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的浙江“省長”,張靜江是改變杭州最大的一位

民國大佬。左起吳稚暉、張靜江、李石曾。

1928年秋,張靜江二度就任浙江省政府主席。

那個時候,誰人不識張靜江。他是黨國元老,1906年便在新加坡加入同盟會。他又是革命聖人,多年來一直毀家紓難支持革命,而且在孫中山面前,只盡疏財之義務,不問應享之權利。

同時,他還是蔣介石的革命導師,費盡了心機,將自己的把兄弟蔣介石從一個不起眼、當初連國民黨“一大”代表資格都沒有的角色,扶持上了政治的高峰,不僅當上了北伐軍總司令,而且還成立了南京國民政府。

甚至,就連蔣介石的婚姻大事,他也費心過問,陳潔如與蔣介石的結合,便是他撮合而成,日後,蔣介石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要娶宋美齡為妻,也是他勸陳潔如離開的。但這種苦心孤詣,結果換不來對方的一片真心。與宋家聯姻之後,蔣介石很快倒向了孔宋。

民國時期的浙江“省長”,張靜江是改變杭州最大的一位

蔣介石贈張靜江照片。

相比較高官厚祿,他更在意的是國家的經濟建設。在西方多年經商和生活的經歷,讓他親身接觸西方社會民主主義思想,還親眼目睹了歐美資產階級的實業盛舉,這讓出身南潯“四象”這樣傳統家庭的他,找到了改變垂死中國的另一種可能。

某種意義上,他扶持蔣介石,也希望建立國家之後,能儘快地轉身經濟建設。在他看來,“北伐完成、國家統一之前的近20年,國內征戰不斷,此是為破壞舊秩序的需要,但絕非國民革命的全部,而僅僅是前奏。革命的更主要的任務,在於新國家的積極建設,依據先總理遺願,把中國建設成一個富強的現代化國家……”

所以,黨政軍都可以不管,“惟有建設,我一定要乾的,”最後硬是幾次同蔣介石爭得面紅耳赤,並在1928年初拿下了新設的中華民國建設委員會委員長一職。

事實也證明,他不僅是革命的豪傑,也是建設的能人。儘管蔣介石只給了10萬元的開辦經費,另以每月3萬元應付日常開支,除外分文不給。但是,他卻勉力維持。

沒有合適的辦公場所,他將自己在南京成賢街上的私宅騰出來做了辦公樓。沒有資金,他憑著在國民黨高層的老資格老關係,以及在工商界‘諾一不二’的信譽口碑,充分施展其“長袖善舞”、精擅騰挪的理財之術,四處奔走,八方借貸,周密算計,機巧運作。

最終,“硬是在人力財力極端匱乏且絕不向國外告債的情勢下,與建設委員會的同仁們一道,奇蹟般地興建起一大批生氣勃勃、令人驚歎的實業項目:改造電廠,接辦煤礦,佈設無線通訊網絡,修築水利路橋工程,還兼涉了蠶絲、街政、衛生和農田改良諸端。”(方一戈,《張靜江與“四省三鐵路”》)

更關鍵的是,他清廉自守,而且不侵吞民營經濟的財產。建設委員會曾接管長興煤礦,讓這個連年虧損的煤礦很快就大獲盈利,有人便認為,這是政府的功勞,就不應該再還給民營了。但是,他認為搞經濟一定要講信譽,最後還是將煤礦還給民營老闆。

當然,他既是全國的建設委員會委員長,也是浙江省主席。所以正式上任省長之後,他也要將自己的眼光投向浙江,以及杭州。

比如,他頂住壓力,修了杭江鐵路,奠定了日後浙贛鐵路之序幕,此後又修了淮南鐵路和江南鐵路(蕪湖至南京、宣城段)。

更重要的是,他在1929年,舉辦了首屆西湖博覽會。

這是讓杭州走向世界的西博會的源頭。對中國商業來說,博覽會是一個全新的形式,但對他而言,並不陌生。

早年在陪同欽差大臣孫寶琦到比利時,他曾參觀過列日城博覽會;

