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之軀 他眼睛也是燃燒著藍色的火焰

不完美媽媽 咖啡 鬼少簫笛 2019-04-06
血肉之軀 他眼睛也是燃燒著藍色的火焰

“由此結案?由此結案!”老婦激動起來,越說越激動:“我不相信,不是我無法接受結果,而是太多疑點,例如,我女兒為什麼會自殺?自殺的動機是什麼?所以,我申請再次進行法醫驗證和取證調查,可是,你知道嗎,我女兒的屍骨已經不復存在了,這些畜生私自火化了她,而取證結果和之前一樣,但是我看到的只不過是那些所謂的證人的取證記錄罷了,他們不讓我和證人見面,說要保護證人的隱私,多好的藉口,本來我以為這是一件普通的謀殺案,是我對她的保護不夠,讓壞人有了可乘之機,但是種種跡象表明,這不是一起普通的謀殺案。這更堅定了我的信念,我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後來我聘請了28名國際偵探,他們非常專業,我把他們組建成了一個團隊,花費了三年的時間,終於將事情查出來了,原來,我女兒竟然被威迫成那些老師的玩物,他們還讓我女兒出去接客,我去學校接她的時候,其實她已經不在學校三週了,我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都怪我對她關心不夠,才讓這些**有機可乘。我真的不敢想象她遭受了什麼,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作為一個母親,遭遇這樣的事情……我很慶幸我的內心足夠強大,我想是因為我女兒在天有靈,讓我內心變得十分、百分的強大,她是要我幫她,要我用我的愛去為她報仇。”

“為了給我女兒一個公道,我整理好了證據,可是不能立案,連起訴都不行,但這不是更可悲的事情,更可悲的事情還在後面,因為我已經掌握了他們的罪證,他們不僅僅威迫了我女兒,事實上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在這樣做,學校其實已經不是學校了,實實在在的煙花之地,而他們的產品就是來之不盡的學生,她們知道我有了證據,不顧一切地要扼殺我,短短一天,他們拿著槍衝進了我的辦公室,射殺了我僱傭的28名偵探,那天我外出有事,正巧躲過一劫,然而,他們太可惡了,竟然把罪責全部推到我的頭上,而所有人都被買通了,都是一夥的強盜,就連之前檢查我女兒屍骨的法醫都有份,我的公司被查封了,房子也沒有了,我自己更被通緝,我是前後被夾擊,沒有絲毫生路啊。”

“當我一點活路都沒有的時候,我真的絕望了,依靠最後一絲理智,我不得不仔細思考起來,我想到了你!”老婦眼神堅定地看著白髮少年。

白髮少年點點頭,並不打斷她。

“自從祖母開了這家咖啡店,就似乎成為了家族的象徵,媽媽也繼承了這種象徵,直到她離開,我更名改姓,回來繼續經營這家店子,我使勁回憶,咖啡炮製的每一道工序,進行了無數次實驗,終於將工序精確到以秒來計算,終於泡出了祖母和媽媽的味道,小的時候,經常看見你來喝咖啡,想必就是因為這絕世無雙的回味,做完一切,我便正式開始經營,開始等你,期望有一天能見到你!”

“雖然時間讓我都喪失了希望,但是今天,今天終於……哈哈……終於實現了,果然你回來了!”老婦說完,眼眸中是希望的渴望。

白髮少年看在眼裡,說:“你真的確定好了嗎?”

老婦猶豫了一下,然後堅定地點點頭,說:“我決定了!”

“那你用什麼來交換呢?”白髮少年問。

“我早就想好了,我這條命。”

“可是,並不需要你的命。”

“我只有這條命了。”

白髮少年搖搖頭,說:“你應該接受自然的生老病死。”

“對於我來說,我早就死了,我現在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老婦顯得有些傷感和頹疲,她問:“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命嗎?”

“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的命!”

“哦,看來是媽媽騙了我,”老婦眼神喪失了光芒,說,“我現在一無所有,明明機會就在眼前,卻不過是讓我聽到它破碎的聲音。”

“你並不是一無所有!”白髮少年握著老婦的手說。

老婦疑惑地問:“我不明白。”

“你的傳家之寶!”

“那面彩旗?”

白髮少年對她點點頭。

血肉之軀 他眼睛也是燃燒著藍色的火焰

老婦想了想,站起身子,走向櫃子,邊走邊說:“媽媽走的時候,讓我發誓要將這面彩旗繼承下去,絕對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但是,我們王家早已絕後,我也不過是苟延殘喘,況且,我真不知道這面彩旗有什麼作用,就算是金是銀,在我手裡也不過是廢物,要是你能發揮它的價值,也算物盡其用。”

老婦說著,手上多了一個三尺長沉木錦盒,錦盒質地堅硬,表面溫熱,其間定然不是凡品。

老婦打開錦盒,裡面一把三尺彩旗,流光溢彩般,周遭似乎閃爍著微茫。

“嗯,果然是七色護陽旗!”白髮少年神色未動。

老婦關上錦盒,遞給白髮少年,說:“解脫我吧!”

白髮少年從老婦手中接過錦盒,一甩手,錦盒消失無蹤,老婦親眼見此一幕,驚歎道:“這就是魔法吧!”

白髮少年沒有回答,問:“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他們毀了我的女兒,毀了我的一切,他們罪大惡極,現在,我要凶手,所有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都受到應用的懲罰,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魂魄俱滅,永不能輪迴!”

