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縱有千百好,偏對你最為深情;在他消失之後,她決定忘了他

不完美媽媽 服裝 酒店 菇涼小萌 2019-04-25

言楚裹著浴巾,趙六月光著腳站在那裡,衣服凌亂。這論是誰,都能看得透發生了什麼事。而趙六月壓根就沒打算解釋。她不愛許譽,一點兒都不愛,她就看上了許譽家的超市,她就想要一個超市。

許譽站在門口站了很久,可是他沒有做任何舉動,而是衝著言楚笑了笑,說:“舅舅,那是我未婚妻,趙六月,我來找她的。”

說完,許譽走進房,握住趙六月的手,說:“六月,跟我回家吧,天冷,會著涼的。”“冷什麼冷,九月天你當我白痴啊。”趙六月一把推開許譽。

許譽顫抖的退後兩步,臉色有些僵硬,不過很快,便說:“我跟我媽說了,她同意我們結婚,她沒有瞧不起你,真的,我敢保證。”

許譽是個好男人,至少和言楚比起來,對她簡直好上天了。可也就是這樣,讓趙六月的心,很難受。

“你回去吧。”趙六月背對著他,努力控制情緒,押著嗓子:“我們不可能了。”

“別鬧了,六月,你上次不是說要那個戒指嗎?我給你買了,五十多萬,我跟我媽說,賣了一間店鋪。”趙六月哽咽著,不敢面對許譽。她不敢告訴他,和他在一起,為的是錢,也為了告別過去。

言楚默默的看著這一幕,沒有言語。擺放在床頭的手機嗡嗡作響,言楚走上前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韻可,你到機場了?”“嗯,好,我過來接你。”

掛斷電話,言楚衝著許譽說:“我要去趟機場,你帶著你未婚妻回去吧。”言楚這未婚妻三字,深深刺痛了趙六月的心,她握緊雙手,抿著脣,什麼話也沒說。

許譽走到言楚跟前,問道:“舅舅,剛才是誰啊,你要去接誰。”

“你舅母。”許譽一愣:“舅舅,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早說。”

“在國外。”言楚淡淡的說:“我先去機場。”說完,言楚便拿著衣服走了出去,估計是去別處換衣服了。

整個房間就剩下許譽和趙六月。許譽走到趙六月跟前,還沒開口說話,就見趙六月的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懷中。許譽嚇得不輕,緊緊的抱著趙六月,發現她雙眼紅腫,神色呆滯。

“六月,你怎麼了。”許譽一臉擔憂:“哪裡難受?我帶你去看醫生。”趙六月始終沒有迴應,就像是個木偶人,雙目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許譽害怕了,抱著趙六月朝著酒店外狂奔而去,邊跑便喊:“六月你堅持住,我帶你去醫院!”

跑到門口時,趙六月突然抓住許譽的手,輕輕問了一句:“許譽,你愛我嗎?”“愛!”許譽想都麼想,堅定的回道:“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

“你會不會拋下我?”不知道為什麼,許譽總覺得趙六月的眼色充滿了害怕和無助,他咬著牙,堅定無比的說:“我許譽這輩子都不會拋棄趙六月,絕對不會!”

世間縱有千百好,偏對你最為深情;在他消失之後,她決定忘了他

許譽跟言楚是不同的。言楚是地痞無賴,骨子裡還有那份不羈,而許譽的母親經商,父親是個文人墨客,平時最愛做的就是賞花寫字,許譽像他爸,放到古代,就是個書香世家出來的書生,渾身上下充滿著儒雅的氣息。

當許譽抱著趙六月回去的時候,趙六月沒有離開言楚,緊緊的抱著他,像個孩子一樣。許譽沒有帶她回家裡,而是去婚房。那是許譽自己拿錢買的,不大,就一百三十平,精裝修,風格是趙六月喜歡的地中海。

趙六月默默的看著窗臺,突然問道:“許譽,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喜歡藍色?”許譽看著她,搖了搖頭。趙六月心裡明白,因為言楚和她說過,會帶上去看世界上最好看的海,可是這些終究是謊言。

五年,不算長,也不算短,她以為自己跟言楚,就像大海一樣,天各一方,可沒想到,言楚出現了,最可恨的是,他有妻子了。

趙六月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那個當年帶著她私奔,愛著她的言楚,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捲走了所有的錢,一走了之。

她不相信他是因為看上了某個富婆,所以走了。但除了這個解釋,誰還能告訴她,一個人怎麼能平白無故消失五年?

