瞭解民情的同時還順便玩了一下,據說寫下了140多篇詩文。那麼有沒有關於寶應寺的詩文呢?據清道光版《臨川縣誌》記載:“白鹿泉,在廢寶應寺。世傳謝靈運翻經時,有白鹿跑,地泉湧出。宋陸游詩:泉聲落環佩,肝肺為清涼。”由此看來,陸老闆也是慕名前往寶應寺考察了。歷代不管是本地文人騷客還是外地遊者旅客總是要給寶應寺來幾首詩文,清道光版《臨川縣誌》就收錄了許多與寶應寺有關詩文。

講述撫州市主城區最古老的水井“東晉寶應寺古井”不為人知的故事

直至明朝嘉靖年間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寶應寺被一把火給毀了。清道光版《臨川縣誌》載:“寶應寺有謝靈運翻經臺,有白鹿泉。明嘉靖中寺燬,改建縣學。”反正從此以後,寶應寺的關注度人氣呈直線急聚下降啊!據說,當時這把火還是沒有把寶應寺徹底燒光,還有一口“唐鍾”沒燒掉,後來移到了三元樓等處,但是最後唐鍾也不知道下落了。清道光版《臨川縣誌》載:“唐鍾,高五尺,徑三尺,重三千斤。唐大順元年,危刺史鑄,奉於寶應寺,經宋及明嘉靖間寺燬,改建學宮,移鍾於樹聲樓,天啟辛酉改名三元樓。每寶興之歲,鐘聲清越則獲雋多。康熙甲寅正月六日中夜,鍾忽墮地,遷入廣壽寺數年,復懸鼓樓。乾隆壬戌,郡守唐孝本以春臺為郡城最高處乃輦移。”

講述撫州市主城區最古老的水井“東晉寶應寺古井”不為人知的故事

即使後來寶應寺沒有留下一點實物以供後人懷念憑弔,但是他在臨川人心目中的地位永遠也是揮之不去啊。因為寶應寺曾經有這麼多大咖捧他,時不時在一些故紙中被人翻出來,所以要不要考慮再來整點啥?這不突然之間就在撫州市主城區荊公路邊冒出一口叫寶應寺古井。其實筆者有一個更加大膽的假設,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嚇到大家啊?據傳寶應寺裡原來不是有一處白鹿泉嗎,那麼咋不說這口寶應寺古井就是白鹿泉呢?

其實,這口寶應寺古井也告訴了大家一個事實。如果你特別特別想紅,就好好想辦法跟某大咖扯上一點半點關係,然後使勁往大咖身邊靠,至於大咖會提什麼條件要求,你也就忍忍就去過了,畢竟你機會來之不易。如果實在搞不定大咖,你就等著媳婦熬成婆,一刷簡歷發現你有上千年的資歷,那麼也是可以立馬紅起來的。

各位看倌,聽小編在此囉哩叭嗦講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篡改歷史,還請多多包涵。

附:

寶應寺翻經臺記 唐 顏真卿

撫州城東南四里有翻經臺,宋康樂侯謝公元嘉年初於此翻譯《涅槃經》,因以為號。公諱靈運,陳郡陽夏人也。祖元,晉車騎將軍;父殃,祕書郎。公幼穎悟好學,博覽群書,文章之美,江左莫逮。以襲祖爵,世人宗之,盛稱謝康樂。初為劉毅衛軍從事中郎太子左率,出為永嘉太守。郡有名山水,公素愛好,肆意遨遊。稱疾去職,於始寧縣修營故墅,傍山帶江,盡幽居之美,因著《山居賦》,並自注之。與隱士王宏之等遊放為娛,有終焉之志。每一詩至,都邑莫不競寫,宿昔之間,士庶皆遍。除臨川內史。公以曇無讖所翻《大涅槃經》,語少樸質,不甚流靡,品數疏簡,初學者難以措懷。乃與沙門範惠嚴、顧慧觀依舊《泥洹經》共為潤色,勒成三十六卷。義理昭暢,質文相宣,歷代寶之,盛行於天下。其餘感神徵應,具如《高僧傳》所說。惜乎階扃不改,棟宇具無。

