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比昂遇到弗洛伊德,一場討論開始了……

當比昂遇到弗洛伊德,一場討論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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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比昂遇到弗洛伊德,一場討論開始了……

對於真實的理解只是一瞬間,在那一瞬間,活生生的體驗勝過萬語千言。

—— 傳媒大亨·默多克 ——

弗洛伊德和比昂同為精神分析流派著名心理學家,他們理論究竟有哪些不同之處呢?這對於剛剛認識他們的人而言,或許還有些陌生。今天,我們想和你一起打開腦洞,想象如果兩人圍繞著自己和對方的理論發生一場討論,為你講解他們理論的相異之處,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想在我們的後世,很多分析師都會認為你追隨了我的思想模式。畢竟我們都研究精神分析理論,而我又被稱為“精神分析之父”……

恕我直言,我想只有那些不瞭解我們的人,才會認為我追隨了你的思想模式。確實,我們都專注於精神分析領域,然而我和你的理論有著很大的差別。

是嗎?那我們可以探討一下,究竟哪裡不同?

首先,你是堅定的決定論者,對嗎?

這我不能否認。一個事件永遠有一個導致其產生的客觀原因。我認為,症狀的產生是因為性內驅力受阻,症狀便是這種內驅力的替代性滿足

在我看來,根本不是這樣。世間的事情並不存在必然的因果關係。當我的患者因為哮喘而來接受精神分析時,我相信真正的原因並不在此。

我認為,精神分析是對內部世界的真實的診斷。症狀的產生並非是對現實原因的掩飾,而是對真實的掩飾,這種真實體現為患者能在何種程度上理解自己。

但也許你所說的症狀背後的真實,就是性內驅力受阻呢?

也許有這種可能。但我不願簡單地用因果論解釋患者的困擾,併合理化這種感覺。

我想在這一點上,我與你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我相信人可以通過發現真實而改變自己的未來,但你卻從宿命論的角度將患者的痛苦歸因為童年、性慾等因素,雖然人們通過精神分析更好地認識了自己,但這些困擾卻沒有被解決。

為什麼我們需要你所說的真實?

因為伴隨著真實,我們會看到希望的黎明出現。當一個人決定面對痛苦而不是逃避時,變化就會出現。

你說的這一點,與我推崇的“快樂原則”(pleasure principle)似乎有很大的衝突。

是這樣的。你的“快樂原則”認為人們都有逃避痛苦、趨向享樂的本能;但在我看來,心理髮育最關鍵的恰恰在於人對於逃避挫折或忍受挫折的選擇

在精神分析的過程中,人們會了解到對於自己內心痛苦、遺憾、羞怯、內疚或抑鬱的解釋,從而促使患者由逃避這些內心現實,轉變為接受它們,而正是這種接受,促進了他們的心理髮育。

這好像和我所說的“延遲滿足”(delay of gratificati-on)頗有相似之處。我認為人們可能會為了將來獲得更大的快樂而放棄眼前的快樂,這也是一種放棄快樂的選擇。

這種傾向不能簡單地用因果關係解釋,而是靠一種將來的、有好處的願望所驅動的判斷。

的確如此。我認為,人的動機體系中存在著一種向另外一種變遷的傾向,一種動機就是趨樂避苦,而另外一種就是渴望真實的浮現和情感的成長。

但從本質上來說,我認為一個人為了自身的成長,是寧願選擇痛苦而非逃避痛苦的,這一點或許與你的觀點相異。

這麼說來,倒是真的和我的想法有很大不同了。我們來談談夢吧,你應該瞭解我對夢的理論吧?

那是自然。在你看來,夢的功能是隱藏或展示一個隱蔽的慾望。但我認為,夢的功能是將心理的碎片綜合為一個完整的東西。

你樂於通過釋夢來探究人夢中的象徵性內容,但我卻更關注人做夢的方式,因為做夢行為本身,正反映了人類在通過思維和情感尋求真相。

我相信,人類發展的動力是尋求真理,而正是通過做夢這一過程,我們努力去發現以往經驗中的真實,並最終形成了思想。

這我可不太贊同。夢應該是通往無意識的忠實道路,通過解釋夢,我們才能發現被壓抑的思想。

我認為,思想的功能便是減少緊張,是人實現滿足的一種模式,是與生存需求和征服外界的需求緊密相連的

如果你認為思想是對外界和自身慾望的反映,那你又將個人對自我的理解置於何處呢?

在我看來,思想的功能是處理緊張,它是為真實服務的,人們用思想理解自己,也是個人自我意識的反映。

既然你提到了意識,你對我的“意識-無意識”理論又有何見解呢?

恕我直言,我認為意識與無意識的概念從某種程度上干擾了人們對於精神分析的理解。這個概念應該被“有限-無限”的概念所替代。無限,即沒有形式、沒有種類、沒有數量。

這好像有點難理解。

或許是這樣,我想引用一句詩人彌爾頓的話:“從幽深的水中,世界誕生,它來自無形、無限、虛空。”這恰恰展示了從無限向有限轉化的過程。

聽起來越來越玄了。

讓我來舉個例子吧。

一個男人來接受精神分析,因為他的妻子突然說要離開他。精神分析師在瞭解了他的種種情況後,認為他的雙親把他當孩子一樣寵愛,但他會因此產生束縛感。在之後的生活中,他始終在逃避承擔責任和義務,實際上是為了遠離這種束縛感。

這些有相關性的生活問題,便可以被稱為沒完沒了的事實,它就具有無限維度的特徵。

當例子中的患者聽了分析師的反饋後,回答道:‘可能這就是我對妻子所犯的錯誤。我必須改變對待她的方式。’通過這種判斷,他立刻確定了這件事的界限,將自己的維度從無限變為了有限。”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是的。精神分析中的掙扎,就是圍繞防止有限的事物變為無限的而展開的。

雖然我不是很認同,但我大概明白你的觀點了。

那麼下面我想討論的話題,可能你也不會太認同。我認為你的“本我-自我-超我”人格結構理論實在沒什麼用。

這話未免有點太絕對了。

我們大可以求同存異。我在網格圖理論(the grid)中,用細化的概念代替了人格結構理論,來更好地理解人類的心理。同時,我還發展了容器、投射性認同等理論,並提出了“災難性變化”、“奇異客體”等等概念。

這些聽起來真的很有趣,但實在有點讓人一頭霧水。我認為還是我的理論更勝一籌。

我有一個辦法,不如讓大家更深入地瞭解我們兩個人的理論之後,再判斷誰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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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s

Schneider, J. A. (2010). From Freud’s dream-work to Bion’s work of dreaming: The changing conception of dreaming in psychoanalytic theory. 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analysis, 91: 521–540. doi: 10.1111/j.1745-8315.2010.00263.x

Symington, J., Symington, N., & Su, X. (2008). 思想等待思想者 (The Clinical Thinking of Wilfred Bion). Beijing: China Light Industry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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