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多嘴婆婆總貶低我婚姻,卻不知公公曾帶一女孩來我醫院產檢

不完美媽媽 豆漿 小說 深夜有情 2019-06-01
小說:多嘴婆婆總貶低我婚姻,卻不知公公曾帶一女孩來我醫院產檢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三分鐘小姐

1

“早和你說過,娶媳婦就應該娶個像你媽這樣,能照顧家庭的女人。你看看許蕭蕭,和你一樣天天加班,沒黑沒白,家都沒個家的樣子!我當初就不同意你們結婚,要不是看許蕭蕭是個醫生,以後一家老小看病都方便,打死我都不點頭。”

我並不想偷聽婆婆講話,但是她這大嗓門一喊,即使站在門外也聽得一清二楚。

“你趕緊讓許蕭蕭從一線轉二線,以後能幫家人掛號開藥就行了。”

呵,婆婆最喜歡在家庭裡充當指揮官,公公常年像個悶聲葫蘆,被她壓了一輩子。我才不要進門三年,就變成她的提線木偶。

鑰匙插進鎖孔,開門進家,脖頸挺得筆直,“老楊,我回來了。”

老楊接過我手中的帆布包,我瞥了一眼餐桌,豆漿油條茶葉蛋,三份,沒有我的。

我二話不說坐在公公、婆婆中間,端起老楊的碗,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抹了抹嘴巴,才假意想起來,“老楊,我是不是喝了你的豆漿啊,那你喝什麼?”

“你先喝,我喝你剩下的。”

我的目光無聲地掃過婆婆鐵青的臉。

這種不見硝煙的戰爭每天要爆發好幾輪。當初沒有人把刀子架在老楊的頭上逼他娶我,是他在一個剛剛睡醒的清晨,問我要不要一起去領個證。我笑著吻他的胡碴。

曾經我是堅定的獨身主義者,一個人經濟獨立,生活充實。是老楊在原本平靜的湖面上掀起了波瀾,撩撥了我的春心,讓我決定踏入婚姻,試一試。

老楊來到餐桌旁,我把咬了一半的油條喂到他嘴裡。婆婆的嘴角抽了抽,覺得畫面辣眼睛就不要看,沒人逼著婆婆大清晨以送早餐之名,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

“小許啊,剛才送你回家的男人是誰啊?開著大奔吧,我都見好幾次了。”

老楊一臉雲淡風輕,似乎沒有聽出這句話裡的殺機。

我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那是婦產科劉醫生,和我夜班排一起,順道捎我一段兒,老楊都知道。”

老楊咬了一口我手中的油條,順帶舔了舔我的手指,“你總說怕我麻煩不讓我接送你上下班。要不我也給你買個大奔你自己開?”

“楊大基金經理,你日理萬機,我才不要給你添亂呢。那入門款的破奔啊,你喜歡我送你啊。”

“別調皮。”老楊端起剩下的半碗豆漿,仰頭而盡。我笑了笑,幫老楊擦了嘴角溢出來的豆漿。

婆婆撇撇嘴,“小許,菜市場要開門了,我帶你去買活魚,楊楊最喜歡吃魚。”婆婆邊收拾菜兜邊說,“抓住男人的心,要從抓住男人的胃開始。他爸就是吃著我做的菜,幾十年,越吃越香。這男人就像孩子,得照顧得管。”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眼神掃過在一旁悶頭喝豆漿的公公。婆婆自以為是賢妻良母的典範,殊不知後院已然起火。婆婆有空真應該多管管自己,何必總要把手伸向別人的生活。

“媽,我剛下夜班,想休息一會兒。”

“夜班怎麼了?還不是找個房間和那個什麼劉醫生、李醫生、張醫生聊聊天,打個盹就天亮了。能有什麼事?”

