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賓橫江古鎮傳奇:石達開的“滑鐵盧”

宜賓橫江古鎮傳奇:石達開的“滑鐵盧”

宜賓橫江古鎮旁有一條河流叫關河,這條河流發源於雲南烏蒙山區,全長300多公里,在雲南的水富縣城和四川的宜賓縣安邊鎮交界處與金沙江匯合,是金沙江的最後一條支流。由於關河下游呈南北走向,是橫著的,因而人們也稱關河下游為橫江河,河南岸的場鎮橫江鎮也因此而得名。

橫江鎮地處川滇交通咽喉,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發生在這裡的大小戰爭有歷史記載的不下數十次。因而,橫江古鎮的戰爭文化有說不盡道不完的話題。而令筆者最難以釋懷的還是太平天國石達開橫江之戰。

2012年初秋,筆者為了拍攝電視節目《石達開橫江之戰》,與我縣歷史文化學者老周和縣電視臺小鐘一起,開始了石達開橫江之戰遺蹟的探尋之路。我最先知道石達開這個名字,是在中學歷史課本上。紅軍要搶渡大渡河,蔣介石命令國民黨軍隊一定要堵住,務必將紅軍消滅在大渡河南岸,使朱毛紅軍成為石達開第二。那時對石達開這個人物還了解得很少。後來看了一些歷史書籍,對石達開才有了更多的瞭解。尤其是瞭解了太平天國內訌“天京事變”後,對石達開的英雄氣慨便充滿了無限的崇敬和佩服,對石達開的悲情人生更是嘆惋無盡。

老周介紹,石達開橫江之戰是一場大戰,戰爭雙方投入的兵力和傷亡人數以及對歷史進程的影響不會低於歷史上許多有名的戰爭如赤壁之戰等等。老周說,電視片要反映橫江大戰的過程,必須先去一個地方,那就是關河與金沙江的會合處小岸壩。小岸壩地處安邊鎮火焰村,這裡曾是唐宋開邊縣治所,是川滇咽喉的出口。站在小岸壩,眼前是滔滔的金沙江水,河道不寬,然而水急浪高,對岸就是安邊場鎮。左手邊是來自橫江場鎮的關河水,經腳下緩緩匯入金沙江水流。橫江大戰的起因,源於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所部意欲突破金沙江,佔領成都在四川建立根據地,與天京洪秀全的太平軍遙相呼應的戰略構想。在此之前,石達開在涪州、江安等長江段都沒有橫渡成功,後又輾轉貴州、雲南等地,再突然折回經筠連、長寧和高縣,到達橫江、雙龍一帶,把渡江地點選在了小岸壩這個地方。

老周介紹,橫江大戰的前奏就是在眼前的江面上開始的,那是1862年的冬季。太平軍將士乘著數十隻木筏和木船順關河而下,衝向金沙江。太平軍的目標是佔領對岸的安邊場後,迅速從真溪渡過岷江,直插成都。然而,小岸壩對岸草叢中早已佈滿清軍,山上樹林裡是早已等候的大炮。木筏木船一出現,立刻炮聲震天,金沙江面成了一片火海。太平軍傷亡慘重可以想象,只有少數將士衝向了對岸,但在與清軍激戰中陣亡,其餘都死在了水裡。接著,石達開又組織這樣的衝鋒兩次,均失敗了,每次死亡將士上千人。石達開才決定退回橫江、雙龍一帶駐下來,等待來年關河漲水,希望藉助關河洪水之力衝向金沙江對岸。

石達開明白,要渡江奪取成都,小岸壩已是最後一個地點,越往西道路就會越艱險。

石達開生於1831年,廣西貴縣人,19歲時參加洪秀全領導的金田起義,被封為左軍主將,20歲時被封為“翼王五千歲”。石達開率領的太平軍轉戰數省,可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1855年,石達開兩次大敗湘軍,使得湘軍統帥曾國藩曾兩次跳水自殺,均被部下救起。

