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子島,摸著良心看看:5年扇貝三次“跑路”,引起多少的不安!


獐子島,摸著良心看看:5年扇貝三次“跑路”,引起多少的不安!


獐子島,你們摸著良心看看,短短5年,扇貝就已經三次“跑路”了,引起投資人多少的不安!

別總把投資者當傻子!現在的獐子島面臨的問題,可能比扇貝“跑路”問題還更嚴峻,深交所連發了10問,要求獐子島就業績跑路、債務風險、以及管理層終止降薪議案等問題作出解釋。

獐子島,摸著良心看看:5年扇貝三次“跑路”,引起多少的不安!


扇貝還會跑路嗎?高管降薪承諾是一紙空文?

獐子島,摸著良心看看:5年扇貝三次“跑路”,引起多少的不安!


獐子島的扇貝

上市公司“獐子島”的投資者,真是鬱悶極了。這一次,獐子島的扇貝又倒黴了,真是“多災多難”呀!別家網籠裡的扇貝,都能好好的活到上桌,可在獐子島的海田裡,不是凍死,就是餓死,還總在關鍵年份出事!

獐子島,因“跑路”成名,其中,“扇貝跑路”一直是屢試不爽的經典梗!

4月27日,上市公司“獐子島”發佈了一季報,虧損4314萬元,直接把去年整年的盈利都虧光了。2018年,獐子島實現營收27.98億,盈利3210.92萬元,同比增長104.44%。而再上一年,獐子島虧了7.23億元,增長率為-1008.19%。

一季度為啥虧了?獐子島給出的理由:“底播蝦夷扇貝受災”,即俗稱的“扇貝跑路”。

2014年,獐子島鉅虧11.89億元,增長率為-1326.83%。當時,獐子島的扇貝“突然跑了”,震驚整個A股市場,也將獐子島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2017年度業績再次“變臉”,市場又聽到了“扇貝又跑了”,當時,獐子島公司在年報中解釋2017年虧損7.23億元的原因是:海洋災害導致扇貝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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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緯39°的獐子島

今年1月,某產業研究院發佈了《生鮮企業排行榜》之水產品牌排行榜,成立於1958年的獐子島穩居榜首。

可在2018年1月,獐子島“扇貝跑路”又有了升級版。獐子島發佈公告稱,公司發現部分海域的底播蝦夷扇貝存貨異常,預計2017年業績由盈利0.9億元至1.1億元,變為虧損5.3億至7.2億元。

由於2017年年報被出具了非標意見,去年4月28日,獐子島曾祭出11項舉措,其中,該公司稱,將重新佈局海洋牧場,調整確權海域的用海規劃,將現有確權海域劃分為資源區和生態區等,並將蝦夷扇貝底播區面積壓縮至約60萬畝。

獐子島當時提出11項應對方案之時,還稱力爭於2018年內消除對公司持續經營能力產生重大疑慮的主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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獐子島集團董事長吳厚剛(左)與日本雙日株式會社社長藤本昌義會談

此前,深交所曾要求獐子島結合2018年度公司資本結構、負債規模、現金流量狀況等逐項說明上述11項應對方案的有效性,以及公司未能在2018年消除對公司持續經營能力存在重大疑慮的具體原因。

5月29日,獐子島對深交所下發的年報問詢函作出回覆。獐子島表示,關閉風險敞口,將蝦夷扇貝底播規模壓縮至約60萬畝從某種程度上降低系統性大規模死亡風險對業績的影響。不過,目前被立案調查等事件,可能導致獐子島持續經營存重大疑慮。

獐子島回覆交易所的多項考問中,高管降薪承諾“作廢”一事,也是輿論及資本市場關注的焦點之一。

2014年第一次扇貝絕收,獐子島管理層總裁辦公會12名成員曾表示,自願降薪,並承諾降薪方案直到公司淨利潤恢復至受災前五年(2009年-2013年)的平均水平為止,也就是盈利不低於2.66億元。

但此後的四年,2015、2017二個年度分別虧損2.43億、7.23億元,而2016、2018二個年度則實現盈利7959.34萬元、3210.92萬元;公司淨利潤,再也沒有恢復到承諾降薪方案所提出的平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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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厚剛帶長海縣領導參觀貝類淨化車間

可笑的是,獐子島於今年1月1日起,實施新的薪酬激勵方案,向外給出的理由是,“公司需要更加科學的薪酬績效體系,激發業務潛力”。換句話說,高管降薪承諾變成了一紙空文,管理層終止自願降薪議案。

高管降薪之說“打臉”了,但獐子島卻給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公司終止2014年薪酬方案,自2019年1月1日起實施新的薪酬激勵方案,實質為保障公司實現更高業績目標、保障股東權益的有力舉措,且先有公司利益的增長,然後才可能有高管的激勵,而沒有通過業績考核的高管將面臨降職、降薪,所以不存在損害上市公司及中小股東利益的情形。