1910年,他又與袁世凱、張謇、張伯苓、鄭孝胥、虞洽卿、張元濟、熊希齡等人一起,籌劃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南洋勸業會”——這場歷時半年的勸業會,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開一時之風氣,策異日之富強”的作用。

儘管此前有北洋當政時期的盧永祥、張載揚,以及他的前任何應欽(1927年10月至1928年11月,何應欽曾短暫擔任浙府主席)都有此提議,但最終還是在他手上落成。

他希望通過在杭州召開西湖博覽會,“欲使天下人移愛慕西湖之心愛慕國土。”

進而促使國產發達、國家富強。

1

北山也因此迎來了“山生”的高光時刻。

因為當時考慮到蘇堤比較偏僻,交通不便,外湖又太繁華,離景區較遠,相反裡西湖地位適中,又景色宜人,所以主會場就選定在北山路的周邊。

為此,徵用了北山路大量的私人別墅、寺廟庵堂,做陳列館,建造了工業館、大禮堂、跳舞廳、博覽會橋等建築。

展覽會共分8個館,張靜江任大會會長,坐鎮新新飯店,譚熙鴻為農業館館長,電機學教授、浙江大學工學院首任院長李熙謀是工業館館長,著名藝術大師林風眠為藝術館館長,而總設計師則是中國近代建築設計教育的啟蒙者之一劉既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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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覽會開幕日之大門。

今天北山路唯一與那屆博覽會相關的遺存——位於42號的西湖博覽會博物館便是劉既漂的大手筆。它是中西合璧的建築,平面呈回字形,內部為木桁架體系,正立面模仿西方古典建築。它也是浙江省近代保留下來的極少數大跨度公共建築,是研究近代杭州經濟、會展業發展、公共建築變革的最佳實物案例。

此外,劉既漂還在西湖邊上營造過一座博覽會塔,林語堂對之的評價是:“不可多看,看多了,眼珠要長疔瘡!”這反映了他的建築設計風格受到了部分傳統力量的排斥。

也正是得益這場博覽會的籌辦,江蘇太倉人氏,25歲投身建築界,後成為上海灘成功的營造商的陸人希,在1929年來到杭州,負責承建西博會的部分場館。在完工之後,他和兩位鐵哥們共同湊資兩萬多銀元,在葛嶺置地兩畝建造了義廬。

這場博覽會對杭州的影響,不知是以前的多少倍。當時還是一名小學生的譚伯魯(譚熙鴻的兒子)曾回憶說:“在大會籌備的一二年間,我親眼看到西湖修飾得一天比一天美,杭州建設一天比一天好起來。” 在大會之後,州市民發現整個城市都發生了變化,馬路寬了,路燈亮了,自來水有了……

民國時期的浙江“省長”,張靜江是改變杭州最大的一位

當年從寶石山上遠望博覽會會場。

某種意義上,北山路現在的格局,也就在那時被確定下來。也正因為張靜江的貢獻,北山路一度被改名為“靜江路”。

日後,張靜江也將自己的私宅,安在了北山。此前,他除了新新飯店,就借住在聖塘路上曹振聲的別墅——來音小築。1933年6月21日,他用8200塊大洋買下了北山葛嶺這塊4.5畝的土地,建了這兩座西洋風格的兩層小樓,坐北朝南,面向西湖。兩樓東西分佈,中間連以曲廊。

由於房屋位於山腰,所以他又修了100多級臺階。又因為他在11歲時曾衝進火海救人而摔傷了左腿,到老依舊一跛一瘸,需要抬轎上山,所以臺階修得格外寬大。

民國時期的浙江“省長”,張靜江是改變杭州最大的一位

從山腳到別墅的臺階。(王千馬攝)

這座別墅無疑是他安頓身心的最好處所,同時也見證了他的“忘年戀”,他的第二任妻子比他小二十來歲,在他第一任夫人於美國紐約意外車禍中身亡之後,很好地慰藉了他的人生。小妻子叫朱逸民,正是“靜逸別墅”中的“逸”。