1856年,太平天國發生內訌,暴發了“天京事變”。東王楊秀清居功自傲,向天王洪秀全逼宮。天王在忍無可忍之下,密詔北王韋昌輝和翼王石達開誅楊。可韋昌輝藉此大開殺戒,將楊的家人及親信兩萬多人殺害。石達開回京後指責韋昌輝這一令親者痛、仇者快的濫殺行為。

沒想這一勸告反使韋昌輝對石達開也動了殺心,幸而石達開連夜縋城逃回安慶軍營。繼爾韋昌輝將石達開的家人上下兩百多人全部殺害,並發展為攻打天王府。石達開率軍討伐韋昌輝,與洪秀全聯合誅殺了韋昌輝。

之後,石達開奉洪秀全之詔回京“提理政務”。石達開以卓越的政治、軍事才能使太平天國很快穩住了政局,從而結束了長達兩個多月的天國內亂。

但隨著石達開威望的提升,洪秀全又起了疑忌之心,他安排自己的兩個哥哥洪仁發、洪仁達在石達開的身邊對其進行牽制。天王的這兩個哥哥不僅在才能上是一個草包,而且心腦狹窄,處處向石達開發難,並經常在天王面前說石的壞話,幾次幾乎置石於死地。這使石達開心裡十分痛苦和矛盾。

為避免再次暴發內訌,石達開於1857年選擇了以西征為由避禍離京的道路,率領部分義軍轉戰浙江、江西、湖南、廣西等省,人馬由兩萬多人發展到十幾萬人。於1862年經湖北進入四川。

為了尋找石達開在橫江雙龍一帶留下的足跡,我們來到橫江鎮的關河岸邊。老周介紹,石達開退回橫江、雙龍後,在橫江、樓壩、張窩、捧印、雙龍等地到處扎滿營壘。

據記載,當時西征的太平軍裝備已不是簡單的長茅、大刀和火銃,而是有著正規的軍事建制,設立有類似今天的炮兵營、步兵營、騎兵營和各類工程兵,他們在長期的征戰中已經煉出了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平地築壘等本領。

為了備戰,將士們晝夜不停地構築營壘、熬製炮彈、打造兵器、編扎竹筏,還在關河面上搭建浮橋以互通往來。近十萬太平軍分佈在西到綏江、東到橫江、南到高縣的山區,連營百里,大本營就設在雙龍鎮。然而,清庭也識破了石達開的渡江意圖,立即調集湘軍、川軍和甘肅、雲南的軍隊數十萬,象蝗蟲一樣從東、南、西、北四面合圍過來。

清庭命四川總督駱秉章為總指揮,決心孤注一擲,欲趁太平軍立足未穩,將其殲滅於金沙江南岸。與此同時,太平軍也作好了背水一戰的決定,各營壘早已準備了充足的糧草和武器彈藥。關河上空,戰雲密佈,一場殊死大戰一觸即發。

據駱秉章向朝廷的奏摺上所報,石達開橫江大戰的正式爆發時間是1863年元月8日,雙方參戰人數達30多萬。這天一大早,石達開親率人馬從雙龍大本營衝出,直奔南面清將胡中和的大營。

與此同時,太平軍各營壘萬炮齊發,泡彈和滾石如雨點般灑向已逼近的各路清軍,致使清軍大量傷亡。雙方這樣激戰了近20天,太平軍的各處營壘巋然不動。

此時,駱秉章親赴敘州府,召見清將唐友耕、劉嶽昭等,商量了一個錦囊妙計,派人混入太平軍內部,用官職金錢誘降了石達開大本營裡的守營將領郭集益和馮百年。郭、馮二人向清軍供出了雙龍場後山的一條祕密通道,並表示願為內應。

1863年1月30日凌晨,清軍從後山攻入太平軍雙龍場大本營,郭、馮叛將作內應,到處舉火焚寨,並鳴鑼擊鼓,高喊:“官軍打來了,快投降逃命啊。”在前後夾擊下,太平軍陣腳大亂。

