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於曉敏）躲總不是辦法，舒智強思來想去想起了丁一釗。見了面就說：“我是有事找你，知道你忙，我就直說了。我喜歡華翎，你大概可能知道的。”
丁一釗點點頭：“知道啊，怎麼現在是要辦喜事啦？”
舒智強勉強地笑笑說：“不是。華翎一直不接受我，還把我介紹給老團長的女兒燕念念了。”
丁一釗愣了一下，說：“這是怎麼回事？讓我想想，華翎不接受你，把你介紹給燕念念……嗯，這也是好事啊！”
（文/於曉敏）躲總不是辦法，舒智強思來想去想起了丁一釗。見了面就說：“我是有事找你，知道你忙，我就直說了。我喜歡華翎，你大概可能知道的。”
丁一釗點點頭：“知道啊，怎麼現在是要辦喜事啦？”
舒智強勉強地笑笑說：“不是。華翎一直不接受我，還把我介紹給老團長的女兒燕念念了。”
丁一釗愣了一下，說：“這是怎麼回事？讓我想想，華翎不接受你，把你介紹給燕念念……嗯，這也是好事啊！”
舒智強苦笑著說：“我不能放下華翎，心裡也的確無法放下她。我是非她不娶的。目前關鍵是我怎麼向燕念念說，我怕傷了她哪，老丁。我想請你把情況跟念念講講。”
丁一釗上下打量舒智強一眼，搖著頭：“老舒啊，我看你是愛華翎愛傻啦，情到深處人糊塗哇。燕念念何許人也？多高傲個公主！你讓別人傳話拒絕她，那不更傷她自尊嗎？”
“那我怎麼辦？”舒智強攤開兩手，無助的表情。
“怎麼辦？虧你這麼大個幹部，跟一個女孩子連話都不敢講嗎？依我看，很簡單，你自己直接與念念說去，真誠、懇切地講，你與華翎是生死戰友，她給你輸過血。念念有文化，有見識，會理解你的。”丁一釗語氣持重。
“啊，經你這麼一點撥，我輕鬆多了。”舒智強如釋重負地說。
丁一釗又提醒道：“記得啊，跟念念談完要留下地址和電話號碼，結交個戰友，不要從此陌路人一樣，更不能像仇人。”
舒智強憨笑了一下：“謝謝老丁，我記得了。”
“另外呀，你與華翎之間如何發展？”丁一釗又問道。
“哎，她始終視我如父如兄。”舒智強說。
“我考慮了一下，覺得你可能在處理個人問題上有偏差。”丁一釗說道。
“這話怎麼講啊？”舒智強不解地問道。
（文/於曉敏）躲總不是辦法，舒智強思來想去想起了丁一釗。見了面就說：“我是有事找你，知道你忙，我就直說了。我喜歡華翎，你大概可能知道的。”
丁一釗點點頭：“知道啊，怎麼現在是要辦喜事啦？”
舒智強勉強地笑笑說：“不是。華翎一直不接受我，還把我介紹給老團長的女兒燕念念了。”
丁一釗愣了一下，說：“這是怎麼回事？讓我想想，華翎不接受你，把你介紹給燕念念……嗯，這也是好事啊！”
舒智強苦笑著說：“我不能放下華翎，心裡也的確無法放下她。我是非她不娶的。目前關鍵是我怎麼向燕念念說，我怕傷了她哪，老丁。我想請你把情況跟念念講講。”
丁一釗上下打量舒智強一眼，搖著頭：“老舒啊，我看你是愛華翎愛傻啦，情到深處人糊塗哇。燕念念何許人也？多高傲個公主！你讓別人傳話拒絕她，那不更傷她自尊嗎？”
“那我怎麼辦？”舒智強攤開兩手，無助的表情。
“怎麼辦？虧你這麼大個幹部，跟一個女孩子連話都不敢講嗎？依我看，很簡單，你自己直接與念念說去，真誠、懇切地講，你與華翎是生死戰友，她給你輸過血。念念有文化，有見識，會理解你的。”丁一釗語氣持重。
“啊，經你這麼一點撥，我輕鬆多了。”舒智強如釋重負地說。
丁一釗又提醒道：“記得啊，跟念念談完要留下地址和電話號碼，結交個戰友，不要從此陌路人一樣，更不能像仇人。”
舒智強憨笑了一下：“謝謝老丁，我記得了。”
“另外呀，你與華翎之間如何發展？”丁一釗又問道。
“哎，她始終視我如父如兄。”舒智強說。
“我考慮了一下，覺得你可能在處理個人問題上有偏差。”丁一釗說道。
“這話怎麼講啊？”舒智強不解地問道。
“你這人一心撲在工作上，還總有任務壓身，一有任務，把什麼都忘了，這就難免有些心粗。還有啊，你腦子靈，上學、做事、打仗，幹什麼都領先，當幹部也順風順水，這些都使你自信自強的潛意識越來越強。總的來說，大部分是優點，我所不及。但是，你要知道，‘自信’與‘自滿’一字之差啊。人不可無自信，但盲目自信就是自以為是了。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明白的事，別人也都明白了，就不做深入溝通？我看是有。你與華翎之間，還是沒有把話說透，也不至於人家始終視你如父如兄。華翎這孩子，論長相論人品論才華，幾人比得了啊，那麼容易就會把自己的終身託付出去啦？”丁一釗一口氣說了這些。