真卿叨刺是邦,茲用愾息。有高行頭陀僧智清,緒發洪誓,精心住持,請以佛跡寺僧什喻、仙台觀道士譚仙岩同力增修,指期恢復。自是法堂之遺構克崇,先達之高蹤不泯。百里而遙,四山不逼;三休而上,十地方超。經行之業既崇,斗藪之功斯懋。大曆已酉歲四月丙午,都人士庶,相與大會,設嚴供而落焉。以真卿業於斯文,見諮紀述。後之君子,其忘增修乎?銘曰:摩訶般若,解脫法身。是則涅槃,眾經中尊。曇無肇允,嚴觀是因。實賴同德,宏茲法輪。謝公發揮,精義入神。理絕史野,文兼鬱彬。一垂刊削,百代鹹遵。遺蹟忽睹,高臺嶙峋。載悲徂謝,曷踐音塵?真卿愀然,憫故孰新?檀那衣缽,悉力經綸。不日復之,周邦仰仁。緬懷敦慕,子亦何人?徒願神交,愧非德鄰。刻銘金石,永永不泯。

寶應寺律藏院戒壇記 唐 顏真卿

如來以身口意三業,難調伏也。淨屍羅以息其內,行住坐臥四威儀,攝善心也。明布薩以昭其外,故曰波羅提木義是汝之師。則陳如之善來,迦葉波之尚法,諸聲聞三歸約眾,十四年以八敬度尼,羯磨相承,其致一也。至漢靈帝建寧元年,有北天竺五桑門、支法領等,始於長安譯出《四分戒本》兼羯磨,與大僧受戒。至曹魏,有天竺十尼自遠而來,為尼受具。後秦姚萇宏始十一年,有梵僧佛陀耶舍譯出《四分律本》。而關內先行僧祗,江南盛行十誦。至元魏法聰律師,始闡四分之宗。聰傳道覆,覆傳惠光,光傳雲暉願,願傳理隱樂洪去,雲傳遵,遵傳智首,首傳道宣,宣傳洪,洪傳法勵,勵傳滿意,意傳法成,成傳大亮、道賓。亮傳雲一,賓傳岸超、慧澄。澄傳慧欽,皆口相授受,臻於壺奧。

欽俗姓徐,洪州建昌人,蓋漢孺子之後也。二十二尋師於臨川楮山,後五歲削,隸於高安龍岡寺,遂受戒。有唐義淨則譯經上足曰洪州靈傑,其秉宣羯磨者曰兩京清滌使法慧。欽智度衝深,神用高爽,行無權實,身絕開遮。闡律藏而日月光明,騁辯才而龍象蹴踏,江嶺之外,凜然風生。開元末北遊京師,充東京福先大德。常誦《大涅槃經》而講之,兼明《俱舍論》、《維摩金剛經》。每登講座,其下日有二三千人,由是名動輦轂。屬祿山作亂,杖錫南歸,居於西山洪井雙嶺之間。慕高僧觀顯之遺蹤,於寺北創置蘭若。山泉之美,頗極幽絕。欽雖堅持律儀,而志在宏濟。好讀《周易》、《左傳》,下筆成章,著《律儀輔演》十卷。嘗撰《本州龍興寺戒壇碑》,頗見稱於作者。

大曆三年,真卿忝刺撫州。東南四里,有宋侍中臨川內史謝靈運翻《大涅槃經》古臺,階扃儼然,軒構摧圮。有高行頭陀僧智清者,首事修葺,安居住持。明年秋七月,真卿績秩將滿。有觀察使尚書御史大夫趙國魏公,願以我皇帝降誕之辰,奏為寶應寺,仍請山林高行僧三七人。冬十月二十三日,聖恩允許。於是鼎新輪奐,其興也勃焉。乃請止觀大師法源法泉、襄陽乘覺、清源善宏、羅浮圓覺、佛跡十喻、餘杭慧達、當州海通海岸等同住董修,以資景福。僉以為學徒雖增,毗尼未立,明年三月,乃請欽登壇而董振擇焉,仍俾龍岡道幹、天台法裔、招提智融、白馬法允、衡嶽正覺、同德義盈、香城藏選、龍興藏志、開元明徹等同秉法事。於是遠近駿奔,道場側塞,聖像放光,而龍王不雨者四旬。僧尼等三百五十七人,而文士正議大夫前衛尉少卿張廷皋脫俗歸真,其名曰環綱,為稱首焉。又欽比年以來,為受具者,凡一萬餘人。江嶺湖海之間,幅員千餘裡,像法於變,此皆欽教道之力焉。臨川在嶺隅,未嘗宏律,於是二眾三百餘人,請法裔敷演而依止之矣。復有上都資聖寺高德曰:“還本律主,偉茲能辨,深嗟嘆而讚美之。請於寺東南置普通無礙禪院,院內立鎮海觀音道場,請善宏居之,以開悟心要。雲一上足曰智融,精持本事如會尊眾,乃命智光等於普通道場東置律藏院,創立戒壇,以佇欽公之來儀,且施肇紀之不朽。經營未幾,壇殿鬱興。庶乎渡海浮囊,分毫絕羅鐔之請;嚴身瓔珞,照耀有摩尼這光。則入佛位而披伽梨者,名香普薰,神足無極,其可勝紀而蕪絕乎?有唐大曆辛亥歲春三月,行撫州刺史魯郡開國公顏真卿書而志之。

