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帥氣男友我欣喜不已,誰知他母親拿著剪刀衝進我家'

不完美媽媽 婚禮 讀書 大學 戀愛 深夜有情 2019-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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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帥氣男友我欣喜不已,誰知他母親拿著剪刀衝進我家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熊家先生

在王天起的婚禮上餘曼曼哭得無聲無息。大傢伙吵著找新娘子要糖或者堵著新郎討紅包,似乎有人結婚天下同喜。

王天起木然地應付,手裡的紅包空了又從口袋裡掏出一疊來。母親楊素琴笑臉盈盈地招呼著客人,諂媚、得意在一張臉上調著色,都快掛在天空匯成彩虹。

自然,沒人知道餘曼曼回來了,她的迴歸和眼淚一樣,靜悄悄的,不等開席就拉著弟弟餘寶寶回去了。

沒吃到美餐,弟弟心裡不舒坦,一路上使著小性子,餘曼曼茫然地拉著他的手說的話也是心不在焉:“我把盆裡的魚做給你吃。”

餘寶寶不敢,說那條魚是父親好幾天前從集市上買回來請客用的,得好生養著,客人請了幾次沒來,魚就不能死。

可餘寶寶並不知道,客人不會來了,那條魚早沒了用武之地,父親之所以養著,不過是心理上的徒然安慰。

父親很晚才從田間回來,手裡捧著一帽子的知夏梨。最開心的是餘寶寶,晚上有魚還有梨。

對於王天起的婚禮,父親大著膽子問了,餘曼曼故意笑得雲淡風輕:“挺好的。”

聽起來是好意,不過是敷衍。

“沒可能嗎?”餘曼曼輕聲問,偷偷看了一眼弟弟。

父親苦笑著搖頭:“手術費用高,這年頭誰敢借,實在不行,只能找他試試,心臟上的東西開始壓迫視覺神經,不能再拖了。”

“爸,我有辦法,這也是當初我離開的條件。”餘曼曼丟下筷子,“我讀書都是他偷偷給的錢,咱們兩家恩怨又深,不能再拖累他了。”

她說得很硬氣,抬頭瞧見父親滿頭白髮後心突然就軟了。

這些年的苦,早讓她學會了認命。

夜裡放起了煙花,敲鑼打鼓好不熱鬧,餘寶寶喜歡,吵著要去看大戲,父親無奈,只能抱著他哄去房裡看動畫片,餘曼曼洗了澡,趁著月光悄聲出了門,鄉親們都去參加婚禮,正好獨自走走。

半年多未歸,屋前的荷塘還在,岸邊的老柳依然,樹幹上還摸得到她和王天起刻在一起的名字。為何自己又要回來?不過是不願他在將來成為一個陌生的背影吧。

說到底,還是因為愛著。那些擦肩而過的惦記,她曾經嗤之以鼻,總想著兩個人會在餘下的生命裡彼此相依,沒承想誰也逃不過命運翻雲覆雨的手。

說來也是造化弄人,母親曾是王天起父親王祖義的初戀,兩個人算是一見鍾情,談婚論嫁的時候出了事,不過是楊素琴使出了俗套的辦法。母親難過,想不通最好的朋友會搶走未婚的丈夫。

惱羞成怒的母親投了河,被養鴨的父親救了,母親瞧他實在不錯,勉強把自己嫁了出去。

父親從不與人結怨,明知母親可能還心心念念王祖義,仍舊是以禮相待,除了楊素琴斤斤計較,這些年算是相安無事。

母親病重那些年,王祖義偷偷給了不少幫助,可惜醫生沒法妙手回春,五年前生下餘寶寶之後還是走了。

王祖義把自己關在家裡好幾天,除了喝酒就是哭,楊素琴氣不過,提著剪子衝到餘家耍賴。

父親正在傷心處,不想與她爭辯什麼,平時木訥的他在那天說盡了話:“人都走了,不該給點安寧嗎?細想下來,她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搶她的人,徹底改了她的命,現在又來討要什麼?不是讓人再笑話你?以前兩家孩子小,你不準孩子們來往,我們不說,現在都大了,該聽的閒言碎語早裝滿了肚子,你讓天起將來怎麼看你?”