石達開率軍在慌亂中突圍,向西南奔馳四十多裡才擺脫清軍的追擊,從橫江鎮的上游燕子坡渡江進入雲南昭通府境內。而剩下的太平軍將士為掩護大部隊撤退,在橫江鎮的後山一個叫白果坪的地方,與清軍激戰後全部陣亡。

而今,石達開橫江大戰的硝煙早已散盡,太平軍將士們流下的鮮血已被關河流水沖洗得沒有了蹤影,關河兩岸的高樓旁已建起了鐵路和高速公路。老周說,要拍電視節目,可去白果坪,那裡可以拍到太平軍將士留下的幾公里長的浩大工程——戰壕和營壘。

在橫江鎮退休幹部老雷和宣傳幹事小楊的帶領下,我們攝製組一行沿著一條曲折的小路往白果坪山頂前行。小路時陡時平,我們在荒草坡和莊稼地之間穿行。快到山頂時,發現路旁有不少新舊墳堆,小鐘問這是不是掩埋太平軍將士的墳墓?老雷說不可能,打仗時這山上死的人上萬,誰有功夫來掩埋戰士的遺體?接著,我們被沒過頭頂的馬胡草擋住了去路,前方全是荒草與樹木。老雷和我走前面,用手中的棍子在草叢中尋找道路。大家覺得走這樣的路太艱難,於是折回繞道沿一條毛公路往上,花了大半個小時才到達白果坪山頂。

這白果坪是處在橫江場鎮與石城山之間一個臺地,西面與石城山山腰相連,其餘三面均是緩坡、陡坡或懸崖。站在白果坪,可俯瞰關河兩岸,這是一個可進可退的制高點。

在白果坪,現在還能看到的太平軍遺蹟就是眼前用巨形卵石砌成的一道道牆壘。雖然已經過去150年,上面長滿了荒草和樹木,但其規模的宏大和當年戰鬥的慘烈可見一斑。整個白果坪環山構築了4道這樣的牆壘,全用大鵝卵石築成。雖然有些毀損,但仍能看出每道牆壘的長度均在300米以上,牆壘靠裡一面的高度3米左右,靠外一面的高度7、8米以上等,頂寬兩米左右。

老雷為我們扯開鋪在牆壘上的藤蔓和雜草,這些如水桶大小的河卵石便展露在我們眼前,卵石中間夾雜的白色石灰漿都看得清清楚楚。老雷說,白果坪周圍山上都沒有這種卵石,顯然,這些卵石是太平軍將士從兩公里以外的關河裡靠人工扛上來的。如此大的規模,需要多少卵石,多少人力,難以想象。我們每個人都為之嘆服。

老雷是當地長大的,他說以前這地方沒有這麼多的荒草和樹木,幾乎全是莊稼地,因而對這些作戰工事看得更為清楚,連點將臺、練兵場、炮臺等這些小地名大家都清楚在什麼位置。有不少群眾在這裡幹活的時候還挖到過刀具、火銃等兵器和一些不知名的銅圈、鐵柱等物件,甚至還多次挖到過成堆的死人骨頭。

白果坪阻擊戰已經過了幾代人,我們現在無法知道當時的具體戰況。不過,老雷告訴我們,聽前輩人傳說,白果坪西面有一條溝叫黃蟮溝,橫江大戰時雙方的屍體已將其填滿。黃蟮溝一側地勢較緩,成為清軍的主攻方向。由於戰鬥慘烈,清軍的每一波進攻之後,溝內都被屍首填滿,而戰鬥一旦有間歇,太平軍便迅速將清軍士兵屍首移至溝口作為掩體和障礙物。而清軍在每一次進攻之前,又將這些屍首拖入關河。據傳那時關河的水流到敘州城以下的長江還是紅色的。

老周說,關於白果坪阻擊戰至今能找到確切的文字記載,那就是駱秉章的奏摺:“橫江場西小山,石逆三四萬人伏牆死拒,鉛丸將盡,繼以鍋鐵、碎石,我軍帶傷不少。”估計駱秉章為了誇大自己的功勞,所奏報的“三四萬人”有些水分和誇張,但上萬人是肯定的。白果坪的太平軍將士全部陣亡後,橫江大戰結束。

