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丈夫死後嫂子欺壓我多年,村裡死了一女人讓我找到復仇機會

小說:丈夫死後嫂子欺壓我多年,村裡死了一女人讓我找到復仇機會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夕拾

1

張白嫻命不好,嫁到邱家沒兩年她的丈夫邱石楠就去世了,留有一個小兒,連路都走不穩。

她丈夫生前是在一家石礦場做事,打風鑽時不小心踩空一腳,活活從百米高的石碓裡滾下,摔得面目全非當場斷氣。她丈夫死後那家礦地的老闆賠了十六萬,在九幾年的農村,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交代了。

在邱家村的人都以為張白嫻會拿著這筆錢改嫁時,沒料她卻孤兒寡母的,在村裡面過著自耕自種的生活,完全沒有要出堂的意思。

張白嫻有個嫂子,叫常小苔,雖然生得容貌短小,可在村裡面卻是個辣角色。

早在張白嫻剛嫁過來時,她的大伯子也就是這常小苔的丈夫誇她了一句“弟妹長得還是挺俊的”,自此之後這常小苔就沒給過她正常臉色。但是張白嫻這人比較本分,不愛與人計較,因此對她的不善也沒放在心上。再說了,同在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吵起來自己也沒什麼便宜撿。

她丈夫的父親早些年去世了,留下他母親邱老太一個人在人間。

邱老太住在三間舊房子裡面,沒與他們一起。兩家輪著給糧食,一家一個月地供養,除此之外還每家每個月給二十塊錢的贍養費。

邱老太愛喝酒,大概是經歷過饑荒的緣故,每每喝醉之後都會痛哭流涕地去啃樹皮。張白嫻覺得喝酒誤事傷身,從嫁過來便沒有給她打過一兩酒。常小苔卻不一樣,為了討邱老太的歡心,每個月都會讓她喝上兩口。因而,對於這個大兒媳婦,邱老太是格外的喜愛。

妯娌之間的矛盾是自古以來的,就跟婆媳關係一樣難以調和。更何況還是住在一屋簷下的人,常小苔的丈夫又長年在外面做工,這下兩個女人處在一塊兒,共用一個堂屋,總會生出點口角來。

彼時已五年過去,張白嫻的兒子也進了學堂。常小苔有一兒一女,都比她的大,早就入了學。平日裡,這棟屋子裡面就只剩下這兩個女人。

張白嫻死了丈夫,雖說賠了一筆錢,但是她不想坐吃山空,日子總得過下去。家裡的重活她又幹不了,撐死了每年只能耕一畝水田,來做兩母子的口糧。糧食解決了,還需要生活費用,張白嫻思來想去決定在家裡開個小賣部。

村裡面也有差不多兩百人,但是每每買東西時還要跑到下村去,很是不方便。做點小生意不求賺大錢,能養得了自己母子就成。

想法既成,一經敲定便實行。

張白嫻收拾了一下陪嫁過來的一個櫃子,拿來做賣貨的櫃檯,沒幾天一家還算有模樣的小商店便在她的臥房中落成。她為了少幾分錢的進價,儘量將賣給村裡人的價格降低,特意坐了兩趟車跑去市裡進貨。雖然辛苦,但是村裡人得了她的便,都愛跑她這裡來買東西。

一個月下來,掙的錢還多出了她的預算範圍。自從丈夫去世後,她緊鎖的眉梢在那一刻才得到真正的放鬆,她看到了母子兩真正活下去的希望。

可惜,這希望的火焰沒閃耀幾天,便破滅了。

又一日下午在門口淘米的時候,她看到一天不見的常小苔背上背了一大包東西回來。當時她並沒有多想,只是看了一眼便回屋做飯。

然而第二天早上,她從田園採了瓜果回來,便看到自家堂屋裡走出兩個人,手中拿了一袋子鹽巴。自己又不在家,這兩人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當時心中一動,一種不好的預感隱約傳來,但還是靠上那兩人的面前問了句:“你們這是在?”

其中一人揚了揚手裡頭的東西,笑嘻嘻地跟她說:“石楠嫂啊,我們在買貨啊!你嫂子常小苔也開個了小賣部,比你家賣的還要便宜五分錢呢!”

張白嫻什麼話也沒說,加快腳步回了屋。一回家撂下菜籃子,推開她嫂子家的門。常小苔正彎著腰在房中點貨,矮矮小小的身子幾乎要埋沒在那一個大的蛇皮袋後,嘴中碎碎念著:“一二三四……”

五年下來,她已經很少同這位嫂子說過話了,平時兩人見了都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對於她嫂子平時所做的一切,比如說她家水田的渠道經常莫名其妙地開了,放水的管子裡面總有泥巴,或者剛剛長出的秧苗被人用石頭壓死……

她心中雖然有怨言,也完全可以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但想著這樣鬥下去沒什麼用,自己也會吃上大虧,何況家裡頭又沒個男人,長期下來也不是辦法。而今天,往日積壓的怨憤一起上湧,越想心中越是不平,就像是堵了一把沙子,膈應得不行,不由質問:“嫂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常小苔聽聞她的聲音,頭都沒抬,“什麼什麼意思?你能做生意,我就不能做了?”

