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室友講著流傳的恐怖事件,大家發現,他的電腦自己就開機了

電腦 小說 戲曲 靈異故事 陳欣欣 磨鐵文學 2019-05-12

小說:室友講著流傳的恐怖事件,大家發現,他的電腦自己就開機了

我和周阿三剛說完話,王大頭就回來了。他無精打采,儼然是昨晚付出了很多。

“媽的,昨晚真掃興,也不知道吳晶怎麼了,昨晚神神叨叨的,弄得我毫無興致。”王大頭一邊抱怨著,一邊坐在了椅子上,兩隻手揉著腰間。

他說這種話讓我有點不滿,自己爽了一夜,回來就開始裝。這和那些富豪們哭窮有什麼區別?

飽漢不知餓漢飢,這小子早晚會腎虛。

“大頭,你辛苦了。”我拿過畫筆,在素描本新的一頁上隨手畫起來。

王大頭喝了一口水,哭喪著臉說:“別提了,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差點把我嚇死。”

難道昨晚李老二沒來找我,反而去找王大頭了?誰讓他和吳晶好呢,活該李老二去攪和他的好事。

“快說說,發生啥事了,能把你嚇成這樣?”我有點幸災樂禍。

王大頭乾咳了兩聲,不愧是播音主持專業的學生,說起話來繪聲繪色,再加上他頗有磁性的聲音,把我和周阿三都帶了進去。

“昨天晚上,吳晶告訴了我一件三年前的事,那是戲曲系最為可怕的真實故事。”王大頭先開個頭,然後就進入到了角色:“三年前,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西湖邊傳來了呼救聲。聲音劃破了夜空,吸引了周邊的學生。大家跑到湖邊,只看到有兩個人在湖裡掙扎。一個女生,一個男人。有人下水去救,可還是晚了一步,兩個人很快沉了下去,再被撈上來,就成了兩具屍體……”

周阿三有點緊張的說:“你的語氣能不能自然一點,你這樣抑揚頓挫,讓俺想起了某個講鬼故事的播音員。”

王大頭只好恢復了正常音調:“這兩個人的姿勢很奇怪,女生死死的抱住男人,可能是男人想救這個女生,最後不幸一起被淹死了。”

“這也不可怕啊,哪個湖裡沒有淹死過人?”我不以為然的說,繼續漫不經心的在素描本上畫著。

王大頭停頓了一下:“女生當時是戲曲系的系花,後來眼睛突然失明,意味著她將告別舞臺。她一急之下,嗓子也啞了,這就徹底沒戲唱了。可能是她想不開,就跳湖自殺了。”

“唉,真是可憐啊。”周阿三嘆了口氣說。

我沒有吭聲,素描本上的作品快要完成了,我卻覺得有點熟悉。

“後來有人看到她從湖裡面冒出頭來,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氣,甚至有人聽到她在湖邊唱戲,唱的是……”王大頭嚥了一下口水,又停了。

周阿三連忙問他:“唱的什麼?”

王大頭的電腦忽然亮了,音箱裡傳來:“自那日與六郎陣前相見,行不安,坐不寧,情態纏綿……”

“就,就是這齣戲!”王大頭脫口而出。

周阿三聲音有點顫抖的問他:“你,你的電腦怎麼自己開了?”

王大頭罵了一句:“昨天忙著出去,電腦一直待機,可能剛才不小心碰了一下吧。他姥姥的,嚇死我了。”說著話,就連忙把聲音關掉了。

宿舍恢復了安靜,我也畫完了,腦子裡面嗡嗡作響。

過了一會兒,周阿三說:“這個故事俺聽過,鄭薇給俺說過,那個淹死的男人就是鄭薇的爹。”

王大頭一愣,很不爽的說:“你都聽過了,還假裝很認真的聽我講,你這是耍我呢?”

“俺想聽聽,你們說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周阿三說。

王大頭則喃喃自語:“看來這個故事是真的……”

“六郎,你咋不吭聲啊。”周阿三又轉過來看我。

我緊緊盯著素描本上剛畫出來的作品,心臟快要跳出來了,一股涼氣竄到了頭頂。

這幅畫和我撕掉的那幅畫一模一樣: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躺在那裡,她的眼睛像極了陳欣欣。

我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又把她畫了出來,她是從王大頭的故事裡面化身到了素描本上,她被淹死了,可她找上了我。

或者說,我讓她在紙上覆活了。

“六郎,這個女人是誰啊,你幹嘛總是畫她?”周阿三湊過來問我。

王大頭隨口說道:“肯定是夢中情人唄,心有所想,筆有所畫啊。”

“畫你個大頭鬼啊。”我沒好氣的把紙筆扔到桌子上,衝到門外的垃圾桶旁。

裡面的垃圾被保潔阿姨丟掉了,但是女人鑽入我的腦子裡,落地生根,揮之不去。

“喂,你也被嚇到了吧?”王大頭有點得意,以為的表達方式產生了效果。

我順勢給了他一腳,他馬上臉色扭曲的站起身來。這讓我有點意外,我說:“你少來,老子沒使勁。”

王大頭揉著他的屁股說:“你知道個屁。昨晚吳晶給我說完這個故事,我還沒怎麼樣,她倒是把自己嚇得噩夢連連。夜裡睡覺,她突然驚醒,一腳把我踢下床了。後來我又捱了兩三次,疼死我了。”

怪不得現在王大頭腰痠背痛,原來是因為三年前跳湖的那個女人。

“你知道跳湖女人長什麼樣子嗎?”我問他。

王大頭聳聳肩說:“這就不知道了,誰在乎她長什麼樣,反正和咱們又沒關係。”

周阿三卻一副很認真的表情:“老實說,這個女人看上去有點面熟,俺好想在哪裡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王大頭把剛才的戲曲換成了另外一首歌:“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

從此,我總感覺宿舍裡多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為了看到李老二床鋪的狀況,我把睡覺的方向調換了一下。以前和李老二是頭頂頭,現在就成了腳頂頭。

周阿三也沒有再夢遊,每天晚上睡得很沉。

再次見到陳欣欣,她的雙眼發紅,變得更加可怕了。

“你真的是紅眼病。”我一邊說話,一邊低頭去看素描本上的女人,生怕她的眼睛也發紅。

“我騙你做什麼,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免得我傳染了你。”陳欣欣說著話,反而靠近了我。

我向旁邊挪了挪凳子:“有道理。”

陳欣欣皺眉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太沒意思了!”她這麼說也就算了,可她偏偏動手,捏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連忙岔開話題:“你得了紅眼病,還怎麼參加社團?你一個學繪畫的,和一幫唱戲的瞎摻和什麼?”

“這怎麼能是瞎摻和呢,這叫興趣廣泛,全面發展。”陳欣欣振振有詞。

“你就沒發展個男朋友?”我問她。

陳欣欣有了男朋友,她就不用糾纏我了。

“我打算把你發展成我男朋友,你覺得怎麼樣?”陳欣欣站著大眼睛,語氣有點認真,卻讓我汗毛直豎。

我記得她說過,她的水性很好,而我還不會游泳。如果她把我拉進湖裡,我必死無疑。

“在下才不出眾,貌不驚人,無車無房無背景,恐怕高攀不起陳小姐。”我知道陳欣欣的老爸是富商,她是富家女。

陳欣欣盯著我,眼睛充滿著紅光:“我不在乎。”

這一次,她更加認真了。

我被自己坑了,這個話題把我繞了進去。

她不在乎我,但是我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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