橫江大戰歷時近兩月,清軍遭到沉重打擊,但太平軍也損失戰士近四萬人,將領五十員以上。曾令清庭上下聞風喪膽的悍將、叱吒風雲的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從此成了“折翼之王”。

宜賓橫江古鎮傳奇:石達開的“滑鐵盧”

橫江大戰,是石達開所部太平軍最最傷不起的“滑鐵盧”。

望著眼前的一個個巨形卵石,每個人都會生出許多感慨。在我看來,它猶如太平軍將士用鮮血和遺恨凝結而成的一個個悲情音符,有力的撞擊著前來參觀者的心絃。我不禁哼著電視劇《太平天國》裡的主題歌:流血的傷口不流淚舉旗的杆子不下跪攥緊的拳頭不鬆手過河的卒子不後退人活一口氣難得拼一回生死路一條聚散酒一杯……在太平天國眾多的英雄群體中,最令後人崇敬和懷念的,只有石達開。

在太平天國建國之初,石達開南征北戰,用兵如神,在太平天國軍民當中享有極高的威望,就是他的敵人對他也無不欽佩有加。這位德才兼備的將領不僅功高震主,也引來楊秀清、韋昌輝等小人的嫉恨,在一干小人的鼓動下,洪秀全曾發出求購石達開首級的詔令。後來韋昌輝假借洪楊之爭消除異己,瘋狂屠殺楊秀清親屬部,並殺死了石達開全家,其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

洪秀全在天國岌岌可巍的關鍵時刻才想起那個忠肝義膽胸懷廣闊曾被自己通緝的革命兄弟石達開。而石達開在天國危難之際,不計個人恩怨,毅然回京輔政。他勇敢地抗擊了韋昌輝濫殺無辜的暴行,對於曾經殺過他全家的韋昌輝的父親和兄弟仍然給予了保護,並以顧全天國大局的政治卓識力諫為楊秀清平反。這種寬闊的胸襟和崇高的品德,與楊、韋等人形成鮮明對比,他很快贏得天京軍民無限的尊敬。在他輔政的半年裡,他以光明磊落的胸懷竭盡全力,政治上團結重用人才,安定人心,軍事上爭取主動,取得節節勝利。

石達開實在是太平天國難得的治國領軍帥才。然而,可悲的是石達開遇上的不是一位明主。作為太平天國的最高領袖洪秀全,在佔領南京後就過早地熱衷於坐享江山,且心胸狹隘,善玩權術。在石達開的威望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則竭盡壓制牽制之能事,違規啟用洪氏兄弟干預國政,以此架空石達開,並逐步奪取他的兵權,進而殺石之心又起。這時的石達開有幾條路可走:一是取洪秀全而代之,二是投降清朝,三是自立門戶。然而,以石達開的人品和風格,他不會這樣做,而是選擇了一條最為艱難的路:舉旗遠征西南。這樣既可免受內亂帶來的滅頂之災,又可牽制清庭兵力,繼續為太平天國大業效力。

和石達開比起來,洪秀全患得患失、反覆無常,他看重的是個人的權力利益而不是天國大業,在“天京事變”中他是政治鬥爭的大贏家,然而卻因此毀掉了自已親手創辦起來的太平天國大業。石達開被他逼走了,他又趕快免掉洪氏兄弟的職務,並立即派人向石達開送去“義王”金牌,連下三道詔書挽留石達開。石達開還會回去嗎?換了誰都不會,石達開更不會。哪怕西征的道路充滿千難萬險,轟轟烈烈地死在戰場上也總比不明不白地死在內部爭權奪利的遊渦裡強一百倍。

老周介紹,石達開從橫江敗退雲南後,又曾經組織過兩次回宜賓攻城,但都沒有成功,只好退回雲南。遭遇橫江大戰失敗的太平軍石達開所部,又一次面臨前進路上的重大選擇:是留在雲南建立根據地發展狀大力量以圖東山再起,還是一鼓作氣繼續向成都挺進奪取四川?留在雲南的好處是這裡地處偏遠,清庭鞭長莫及,但土地貧瘠,供給困難。奪取成都可佔據富庶的天府之國,易守難攻,但有清庭重兵把守。

