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或許無法永生，然而謹小慎微的人完全不算活過！”——理查德·布蘭森
他8歲還不能正常閱讀，
卻被英國評為“最聰明的人”；
他用4英鎊開始第一筆生意，
56歲擁有30億英鎊的身家；
他被英女王冊封為爵士，
卻從不打領帶，一身嬉皮打扮；
他創造了許許多多的瘋狂紀錄，
至今沒有幾個人敢去追逐。
對他而言，死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從未精彩地活過。
01
不要辜負手中的時光，不要白白浪費此生。
6歲那年，母親開車載布蘭森回家，
在離家還有至少十幾英里遠的地方，
母親忽然將車停下，把他放在路邊：
“好了，現在你要自己走路回家了。”
說罷，母親開車轟隆而去。
布森蘭站在一望無際的田野邊，滿眼絕望。
他根本不知道回家的路是哪一條，
懷著滿心傷痛，一邊問路一邊往家走，
有幾次都想：“不如這樣死掉算了。”
但最後，他回到家裡，活了下來。
類似的事發生在12歲，
那天天還沒亮，母親就叫醒他，
讓他獨自騎車去一個親戚家，
出門前，只丟給他幾個三明治和蘋果，
“記得自己在路上找水喝！”
明知道那段路程長達80公里，
母親還是把他踹出了家門。
布蘭森摸黑出發，跌跌撞撞地騎了很久。
最後，當他走進親戚家廚房的時候，
就像一個得勝歸來的英雄，
為完成這一壯舉自豪不已。
布蘭特與母親
理查德·布蘭森出生於中產之家，
父親是律師，母親做過空姐和舞蹈演員。
二戰時，父親曾在巴勒斯坦、利比亞服役；
母親在英國空軍擔任教官，
“女扮男裝”，整天和大兵們打交道。
外婆活了99歲，保持著兩項英國紀錄：
1、最年長的拉丁舞高級考試通過者，
2、最年長的高爾夫比賽一桿進洞者。
一家人身體裡都有一股沸騰的冒險血液，
這讓布蘭森從小就學會了獨立和迎接挑戰。
至今，他記得早年外婆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如果你沒有讓自己的生命發出光彩，
那就白白浪費了老天給你的這段時光。”
布蘭特與妹妹
5歲時，布蘭森和同學打賭，
說自己將在兩星期內學會游泳，
同學不信：“你要能做到，我給你10個先令！”
兩星期後，布蘭特一頭扎進河裡，
剛撲稜了兩下就覺得身體不受控制，
冰冷的水流如刺刀一般從他肋下滑過。
他掙扎著試圖不被河水吞噬，
那股抗爭的力量至今留存在他心中。
死裡逃生的經歷，奠定了他一生冒險的勇氣，
讓他深刻體會到了生命的存在感。
他意識到：“哪怕水流淹沒你的身體，
也一定有一口空氣能讓你呼吸。”
02
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對失敗。
8歲那年，布蘭森被送到寄宿學校，
剛剛入校不久，他就淪為了笑柄。
老師、同學都發現他不是一般的笨，
他理解不了最簡單的數學運算，
記不住所有學過的新題目。
他被迫接受了邏輯和智商測驗，
最終被判定為有嚴重的閱讀困難症。
不多久，他的功課就落後整整2年，
周圍人都視他為低能兒、白痴。
少年布蘭特
然而，布蘭森並未因此消沉，
面對同學們的嘲笑和排擠，
他試圖樹立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他閱讀困難，但寫作卻並不差，
馬上跑到校刊上發表了一首詩：
沿著走廊一直走，
有一塊混凝土懸停在我上方，
它是由志向和責任感製成，
它每天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危險，
它會變成黃金，還是倒塌碎裂在我身上，
還是會迅速縮小距離？
最後，他將這首詩命名為《野心》。
布蘭森想用這首詩告訴那些嘲笑他的人：
“最終有一天，我將改變這個世界，
成為一個有作為的人，這是我的責任。”