楊素琴不說話了,一雙眼卻死死瞪著餘曼曼,嚇得她慌慌張張躲在父親身後。後來還是王天起趕來,將自己母親拖走了。

當晚他又提著魚和菸酒跑來道歉,一口一句餘叔叔,互相喝了不少,人都有些醉了。

王天起比餘曼曼大六七歲,像個哥哥,更像個長輩,得知餘曼曼馬上就要讀大學,興奮得手舞足蹈:“好好讀書,不要像我,書讀得不多,沒什麼能力,只能開個超市。”

餘曼曼害羞地點點頭,不敢看他。王天起雖然只有高中畢業,但很討女生喜歡,表白的女生可不少,可楊素琴雙眼丟在頭頂,誰也瞧不上,加上王天起對誰都是一個樣兒,自家母親也拿不準。

父親這時突然掩面哭泣:“曼曼考了大學,哪有學費給她讀,指望她回來幫忙,還有個弟弟需要照顧。”

聽到這餘曼曼也哭了,將頭埋在胳膊裡,努力壓制住自己的哭聲。

王天起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丟下酒杯離開,父親不知發生了什麼,茫然地看著一桌剩菜,有氣無力地召喚餘曼曼:“曼曼,收拾吧,是我對不起你。”

餘曼曼還沒把碗盤收乾淨,王天起又來了,手裡死死攢著一疊東西。

紅紅綠綠的鈔票,餘曼曼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錢。

“拿去讀書。”王天起笑起來像個孩子。父親死活不收,王天起乾脆將錢塞給餘曼曼,怕她也不接受,乾脆一把將她抱緊:“一定要收下!”

第一次被抱,沒有驚慌,沒有恐懼,相反,她卻朦朦朧朧地感覺到有種不可言喻的蛻變。

愛情的種子開始萌芽,破土而出的決絕姿態!

餘曼曼大學四年,王天起偷偷供了四年。

自然,也是兩人相濡以沫,互敬互愛的四年。

沒有誰開口說“我愛你”,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那時的她就篤定,選擇了他,一定就是一生一世的路徑。

為了聯繫方便,他在她生日那天送了一部手機,號碼簿裡只有他一人的。她開心得跳起來,每天聊個不停,談天說地,抱怨舍友晚上睡覺磨牙,功課太重,要不就是考試差點遲到……

有一次王天起問她:“有男生喜歡你嗎?”

餘曼曼不假思索:“嗯。”

“那你喜歡他嗎?”王天起又問。

“不喜歡!”

“為什麼?”王天起好奇。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能因為他喜歡我,自己就要去喜歡他對不對?”餘曼曼覺得好笑,“遇到一個對的人,此生不再浪費時間去尋覓。”

王天起心裡像是漲了潮,軟得如海綿,縱使對未來再有擔憂,只要輕輕擠壓便釋然。

他在等時機,時刻在向上天祈求,願有一天,他能風風光光娶她進門。

楊素琴一直為王天起的終身大事操勞,她不懂自己的兒子一切正常卻不思世間情事,王祖義拐彎抹角問過幾次之後,王天起悄聲說了,可父親卻蹙著眉頭,搖頭苦笑:“知道你媽和餘家的恩怨吧,明明是她的錯,可心眼小的人啊,容不下錯在自己,她啊,絕不可能同意你娶曼曼。”

“那我不娶任何人。”王天起淡然一笑。

王祖義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我從未與你交心,今天就說這一次,人生下來就要嚐盡苦頭,最苦的該是在完全能做一件事的時候錯過了,餘下來的時光拼命想去彌補,可再怎麼挽留,那個人,那個事,都過去了,回不來了。”

“我懂。”王天起很堅定,王祖義點點頭:“但願你真懂。”

他並不完全理解父親的意思,可覺得甚是有理,尋了本書寫了下來。

餘曼曼清楚楊素琴沒那麼容易同意兩人的結合,只要回到家,儘量避免互相見面。王天起自有辦法,提著菸酒或者吃食藉口去找朋友,不等楊素琴答應,他便一溜煙跑出家。

父親早知曉女兒的事,他打心底喜歡王天起,對於兩人的戀愛從不過多摻和,有時候還會讓餘寶寶跟著兩人,以免他們碰見村裡人尷尬,二來,餘寶寶這個可愛的燈泡還能做不少事。

對於未來,王天起說:“如果與你沒有,那我與其他人也不可能會有。”

那時,餘曼曼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不遠處還有牛群吃著草,河水靜謐,菜花清香,許是心與物應景,她忍不住抱緊了他。

站在不遠處的餘寶寶突然跑過來瞧著這兩人好奇地問:“姐,你親他是因為喜歡嗎?”

“不是讓你站崗嗎?”餘曼曼臉紅,推了一把弟弟。

餘寶寶頓時臉色蒼白,嚇得餘曼曼驚慌失措,好一會兒餘寶寶的臉色才恢復紅潤。

“手術不能再拖了,為了寶寶,我願意做任何事。”餘曼曼抱著弟弟,眼淚止不住往下滑落,王天起抱著兩個人安慰:“沒事,沒事,有我在,我來想辦法。”

他的話就是定海神針,能讓餘曼曼安下心來。她看著王天起,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誓言不需要口中宣說,心裡一旦動念,蒼天便以此為盟。

為了餘寶寶的手術,他將超市交給手下的人看了幾天,和餘曼曼帶著餘寶寶偷偷出了門。

幾乎是跑遍了省城所有的醫院,為了專家號王天起可以排著隊一整天,以免上廁所誤事情願不吃不喝。

最後是選了醫院,看了專家,給了最及時安全的治療方案,可治療費用高得嚇人。

餘曼曼看著專家緩慢仔細地講解,腦子裡空白一片,隻言片語是一點沒留住。

王天起一直握著她的手,抱著她的肩膀。

“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錢。”餘曼曼擔憂,王天起撫摸著她的頭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我在啊!天塌下來我頂著!”

