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醫大師鍼灸名家賀普仁說鍼灸手法:手如握虎,神無營於眾物

中醫 鍼灸 穴位 黃帝內經 中醫骨科筆記 中醫骨科筆記 2017-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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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醫大師鍼灸名家賀普仁說鍼灸手法:手如握虎,神無營於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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鍼灸療效取決於選穴和手法,而手法是比較容易被人忽視的。其實手法同樣無比重要,運用得好,患者感覺舒適,病也好得快。

國醫大師鍼灸名家賀普仁說鍼灸手法:手如握虎,神無營於眾物

《靈樞·九針十二原》雲:“言不可治者,未得其術也”,可見針刺手法的重要性。

賀老重視針刺手法,對刺法和補瀉手法的歷史沿革很有研究,各種文獻資料瞭然於胸,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在臨床實踐中反覆應用,在操作中得心應手,逐漸形成了自己的針刺風格。

《內經》總結了上古以來的針刺手法,內容豐富,為後世針法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靈樞·官針》記載了應不同病變的“九刺”、應十二經的“五刺”和應五臟的“五刺”,講解了針刺的深度、留針、出針以及補瀉手法、針刺禁忌等內容。

在補瀉手法方面,提出了“徐疾補瀉”,“呼吸補瀉”,“迎隨補瀉”,“開闔補瀉”。

《難經》繼承《黃帝內經》的傳統手法,又有所發展創新。如重視爪切,強調雙手協作的重要性;善用迎隨補瀉,並說明不論補或瀉,根本方法在於調氣,調節陰陽氣血。《難經》還提出了“虛者補其母,實者瀉其子”的利用五行生剋關係的補瀉方法。

《瓊瑤神書》著於宋代,賀老推崇此書,認為其作者劉黨氏比任何一位鍼灸學家都重視和倡導針刺手法,是繼《黃帝內經》之後,創造針刺手法的先驅,全書始終貫穿著多種多樣的針法,是目前發現的手法名稱最多的一本鍼灸書,當時鍼灸學仍籠罩在剛剛經歷了的唐代“輕針重灸”的學術氛圍下,因此顯得尤為可貴。

書中內容對後世影響頗深,書中有“赤鳳搖頭”“蒼龍擺尾”等名。但其文字簡單扼要,無手法操作的詳細說明,不容易理解。

除講究手法,本書還重視配穴,《瓊瑤七星針》中的用穴很精準,“項強頭疼痛不禁,指針須使後溪尋”、“兩肋陽陵痛更悠,腰膝疼痛委中瘳”等用穴方法至今仍在指導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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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刺手法得到昌盛發展的是在金元明時期。竇漢卿是較早應用“手法”二字來概括針刺操作手技的,提出“十四字手法”,他主張“補瀉之法非呼吸而在手指”,提倡寒熱補瀉和手指補瀉。

《標幽賦》雲:“循捫彈努,留吸母而堅長;爪下伸提,疾呼子而噓短。動退空歇,迎奪右而瀉涼;推內而進搓,隨濟左而補暖”,這段經文是後世“一進三退”、“三進一退”法操作的淵源,簡言之,由淺而深搓進針為補,由深而淺提退針為瀉。

徐鳳所著的《鍼灸大全》中收錄了明初泉石心的《金針賦》,在竇漢卿的“十四字手法”基礎上加以總結,也以十四字來概括,即爪、切、搖、退、動、進、循、攝、搓、彈、盤、捫、按、提。

作者提出“治病八法”和“飛經走氣四法”。治病八法包括燒山火、透天涼、陰中隱陽、陽中隱陰、子午搗臼、進氣、龍虎交戰、留氣、抽添等手法。

賀老善用龍虎交戰法,簡言之,即左捻九而右捻六的操作手法。這裡所謂的龍,是指補的作用,所謂虎,是指瀉的作用。龍虎交戰法,即是補瀉交替施用的意思。

操作時,以捻轉補瀉為主。手三陽、足三陰及任脈先捻鍼左轉九數,行補法,稱之為“龍”;繼而捻鍼右轉六數,行瀉法,稱之為“虎”。手三陰、足三陽與督脈施術,操作手法與上述相反,先右後左,如此龍補虎瀉交替施用,故名龍虎交戰法。此法的作用是通行營衛,疏調經氣,目的是移疼住痛,止痛效果顯著。

《金針賦》和《標幽賦》對針刺手法的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金元時代產生了子午流注按時取穴的時間針法,其中以何若愚為代表,著有《流注指微論》、《流注指微賦》,並創立了“接氣通經法”,即令患者呼吸不同次數來配合不同經脈長短和循行的速度。

他認為“針入貴速,既入徐進,出針貴緩,急則多傷”,這一進出針方法,仍應用於臨床。其後楊繼洲在《鍼灸大成》中收載了多家針法,集諸家之大成。

現代研究證明,不同的針刺對手法對血管運動、某些生化成分含量、對胃電、胃運動、皮膚電位等都有不同影響,如有人用自動博記法記錄湧泉、足三裡兩穴的電位差,看到瀉法較補法產生的電位差要快而大。