事實上,與“扇貝跑路”和高管降薪“打臉”相比,獐子島遭遇的麻煩還遠不止這一些。

去年2月9日,公司曾公告稱,收到證監會的《調查通知書》,因公司涉嫌信息披露違法違規,證監會決定對公司立案調查。目前,調查工作仍在進行中,獐子島方面稱,尚未收到證監會就上述立案調查事項的結論性意見或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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獐子島集團召開的二季度預算推進會議

今年4月7日,獐子島集團在大連召開2019年二季度預算推進會議,董事長吳厚剛出席。公司官宣的標題上,寫上了“活下去,強起來”。

5月22日,深交所向獐子島發2018年報問詢函,要求公司說明2018年淨利潤同比增幅較大,而2019年一季度營業收入及淨利潤均大幅下降的原因及合理性,並自查2018年度收入真實性,是否存在提前確認收入和跨期轉結成本的情況。

據報道,2018年年報出具時,因年報的糟糕數據,審計機構(大華會計師事務所)無法對獐子島2019年的持續經營能力做出明確判斷,對財報出具了保留意見。

5月29日,回覆深交所考問時,獐子島解釋稱,受2018年海洋牧場災害影響,公司於2016 年、2017年底播的蝦夷扇貝可收穫資源總量減少,短期內,由於海洋牧場養殖產品產量下降,相應折舊攤銷、海域使用金等固定成本無法攤薄,導致產品單位成本上升,影響一季度業績同比減少1488萬元。

在底播蝦夷扇貝資源量減少的情況下,2019年公司對底播蝦夷扇貝市場銷售策略進行了相應調整,結合生物的生長特點及市場特點,選擇性價比較好的時點進行銷售。按此銷售策略,一季度採捕及銷售量減少,導致一季度底播蝦夷扇貝收入同比減少5078萬元,毛利同比減少1505萬元。

此外,受銀行對公司的貿易融資額度減少因素影響,一季度國際貿易收入較上年同期減少1.24億元,影響毛利減少538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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獐子島“前世今生”:從黃海深處的一面紅旗到水產第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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獐子島人深潛採鮑的老電影畫面

說起獐子島的前世今生,總離不開獐子島“酋長”——吳厚剛。

獐子島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始創於1958年,曾先後被譽為“黃海深處的一面紅旗”、“海上大寨”、“黃海明珠”、“海底銀行”、“海上藍籌”。(注:來自公司官宣資料)

也就是說,“獐子島”是一家超60年曆史的企業,在A股市場上,可算是“歷史悠久”了,不過,在它創立後6年,掌門人吳厚剛才哇哇落地,他生於1964年。

事實上,從嚴格意義上講,把那段“紅旗飄飄、戰天鬥地(海)”的歷史,加到今天上市公司“獐子島”上,並非規範的企業史定義。

面積不足15平方公里的獐子島,在1958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人民公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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獐子島的養殖海域

吳厚剛,生於1964年,今年55歲,不過,他不是生在獐子島,而是獐子島邊上附屬島嶼大耗島上,是一戶漁民家庭。當時的獐子島人民公社,被譽為“黃海深處的一面紅旗”。

更早時,獐子島人打魚,用的是機帆船,上世紀70年代後,用上了鋼殼漁輪,因創造了單船捕撈和總捕撈量的全國記錄,成為了當時全國漁業系統的學習榜樣,有“海上大寨”盛名!

吳厚剛17歲時,中學畢業後的他,進本地的造船廠,當一個鉚工。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獐子島,靠海吃海,漁業是當時島上主業。因特殊的地理位置,加上特殊的產業結構,沒有走上“包產到戶”變革之路,而是成立了獐子島漁業捕撈船隊,走集體捕撈的道路。

後來,他們又成立了獐子島漁業公司,即今天“獐子島”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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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厚剛代表獐子島領取兩項2018年國家科學技術獎

1992年,獐子島漁業集團公司正式掛牌成立。轉崗出納、財務的吳厚剛,從獐子島漁業的會計工作幹起,後來當上了財務部經理、副總經理、公司總經理。

由於當地實行政企合一體制,吳厚剛於1996還出任獐子島鎮鎮長、黨委書記,猶如獐子島的“酋長”一樣,絕對是“說一不二”人物。

到1997年,獐子島漁業還沒有“揚帆起航”,而且是“觸礁”不順,連續二年虧損了五千萬元。困境之中,適逢一場全國性的對鄉鎮企業進行大刀闊斧的股份制改造大潮,吳厚剛也開始著手對集體企業獐子島進行產權改革。

1998年3月,獐子島漁業,改制設立了大連獐子島漁業集團有限公司,完成了法人制的公司化改造。2001年4月7日,大連獐子島漁業集團整體變更設立股份有限公司,即大連獐子島漁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

如果從企業登記信息的歷史沿革來計算,上市公司“獐子島”註冊成立的時間是1997年3月24日,至今共22個年頭。當然,獐子島的官宣,是從1958年算起,至2018年是60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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獐子島集團60週年慶典

