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被解救的姜戈》是由美國韋恩斯坦國際影業公司出品的西部動作片,由昆汀·塔倫蒂諾執導,傑米·福克斯、克里斯托弗·瓦爾茲、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塞繆爾·傑克遜、凱麗·華盛頓領銜主演。

該片講述了德國醫生金·舒爾茨將黑奴姜戈從奴隸販子手裡解救,並且幫助姜戈救出他的妻子。

關鍵詞:

暴力美學 奴隸制 人性囚籠 


《被解放的姜戈》:人性困境的暴力美學

走進電影的背後

談到這部電影不得不談到如今依舊活躍在美國影壇上,並且保持著旺盛創造力的昆汀·塔倫蒂諾,是天才?鬼才?還是奇才?這些標籤若是放在他的身上貌似都正確,在他從導的這麼多年內,暴力美學、風格化、對人性的深度剖析等等讓他的電影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我選擇的慢慢欣賞之旅的IMDB250清單中,昆汀·塔倫蒂諾執導的電影就有4部:排名第7位的《低俗小說》、第59位的《被解救的姜戈》、 第76位《落水狗》及第98位 《無恥混蛋》,可見觀眾對他才能的贊同和欣賞程度了。

《被解救的姜戈》是昆汀·塔倫蒂諾於2012編導的西部動作片,由此獲得了第85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原創劇本獎和第70屆美國電影電視金球獎電影類-劇情類最佳編劇獎。

據說是暴露的鏡頭太多,在2013年國內上映的時候被叫停了,過了一個月後,這部電影才再次滿血復活了,也算是一次審查不太嚴重導致的烏龍事件,不知道昆汀當時會不會很鬱悶,畢竟暴力美學可是他熱衷的,那麼有那麼一點情色算不了什麼,不過對於這些都不是事,畢竟網絡是如此發達。

暴力美學發源於美國,在香港成熟的一種電影藝術表達形式,香港的暴力美學的代表人物則是吳宇森,英雄人物情懷加上白鴿、子彈滿天飛,突出暴力的動作場面儀式化及形式美感,不從道德角度考慮,這些都讓觀眾體驗到心悸及暴力的另類美出來。

《英雄本色》中暴力美學渲染得淋漓盡致,也讓觀眾們記住了一個經典的人物形象:小馬哥。最終談到暴力美學的時候,也許就有了那一句:世人不識陳近南(小馬哥),自稱英雄也枉然。

《被解放的姜戈》:人性困境的暴力美學

東方有吳宇森,西方的代表性人物自以為應該是昆汀·塔倫蒂諾,從《低價小說》開始,《殺死比爾》系列更是進一步體現,昆汀就在暴力美學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其中發揮到極致的還有他的《罪惡之城》,對於這一部電影有段最佳的評論則是:《罪惡之城》以極致藝術化的視覺設計手法直觀表達了大量暴力過程和血腥場景,非但沒有令人作嘔的低俗感,反而讓赤裸裸的暴力鏡頭變得憂鬱悽美、韻味深邃。

《被解救的姜戈》在暴力美學上面依舊保持著昆汀的本色,同時對於人性的分析和細節展現一樣表現出色。

這部電影中再一次玩了美國電影經典的黑白雙搭配,這樣搭配戲劇衝突效果很更強,如《觸不可及》、《黑衣人》系列、《七宗罪》等都是這種經典的白人和黑人搭配,不同膚色代表著不同的種族,因此價值觀和人生觀總會有一些差距,而這樣的差距和衝突帶來的看點就比較多了。

美國已經實現了所謂的民族各色人種平等這麼多年,但是對於有色人種的歧視依舊還沒有被掃進歷史的塵埃中,而這部電影選擇的歷史大背景則是美國內戰前兩年,當時美國南方的奴隸制依舊紮根於這個開放、民主、文明的社會,但是一些開放人士,特別是北方對於奴隸已經持著相對平等的態度,當然更主要的北方要發展工業,發展資本主義,而奴隸制這種體制已經嚴重製約著人口的自由流動,更別說發展了,南北的矛盾已經日漸加深,取材於這種大背景下,《被解救的姜戈》可以讓昆汀·塔倫蒂諾的暴力美學一展身手,同時也是一部正義的故事,和主流的價值觀是切合的,這部電影一問世,獲得一致好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被解放的姜戈》:人性困境的暴力美學

自我解放和囚徒的選擇

這個世界上的解放有兩種,一種是外來力量帶來的解放,一種是自我尋找的解放,一般來說外來力量的解放無論能量多大,只能起著一個星星之火的作用,而更重要的則是自我尋找的解放。

電影中當舒爾茨這個外力力量在命運的驅使下解放了姜戈之後,更大的自我解放的動力則是來自救出妻子及逐漸自我認同的內心渴望,而與之相對比的則是黑人管家在黑奴體制之下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的能力,如同生活在狼群中的羊一樣,想讓自己成為狼,卻不知道這隻羊永遠不會被狼看作同類,只能是使用的工具,但卻陷於自我的意淫中無法擺脫。

而這種自我解放則是需要莫大的勇氣才能實現的,在電影中不至一次的展現了當姜戈騎在馬上的時候,在南方奴隸制依舊深重的環境中白人們驚訝、不解和鄙視,這樣一種來自他人無形的壓力也會讓人會懷疑自己的身份認同。

