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亮專訪三:以後的路很難走了,最壞打算是離開職業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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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昆陸也是一支替補進入中乙聯賽的球隊,他們去年第一年打入中國足壇,在中冠聯賽中排名第十。今年為了征戰中乙,引進了三名新援。成亮作為主帥在那裡前後加起來呆了兩個半月。今年4月18日,俱樂部宣佈和他經友好協商解除合同。

此後雙方相安無事。直到今年8月,網絡上出現了一篇文章,裡面揭露了很多內幕,將矛頭直指成亮。相比文章內容,其出現的時間點實則讓人更覺蹊蹺。為什麼相關內幕要在成亮下課四個月才揭露?他說自己也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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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昆陸也是一支替補進入中乙聯賽的球隊,他們去年第一年打入中國足壇,在中冠聯賽中排名第十。今年為了征戰中乙,引進了三名新援。成亮作為主帥在那裡前後加起來呆了兩個半月。今年4月18日,俱樂部宣佈和他經友好協商解除合同。

此後雙方相安無事。直到今年8月,網絡上出現了一篇文章,裡面揭露了很多內幕,將矛頭直指成亮。相比文章內容,其出現的時間點實則讓人更覺蹊蹺。為什麼相關內幕要在成亮下課四個月才揭露?他說自己也無法理解。

成亮專訪三:以後的路很難走了,最壞打算是離開職業足球

以下為成亮自述:

昆陸作為一支替補上來的球隊,今年第一年打職業聯賽。上來踢了五場,三平二負,成績是不太理想,但也不到不能接受的地步。我們在這五場比賽中也逼平了好幾支排名在自己之上的球隊。第一場對手浙江義烏,人家去年中冠排第四,我們平了;客場和福建,他們去年乙級聯賽南區排第四,我們差點贏他們,最後平了,客場平球不是很正常?崑山和我們踢的時候,南區排第一,不也被我們逼平了?輸拉薩,丟球是多了點。好,讓我寫總結,我寫了三張紙頭,他們說我敷衍了事。你來讀讀看,我是不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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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昆陸也是一支替補進入中乙聯賽的球隊,他們去年第一年打入中國足壇,在中冠聯賽中排名第十。今年為了征戰中乙,引進了三名新援。成亮作為主帥在那裡前後加起來呆了兩個半月。今年4月18日,俱樂部宣佈和他經友好協商解除合同。

此後雙方相安無事。直到今年8月,網絡上出現了一篇文章,裡面揭露了很多內幕,將矛頭直指成亮。相比文章內容,其出現的時間點實則讓人更覺蹊蹺。為什麼相關內幕要在成亮下課四個月才揭露?他說自己也無法理解。

成亮專訪三:以後的路很難走了,最壞打算是離開職業足球

以下為成亮自述:

昆陸作為一支替補上來的球隊,今年第一年打職業聯賽。上來踢了五場,三平二負,成績是不太理想,但也不到不能接受的地步。我們在這五場比賽中也逼平了好幾支排名在自己之上的球隊。第一場對手浙江義烏,人家去年中冠排第四,我們平了;客場和福建,他們去年乙級聯賽南區排第四,我們差點贏他們,最後平了,客場平球不是很正常?崑山和我們踢的時候,南區排第一,不也被我們逼平了?輸拉薩,丟球是多了點。好,讓我寫總結,我寫了三張紙頭,他們說我敷衍了事。你來讀讀看,我是不是敷衍?

成亮專訪三:以後的路很難走了,最壞打算是離開職業足球

順便說一句,這支球隊是沒有平球獎的。我成亮活到這把年紀,沒見過不發平球獎的球隊。至於隊員工資多少?一個月兩萬多。

因為無法接受輸球,他們提出球隊在“多場比賽中出現了詭異的足球場面”。而且,是“經過了與眾多足球專家的溝通,分析了比賽錄像”後得出的結論。主要是針對和武漢三鎮的比賽中我們那個門兒,認為他的紅牌吃得詭異,就為這事找我談了三次。這門將是我從申梵帶過去的,我很瞭解他。他每年要犯一次神經,今年犯得早了點。而且這球要做假蠻難的,畢竟守門員的位置,要放一個太容易了,為什麼非要吃張紅牌呢?我當時的主張就是,先等足協處理出來,後續再由俱樂部定奪。

