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芳最難忘《南征北戰》，和孫道臨一起重看《家》一個勁流淚

唐史宋瓷

1/20 張瑞芳原籍北京，1918年生於河北保定。1940年，張瑞芳首次登上銀幕，主演了孫瑜導演的《火的洗禮》一片，這為她後來走上電影演員的道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在70餘年的電影藝術生涯中，張瑞芳拍攝的諸如《松花江上》、《李雙雙》、，《放下你的鞭子》、《棠棣之花》、《屈原》、《北京人》、《家》……等許多影片都已成為了中國電影史上現實主義創作的不朽經典。

2/20 並參加了《放下你的鞭子》等進步舞臺劇的演出。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張瑞芳與白楊、舒繡文、秦怡並列重慶話劇界“四大名旦”。\n\n張瑞芳早在19歲時，就參加了“北平學生戰地移動劇團”。抗戰中，她在話劇《屈原》中的表演，一次次激起全場大喊“還我屈原，還我國土！”“打倒日本帝國主義！”的口號。

3/20 郭沫若曾寫詩贈予她：“憑空降謫一嬋娟，笑貌聲容栩栩傳。贏得萬千兒女淚，如君合在月中眠。”她在《家》中扮演的瑞珏，轟動重慶，一演就是幾十場。建國後，她在《保爾·柯察金》中飾演冬妮婭，也贏得好評。然而，就是這樣的話劇明星，突然轉移到了電影片場。\n

4/20 1951年10月，張瑞芳告別了中國青年藝術劇院，踏上了南下的列車。離開話劇舞臺，她還真有點捨不得。可是，為了醫治感情上的傷痛，她聽從了周恩來總理的勸告，離開北京到上海去工作。那時的張瑞芳遠未料到，她的演藝才華將在一部部電影中大放光彩。\n

5/20 在上海電影製片廠，張瑞芳幾乎把全部的熱情都放在了電影上，在《南征北戰》、《家》、《聶耳》、《大河奔流》、《李雙雙》等影片中先後扮演主角。憑《李雙雙》榮獲第二屆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女演員後，張瑞芳得到郭沫若再度贈詩：“天衣無縫氣軒昂，集體精神賴發揚，三億神州新姐妹，人人競學李雙雙。”\n

6/20 1962年的電影《李雙雙》是由魯韌導演、李準編劇的一部展示中國農村婦女嶄新精神風貌的優秀影片。由張瑞芳主演的婦女隊長李雙雙，爽直潑辣，快人快語，遇到開心的事咯咯大笑，遇到麻煩的事處理果斷，同時對孩子疼愛有加、對丈夫體貼入微。在第二屆“大眾電影百花獎”的獲獎名單上，《李雙雙》一舉獲得四個“最佳”：最佳影片、最佳編劇、最佳女演員和最佳配角獎，可以感覺到當時的觀眾對這部現實題材的農村片的期待與欣賞。

7/20 然而，當年的“李雙雙”張瑞芳，卻道出不少在這耀眼榮譽背後的遺憾。張瑞芳回憶說，那時候演員都是由組織安排角色，根本不可能自己挑角色，“李雙雙”也是這樣。“看過我演出的領導覺得我演這個心直口快的農村姑娘‘李雙雙’比較合適，我接到任務後就去參加拍攝了。”\n

8/20 按理說，從小生活在城市的張瑞芳對農村生活並不熟悉，但她還真是把李雙雙演活了。在當時的張瑞芳看來，李雙雙是個做事風風火火的農村婦女，這部戲的基調也是喜劇，於是她想表演得誇張一點，把人物的性格放開來演。但當時的“外部氣候”比較緊張，拍戲時導演魯韌天天提心吊膽地提醒張瑞芳

9/20 “不行，千萬不要放得太開，弄不好會被戴上醜化勞動人民的帽子！”於是，張瑞芳表演時顧慮重重，比如演李雙雙笑時，不得不趕緊用手捂住嘴，不能咧嘴大笑。“編劇寫的李雙雙和喜旺的對話簡直太精彩了！但還是被左改右改，我真是很生氣。”\n\n

10/20 電影拍完後，部分業內人士提出批評，讓主創們都很緊張。但1962年秋天，剛訪問日本結束回到北京的張瑞芳被周總理邀請到家中吃飯，周總理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今天請你吃螃蟹，因為《李雙雙》這部好戲。”讓張瑞芳更沒想到的是，影片上映後竟轟動全國。\n

11/20 其實，在張瑞芳的一生中，令她最難忘的作品並不是《李雙雙》，而是《南征北戰》。全國文藝整風運動期間，各廠準備拍攝的片子全部停下，全國就保留了一部影片《南征北戰》

12/20 》，“這部作品即使用今天的眼光去審視還是很完美，我在影片裡演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解放區的村長趙玉敏，只有幾句臺詞，很少的幾個形體動作，但我很投入，其他成員也都把拍好這部戲當成一項神聖的任務。”張瑞芳說，這部作品可說是中國早期戰爭片的經典。\n

13/20 面對今天的電影環境，張瑞芳表示，希望文藝工作者能珍惜今天自由創作的環境，因為這是老一輩電影人付出幾十年的努力爭取來的。\n\n

14/20 後來，張瑞芳年歲大了，就不怎麼演電影了。雖然不做電影演員了，張瑞芳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電影藝術。她一直都記得，後來自己和孫道臨一起重看電影《家》，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流淚。生前，她還忙著收拾自己多年來一直捨不得扔掉的影像資料，把它們捐贈給上海歷史博物館。\n

15/20 “我只是個聽話的演員而已，談不上有多偉大的成就。”這是張瑞芳常說的一句話。“捫心自問，幾十年來由於各種原因，我拍的片子數量很少，還不到20部。現在的年輕演員上戲的頻率真令我們這一代老演員羨慕，他們幾年拍的片子比我們一輩子拍的還多。”

16/20 在張瑞芳看來，演員這個職業很討巧，“作家寫書是獨立創作，演員只是集體創作中的一員，但最撿‘便宜’，因為往往觀眾將功勞都記在了你一個人的身上。”\n

17/20 2005年，上海國際電影節期間，上海電影評論家協會向張瑞芳頒發了“上海電影傑出貢獻獎”，還送給她一個由888朵玫瑰花組成的生日花匾。2007年，第16屆中國電影金雞百花電影節頒獎典禮上，張瑞芳獲得“終身成就獎”卻淚灑當場，只哽咽著說了一句話：“很多人都應該來領這個獎，可是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18/20 提及往事，張瑞芳難免嘆息：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有才華的人都走了，像趙丹、上官雲珠……這些人那麼有才華，一生對電影藝術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卻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榮譽。授予我終身成就獎，那麼我就把這個獎看成是對我們這一代老藝術家的安慰吧！”（文章來自故園懷舊論壇，涉及侵權請告知刪除）\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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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