股份制改造後的頭一年,當時的公司董事長是文吉好,吳厚剛為副董事長兼總經理。2002年10月30日,獐子島進行一次董監事改組,推舉吳厚剛出任董事長。(有媒體說吳厚剛2001年任董事長,其實是不準確的。)

改制後,獐子島漁業實現了扭虧為盈,船隊規模也日益擴大,在吳厚剛帶領下,開始向漁業產業鏈上下游的整合及拓展,並伸向產業鏈中游的加工環節。

2006年9月28日,獐子島在深交所正式掛牌上市,曾一度是A股市場上的第一高價股。值得一提的是,獐子島,是深交所中小企業板首家來自東北的上市企業,深交所中小板第69家掛牌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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獐子島海洋牧場蝦夷扇貝漁場一年一度的底播生產

作為掌門人,吳厚剛長期領導著獐子島,在獐子島有極高的地位,獐子島的成功,也帶有“強人經濟”色彩,不過,把獐子島斷定為“吳記家族企業”也是不公允的,與事實不符。

從股權架構上看,獐子島的實際控制人為長海縣獐子島投資發展中心,持有獐子島30.76%股份比例,吳厚剛個人直接持股比例為4.12%,為第五大股東。(注,目前獐子島第二大股東是和島一號基金,佔股8.04%。)

過去,獐子島被視為集體企業混合制改革一個正面典型,上市之初,作為“收穫者”之一,棄官(鎮長、鎮書記)從商的吳厚剛,一躍成了億萬富翁;不過,迄今為止,從產權結構上來說,上市公司“獐子島”仍有濃厚“集體”烙印,當年的改制並不徹底。

上市13年來,獐子島的前三大股東,依然是集體企業,分別是長海縣獐子島投資發展中心(佔30.76股權)、長海縣獐子島褡褳經濟發展中心(7.45%)、長海縣獐子島大耗經濟發展中心(7.07%),三家股權加起來,股權比例已達4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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獐子島海洋牧場的海產品

就吳厚剛個人而言,以前他是政企一把抓,一人身兼獐子島漁業、獐子島鎮黨委書記、鎮長多職。改制後,他於2002年辭掉公職,以一種“選舉”民主方式成為專職董事長。最初,吳厚剛在獐子島持股比例為10%,其中一半是他籌款500萬元獲得的,另一半的5%,是大連長海縣獎勵給他的。

吳厚剛有兄弟三人,他是老二,大哥吳厚敬、弟弟吳厚記。2014年三季報,獐子島稱因受冷水團影響,播種在105萬畝海域的蝦夷扇貝“受災”,鉅虧8.12億元。當時,獐子島被捲入輿論風暴眼,種種質疑從先前的冷水團轉移到獐子島內控問題上,並令一起塵封三年的種苗採購舞弊案浮出水面,其中就牽涉到時任獐子島集團養殖事業一部副總經理的三弟吳厚記。

後來,獐子島迴應深交所“問詢函”稱,“為了與公司共度難關,公司董事長兼總裁吳厚剛自願承擔1億元災害損失,該資金將計入公司‘資本公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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獐子島貝類資源養護作業

獐子島存在的諸多問題中,有一個核心問題肯定是繞不開的,也就是從股權結構到公司治理,都是存在著一些較大缺陷。

股權結構,是公司治理機制中的內部監控機制的基礎,是公司的“神經系統”,而董事長、總裁,是公司的“心臟”,管著企業各分支的“五臟六腑”, 如果股權結構不順,公司治理肯定也好不了,因為股權結構是公司治理體系的基石。

不客氣地說,獐子島是集體企業改制的“差生”,股東“質量”並不算高。

大股東長海縣獐子島投資發展中心,屬於集體性質,產權歸屬於長海獐子島鎮政府。獐子島褡褳經濟發展中心,產權是褡褳村的村委會;獐子島大耗經濟發展中心,則屬於大耗村委會。由鎮、村兩級,把控著上市公司獐子島超四成半的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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獐子島集團董事長吳厚剛

換個角度說,獐子島以吳厚剛為領頭的高管團隊,他們上面有三個“婆婆”,且均是不負責管家的“婆婆”,也就無法成為與上市公司治理相適應的專業化、市場化股東,與企業治理水平更搭上邊了。

5年以來,“扇貝跑了”、“扇貝又跑了”、“扇貝餓死了”,獐子島發生的一系列有爭議的事件中,很少聽到“婆婆”們的“發聲”!令公眾及投資者難以理解的事件,集體控股股東難辭其咎!

人們不禁會問,在獐子島的重大決策、風險管控、以及監管機制等方面,三個集體控股股東,究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還是都“不為”?

董事長吳厚剛,也是一個相當尷尬的當家人角色,他位列十大股東之中,且在公司具有很大的權威,可以“呼風喚雨”,可吳厚剛也只能算獐子島最大的“打工仔”,同當老闆、做主人的心態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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