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 龍文章 之 軍人冷血
龍文章嘻嘻嘻哈哈吧,隱藏在面具下面的是極度的審慎。鋼鐵一般的冰冷,他一直朝著他想要的目標前進著。
他拿到了虞嘯卿的友誼。老虞甚至會和他開玩笑,說個笑話,師裡面傳說老虞太瘦了,屁股上沒有肉,坐著不舒服,所以寧可站著。
笑話的起因,他也說了:我不坐,因為受過刺激。當年打出湖南,就想有和家鄉不一樣的一片天地。我餓了,在路攤上吃碗米粉,學生遊行,有人在我背上貼了個紙條。”虞嘯卿的眼睛都眯縫起來了,可想他真是受過不小的刺激。“‘國難當頭。豈能坐視?’——我不知道,我居然就坐在那吃完那碗米粉。
心底的祕密或者說是最致命點,虞嘯卿都對這個唯一的好友說了。這其實就是友誼,一個單純的虞嘯卿光憑感覺交的一個朋友。
這裡我還是要避開孟煩了的描敘態度,他從不說好話,包括對他自己。
這一下龍文章算是登龍了,他得到了目前他面前最強大的軍人的友誼,這對他的終極任務----讓事情變成它本來該有的那個樣子----非常有幫助,他當然是極為開心,狠得意。
接下去作者沒有寫虞嘯卿如何把上峰交給他的那把,可以任意處決逃兵,甚至軍官的柯爾特手槍。
得意可以施展宏圖,直面南天門(松山)了,這種得意和開心,直接表現在臉上,和腰桿上(肚皮上)插著的柯爾特手槍上。
他嘚瑟了,他開心了,他其實也是一個普通人,在經歷那麼多的挫折之後,看到了希望,他想開心一下,我很理解。
老李我第一次爬嵩山,山下的大和尚說要四個小時,我猛地手腳並用爬了快兩個小時了,喘氣,咳嗽,眼前發黑,雙腿顫抖,揹著包的雙肩已經被汗水浸透的揹帶磨破了,很痛,每一步都痛。而心理也更著急,因為如果是真的四個小時才能到頂,那麼,沒有時間下山了。一邊爬著山,一邊煎熬著。
我忍不住,坐在路邊吸了一根菸,這是在一個小廟的旁邊,咬咬牙站起來,前行,一個大和尚從我身邊走過,我詢問:“請問大師,請問到頂峰還有多遠啊?”大師說:“左轉五十米到峻極峰了。”
那一瞬間,我幾乎認為自己聽錯,確認了一下,沒錯,就到了,我嘚瑟的勁頭和這個妖孽有得一拼,哈哈哈。瞬間連蹦帶跳,直衝頂峰了。
這幾個照片是老李自己的,有版權。
轉龍文章臺,他在多次嘗試之後,終於看到,摸到希望,蹦躂得應該和老李一樣,這不會被指責的。
他接下去遇到了挫折和對手,還有死忠。
他挨個點名確認,發現唐基早就已經在這群人裡面做過思想工作了。“虞師,就是自家人。”阿譯是副團長兼任督導。
“報告團座,您現在揪的是副團座。”我說。
死啦死啦仍細心地在尋找阿譯嘴上張開的縫,“哈?”
蛇屁股說:“不要哈。還是督導,副團座兼督導。”
不辣說:“督導就是拿尚方寶劍頂著我們上,還有管你怎麼打仗的那個。”
“就是你的上司。唐副師座上午來親封的。”我補充道。
這個團,到手,還是有問題哦,這個一直在敲打龍文章的腦殼,我這不是又回去了,何紹周還是這樣打仗了,我來幹什麼,我什麼都幹不了啊,我要的是,我的團啊。
附帶,龍文章收了他直屬的戰魂---時小毛----埋藏在眼光下的----忠義俠客
除了這個驚喜之外,龍文章發現了困難,可以領軍了,可是帶領的是虞家軍的一部分,這裡唐基早已經做了工作了:“只想跟你們說,虞師虞師,別師都稱番號,為何我們稱虞師,就是想你們心裡有三個字:自家人。”
當然,唐基並無惡意,是他該做的。
龍文章必須想辦法,他得拿住自己的團,而不是虞家軍的團。怎麼辦,龍文章要想辦法。人命危於朝露的時候,什麼技巧都是假的,只有真實的情感才能打動這一批兵油子。
那麼,扒開傷口看一看,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我的傷,也是我袍澤兄弟的傷,我撕裂傷口展現一下。
如同虞嘯卿展示“豈能坐視的紙條下吃完一碗粉”一樣,龍文章向著自己的袍澤展示著自己內心的痛,永遠的痛。
我欠南天門上一千座墳,而這墳永遠沒有了主人。這是龍文章或者說袁朗的唯一致命弱點,要打敗他,只能在這裡。
於是接下去的授旗,唐基的演講再無效果。龍文章有了自己的團。我的團長我的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