“不是，華翎這孩子因陽戈的犧牲，心理有障礙了。”舒智強說道。
丁一釗說：“所以你要儘快幫她走出來呀。”
舒智強上前握著丁一釗的手，說：“老丁啊，關於華翎的事，我沒與子毓講過，今天也不多說了。我想表達的是，每一次與你見面，我都非常受益，好戰友，好哥們兒，咱們也一起多關心關心老趙，咱們的子毓兄弟吧。”
舒智強特意到燕念念單位，開誠佈公地把他寫給華翎信的內容向燕念念複述了一遍。舒智強對燕念念還補充瞭如此決定的理由：華翎守候的人是已經犧牲的陽戈，陽戈是我的生死戰友，我有責任保護好他牽掛的人。這對燕念念不免顯得殘酷，但眼下出現的情況也是燕念念預料的可能性之一。其實舒智強這麼快直接來找自己，燕念念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挫折感自然會有，但畢竟血濃於水，誰讓當年舒智強需要血的時候不是從自己的血管抽取的呢？舒智強現在所表現的，除了依賴、感恩，還有責任和大義。但燕念念不想放棄，她藉著一個受挫者不肯沉淪的勇氣，對舒智強說出這番話：“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您已過而立之年，您考慮一下，不妨可與瞭解和敬愛你的女孩只戀愛不結婚，直到華翎有了歸宿再完婚。”
自尊令燕念念沒有直接說出這個女孩就是她本人。舒智強顯然被感動了一下，深看了燕念念一眼，眼圈有點發紅地說：“謝謝你的意見。世上最苦之事，莫過於相愛的人終無結果。華翎若找歸宿，何不直接來找我？華翎的歸宿是看不到邊的，照她的意願，根本就是沒有前景的等待。我決定一直守著她，至少讓她空落飄蕩之心有一個可以隨時停靠的港灣，不至於苦到深海。同理，想與我相伴前行的人，也會領受等待之苦的。我舒智強何德何能？讓一個好姑娘與我一起擔當無可判斷前景的未來啊。我舒智強只能心領了。”
（文/於曉敏）躲總不是辦法，舒智強思來想去想起了丁一釗。見了面就說：“我是有事找你，知道你忙，我就直說了。我喜歡華翎，你大概可能知道的。”
丁一釗點點頭：“知道啊，怎麼現在是要辦喜事啦？”
舒智強勉強地笑笑說：“不是。華翎一直不接受我，還把我介紹給老團長的女兒燕念念了。”
丁一釗愣了一下，說：“這是怎麼回事？讓我想想，華翎不接受你，把你介紹給燕念念……嗯，這也是好事啊！”
舒智強苦笑著說：“我不能放下華翎，心裡也的確無法放下她。我是非她不娶的。目前關鍵是我怎麼向燕念念說，我怕傷了她哪，老丁。我想請你把情況跟念念講講。”
丁一釗上下打量舒智強一眼，搖著頭：“老舒啊，我看你是愛華翎愛傻啦，情到深處人糊塗哇。燕念念何許人也？多高傲個公主！你讓別人傳話拒絕她，那不更傷她自尊嗎？”
“那我怎麼辦？”舒智強攤開兩手，無助的表情。
“怎麼辦？虧你這麼大個幹部，跟一個女孩子連話都不敢講嗎？依我看，很簡單，你自己直接與念念說去，真誠、懇切地講，你與華翎是生死戰友，她給你輸過血。念念有文化，有見識，會理解你的。”丁一釗語氣持重。
“啊，經你這麼一點撥，我輕鬆多了。”舒智強如釋重負地說。
丁一釗又提醒道：“記得啊，跟念念談完要留下地址和電話號碼，結交個戰友，不要從此陌路人一樣，更不能像仇人。”
舒智強憨笑了一下：“謝謝老丁，我記得了。”
“另外呀，你與華翎之間如何發展？”丁一釗又問道。
“哎，她始終視我如父如兄。”舒智強說。
“我考慮了一下，覺得你可能在處理個人問題上有偏差。”丁一釗說道。
“這話怎麼講啊？”舒智強不解地問道。
“你這人一心撲在工作上，還總有任務壓身，一有任務，把什麼都忘了，這就難免有些心粗。還有啊，你腦子靈，上學、做事、打仗，幹什麼都領先，當幹部也順風順水，這些都使你自信自強的潛意識越來越強。總的來說，大部分是優點，我所不及。但是，你要知道，‘自信’與‘自滿’一字之差啊。人不可無自信，但盲目自信就是自以為是了。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明白的事，別人也都明白了，就不做深入溝通？我看是有。你與華翎之間，還是沒有把話說透，也不至於人家始終視你如父如兄。華翎這孩子，論長相論人品論才華，幾人比得了啊，那麼容易就會把自己的終身託付出去啦？”丁一釗一口氣說了這些。