“你……”張白嫻被她一堵,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她嘴上功夫本來就不如常小苔,訕訕然在門口站了半晌,最終忍著一包眼淚,回了自己那邊。

有了競爭對手,張白嫻的生意很不好做。進回來的貨長期堆積著賣不出去,沒幾個月,她的商店便被逼著關了門。而常小苔的那家鋪子,卻一直在開著。

她有丈夫每年能賺錢回來,不需要養家,壓低價格的惡性競爭讓她的商店得到了良好的保存。而且,張白嫻的店子關了,她的貨物雖然賣出去的價格低,但也總能謀得一些利潤。

2

開小賣部的生意落空後,張白嫻又尋思了一門活計。

有一回她去街上時,逛到市場裡看到有人在賣鴨子,價格還不低。她想既然在村裡頭做生意不成,那就回家做養殖,把目光放到這外面的市場來。城市這麼大,她常小苔就算也跟著做一樣的事,但是出門賣的時候避開她了就是。而且家裡的後山有一大塊竹地,適合養家禽。

這次動手不似之前那般迅速,她思考了半月有餘,把常小苔可能出的招都想出應付對策,才跑去集市,一買就買了四十隻小黃鴨,圈在自己那一半的後院中。

鴨子小的時候,食量不多,她都是用糠拌著細米去餵養的。等長大了一點,食量猛增,她只得成日裡去挖蚯蚓過來,才能勉強應付。不過看著不足半年的小東西,而今又肥又美,心頭總算有了一絲慰藉,想著賣了的話,就該給兒子換幾身新衣服了。

有了這些奔頭,她做起活來也更加有勁,即便長時間挖蚯蚓已經落下了嚴重的腰痛。

然而,天總不遂人願,她這邊的美好構想還在繼續早起貪黑地進行著。有一日清晨,天色都沒張開,遠處山嵐剪裁出模糊的影子。她一起床,習慣性地去看後棚裡的鴨子,然而人還沒過去,泠泠空氣中卻撲來淡淡的甲胺磷氣味。

心中來不及有所想,她幾乎是瘋了一樣地打開了籬笆,而在籬笆那邊的鴨棚子裡,手電筒的光掃過去時,七七八八地躺到了一片,再無活聲。

那一刻,她只覺得有一窩蜂進了耳朵,世界都彷彿沒聲音了,裡面卻在針扎著。她彷彿一具木雕般在原地杵了許久,望了地上橫七豎八的死鴨子許久,眼眶中的淚水轉著轉著,就流出來了。

這是她在丈夫去世後第一次流淚,有一種心寒齒慄的感覺。

眼前的一堆屍體是她半年來的希望啊!她還想靠著這些鴨子給兒子換幾身新衣服,多吃幾餐魚肉的。也不知道在晨靄中站了多久,直到東方的天空亮出金霞,直到房中的兒子大聲問道:“媽,今天早上吃什麼啊?”

她才擦了擦腮邊的淚水,收了手電筒裡面的光,靜靜地回到屋中。她兒子邱騰察覺出了她的異樣,連忙問道:“媽,您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我今天早上就不吃飯了,您多休息一會。”

眼角的灰暗一接觸到兒子關切的目光,她才恍若一個被牽動的木偶,慢慢復甦過來,“沒事,媽給你去做吃的。”

這件事情過後,她絕口不提。但是她心裡頭想著,這是對常小苔忍讓的最後一次,如果有下次,就不會再忍了。

新衣服的事早就答應兒子了的,即便如今的收入沒了,兒子也表示理解。但是小傢伙的目光深處還是閃過一絲期望落空後的黯淡,讓她呼吸都窒了窒,心頭揪著似的疼。她決定,給他上街買兩身衣服。

這一段時間以來她情緒都不是很好,腦海中總想著那幾十隻死了的鴨子,是自己半年來的心血。

上街給兒子買了兩身衣服後,又給自己買了條紅色的碎花裙,她想換換心情。

這條裙子彷彿是為她而生。她本來就生得高挑,即便生了小孩還是身姿曼妙,雖然長期在陽光下晒著,但是皮膚比村中的許多婦人都要好。這下新裙子穿回家後,一群婦女圍著她不停地誇讚說好看,改天自己也去買一條同款穿穿。

而出門時,村裡頭男人的目光都時不時地往她身上瞟,也滿是誇讚之詞。這讓她悒鬱的心情稍有好轉,畢竟誰都愛聽讚美的話。

然而,好的東西總是不長久。她家的衣服是晾在外面的走廊上的,跟常小苔家共用一個走廊。那天中午在收衣服時,怎麼也找不到前天剛洗的新裙子。她裡裡外外地找過之後,驀地明白了,直接衝去了對門常小苔的家。

常小苔正在吃飯,轉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扒著碗中的米飯。

她開門見山:“你把我的衣服弄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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