趙六月的心在滴血,默默無言的看著桌子發呆。一旁,許譽的手機響了,他不想讓趙六月聽見,便走到衛生間的門口,按下接聽鍵。

“許譽,你去哪裡了?啊?你知不知道這酒店都亂成一團了,你說那趙六月什麼情況啊?她發什麼瘋?”

“媽。”許譽壓低嗓音:“六月心情有些不太好,我……我安撫她一下,很快就好。”

“心情不好?”周芳握著手機,怒氣衝衝的說:“她心情不好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這種話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能嫁給我們許家,是她的福分!”

“行了,媽,您別說了。”許譽掛斷電話,卻發現趙六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水。

趙六月醒來的時候,許譽已經不見人影了,而她躺在婚床上,床頭櫃放著粥和白開水。昨晚,她又做夢了。夢見言楚了,和她窩在那個出租房裡,兩人同吃一碗泡麵。

耳畔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她拿起一看,是母親來電。大概是因為她昨天鬧了這麼一出,現在兩家都亂成團了吧。

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母親十分急促:“六月,你在哪呢!趕快回來,你爸爸說要打死許譽!”該死的李潘文,他到底想做什麼?趙六月趕緊掛斷電話起身,出門打了一輛車直奔昨天的酒店。

原來在趙六月離開後,李潘文就斥責許家人,說是他們沒有照顧好六月,以至於她現在要提出分開,所以李潘文要求許家賠償精神損失費,否則就要打死許譽,賴在這裡不走了。

“反正你們今天不給我個交代,我就不走了,讓許譽出來,我和他理論理論!”趙六月匆匆趕下車,還沒靠近,就聽見李潘文扯著嗓子大喊,場面混亂,許家人和自己的繼父母親打做一團。

“行了,你到底想做什麼!”趙六月走上前,一把揪住李潘文的衣服,青筋暴起:“還嫌不夠丟人嗎?”

李潘文一回頭,看見趙六月,不分青紅皁白,揚起手就是給她一巴掌。‘啪’的一聲,狠狠的將趙六月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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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賤人,你說分手就分手,我同意了嗎?我可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給我嫁!”

趙六月冷笑一聲,捂著自己的臉站起身來,瞪著李潘文:“想要我嫁出去,好訛許家人一筆錢是不是?李潘文,我一分彩禮錢都不要。”

“你!看我不打死你!”李潘文氣的雙目猩紅,當下便拿起旁邊的木棍要打死趙六月。現場混亂,大家紛紛勸阻,可李潘文是怒火攻心,失去理智了,他養大趙六月,她出嫁居然不要彩禮錢?誰給她的膽子?

趙六月從小就被打到大,這種事情她還會怕嗎?李潘文要打她,那她就還手,狠狠的還手!

眼看場面越來越亂,許譽趕緊從裡頭衝了出來,喊道:“爸,六月,你們別打了,我和六月會結婚,彩禮錢我也會給。”許譽是被家人攔在裡頭沒讓他出來的,可是看著趙六月被打成這樣,他心疼得要命。

而李潘文一聽到‘彩禮錢’三個字,頓時就停了下來,看著許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這彩禮錢本來就是應該給的,您別聽六月亂說。”

“好……好!”李潘文頓時露出笑意,扔掉手裡的木棍,緊緊的握住許譽的手:“好女婿,好女婿啊!”

趙六月皺著眉頭,吐掉口裡的血水,大喊:“許譽,你是不是有病啊,給他錢幹嘛,他就是一個無賴、吸血鬼。”

李潘文大概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和趙六月計較,反倒是趙家人臉色十分難看,尤其是許譽的父母,臉色差到了極點。

自己的父親要打死自己的女兒,因為彩禮錢,自己的女兒罵自己的父親是無賴、吸血鬼。如果許譽和這樣的女人結婚,這以後可怎麼得了。

“六月,算了……”許譽牽著趙六月的手,很是心疼:“你都流血了,我帶你去上藥。”

“上個屁啊,許譽,你沒看見這傷是他打的嗎?你還給他錢?我告訴你,你想娶我,就不要給什麼彩禮錢,一分都不要給!”

