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往事前傳19:猛農過江完敗

釣魚 犀利六哥 犀利六哥 2017-09-11

東霸天又笑了。

“你還打噴嚏不?我這是幫你治病,呵呵,你肯定不打噴嚏了。你要是再能打一個噴嚏,我現在就放你走,我說話向來算話。”

“……”老五的確是一下就把感冒嚇好了,再怎麼使勁也打不出噴嚏來了。

“你看,是不打噴嚏了吧!”東霸天很有成就感。

據說東霸天的那群兄弟一個個的都跟啞巴似的,東霸天只要一說話,他的兄弟就都連大氣兒都不出。

“是誰打了我弟弟一磚頭?”

“我!”房二鼓起腮幫子承認了,他知道他躲也躲不過,乾脆認了。

“好!是條好漢,我敬你是條好漢。你打了我弟弟一磚頭,我也砸你一磚頭。我說話算話,一磚頭就一磚頭,肯定沒第二下。這下砸完,咱們倆兩清了!公平嗎?!”

“公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好!看你就像條好漢!”

“把他給我拽到岸上去,這冰面兒上太滑,跑不起來。”東霸天繼續說。

東霸天跑開了至少20米,助跑、加速、騰空、扣下。原來這一套動作東霸天也會。比房二端得還狠!

一聲悶哼,房二栽到了岸邊。不到一分鐘,腦袋旁邊兒的雪全化了,被房二口鼻流出的熱血融化了。

房二就倒在那,東霸天根本就不管他是死還是活。

“西霸天是你對吧!”東霸天明知顧問。

“……”李燦然不說話,面部肌肉繼續胡亂的跳動。

“你看你,還戴個眼鏡,裝斯文人呢?”

“……”

“我叫東霸天,你叫西霸天,究竟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呢?”東霸天不像老五在問話時那麼可愛,那純真。他是裝可愛。

“……”

“唉,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總得有一個壓倒一個。”東霸天自問自答了。

“要殺要剮,你撒逼楞地!”李燦然早豁出去了。

“痛快!”東霸天對敵人從不吝惜溢美之辭。

“操!”李燦然懶的看東霸天這變態表演。

“看你是個痛快人,我也給你個痛快的。今天你在我弟弟廠子門口捅了11個,11個啊,你挺厲害。我呢,也替幫我弟弟出頭那11個被你捅的來一刀。我就來一刀,就拿你這破腿叉子。你捅11個,我捅你一個,公平嗎?”

“操!”

話音兒沒落地兒,一刀就nang進了李燦然的肚子,這一刀,可沒李燦然下午時候打架時那麼留情面,差點兒沒了根兒。

李燦然咬破了嘴脣沒吭聲,蹲在了地上。他常玩兒刀知道,這一刀可能要不了他的命,但是肯定至少能要得了他大半條命。這一刀下去,腸子得斷多少根啊!這刀還不能拔,一拔就得出人命。這傷還不能耽擱,耽擱時間長了,也得出人命。

東霸天站在李燦然面前,幽幽的嘆了口氣,說:“我曾經跟人說過。我恨一個人,我讓他冷。我愛一個人,我不讓他冷。我從小就不想讓我弟弟受凍,可我弟弟好幾次差點兒沒凍死。今天我弟弟……”東霸天說的好像挺動感情,聲音有點哽咽。

東霸天頓了頓,咳嗽了一聲,平靜了一下情緒,說:“所以,我今天,讓你冷。”

“鎬把呢?!給我刨個冰窟窿!”

一聲令下,幾條壯漢掄起早就準備好的鎬把開刨了。

冰凍三尺啊,一鎬把下去,冰面兒上就是一道白印,再一鎬把下去,又是一道白印。

“三兒啊,你們幾個動動腦子,這冰面你能刨得開嗎?你們去找人家已經鑿好了釣魚的冰窟窿,兩下就鑿開!”東霸天確實比別人有頭腦。

在東霸天的指導下,冰窟窿果然很快就鑿好了。

東北往事前傳19:猛農過江完敗

東霸天走到了老五和土豆麵前,對他倆說:“我從不與宵小之輩為敵。念在你倆是宵小之輩的份上,今天我不收拾你倆了,但是吧,我要交給你倆一個任務。你們把這西霸天頭朝下放進這冰窟窿裡,你倆每人抓住他一隻腳,可別鬆手啊!你一鬆手他就掉進這江裡餵魚了!”

“……”老五和土豆麵面相覷,不說話。李燦然是他倆的大哥,他倆寧可死也幹不出這事兒來。

“不願意去是吧!我說了不收拾你倆了就是不收拾。但是我數仨數,你倆不過去,我現在就把這姓李的腦袋給剁下來!”

東霸天一個數都沒數,老五和土豆就過去了。他倆看出來了,這東霸天,今天晚上是真敢把李燦然的腦袋給剁下來。

“把他衣服給都給我脫了,脫了能更冷點兒。”

“上衣不能脫,哦,有刀,那把他褲子脫了吧!”

“留著褲衩子幹啥!把他褲衩子也給我扒下來。”

老五和土豆一人拽住了李燦然的一個腳脖子,李燦然就這麼被頭朝下放進了冰窟窿。

“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西霸天,今天就看你能不能捉到鱉!”東霸天又詩性大發,他好像對毛主席詩詞的確有近似偏執的熱愛。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

“拉出來吧,我手凍麻了抓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也該憋死了。”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真不行了!”

老五和土豆齊刷兒的落淚了。

在這個世界上,能把這哥倆兒弄得一起掉眼淚的,恐怕有且僅有東霸天一個。

“唉!”東霸天一揮手,示意把李燦然提出來。

“他要是命大沒死,什麼時候你們想找我報仇,我隨時恭候!”東霸天扔下句話又一揮手,20多人跟著他走了。

“小小寰球,有幾隻蒼蠅碰壁,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遠遠的,還能聽見東霸天的詩朗誦。

嘴脣凍得發紫的李燦然被拉上來以後嘔了好幾口水,躺在了冰面上。

老五和土豆抱著李燦然哭。挫敗,這真是挫敗,身、心、尊嚴的全方位挫敗。“……李老哥,我們付代價了……”老五哭著說。

“別哭了,快送他倆去醫院吧!”傻六兒嘴含煳不清,但是腦子可比嚇煳塗了的土豆和老五清楚。

李燦然就是命大,真沒死,已經死了90%了,又活了。

房二也命大,也沒死。但是他更加不像個人了。

第一次猛農過江 ,就以這樣的結局收場。第二次猛農過江 ,那已經是五月份了,這是後話。

當然,十幾年後,李燦然又以幾乎完全相同的手段收拾過當時我市的另一個江湖大哥:東波。這更是後話。只是那次李燦然收拾完東波以後大家都這樣評價他:“李老棍子,是那次被東霸天弄出了心理陰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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