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 | 推我入地獄的人,也曾帶我上天堂

張愛玲 胡蘭成 戀愛 文學 戒指 圍城 上海 此間宇宙 2019-05-26

王佳芝和張愛玲生活的底色都是19世紀動盪的上海,十里洋場,燈紅酒綠,故事中的王佳芝和現實中的張愛玲都是愛情最忠誠的信徒。


張愛玲與胡蘭成的戀愛是在1942年,處在熱戀中的張愛玲,心境有了很大的改變,她渴望一個如父如兄般男人的呵護和疼惜,可以說,胡蘭成讓她的生命有了光,即便他是有婦之夫,她也願意和他在一起。好景不長,胡蘭成有新歡,二人分手。張愛玲在1988年皇冠出版的《續集》自序中說,《色·戒》是在1953年開始構思的。從時間上來說,《色·戒》是在她戀情結束後創作的。文學上說“以意逆志”,就是通過作品去倒推作者的思想。王佳芝和易先生,張愛玲和胡蘭成,自然會引起聯想。

王佳芝有張愛玲的影子

王佳芝本是個小女人,她起初暗戀鄺裕民,但內斂、剋制的鄺裕民卻對她無動於衷。時代車輪下,他們不得不“為國除奸”,王佳芝年輕、美貌、受過教育,成為以色鋤奸的最佳人選,沒有過性經驗的王佳芝與有過嫖娼經驗的同學樑閏生髮生關係,卻遭到同學們的竊笑,反倒是跟又老又禿的易先生在一起,才能獲得內心的宣洩與解放,“因為一切都有了個目的”。張愛玲與胡蘭成的結合也是這樣,無關年齡,胡蘭成能帶給她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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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生是張愛玲幻想中的愛而不得

手握戒指的王佳芝,最後的一句“快走”,救了易先生,也帶走了自己的生命。他們的感情在特殊時代的嘈雜中變成了“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她給他唱《天涯歌女》,他給她買最好的戒指,只是!只是!他是漢奸,她要除他。故事的最後,易先生如往常一樣,抽著煙,沉默著。他本就生性多疑,他本就與她不是一路人。雖然他確實愛上了王佳芝,但是他更愛自己,雖然他也會不捨,會在空房裡看著皺巴巴的床單,這樣的結局似乎不那麼殘忍,畢竟比起來,他們沒錯,錯的是時代。可胡蘭成卻不然,始亂終棄,也讓張愛玲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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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女生可能都會像《圍城》中的唐曉芙:“我愛的人,我要能夠佔領他整個生命,他在碰見我以前,沒有過去,留著空白等待我”。哪怕沒有過去,也希望能有足夠的安全感,在那樣的年代,易先生可能給了王佳芝安全感,但胡蘭成沒有。從這方面來說,易先生可能確實是張愛玲幻想中的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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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一個見仁見智的話題。時代車輪下,沒有人能把控自己的人生,就像歌裡唱的“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又有多少人能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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