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來歲就年薪50萬,他卻因吸毒人生走向另一方向

毒品 不完美媽媽 舞蹈 體育 模特 上海 齊魯壹點 2019-04-19

“別人來到戒毒所都想盡快離開,我卻不一樣,因為我的人生太順了,現在需要停頓一下。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緊要處常常只有幾步,你走錯一步,可以影響人生的一個時期,也可以影響一生,但當初的我卻不明白這些道理。”24歲的小胡剃著接近光頭的板寸,整齊的劉海輪廓,凸顯精緻的五官,給人的感覺就是鄰家男孩的即視感,但說這句話時,他目光中卻透出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20來歲就年薪50萬,他卻因吸毒人生走向另一方向

警察跟小胡談心。生活日報 記者李培樂攝

名校畢業後當模特年薪50萬

2019年2月,小胡因吸毒被強制隔離戒毒兩年。當高牆電網的現實將他從毒品的幻覺中抽離時,他才發現曾經成功的事業、揮霍的財富,都像夢一般支離破碎。

小胡成長在一個離異家庭,自打記事起,他就沒見過父親。父親對他來講,僅僅是家裡為數不多的照片,父愛的缺失,讓他比同齡的孩子更早懂事,也讓單親媽媽對他過度寵溺。

7歲時在幼兒園的一次演出,讓小胡愛上了舞蹈,他那時就夢想有一天能在更大的舞臺上綻放自己。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媽媽含辛茹苦的支持下,16歲的小胡以全國第三的專業成績被北方一體育類211名校錄取。在校期間,他也沒有荒廢專業,在某一年的全國體育舞蹈錦標賽和公開賽中,他脫穎而出,贏下當時國內各大一線院校的學生,取得了極具含金量的名次。大學畢業後,名校畢業、專業成績優異的優勢使他順利進入上海的一家傳媒公司,從事平面模特的工作,此時,年收入過50萬的他頗有些“少年得志”的意味。在工作的第三年,他就全款為媽媽買了一套房子。

金錢來得格外容易,也使小胡整個人開始“膨脹”。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不乏豐富的夜生活,他開始穿著限量版的外套、幾萬元一雙的鞋行走於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每天流連於各種社交場合和娛樂場所。“那時的我並沒有太多規劃,只是很享受金錢帶給我的快樂和滿足感。”小胡這樣說道,“如果時間能倒流,我肯定不會這樣揮霍財富。”

私生活混亂用毒品掩飾恐懼

在長時間浮躁複雜的生活環境中,他從小根植於內心的同性傾向被激發出來,混亂的生活帶來的是艾滋病毒的侵蝕。在某一個宿醉醒來的早上,他開始發高燒、腹瀉,去醫院一查:HIV呈陽性。無盡的恐懼蔓延上心頭,但彼時的他卻已經迷失自我,在“朋友”勸說下,他選擇了用毒品來掩蓋患病的恐懼,試圖在一團團白霧中找到“安全感”。但身體上出現的不良反應讓小胡痛下決心,戒除毒癮,經過短暫治療後,小胡向公司申請了一個外出學習的機會,他想趁這段時間斷了與之前朋友的聯繫。可經過幾個月的學習回來後,環境沒有變,人還是那群人,噩夢並沒有結束,他再次接觸上了毒品。

“吸毒的那段日子,感覺自己整個人像行走在暗夜裡的幽靈,孤獨、醜陋並且看不到未來,雖然有短暫的快感,但過後卻是長時間的萎靡。我很懷念上學時沒日沒夜練功的自己,那段時間起碼很充實。”小胡的臉上寫滿了悔恨。復吸等待他的是強制隔離戒毒兩年的決定書和媽媽痛徹心扉的哭聲。“在接受強制隔離戒毒的那天,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母親哭了,哭得讓我心疼,在我記憶中,母親是個非常堅強的人,但在那一刻卻格外軟弱。”

想將跳舞夢想延續下去

“記得剛入所的時候,我心灰意冷,就連夜裡睡覺也是噩夢連連,總是想外面剛起步的事業和為自己操勞大半輩子的母親,我不敢正視這樣的結果,我恨自己,好好的生活讓自己給毀了,整個人變得精神恍惚。不過好在有隊長們在,他們沒有戴有色眼鏡看我,我能夠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向他們傾訴,他們也能給予我最大程度的開導,現在我明白戒除毒癮、改過自新才是對母親最大的回報。”

現如今的小胡精神煥發,對未來又找到了前行的動力。在戒毒所裡,他不僅能夠完成日常習藝任務,還成為戒毒人員中文藝活動積極分子,常常參加文藝演出等活動,相信今後的他能夠堅持在陽光下的生活。“其實我很慶幸,自己能這麼早遇到這個坎,讓我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輩子,我不會再去碰毒。”小胡說,“我還年輕,未來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但我繼續跳舞的夢想一定會堅持下去。”

(生活日報 記者 李培樂 通訊員 潘清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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