許譽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李潘文見他有所鬆動,又板起臉來:“趙六月,別給臉不要臉,嫁女兒本來就要給彩禮錢。”

“我是你女兒嗎?”趙六月冷笑一聲:“你的女兒只有李初冬,我是誰啊,算個屁啊。”李潘文怒火攻心,咬著牙喊道:“看我不打死你!”

場面一度混亂,許家人更是氣的都不願意插手,可是又見許譽站在那裡,生怕許譽會因此受傷。但就在此時,許譽突然大喊了一聲:“舅舅,快來幫忙!”

話音落下,趙六月整個人便僵住了,而李潘文迎面而來的拳打腳踢,她也忽視,就這麼僵硬的站在那裡。

就在李潘文一拳要打在趙六月臉上的時候,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他落下的手腕,聲音冰冷而薄情:“別動她,否則我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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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六月怔怔的看著比自己高出半截的言楚。她記得,在以前的言楚去工地搬磚的時候,她也曾經在貧民窟裡遭受到小混混的騷擾。

言楚二話不說,拿著棍子就和他們打了起來,一打五,言楚掛了帥,可是把摸過趙六月手的混混打的半死不活。他當時就說,如果誰敢動她,他就要他的命!

少年意氣風華,可是結果怎樣呢?趙六月看著言楚的側顏,突然笑了起來。

許譽趕緊抱著她,上下打量:“六月,你沒事吧?”

“沒事。”趙六月笑著,衝著言楚說:“舅舅,謝謝你,不過這是我跟許譽之間的事,你還是別插手了。”言楚微微皺起眉頭,看著趙六月,卻隱約發現她的眼眶紅了。

氣氛凝固,誰也沒有言語,身後緩緩走來一個女人,穿著淺白色的連衣裙,踩著高跟鞋,大波浪捲髮,化著適宜的妝容,很是漂亮,尤其是站在言楚身邊,顯得十分般配。她看著這場景,小聲說:“這是怎麼了?”

“沒事。”言楚衝她笑了笑:“你站到一邊,別打到你。”

女人對言楚露出擔心的神色,緊緊握住他的手:“你小心點。”言楚變了許多,當年那地痞無賴的氣質早已不見,剩下的,是成熟和穩重。

她抬頭看了看天,明明已經九月了,可她還是覺得太陽那麼刺眼,心那麼疼?可能是被打疼了吧,連同著心。

許譽沒看見趙六月的表情,心裡只擔心事情會越發的無法控制,便趕緊安撫李潘文離開,否則以趙六月的脾氣,這件事肯定沒完。

想到這,他便站出來說:“爸,錢我一定會給的,這樣,您和媽先去酒店休息,晚點我再來和您說這件事,可以嗎?”

李潘文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言楚後,氣焰竟然消了下來,也沒再繼續糾纏,點頭說:“好,那我等你。”說完,便帶著妻子女兒離開了。

一場鬧劇這麼結束,趙六月被打的不輕,臉上都是傷,許譽心疼極了,一直抱著她。趙六月也沒反抗,就這麼任由許譽抱著。

在場的,大多數都是許家人,沒有人的臉色是好看得,尤其是周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眼下這麼多親戚站在這裡,她也不好發火。

許儒輕輕咳嗽了一聲,問道:“言楚,你這麼久沒回來了,這是誰啊,給大家介紹介紹。”周芳用手頂了頂許儒,許儒卻示意她別生氣,畢竟人那麼多。

言楚笑了笑,握住女人的手:“這是我妻子,叫孫韻可,我們在國外結婚了。”

“結婚了?”周芳一聽,瞪大雙眸,一臉訝異:“你怎麼結婚了也沒給家裡來信,消失那幾年,感情你都去幹嘛了?”

“就在國外做點小生意。”言楚不緊不慢的說:“韻可,這是我姐和姐夫,那是我爸媽。”

孫韻可溫婉大方,氣質嫻雅,站在那裡和趙六月一對比,簡直就是天和地的區別。她溫柔的喊了一句:“姐,姐夫。”然後羞澀無比的喊道:“爸,媽。”

“什麼也別說了,回家,回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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