《被解放的姜戈》:人性困境的暴力美學

去酒館直接讓店主驚訝得去找當地治安官,不過這一次是舒爾茨有意為之,為了就是要幹掉這個治安官(在通緝令上的逃犯),而買衣服為了避免出問題只有去專門的黑人衣服服務店了,算是另一種小小的妥協。

《被解放的姜戈》:人性困境的暴力美學

來自白人族群的壓力那是必然的,而另一種壓力則是來自黑人群體的,在南方這塊土地上,自由的黑人幾乎看不見,即使黑人管家看上去權力很大,依舊是奴化群體的一員,這些黑人對於姜戈的認同感並沒有多少,更多是帶著疑問和不解。

更大的敵人則是黑人管家,自以為已經獲得了與白人同起同坐的權力,他不自覺的已經把自己歸於白人一群,卻是以卑躬屈膝換來的,也許在他的心中是明白的,只不過他不願意面對這樣的奴性罷了。

所以當看到姜戈騎在馬上時,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恨不得把他拉下馬來,然後面對主人的喝斥,雖然無可奈何,卻為他的敵意埋下種子。

《被解放的姜戈》:人性困境的暴力美學

姜戈面對這些壓力,才開始由不適應,甚至於在馬上對著同膚色的人喝斥到最後慢慢平靜,並且當被準備流放時巧舌如簧的以利益誘惑三個白人看守時,姜戈走過的是完全自我覺醒的一條路。

與之相對應的則是黑人管家的自我囚徒之路,在多年的順從過程中,雖然獲得了一定的地位,如直接以主人的名義開具支票等細節的展現都證明了他的權力和地位,但是如同他的主人以故去老管家頭蓋骨發表的那一場經典的頭骨奴性來說,同樣也在說明黑人管家的奴性。

坎迪這位以奴隸們互鬥作為娛樂項目,殘暴是他的代名詞,在他的眼中,這些黑人奴隸什麼都不是,同樣他藉著已故老管家的頭蓋骨的一番理論論證了他們的奴性。

《被解放的姜戈》:人性困境的暴力美學

正如坎迪發出的疑問:他們(這些黑人奴隸)為什麼不殺了我們?如老本每週都拿著鋒利的剃刀給坎迪的父親刮鬍子,這可是他反抗的機會,但是在五十年裡什麼都沒有發生,直到死依舊忠誠的作為奴隸的存在。

同樣,黑人管家如同死去的老本一樣,忠誠的作為奴隸的存在而沒有任何反抗意識,電影中通過無數細節反映了他對於坎迪的巴結和自我的欺騙,即使坎迪被殺了,這個莊園也只剩下坎迪的姐姐這唯一一個能夠發號命令的人,他依舊選擇忠誠的服侍;哪怕自己的腿沒有問題依舊選擇拿著一個柺杖,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並不能騎馬,在他的心目中知道自己不會騎上馬,那索性裝著不能騎馬得了。

若是沒有意外,最終死後的黑人管家也會變成坎迪手上那個老本的頭骨,然後被鋸開告訴客人們,原來他的奴性是與生俱來的。

但是意外總是發生了,在電影的最後,昆汀·塔倫蒂諾再次展現了他對於暴力美學的痴迷,被解放和自我解放的姜戈開始拿起武器開始大殺四方,英雄總是在最後選擇了爆發,而這次爆發的結果則是種植園灰飛煙滅。

人性囚籠

昆汀·塔倫蒂諾在電影中對於人性的渲染一直不惜筆墨的,這次同樣不例外,這部電影的成功之處也在於刻畫了幾個具有鮮明特色的人物形象,非常豐滿和立體。

作為賞金獵人的舒爾茨看上去是個矛盾的人,德國人的嚴謹和堅持讓他一直以自己的一套規則行事。

《被解放的姜戈》:人性困境的暴力美學

當暗度陳倉的小陰謀被黑人管家識破之後,在坎迪的逼迫下被迫用高價買下姜戈妻子,本來吃虧就算了,雖然舒爾茨一直很不爽坎迪為人作風,但是卻沒有達到爆炸的邊緣,準備直接走人了,但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是來了。

坎迪堅持要和舒爾茨握手,這次的生意才算真正結束,否則即使簽訂了合約也不算數,這兩人都是自命不凡的人,有著自己的一份驕傲。

舒爾茨前面對於大仲馬的一番感慨及不允許他人再談貝多芬的作品,已經表達了自己內心的無奈和憤怒,對於坎迪他是打心底不認同的,那麼同他握手則代表著認同,這對於他是最後的一根稻草。

《被解放的姜戈》:人性困境的暴力美學

舒爾茨也知道不握手殺死坎迪的代價是什麼,在這個莊園裡,在群狼環伺的情況下,只有死路一條,但是他已經決定了,當然導演認為到此還沒有達到暴力美學的最高境界,所以舒爾茨的死才能讓最終的暴力更上一層樓。

在人性囚籠裡,舒爾茨和坎迪都堅持了自己的那一套規則或價值觀,但是南北戰爭在後續已經不可避免的到來,反抗與毀滅總是一對孿生兄弟,理性和文明的曙光和沒落的奴隸制在人性囚籠激烈碰撞,而姜戈則在暴力中暫時結束這一切。

《被解放的姜戈》:人性困境的暴力美學

《被解放的姜戈》再一次展現了暴力美學,對於暴力是否只能以暴力來結束,在歷史的事件中貌似是個解決方案,這樣的解決方案應該是越來越少才對,對暴力的反思和警惕才是文明社會應該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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