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密檔:張發奎說,北伐我訓斥了蔡廷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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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代初,張發奎下野時期的照片

1、一九二六年七月十日,第四軍攻佔的醴陵。我沒有見任何萍鄉——株洲鐵路工人幫助過我們,在到達武漢前,我也沒有見過工會的紅旗。醴陵的工人可能在政工人員的動員下,與群眾一起幫助過我們。

2、我的第十二師裝備比以前好,在海南島時候,我們繳獲了鄧本殷部的軍械。我的士兵有:一支步槍;一百五十粒子彈;兩顆手榴彈;一條毯子;一件雨衣;一個軍用水壺和一個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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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軍不是戴紅領巾的,是紅白藍三色巾。

3、作戰時,每人都戴一條紅白藍領巾以資識別。所有官兵佩戴不布制徽章,上面印著他們的姓名與職務。將官是紅色,校官黃色,尉官藍色。士兵放哨站崗時,遠遠看見紅邊臂章或胸章,就提早立正敬禮,這是他的班長教他的。

4、第四軍北伐最激烈的仗是平江,第十、第十二師都參加了進攻。在進攻中我訓斥了蔡廷鍇,他私自率領一個連去襲擊敵軍的炮兵陣地,我認為他必須在他的指揮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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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代任一五五師師長時期的李漢魂。

5、李漢魂在一九二六年九月二十三日的日記說,河南的紅槍會有數百名會眾到武昌助戰,我從未見過任何紅槍,他活見鬼了。

6、中共的出版物,如周士第的回憶錄,把十二師的勝利歸功於葉挺團,我的部屬在圍攻武昌之役居首功,無疑是葉挺團,但其他戰鬥不是。

7、臺北出版的《革命文獻》說經常犯錯,第二次東征,說飛機助戰,我沒有見到任何飛機。又說圍攻武昌時對敵軍指揮部及其他軍事目標實施轟炸,事實上我沒有聽到看到或者收到飛機轟炸了敵軍的消息,因為我們攻下武昌後,看見敵軍總部完好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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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北伐軍總部

8、第四軍在武昌沒有接受蘇俄的軍援,除了在廣州時接收過兩挺重機槍,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援助,也沒得到漢陽兵工廠的武器。或者有武器,但沒援助給我們(明顯拿了不認賬,鄧演存任漢陽兵工廠長,沒少給槍支粵軍)。

9、我沒有捲入政治,除了打仗、打仗、打仗,別的什麼事情我都不管,打勝仗是我的立身之道,我從不住在城裡和政客們搞在一起,我只和我的士兵在一起,我所見的都是軍人,我們只關心打仗。

10、加入國民黨後,我相信三民主義才能救中國。作為軍人,我的職責就是為國家民族效力,我追隨過鄧鏗、朱執信、胡漢民、汪精衛,前提條件他們是國民黨員。

11、至於共產黨,他們對北伐最大的貢獻是從事群眾工作,他們全力把軍民結合在一起,而且充當兩者之間的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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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軍第四軍士兵

12、北伐初期,廣東籍官兵佔了大多數,隨著湖南戰場的傷亡,我們補充了不少湖南籍士兵,這沒有影響第四軍的戰鬥力,差別是我在廣東時講粵語,到湖南後我講國語,從此之後,我常講國語。

13、我的兄弟薛嶽左傾,他對蔣先生不滿,事實上蔣對他也不好。薛毫無疑問是有才幹的,但他做事輕率魯莽,廣州暴動之後,他開始仇恨共產黨。

14、鄧演達是唯一建議我帶部隊回廣東的人,我這樣做了。李宗仁派遣他的參謀長王應榆帶著信來見我,其中說如果我對廣東有任何意見,可以和李濟深討論,但是不要帶領部隊南下。我是見到了王應榆,他是我在廣東陸軍小學時的同學。不過,我不記得他講過任何關於廣東的事情(很奇怪的是我在陳見田將軍所保存的那本同學錄上,沒見到王的名字,應該不同屆)。

治史貴在全面,瞭解另一面人物張發奎的看法,對全面研究北伐乃至南昌起義史顯然是有益的。

作者:陳重陽。網絡ID:連陽標統。

前媒體人,軍史學者、華師大口述史協會首席顧問,《國家記憶》文獻影像展策展人,關愛抗戰老兵公益基金審核組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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