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奎是毛人鳳的人,陸橋山是鄭介民的人,吳站長是戴笠的人

馬奎是毛人鳳的人,陸橋山是鄭介民的人,吳站長是戴笠的人

吳站長手下的幾個骨幹中,陸橋山是鄭介民的人,馬奎是毛人鳳的人,餘則成是吳敬中的心腹,後來的李涯同樣是他的心腹,而吳敬中則是戴笠的人。也就是說,戴笠不僅是吳敬中的上司,也是吳敬中的後臺老闆,和戴笠淵源深厚。戴笠還在,只要戴笠經營得法,吳敬中跟著戴笠混,就還有比較大的上升通道,而戴笠一死,他就失去了靠山,成了遊魂野鬼,前途就很難說了。

國軍的官場上,是非常講究派系和靠山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後臺硬,升官就快,後臺不硬,升官就很難了。尤其是那種派系色彩特別明顯的人,一旦後臺倒臺,前途馬上就會變得非常黯淡。比如區壽年是蔡廷鍇的外甥,早期升官特別快,就是因為當時蔡廷鍇的地位上升比較快,區壽年自然跟著水漲船高。但是自從福建事件之後,蔡廷鍇離開了軍隊,區壽年無所依傍,只能投靠桂系,後來在桂系中又受排擠,就是典型的遊魂野鬼。

最為明顯的是東北軍和西北軍。東北軍在西安事變之後,張學良被扣押,東北軍整個就成了遊魂野鬼,軍長、師長們基本上沒有什麼上升機會了,部隊也是被打散使用,今天被劃歸這個集團軍,明天被劃歸那個集團軍。而且,他們被配屬其它部隊,往往也很難得到信任,都是用來充當炮灰。一旦在作戰中消耗太大,減員太多,基本上也不會補充,就直接撤編。一個師打得成了一個旅,師長就得當旅長,一個旅打得剩下一個團,旅長就得當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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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軍的情況也一樣。抗戰剛開始的時候,西北軍抗日其實是非常積極的,作戰也非常勇敢,犧牲就比較大。但慢慢他們就發現,因為在中央沒有利益代表,他們也就只是炮灰而已,自己再怎麼犧牲也沒什麼用,要麼是被日軍消滅,要麼是被中央消滅,反正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也就是西北軍在抗戰中出現了大量投敵當偽軍的情況的原因。高級將領也是如此,十年前就是中將師長,十年後也還是中將,要麼是師長,要麼是副軍長兼師長,馮治安、劉汝明這種原來的馮玉祥骨幹,到解放戰爭中也都是擔任地方守備。

中央軍內部當然派系也非常重要。最典型的比如陳誠的土木系和何應欽、顧祝同,各自都有一套人馬和班底。陳誠得勢的時候,土木系就雞犬升天,陳誠失勢,土木系就靠邊站了。而國軍的其他高級將領一旦失勢,手下的人就都會被投閒置散。而當機會重新出現的時候,這些長官們也都會馬上把自己原來的班底重新組織起來。比如衛立煌去東北之後,就把自己以前的人馬組織起來,安插在東北的各個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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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戴笠死後,吳敬中就不如以前那麼意氣風發了,對工作不如以前積極,只是消極應付為主。原因就在於,一朝天子一朝臣,戴笠死後,毛人鳳接替,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沒什麼用了,還不如好好撈點錢,找個機會急流勇退。以前還是為黨國效力和為自己撈錢兩不耽誤的話,後來就不怎麼願意為黨國效力了,主要精力都放在為自己撈錢上了。所以,馬奎和陸橋山被餘則成先後打倒,吳敬中都是樂見其成。反正不是那都是鄭介民和毛人鳳安插在他身邊的釘子,能除掉當然最好了。

吳敬中如此,下面的人其實也是一樣的。餘則成能夠在天津站始終立於不敗之地,除了他個人的能力比較強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其實就是他始終緊緊的抱著吳敬中的大腿,始終牢記他首先是吳敬中的人,其次才是黨國的人,為黨國辦事可以馬馬虎虎,但是為吳站長辦個人私事絕對盡心竭力,毫無保留。哪怕是他在挖黨國牆角,只要他對吳站長仍然有用,他就仍然是安全的。而馬奎和陸橋山的失敗也就是因為,他們並沒有被吳站長視為他的人,早晚都是要藉機除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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