婆婆邊說邊把我的鞋從鞋架上取下來,兩隻眼睛示意我廢話少說,趕緊出門。

我對婆婆僅有的一絲同情,在她義正嚴辭的自作主張中消失殆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活該被劈腿。

“如果手術救人在您眼中都不算事,那天下確實沒什麼事了。”撂下筷子我回了臥室。

2

倒頭栽在床上,老楊摸了上來抱著我。我蹭了蹭,挑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老楊的懷裡,解釋著,“那個劉醫生,就是個同事,你別多想。”

“傻瓜,我信你。媽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她這幾十年管我,管我爸,管習慣了。你左耳進右耳出就行。”

老楊的聲音從耳後傳來,低沉有磁性,我一陣心旌盪漾,反而有些慚愧。我也不是故意要和婆婆劍拔弩張,只是實在不習慣處處被她指指點點。

另外,劉醫生捎我一段兒不太順路。全醫院都知道劉醫生家裡雞飛狗跳,婆媳之戰打得不可開交。劉醫生之所以成為婦產科一把好手,全是被家庭給逼的。

劉醫生說,加班工作是躲避家庭的最好理由。他繞道兒送我,只是為了儘量拖延回家的時間。劉醫生樂意開著他的破奔送任何一個女同事回家。

“在想什麼呢?”老楊的吻在耳後一寸寸貼著肌膚,火辣辣地燒著我,我的思緒翻飛。

要不是今天親眼看見公公開車送一個姑娘來醫院,恰巧姑娘掛了劉醫生的產科號,還有公公那慌張躲開的眼神,我都不敢相信近些年聽到的流言蜚語竟然是真的。

他們說公公在外有一個相好。別看公公跟在婆婆身後像個悶聲葫蘆,但一聲不響處個相好,一處就是很多年。這些流言蜚語巧妙地躲過了婆婆的耳朵。

為了不引發家庭大戰,至少不是由我點燃這把火,我只能撿了別的說,“這幾天有個姑娘天天掛我的特需號,卻說不出哪裡不舒服。你說是不是有病啊?”

“沒有病誰去醫院啊。”

我笑了笑,沒有否認。那姑娘大概有心病。

老楊的吻從耳後滑到脖頸,然後沿著脊椎一路向下。我像樹葉般輕顫,不錯啊,老楊的技術又上升了。

我就喜歡老楊穿衣服成熟穩重、獨立自強;脫衣服黏人耍賴、風騷無限的這股可愛勁兒。

酣暢淋漓,言語已經無法形容我對老楊的愛,唯有行動。

一場大戰過後,口乾舌燥,我去廚房拿冰水,我還以為老楊跟在我身後,打開冰箱一回頭,卻發現站在我身後的人是公公。我嚇了一跳。

公公說:“小許,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媽該管的不該管的統統拿在手裡,爸知道,你比你媽有分寸。”

公公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然後走出廚房。徒留我一人待在原地。這算什麼?讓我無聲無息吞了這顆隱形炸彈嗎?

3

第二天腦仁疼,我頂著黑眼圈來到醫院。

劉醫生看笑話一般說,“昨晚和老楊幹架了?”

“沒有啊,我們根本沒吵架。”

“昨天那女的來找你,你晚上沒和老楊鬧啊?若是有個小姑娘去找我媳婦兒,估計我晚上回家要被扒一層皮。”

劉醫生說的是那個女的,是連著三天掛我號的患者,叫曹芸,老楊的下屬。

自從我認識老楊,曹芸就跟著他。老楊跳槽她跳槽,老楊自立門戶她第一個擁護。這忠誠的追隨誰聽誰感動,若說沒有一點兒私心,誰都不信。

可是我不想和老楊吵架。我相信就算曹芸有心,老楊也無意。

劉醫生卻在一旁碎碎念,“早8點半打卡上班,晚8點半還不一定能下班,辦公室裡兩個人每天朝夕相處超過12個小時,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覺得這倆人若不滋生點不一樣的情誼都對不起這近水樓臺!”

“去去去,就你話多!”

“許醫生,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和你說,有些事情憋在心裡憋久了會出問題的。你沒必要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憋著。總得找個抒發口。就像你公公,這些年若不是靠著在外有個精神寄託,他能忍你婆婆忍到今天?這男人啊,在婚姻裡找不到的,就會尋摸著去外面找。”

劉醫生口若懸河正準備再給我上一課,傳來了緊急手術通知。昨天來醫院產檢的姑娘,小產了。

姑娘被推進了手術室,身後跟著義正嚴辭的婆婆、臉色鐵青的公公,還有不明所以的老楊。

我一愣,這麼快東窗事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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