接下去馬上要和申鑫踢足協盃,我們這個門雖然在聯賽裡吃了紅牌,但足協盃不影響,還是可以上場的。當時的情況就是一個門剛動完手術,還有一個門和崑山的比賽受了點輕傷,我想讓他休息休息,萬一比賽當中有點閃失就不好了。你說,我這樣想對不對?他們到足協盃前一天,吵著要給這個吃紅牌的門將進行三停,關鍵一定要即刻實行。

那我要罵山門哇?你或者早點說呢?哪有比賽到眼門前了再說的。這次談完我就知道,自己的日子到頭了。第二天就是足協盃比賽,4月17日。這天叫我回去反省,寫總結。我說好的沒問題,比賽我也沒去球場,連夜回的昆明,睡了一晚。第二天起來,看到俱樂部發了個通告,說和我友好協商解除合同。這是和誰協商的啊?我去質問他們,但對方口氣很硬,說如果我不滿意的話可以打官司呀。我想想,算了,吃一塹長一智。反正吃了那麼多虧,也不在乎多這一個。

後來,不知道他們怎麼腦洞大開,又說我這天晚上帶球員出去喝酒。球隊當時在曲靖,還好我已經回昆明瞭,否則真的百口莫辯。我走以後,後面一場球是和廣西寶韻,博彩公司盤口沒開。好嘛,這下又有話說了,說看樣子某些人是拿球隊操控盤口。要死快了,這也能和我搭界的,我能控制盤口我不是澳門賭王了嗎?乙級聯賽本來關注度不高,不是每場都開的。人家覺得你球隊現在在經歷動盪,不適合開,那就不開了,這也能怪到我頭上。球隊不贏球,不去責問現在的主教練,反而把責任推在我身上,說我控制比賽。

我有過兩次猶豫,一次是他們自說自話宣佈和我解約的時候,一次是負面文章剛出現在網絡的時候。我應該在當時就進行反擊,但我一念之差決定忍下來。為什麼最後還是要向法院起訴呢,因為他們的行為確實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工作和生活。你看足協那邊不是暫停我講師的工作了嗎?這就是證明,說明這件事影響確實很壞。這不是一個清者自清的時代,我還是要為自己發點聲音,這樣即使仍有人懷疑我,但至少還會有一部分的人相信我。

成亮說,回頭在法庭上見著昆陸的人,他一定要問一句——

“你們判斷假球的依據、所謂的實錘到底是什麼?是不是說贏球就是真的,輸球就是踢假球了?”

這五個月裡,他在家帶孩子,並且每一天都想象和昆陸俱樂部對簿公堂的情景。他幾次下課,早已習慣了等待,但這次,他覺得很迷茫。“老實說,經過這幾年我也不太敢再帶球隊了。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驚弓之鳥,嚇也嚇死了。九牛我以為自己帶得不錯,但也下課了。昆陸成績不好,又被說成踢假球。吃得消哇?就好像我這個人怎麼做都是錯的。我也是太傲氣,很多時候不服輸。本來預備隊帶得蠻好,有了機會還是想展示一下,一展示就輸那麼慘。這都是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但是徐崢說過一句話,永遠不要責怪人生裡的任何人。所有遇見的,都是生命中該出現的。”

具體的起訴事宜他已委託上海華誠律師事務所沈寧和劉一舟律師進行全權安排和處理。訴諸法律只是他為自己爭取清白的一種手段,但在心裡他隱隱約約地覺得,這件事情無論自己能不能討回公道,以後的路都很難走了,“這事之後還有什麼隊敢找我?以後再看吧,不行就不搞職業足球了,這是最壞的打算……”

茶室外面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話快說完了,線還沒有拉直。他往外張一眼,“不是有句話說嘛,當你感到痛苦的時候證明你還活著。”

所以,他現在應該是處於一個很痛苦的階段吧?“我好像是……”成亮想了想,“已經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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