後來石達開決定取道西昌、雅安,從敵人的薄弱環直插成都。在當地一向導的帶領下,石達開的義軍隊伍四萬多人經過三個多月的轉戰,從雲南巧家縣米糧壩渡過金沙江,迅速經過涼山彝族地區,於1863年5月14日來到大渡河邊一個叫“紫打地”後來改稱“安順場”的地方。

這時清軍還未來得及部防,石達開命令義軍將士連夜打造木筏,準備於次日搶渡大渡河,只要過了大渡河,到成都就不遠了。

真是上天不濟,當夜連下大雨,次日恰遇河水暴漲,失去渡河機會。三日後,清軍陸續趕到,進行嚴密佈防,會同當地彝族土司的武裝力量一起“圍剿”石達開。

太平軍多次搶渡不成,突圍連遭失敗,糧草用盡後宰殺戰馬,最終陷入絕境,婦幼老弱紛紛投河自盡,後來只剩下六千多人。為保全剩餘將士性命,經與清軍談判,石達開帶著五歲的兒子走向敵營,希望以此“保全三軍”,其餘將士解除武器投降。

後來,石達開被押往成都處以凌遲極刑,時年32歲。清軍背信棄義,將投降的義軍將士全部處死。

從此,大渡河畔留下千古悲歌。

石達開,也成為太平天國最富傳奇色彩的英雄,被人們稱為“太平天國之魂”、“悲情英雄”和“完美男人”。

老周告訴記者,除了白果坪以外,石達開橫江大戰留下的遺蹟還有很多。石城山懸崖峭壁上凌空飛架的3000米棧道,是義軍戰士開鑿的簡易通道。今藏於復龍鎮中心小學的“楚才書院碑記”中也提到太平軍橫江之戰史實。此外,高縣石門山的“勒愧燕然”石刻,清將劉嶽昭更詳細地記錄下了鎮壓太平軍的經過:“蜀亂紛紜,石逆來而益劇。予統兵自楚赴援,先後攻克長寧、高縣及沙河驛、雙龍場等賊巢,轉戰於敘南為多,留戍亦於敘南為久。今幸邊患稍息,部將數請記其事,予勉從之,非示功也,亦也寄鴻爪云爾!”這段文字,也成了統治者鎮壓太平軍的罪證。

石達開死後的第二年,太平天國的天京陷落。堅持鬥爭十四年的太平天國運動失敗了,但太平天國為近現代史上的歷次革命運動提供了寶貴的經驗教訓。所以有研究者認為,石達開轉戰西南,相當於紅軍長征的先驅。意味深長的是,80年後,紅軍長征也經過這條路線,經過涼山彝族地區,同樣來到紫打地。所不同的是,紅軍與當地彝族同胞關係處得好。劉伯承與彝族首領葉小丹歃血為盟,成功搶渡大渡河。其間得益於一位叫陳誌喜的人幫助聯繫上的葉小丹。而陳誌喜是一名地下黨員,就是當年太平軍的一位前軍營兵的兒子。可見石達開所部太平軍將士在大渡河一帶也有死裡逃生的。

在近現代史上,關於石達開的研究文章、專著和紀實小說、連環畫等文藝作品不計其數。據瞭解,現在的廣西貴港東湖和四川石棉縣都建有石達開塑像、銅像、紀念碑和翼王亭等紀念物。而白果坪或許是石達開所部太平軍在征戰途中留下的最大的遺蹟。

我在想,如果,石達開內部不出現叛徒,如果,石達開不選擇大渡河,如果當初石達開不負氣出走,那結果又將如何?當然,歷史沒有“如果”,而眼前的白果坪,靜靜地躺在青山綠水間,在草木掩映之下,也許還隱藏著驚天動地的故事等待後人去探究,去發現,去研究。這就是文化的魅力。保護好這些牆壘,應該是我們的義務和責任。(美遊宜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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