與靜逸別墅前後落戶北山的,還有林風眠的高足趙無極的舊宅,更有民國大王史量才為其愛侶沈秋水修建的“秋水山莊”……

多年後,當復旦大學畢業的吳曉波在一篇文章中寫道:“站在湖之北岸,在我的身後是沉默的岳飛大廟,舉目望出,我看見了蘇東坡的長堤、秋瑾的大墓、俞樾的書房、林逋的水臺、蘇小小的亭子、吳昌碩的畫室,向東一公里有史量才的別墅、張靜江的公寓以及蔣介石送給宋美齡的美廬,水之南面是毛澤東常年居住的劉莊⋯⋯

在一箇中國人的心中,若這些名字被—朗誦出來,卻會生長出別樣的氣質,它是‘歷史的黏性’,是被想象出來的風景。”

說起來,這大概也是他除了愛人之外,在畢業之後回到杭州定居、創業的又一個重要原因。很久以來,外省人到杭州旅遊,以為到了南山路,就覺得是到了西湖。事實上,只有到北山路,才能窺見西湖的人文厚度。

那個時候的曉波,應該絕對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切身地融入其間。

2

住進靜逸別墅前後,吳曉波在杭州已經騰挪了好多地方。

吾球君的印象裡,就有三立時代廣場、琥珀中心,以及現在的白沙泉。

白沙泉是距靜逸別墅最近的一次,兩者只隔了個北山,從曙光路走保俶路再進北山路就可以到達,有力氣的人可選擇爬山。

伴隨著這些騰挪,是吳曉波事業的一步步走高。

在三立的時候,他手下的公司藍獅子就被當年有著主板“圖書發行第一股”之稱的皖新傳媒斥資1.57億元收購;

到琥珀中心之後,他開始發力自媒體,“吳曉波頻道”剛一落地,便大量收割粉絲,而他個人也越發地像個財經話語世界裡的大IP。與此同時,他開始轉身投資領域,“企投家”這一現代概念經他的推波助瀾,越發地深入人心;

等他剛入駐白沙泉沒多久,“吳曉波頻道”背後的母公司巴九靈就傳來這樣的聲音:它有可能被A股市場曾經的股王全通教育收購,有望實現曲線上市。

所有的一切,都像在跑步前進,此時距離他於2002年創辦第一家公司——藍獅子財經出版中心不到20年。

在此之前,他做過13年的新華社商業記者。在創辦公司之後,他還以一年一本書的速度寫出了無數本,讓他開始廣為人知的,就是作為各大商學院案例的《大敗局》。

但是,這一切還是落後他的人生計劃,他曾說過,“自己的人生很有階梯感,三十歲之前從來不考慮錢的問題,專心做自己的記者,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開始進行個人的原始積累,完成個人的寫作計劃,四十歲則準備退休。”

現在已經五十剛剛出頭的他,依舊沒有退休,想停都不停下來。

某種意義上,這個出生在寧波的廣東梅縣客家人,有著和張靜江很多相似的地方。一個都是很有風度,儘管張靜江有些殘疾,但出現在世人眼前的他,從來都是英氣逼人。這從他那“五朵金花”般的女兒就可以看出來。同理,曉波亦可如此。

另一個就是很有才華。30年代南潯民謠雲:“劉家的銀子,張家的才子,龐家的面子,顧家的房子。”張靜江便是那才子中的一人。他不僅頭腦聰慧,而且書法寫得尤其之好。吳曉波同樣不用再舉例。在復旦大學讀書時,他曾瘋狂的寫詩。所以,在他們的心裡,不管如何都有難得的士人情懷。

民國時期的浙江“省長”,張靜江是改變杭州最大的一位

從外貌上看,張吳二人有著相似的文人氣質。

還有就是,他們都與“水”有關。曉波之名,是源於生自寧波,吳父貪圖省事,便以曉波為號,意圖日後再改,孰料這一隨便便是一輩子;至於靜江,本名為增澄,源其祖父覺得他五行缺水,而故意給他增加了“水分”。同時,又為減少他一生的奔波,起字“靜江”。只是命運往往無常,江欲靜而風不止,海不定而波不寧,兩人一輩子都在奔波之中。