可王天起還沒開始動手籌錢,楊素琴卻知道了。

原來有人發現餘家孩子們不見了,恰好王天起也不在,閒事多的人就愛猜想,東拼西湊,往往是八九不離十。

氣極的楊素琴四處尋找兒子和餘曼曼情情愛愛的證據,砸了抽屜的鎖,翻亂了櫃子裡的衣服,還真蒐羅了不少!

情書,信卡,畫冊,合照……

這不,餘曼曼和餘寶寶剛到家,楊素琴提著剪子又來了。

猜得到是為了什麼,餘曼曼心裡居然一點也不畏懼,手裡繼續忙著事,淡淡地看著。

“我們家天起呢?”楊素琴故意把剪子放在胸前,她那虛無的威信也被手裡的剪子戳得飄了起來,餘曼曼根本沒抬頭瞧她,冷著迴應:“我怎麼會知道?”

楊素琴怒了,將口袋裡的書信,禮物全掏出來砸在地上怒吼:“你跟你媽還真是賤,怎麼都看上了我們家男人?”

“是你當初看上了我媽的男人,反手搶走了。”餘曼曼辯駁,楊素琴用剪刀指著她怒吼:“我今天非剪了你頭髮不可,讓你做沒毛的狐狸精!”她說完就真的提著剪子衝了過來。

餘曼曼也不躲,散開一頭長髮笑臉盈盈地站在那,挺直身子攤開手說:“悉聽尊便,你剪,看天起是心疼我,還是怨恨你!”

王天起是楊素琴的心頭肉,怎麼讓兒子心裡恨著了?想到這,她停了手,將所有的怒瞬間轉至雙眼。

餘寶寶早就跑出去尋找父親,半道上想到了什麼,折回去找到了王天起。

最後還是王天起將楊素琴拖回家,不准她摻和自己的事。

祕密已被發現,便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王天起大大方方去餘曼曼家,兩個人一起讀書,看電影,摘雨後的木耳,採野生菱角。有時候他還會帶著她去守魚塘,荷花池裡捉迷藏。

餘曼曼還說,要挖很多很多魚塘,全部種滿荷花,等夏日一到,聽蟲鳴,吃菱角,飄在荷葉上。

村裡的人由原先的議論紛紛漸漸地到習以為常,許是年輕的美好觸動了他們,閒言碎語緩了下來,越來越多的轉向了祝福。兩家關係都好的鄉親,還去勸過楊素琴,乾脆允了這小年輕算了。

但楊素琴是倔強到底的人,王天起是她最好的王牌,怎麼捨得給餘曼曼。這樣一來,做母親的,開始偷偷為兒子物色了。

說來也是巧合,楊素琴與姐妹們打麻將時念叨了這件事,其中一大姐的遠房侄女正好到了婚嫁的年齡,一說名字,楊素琴心裡驚喜異常,要是結婚,那也是親上加親,可強迫兒子結婚幾乎沒可能,幾個人思前想後,突然就有了好主意,可以先假意不反對,然後再一步步來。

女人們聚攏在一起總會導出一場好戲來,她們依自己內心的一杆秤來做事,無論是對或錯,那都不重要。

兩個人一拍即合,像是要完成一件國家大事,而她們便是這歷史顛覆的主導者。

沒幾個月,楊素琴家就來了一位陌生的女子,方草。

幾個人圍在一起還是打麻將,楊素琴故意說要去準備飯菜,讓王天起幫忙。

“超市裡晚上生意好,我要去看看。”王天起有些著急,楊素琴只管臉上帶笑:“你這孩子,又能耽誤多長時間?”

王天起乖乖坐下,他對麻將陌生,心裡又想著餘曼曼,連輸了好幾把,而那個叫方草的女人,時不時看向他時,更讓他不自在。

等到楊素琴做完飯,王天起又被拉下來坐著陪著喝酒。

他放不下臉,跟著母親進廚房端菜的時候小聲告誡楊素琴不要得寸進尺。

楊素琴故意一臉無辜地問:“怎麼說話的?”

“那個叫方草的女人,這幾個月經常來超市買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王天起有些生氣,礙於客人的面子不好發作。

楊素琴嘆息:“那丫頭可是很喜歡你啊,人家還是一名大醫院的護士長啊,論相貌,論能力,哪點比餘家死丫頭差了?”