“不是，華翎這孩子因陽戈的犧牲，心理有障礙了。”舒智強說道。
丁一釗說：“所以你要儘快幫她走出來呀。”
舒智強上前握著丁一釗的手，說：“老丁啊，關於華翎的事，我沒與子毓講過，今天也不多說了。我想表達的是，每一次與你見面，我都非常受益，好戰友，好哥們兒，咱們也一起多關心關心老趙，咱們的子毓兄弟吧。”
舒智強特意到燕念念單位，開誠佈公地把他寫給華翎信的內容向燕念念複述了一遍。舒智強對燕念念還補充瞭如此決定的理由：華翎守候的人是已經犧牲的陽戈，陽戈是我的生死戰友，我有責任保護好他牽掛的人。這對燕念念不免顯得殘酷，但眼下出現的情況也是燕念念預料的可能性之一。其實舒智強這麼快直接來找自己，燕念念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挫折感自然會有，但畢竟血濃於水，誰讓當年舒智強需要血的時候不是從自己的血管抽取的呢？舒智強現在所表現的，除了依賴、感恩，還有責任和大義。但燕念念不想放棄，她藉著一個受挫者不肯沉淪的勇氣，對舒智強說出這番話：“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您已過而立之年，您考慮一下，不妨可與瞭解和敬愛你的女孩只戀愛不結婚，直到華翎有了歸宿再完婚。”
自尊令燕念念沒有直接說出這個女孩就是她本人。舒智強顯然被感動了一下，深看了燕念念一眼，眼圈有點發紅地說：“謝謝你的意見。世上最苦之事，莫過於相愛的人終無結果。華翎若找歸宿，何不直接來找我？華翎的歸宿是看不到邊的，照她的意願，根本就是沒有前景的等待。我決定一直守著她，至少讓她空落飄蕩之心有一個可以隨時停靠的港灣，不至於苦到深海。同理，想與我相伴前行的人，也會領受等待之苦的。我舒智強何德何能？讓一個好姑娘與我一起擔當無可判斷前景的未來啊。我舒智強只能心領了。”
燕念念沉默良久，還是把她對華翎的認識作了概括性的總結：“華翎她是個甘願做冰雪的人，她不需要溫暖。即使一個男人帶著陽光將她融化得片甲不留，她餘下的一滴水也是刀槍不入。”
舒智強聽得懂，但他什麼也沒再說。
不過從此舒智強與燕念念開始以好戰友的關係交往。燕念念雖然對舒智強越來越愛戀，甚至達到日思夜想的程度，但畢竟是將門之女、大學畢業生，她始終保持恰到好處的矜持，不過分熱情，也不忸怩作態。倒是常以挑釁的方式流露好感，以擠兌的方式促其交談，處於攻勢地位。
舒智強到S師公務，有個別寬鬆時間的話，會讓司機拉他到S師醫院看一眼燕念念，有時也會帶點東西來，比如水果或書什麼的，但從未帶過鮮花。有一次舒智強叫S師參謀長趙子毓，說一塊兒去師醫院看看紅軍團老團長燕明衢的女兒燕念念。趙子毓開始沒多想，答應陪舒智強去，半路上說他不去了，叫司機停下車來。舒智強下車來拽他上車，趙子毓笑著說：
“難得你去師醫院一回，你和燕醫生好好說說心裡話，我去當什麼燈泡哇。”
舒智強也笑了，說：“你想扭了。我是讓你認識一下燕醫生，希望以後你們多接觸。我這次先給你們當個燈泡，也算中間媒介人。”
“不，我不考慮個人問題，不考慮。”
“老趙啊，你總是這個態度，大家給你介紹誰你都不見。嫂子去世幾年了，你不能總這麼單著吧？”
“智強，你我同齡，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個人問題了。你跟我不一樣，我愛人是老家的，戀愛多年，結婚不到半年，乘長途客車來部隊看我，車禍，和她懷的孩子一起沒了。這些你們都知道的。我愧對她啊，我們一直兩地生活，還沒來得及給她疼愛，她竟然……我心裡始終擺脫不了這個難過。說實在的，我不願意大夥兒給我提親。你以後記住我的想法。”趙子毓兩眼茫茫地望著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