但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有著江浙人對商業的敏銳認知。張靜江是經濟建設的能人,吳曉波也給很多人留下了這樣的印象,那就是很會踩節奏。做記者,寫書,進入自媒體……每一步的時間都掐得如此精準,就像腦海裡早早地設了鬧鐘。

此外,他還在房市高漲的那些年,和寫書一樣,每年買套房。如今,他又抓住中國人消費升級的機遇,在文化消費的賽道上,將自己的雪球越滾越大……

有時想,吳曉波其實也很幸運。他會踩節奏,也是因為有節奏可以讓他踩。如果沒有國家的穩定,以及意識形態的糾偏,讓經濟建設成為這個國家長久堅持的路線,他也很難尋覓到這麼多騰挪的空間。

畢竟,他所從事的財經領域,是離商業離企業最近的領域——經濟的發展,才給了他自身商業化的機遇。

儘管他現在已經50歲出頭,但是他依舊相信未來。因為他堅信一定有這樣兩件事情在他一生中發生,一個是,我們會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批活過一百歲的人。另外一個,就是在我們的有生之年,一定可以看到這個國家成為全球第一大經濟體。

相比而言,他那前房東的命運,就悲慘得多。

3

儘管在浙江建設頗有佳績,但張靜江沒有討到一點好。

東北易幟、北伐勝利,並沒有讓他的把兄弟安靜地坐下來思考一下國家的命運和前途,相反的是,把精力投入了“攘外必須安內”的剿共中。這也意味著,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絕對不是蔣介石所想看到的。

相反的是,張靜江有時對蔣介石也不是太“客氣”,想頂就頂,比如,蔣介石在修鐵路上,蔣介石出於剿共需要,主張先建杭州到南昌的鐵路,以路權向德國借款,一次建成重軌。但張卻從經濟發展考慮,先修浙江境內及周邊地區的鐵路,而且還是輕軌,這樣成本低,客貨運輸量大,可以在較短時間內收回成本。

民國時期的浙江“省長”,張靜江是改變杭州最大的一位

1934年元旦浙江省政府舉行杭江鐵路通車典禮。該鐵路拉開了浙江省自築鐵路的序幕,標誌著浙江鐵路建設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同時,他在修建浙江的公路上也未能與蔣的“軍事計劃”相配合,以全力先建成了杭州到紹興的一段公路。雖然它成為全省內唯一盈利的公路,但老蔣對此卻大為惱火。

所以,倒向孔宋的蔣介石,開始向張下手。與此同時,以蔣介石為核心的“四大家族”,對張靜江所主持的建設委員會也不無排擠之意。

這樣,在1929年3月的國民黨三大上,張靜江便被排擠出中央執行委員會。1930年底,他被逼主動辭去浙江省府主席一職,由張難先接任。儘管他堅決不辭建設委員會,但隨著以宋子文為首的全國經濟委員會於1931年10月成立,建設委員會成了名存實亡的擺設,張靜江也直接被架空了。

此前,因為張靜江經常奔走於杭州、南京之間,讓朱逸民老是覺得家又不像家的靜逸別墅,卻因禍得福,經常出現男主人的身影。

在這段時間內,張靜江窩居在靜逸別墅中,一邊享受和朱逸民的親密時光,一邊將主要精力開始轉向經濟調查,後來還出版了一部《中國經濟志》。但是,這樣的日子,也沒有維持多久。

1937年7月7日,抗日戰爭全面爆發。12月24日一早,日本開始進攻杭州。張靜江一家避往武漢,後來又決定不去重慶,改赴香港。

也就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在國防最高委員會會議上,國民政府決定將建設委員會同其它機構合併,成立經濟部。張靜江更是“無官一身輕”。