寶應寺 南朝 謝靈運

碧殿天花閒自雨,華岡金粟證猶深。

安禪南北俱榛莾,寶應空移曠代音。

翻經臺 北宋 謝逸

吾祖牧臨川,滯訟清公庭。

胥吏退雁鶩,疎簾掛寒廳。

鼓角喚幽夢,草色池塘青。

雙旗引五馬,駕言出郊坰。

足跡雲端屐,手展貝葉經。

稅駕妙高臺,幾研陳軒檽。

朱墨紛在眼,梵宇森如星。

臺傾人已寂,聲名藹餘馨。

想公忘言處,角掛山中羚。

翻經臺 北宋 李商老

五千餘卷在高臺,內史翻時蠟屐來。

夢斷池塘人不見,年年春草綠成堆。

寶應寺 南宋 曾季貍

檀心素面水沈香,一架清陰滿院涼。

莫道春歸無覓處,春歸卻在贊公房。

白鹿泉 南宋 陸游

小雨病良已,新秋夜漸長。

隔城聞鶴唳,出戶逐螢光。

荒徑穿蒙密,遙空望莾蒼。

泉聲落環佩,肝肺為清涼。

寓寶應寺二首 元 吳與弼

書夢無人攪,春窗一片幽。

芳心連露草,清韻愛晴鳩。

蹤跡何須泥,琴書且暫留。

微吟時出院,隨意弄寒流。

古塔多高興,重臨又幾年。

雲煙清曉際,花柳仲春天。

病眼得無恙,塵襟已曠然。

題詩人慾去,好鳥正翩翩。 

和胡二齋古鐘歌 清 丁宏誨

大唐勅建寶應寺,募鑄洪鐘稱重器。

摩挲古色仍陸離,節慶押衙留姓氏。

寺廢多年改學宮,懸鐘離位高穹窿。

但遇寶興響清越,以佔科名甲湖東。

此鍾久遠推神物,今為聖賢昔為佛。

誰知木鐸即蒲牢,大叩小叩教多術。

甲寅兵燹層樓頹,鐘聲已死角聲哀。

個山一見誇靈異,倡酬頓使生面開。

危公往矣鍾無恙,再作鐘樓費工匠。

振興文教有賢侯,樓成為我鐫詩上。

唐鍾歌 清 翁方綱

我摹西江吉金字,唐鍾陰款茲已三。

開元遠溯保大上,衡甬遞減形疑弇。

臨川訪古渺何有,陁羅屋換彌勒龕。

屹然此鍾緪在簴,我量欒銑入筆譚。

其高五尺徑三尺,三千銅聚斤石擔。

大順之元歲庚戌,冶工鼓槖洪州南。

司空尚書危刺史,中和持節亂始戡。

後百年鐫甘露字,合什細楷縈春蠶。

朱御史來署手跡,重各梵響閒經函。

又八百年我來讀,苔華古綠深馣馣。

我今校士無一補,聲聞之義將毋慙。

於論於樂祝簧序,大叩小叩區甄韽。

原有和鳴兆文字,不在旬日來停驂。

縮之為圖並拓本,袖有云氣回煙嵐。

白鹿泉 清 李紱

少室山人初隱居,匡山嘗讀種樹書。

地靈人傑物亦異,乃有白鹿隨清娛。

豈知天鹿啟文運,後來講學繁生徒。

有宋天下書院四,首推白鹿為楷模。

象山紫陽昔聚講,如此主客千古無。

臨川自昔昌文事,晏王曾陸皆魁殊。

白鹿跑泉廢寺左,文原不絕如石渠。

厥靈自屬遷學讖,俗傳康樂翻經符。

魯公作記語鑿鑿,城南四里傳古墟。

地之相去既已遠,鹿泉靈應焉可誣。

春風桃李正花發,鮮英灼灼宮牆隅。

日長文戰恣遊衍,汲泉淪茗忘辛劬。

會有白鹿出林際,斑龍變化騰天衢。

翻經臺 清 李來泰

虎佩彤旌息祇林,曇嚴律學衍於今。

不矜初日芙蓉麗。為憶炎州桂樹陰。

翻經臺 清 張瑤芝

何人磐石駭山林,一句池塘誦到今。

慧業宰官偏佞佛,古臺碑碣沿留陰。

芙蓉水面花空好,華子江頭草自深。

那有屐聲閒閣閣,登山來和木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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