“他們雖然罪大惡極,但也不至於魂魄俱滅吧,這樣做,會加深你的罪孽,你一介凡人,受孽障之限,會下十八層地獄的!”白髮少年提醒老婦說。

老婦搖搖頭:“這樣的世道,我也不想再做凡人,更不想輪迴受罪了。”

白髮少年嘆息了一聲,說:“三日之後的深夜,你在城郊西南別墅等我。”

“好!”老婦默默記下白髮少年的話。

白髮少年拿到七色護陽旗後,便快馬加鞭前往聚妖洞。

此刻,聚妖洞四周妖氣沖天,寒氣刺骨,顯然已聚集眾多妖魔鬼怪。

聚妖洞的結界已經消失,當初僻廢之虛也被當今輝煌之勢取代。白髮少年化作一道鍼芒,徑直前往龔菊珍臥廳。

“你終於來了,還以為你不來了。”龔菊珍梳著青絲,淡淡地說。

“明日千妖千魔鬥法,得勝者既為新一代的萬魔妖王,如此重要的事情,我怎可不來?”白髮少年反問道。

“話說萬魔妖王與我何干,你把這些牛頭妖怪聚集此處,我就當做開雜技看戲。”龔菊珍淡淡說。

“哼,無論你願不願意,明日必須獲勝!定要成為萬魔女妖!”白髮少年說。

“那是你的一廂情願,從你把我帶到這兒,學這些什麼神功,一直被你威脅,我只不過是你的棋子,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成為萬魔妖王,從而能借我號令眾妖嗎?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自古就有,你覺得沒有人看穿你嗎?”龔菊珍放下象牙梳,緩緩走到白髮少年面前,冷冷地盯著他,猶如要將他吃了一般。

“誰跟你說的這些話?”白髮少年察覺龔自珍話中詭異。

“誰跟我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你會喪失控制權!”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覺得你還可以控制我嗎?”

“不可以嗎?你可以想想李夏利的生與死!”白髮少年悠悠說道。

“你真卑鄙!”

“所以,你還是乖乖做好作為棋子的事情!”

“哈哈哈,”龔菊珍大笑道,“你以為你掌控了他的生死,就一定能控制我嗎?你錯了!大錯特錯!我是我!他是他!何況,他如果知道我的處境,也不會願意以他的命,來讓我受到屈辱!”

“賤人!”

“啪!”

龔菊珍被白髮少年憤怒的一巴掌,斜身飛撞在石柱之上,她猛噴了一口鮮血,再見白髮少年,他赫然飄立於空中,白髮如蛛網一般四散而開,在空中扭動著,他身體更是被一團藍火籠罩,自下而上,頭頂更是五尺藍火沖天而起,顯然,動了肝火之氣。

血肉之軀 他眼睛也是燃燒著藍色的火焰

白髮少年有生之年,從未動怒,龔菊珍乃是第一人。

龔菊珍跌跌撞撞站起身子,看到白髮少年現在的模樣,倒是害怕起來,靠著石壁不敢接近。

然後,龔菊珍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逐漸懸浮在空中,整個身體向白髮少年接近,最後停留在白髮少年面前,他眼睛也是燃燒著藍色的火焰,看起來極其駭人。

龔菊珍嚥了一口唾沫,現在她才知道對面這位少年的恐怖之處,僅僅那眼神,就能讓她萬劫不復。

“你聽著!第一,不要再在我面前說你不在乎李夏利生死的屁話!你當初所做,是要償還的!這是你的孽債和報應!第二,可能你不在乎李夏利的生死,但是李夏利獨子李孝文的命也在我的掌握之中,你難道希望以你一己之私而讓我殺掉你愧疚之人的獨子嗎?你當初的所作所為,難道你不應該去彌補嗎?第三,我乃天地所生,更是一代天神,法力無邊,我需要通過你這麼一個小鬼頭來號令群妖群魔嗎,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讓你成為一具真正的傀儡!不過我會保留你的思想,但是你的身體仍然會執行我的命令,讓你更加痛苦!第四,你現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你什麼都不是!你非常可憐!但是我可以給你血肉之軀,讓你重見光明,只要你乖乖做好我安排的事情,總有一天,我會還你自由之身,不再束縛你的一切!明白嗎?”

白髮少年最終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均燃燒著藍火,撲向龔菊珍,深深印刻在她的腦海中,每一個字帶來的燒灼感都異常強烈,她從未感受過如此痛苦。

白髮少年剋制住自己,身上的藍色火焰才逐漸消失,龔菊珍落到地上,已然泣不成聲,她現在終於深深感覺到,無助是一個怎麼樣的名詞。

白髮少年恢復了常態,說:“明日,你將成為新一代的萬魔女妖,萬魔女妖執掌三界妖魔鬼物,金尊不滅,身份顯貴,權傾天下,且不可無血肉之軀,現在,我就賜你血肉,讓你重見光明!”

白髮少年說罷,右手凌空一舉,將還在哭泣的龔菊珍虛空托起,仙氣自口而出,法力一推,龔菊珍身體發出金光,不多時,光芒消散,龔菊珍赫然不再是一厲鬼,儼然有了血肉。

龔菊珍不可思議自身變化,她仔細撫摸著身體,感覺到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心臟的跳動,血液的溫暖,脈搏的微抖,這一切是多麼的美妙,她不禁疑惑地看向白髮少年。

她輕搖著頭顱,傻傻地問:“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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