1938年8月,他離港經過歐洲到達美國,寓居紐約。因對世事心灰意冷,晚年逐漸淡出政治,轉而信佛,故又名臥禪。1950年9月3日病逝於紐約。此時的蔣介石,已經在內戰中盡失人心,被趕到了臺灣。

建國後的北山路,也一併抹去了舊有的色彩。它的路牌先是被換成了“北山街”,1964年又改稱“環湖北路”,最後才掛出了“北山路“的路牌。

與此同時,日軍的侵略,以及連年的內戰,也讓北山變得面目全非。加上1980年代,西湖進行環湖綠地建設,讓鏡湖廳一帶原有葛陰山莊、惠中旅館、地藏殿、嚴莊、愛日精廬等精美建築盡數拆除,對照1929年西湖博覽會會場全圖,北山路少了約1/3的歷史建築。而剩下的建築,有些被商業改建,有的則用作民居。

民國時期的浙江“省長”,張靜江是改變杭州最大的一位

儘管沒有過去那麼多建築,但今天的北山路,依舊成為到杭州必打卡的地方。

好在還有春潤廬,還有新新飯店,還有靜逸別墅。它們多少還保持著自己原先的完整格局。相比而言,已經找不到人託管、早成民居的春潤廬,靜逸別墅今有吳曉波入住,顯然是屋得其所,也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他們都是才子,也是同道中人,參與並見證著中國的商業進程,同樣都願意為這個國家的進步,而貢獻自己的熱血和青春。

只是,每次攀階而上的時候,不知吳曉波的眼前,會不會閃現張靜江倉皇離開時的情景。臺階很寬大,足夠上下之人錯身而過。

但錯身之間,時代卻已地覆天翻。

此文為吾球商業地理《前有古人張靜江,今見來者吳曉波》第二章,欲知西湖故事,請繼續關注本號前期文章。


採寫 | 王千馬(中國企業研究者,中國商業地理寫作第一人。出版有小說《媒體這個圈》、《無所適從的荷爾蒙》,主編有《無法獨活:致喂大的年輕人》、《不焦慮的青春》,近年來相繼推出《重新發現上海1843-1949》、《海派再起》、《寧波幫:天下第一商幫如何攪動近代中國》、《盤活:中國民間金融百年風雲》、《玩美:紅星美凱龍30年獨家商業智慧》以及《新制造時代:李書福與吉利、沃爾沃的超級製造》等作品。)

圖片|除特別註明外,均來自網絡

編輯| 大腰精

製作 | 粉紅女佩奇


文章在頭條號首發,並將在微信公號、齊魯壹點號等平臺後續推出,敬請關注,並轉發、評論。如需和作者探討,請加作者個人微信號:wqianm。


《前有古人張靜江,今見來者吳曉波》一文在創作中參考了:《探祕北山街84號》,仲向平、韓 斌,《杭州日報》;《靜逸別墅》,《民國曆史建築》 ;《尋覓秦始皇纜船石》,祁子青;《大佛寺尋蹤》,周璐彥,《杭州日報》;《關於籲請政府妥善保護並加快整修杭州寶石山古大佛寺文物遺蹟群的民間報告》,陳琿;《他把杭州畫在紙上,簡直純情到爆!》,杭州發佈;《吳越國與杭州佛教》,漢青的馬甲“個人圖書館”;《西湖何處“十三間”》,王其煌,杭州政協;《任性的“春潤廬”主人》,江南布衣鋪博客;《堅匏別墅:舊時江南大宅院的興衰》,紹興頻道;《晚清湖州絲商的崛起與衰落》,閔泉,《絲綢史研究》;《"民國奇人"張靜江:為支持革命不惜毀家紓難》,潘榮琨,《中華兒女》;《張靜江與“四省三鐵路”》,方一戈;《吳曉波:我們現在工作掙錢,20年後要花錢買工作》,正和遠景;《中國近代建築設計教育的啟蒙者之一——劉既漂》,賀寶傑……等文獻/文章,及圖片。

在此一併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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