從20世紀60年代起,就有學者用儀表測量針刺補瀉前後人體溫度的變化,大多數結果表明,施行補法後可使受試者體溫升高,施行瀉法後可使受試者體溫下降。

如有人以口腔溫度為指標,觀察到燒山火手法可使口溫上升者佔70%,最高可升0.5℃;透天涼手法可使口溫下降者佔60%,最低可降0.8℃。

也有人觀察到迎隨補法可使針刺局部皮膚穴溫上升0.2~1.2℃,瀉法則下降0.1~0.5℃。徐疾補法可使局部皮膚穴溫上升0.4~3.5℃,瀉法則下降0.3~1.5℃。

提到針刺手法,就要關係到針感。針感為針刺得氣時的感覺,包括受試者主觀針感與施術者手下針感,主觀針感為痠麻脹重等感覺,手下針感為沉緊感。

對手下針感,《內經》有明確記載,《靈樞·邪氣臟腑病形》:“刺此者,必中氣穴,無中肉節,中氣穴則針遊於巷,中肉節則皮膚痛。”指出針刺必須中穴位,並描述刺中穴位的手下感覺,因穴位處於分肉間隙,組織疏鬆,故有遊於巷的指下針感。

關於循經感傳,《靈樞·九針十二原》:“為刺之要,氣至而有效。效之信,若風之吹雲,明乎若見蒼天。”這是描述得氣及產生循經感傳、氣至病所的效應,說明針刺得氣與否是取得療效的關鍵。

而《素問·寶命全形論》:“靜意視義,觀適之變,是謂冥冥,莫知其形,見其烏烏,見其稷稷,從見其飛,不知其誰,伏如橫弩,起如發機。”則更形象地描述了針刺氣至及循經感傳(簡稱循感)的情形。

經脈能出現循經感傳,是因為分肉之間是管狀通道,而循感的“氣”,過去由於時代原因“不知其誰”,現代通過儀器測試,已經證明經氣是一種能量流,包括熱能、各種頻率的波譜等,並且常人還存在著隱性循經感傳現象。這也說明經脈是人體的第三循環系統——能量通道。

應該知道,針感與循感是相關聯又是不同的,針感是針刺穴位產生的感覺,循感是得氣後經氣循沿經脈運行激發周圍感受器所形成的感覺。

為了減少患者在治療中的痛苦,賀教授創造了“賀氏飛針法”,在一兩秒內完成鍼灸治療。此針法主要在用氣,要求技術純熟,對穴位的掌握、進針深淺,成竹在胸,且要有深厚的氣功根底。

手法的第一感關鍵是進針的速度,患者都說賀老進針快,痛苦小,旁人看他進針,覺得有輕描淡寫之感,毫不費力,卻看不出門道。

進針快實際上是賀老的一大特色,且是長年累月曆練出來的絕招。對於進針的速度要求,他常說:“進針就像劃火柴一樣,沒有速度,火柴是點不著的,進針如果沒有速度,就不可能有好的感覺,並且會給病人增加痛苦。”

他在進針時發力,聚精會神、手如握虎,看似輕描,實非淡寫,快捷無比,非同尋常。

由於賀老武術、氣功的功底深厚,鍼灸時腕力強,手指穩,手上有一股巧勁,進針順暢無阻,力度恰到好處。手指上的氣感強,氣通過針的媒介作用直達穴位。扎針速度極快。

賀老扎針,可以說是胸有真識,腕有真勁,手有真氣,投之所向,無不如意。既靈活自如,輕妙絕倫,又蘊涵著一種實實在在、巧發奇中的力量,使針入肌膚時,輕而不浮,實而不拙。病人接受賀老的治療,不僅療效顯著,而且可從此消除“怯針”的心理障礙。

鍼灸的針刺手法基本有兩種:提插和捻轉。提插法是由淺入深、或由深出淺,捻轉法為左右旋轉。

《千金方》中說:“凡用針之法,以補瀉為先。”使正氣功能恢復為補,使邪氣減弱,或使亢盛的功能下降為瀉,針刺補瀉效果是根據針刺時機體的狀態決定的。

要達到補瀉的目的,進針以後,往往需要一定的手法,手法雖然形式不同,但對機體產生的都是一種效應,這種效應,通過對機體產生的治療作用表現出來。臨床中要選擇適當的手法,注意針刺方法、刺激強度、持續時間等各方面,以達到最佳效應。

針刺治療的過程也可以說是信息交流的過程。針刺者不能心浮氣躁,應心靜、氣沉,《靈樞·官能》曰:“語徐而安靜,手巧而心審諦者可使行鍼艾。”具體操作時還要強調重“神”,即精神集中,全神貫注,做到心手相合、眼心相合。

這裡所謂的“神”,可理解為一種信息,強調“守神”的目的是集中信息,傳遞給患者,充分發揮其調整作用以取效。針刺效果部分取決於施術者給予患者施加的信息量,施術者情緒飽滿,認真細緻,則易取得好的療效。

操作時應遵循《素問·寶命全形論》所言:“經氣已至,慎守勿失,深淺在志,遠近如一,手如握虎,神無營於眾物。”

賀氏鍼灸手法猶如蜻蜓點水,進針無痛且針感猶如潮起,漸至隆盛至減弱。經過針治後病人皆有痛苦消失、輕鬆自如之感,痛苦小而療效好。作為學生,只有時時揣摩、模仿、練習他的進針手勢、用力技巧,才能逐漸掌握,而非一日之功就能一蹴而就的,必須要有正確的方法,勤學苦練,持之以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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