“她喜歡是她的事,難道她喜歡我,我就必須喜歡她嗎?”王天起原樣套用餘曼曼的話來,“吃了飯就讓她們走,不許再來。”

楊素琴只能答應了。

吃完了飯天色已晚,楊素琴讓王天起幫忙送方草回去,畢竟一個年輕姑娘和別人又不同路,擔心遇到匪人。

王天起覺得反正要去見餘曼曼,順路而已,送一送倒是舉手之勞。

一路上兩人閒言不搭碎語,方草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大白兔來,說是醫院的一個小病人送的。

王天起不喜歡糖,更何況還是一個陌生女人送的,可對方懇求,語氣甚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再拒絕反而是自己小氣了,王天起想了想,便剝掉糖衣,丟進嘴裡。

隨後發生的事,他再也沒了記憶。第二天是在方草的臂彎裡醒來,而他還將對方緊緊抱著。

王天起以為是夢,方草證實後,他恨不得了結自己。

怎麼離開方草家的,他也不記得了,慌慌張張,失魂落魄。不敢去見餘曼曼,迷迷糊糊去了超市,發現她已經等在那了。

“你媽說你跟一個叫方草的女人出去一晚沒回來,她肯定是在騙我。”餘曼曼抱著王天起,卻發現他的身子在發抖。

“曼曼,我完了!”王天起茫然地看著天空,嘆息一聲挨著一聲,“我該怎麼辦?”

是啊,該怎麼辦?楊素琴肯定是昭告天下,他是砧板上的肉,只有被剁的份。

餘曼曼明白髮生了什麼,抱著他的臉安慰:“沒事沒事,可能沒那麼糟。”

“如果不行,我就帶著你快些離開。”王天起抓著她的手,太過緊張,幾次握不住。

可惜萬事總有千般計劃,也抵不過一種綁架的“責任”,要了人家的身,就得伺候人家的終生。

王天起奮力抗爭過,那不是自願,怎能強迫,餘曼曼更是左右為難,父親不善言辭,只勸她一切隨緣,似乎料定了她與他,沒有餘生。

就在餘曼曼一直爭取的時候,方草找到了她。

兩個女人談了很久,句句戳在了餘曼曼的心坎上,整個村都知道了這件事,同是女子,讓別人如何看待?

“你用了下三濫的方法。”餘曼曼雙眼含淚,她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捏著拳頭想給眼前的女人一巴掌。

方草淡淡一笑,反而質問:“凡是人都有惡的一面,你把一些事想得如此善良,就算不是我,王天起沒準也會娶別人,他媽可不是吃素的,有些事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改變, 覺得會感動上天,都頭來還是自欺欺人罷了,所以,跟你談個條件吧,我可不想被人揹後罵,說我欺負你。”

餘曼曼轉過臉來,附上耳朵,聽完後痛苦地點了點頭。

她是突然離開的,沒人知道去了哪裡。對於兩人的感情,有人嘆息,有人看戲。王天起找過餘曼曼,餘父唯有搖頭,自己女兒去了哪裡,怎會讓人知道?半年之後王天起認了命。

不得不認,方草的父母拿著刀催過多次,楊素琴以死相逼,只有王祖義安靜地看著這一切。

對於這一切王祖義曾拍著兒子的肩膀說:“人生最苦的該是在完全能做一件事的時候錯過了,餘下來的時光拼命想去彌補,以前你不懂,現在你才是真懂。”

“懂了又如何?”王天起問。

“懂了心就死了,沒想到你我是父子,連命運都差不多。”王祖義點燃一根菸,照亮了他的雙眼,一池的絕望撲騰起來。

於是,王天起結婚了,全程沒有笑臉,司儀熱情並茂地主持時,他腦子裡全是餘曼曼的影子:

曼曼穿這套紅裙一定也很好看。

曼曼適合這口紅的顏色。

曼曼腳好看,這雙鞋也適合。

曼曼,曼曼……

曼曼不見了,王天起感覺不到自己的靈魂在哪,無時無刻不在尋找。他把自己灌醉,碰見誰都說結婚開心,是真的開心。

王天起醉得不省人事,楊素琴心疼了一夜,有些抱怨方草,不會勸勸自己老公,任由他喝。

方草心裡憋屈,堵著一肚子氣不舒服,乾脆換了衣服出去走走,臨走前拿了一包東西藏在腋下。

門口支了好幾個大棚,大傢伙在裡頭玩麻將熱鬧非凡,也沒注意新娘跑出了家。

鄉里裝了路燈,好像燃著無數根火柴,泥土路修成了整齊的水泥路,廣場上還有不少人跳著舞。方草走到池塘邊,果然,她已經等在那了。

“帶了沒?”餘曼曼細細摸索著樹幹上的文字。(作品名:《曼曼人生路》,作者:熊家先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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