閱讀困難讓他落下了太多功課，
這不是一條適合自己的道路。
15歲那年，在說服了父母之後，
他把退學申請丟在校長的面前，
校長揚起嘴角，不無譏諷地說道：
“恭喜你，布蘭森，我可以預言，
今後你不是成為百萬富翁，就是被關進監獄！”
時值1968年，西方自由思潮湧動，
性解放、女性獨立、反戰風雲，
所有年輕人都渴望自由和新的體驗，
大家聽搖滾樂，偷偷在地下室吸大麻。
年僅16歲的嬉皮士布蘭森很快意識到：
“我們需要自己的聲音，讓這個世界聽見。”
他決心創辦一本面向學生的雜誌。
《學子》雜誌第一期
從母親那裡借來4英鎊付電話費，
然後找了學校裡一間廢棄地下室。
為了順利發行第一刊，他必須賣出廣告，
布蘭森四處跑去拉贊助，不斷被拒絕。
突然一天，他一拍自己腦袋，
給可口可樂公司負責人打電話說：
“百事公司在我們這裡預定了一個廣告，
但反面還是空的，你們要不是試試？”
依此類推，他反覆給同行業裡有競爭關係的巨頭打電話，最終爭取到了9家大公司的整版廣告。
不久後，《學子》雜誌順利出版第一期，
它談性、談政治、談毒品、談種族隔離，
一下子就銷售到5萬份。
不過，這依舊很難支付員工的工薪，
布蘭森又是一拍腦袋，對同伴詹姆斯說：
“明天你去學校找一幫漂亮的妹子來，
我們提供免費的午餐、音樂和香菸。”
布蘭森知道，只要有漂亮女孩，
就會有無數的男孩跑來工作。
雜誌最火爆時，賣到20萬份，
甚至採訪了約翰·列儂和滾石的賈格爾。
與此同時，布蘭森看到了另一個新市場，
那時的孩子，寧願省下一個周的飯錢，
也要買一張滾石樂隊的唱片拿回家聽。
布蘭森想：“既然如此，何不去賣唱片？”
他問朋友們：“我要開一家唱片賣場，
你們說取個什麼名字好？”
有人說什麼“扭腰”，有人說什麼“滑動”，
布蘭森說：“不，我要叫她Virgin（處女）。”
一個女孩兒開玩笑道：
“不錯，我們都是Virgin。”
其他女孩兒紛紛大笑起來。
然而誰也不明白布蘭森的用意：
用Virgin做品牌，是想告訴世人，
一切都是新鮮的、有生命力的，
同時，等待著他去開拓。
大概有兩年時間，
Virgin這個名稱無法註冊，
因為當局認為這詞太粗俗了。
布蘭森就不厭其煩地寫長信，說：
“它並不粗俗，它象徵著純粹。”
當局不堪其擾，最終也就同意。
他開始從世界各地大肆郵購唱片，
披頭士、滾石、沙灘男孩如毒品般湧入維珍，
讓少男少女愛不釋手，購買者絡繹不絕。
布蘭森到處借款，開創性地設置試聽系統，
水床、香菸，穿短裙的女孩兒和長髮少年，
唱片賣場變成了一個嬉皮士的天堂。
維珍唱片賣場成了嬉皮士的天堂
可經營不久，店裡被盜事件頻發，
唱片、耳機甚至唱片機經常不翼而飛。
雪上加霜的是，英國郵政工人大罷工，
對唱片店的經營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21歲這年，布蘭森竟欠債100萬英鎊，
銀行算完賬之後都感到無比震驚。
一天早上，一位銀行家走進賣場，
非常不客氣地對布蘭森說：
“小子，你他媽麻煩大了你知道嗎？
我們要拿走你老爹老媽的房子，
脫下你的鞋子把你丟到大街上。”
他不知道，布蘭森早已提前諮詢過律師：
“你聽著，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因為我一分錢都他媽掏不出來。”
銀行家：“那你打算怎麼辦？”
布蘭森：“再給我貸款，
我要開一家唱片公司。”
所有朋友都為之震驚，
喬尼·詹姆斯回憶說：
“我沒見過哪個年輕人像他那樣，
21歲欠下鉅款還能保持那份冷靜。”
但這就是布蘭森，他從不畏懼失敗。
而他之所以能夠說服別人，
是因為他首先說服了自己：
“誰都不可能一帆風順的成長，
失敗不可怕，可怕是不能面對失敗，
並從中獲取更大的能量和動力。”
03
一個人只待在自己的舒適區，路會越走越窄。
維珍唱片第一筆生意，
就是一個巨大的賭注。
布蘭森喜歡搖滾，自身品味倒不高，
他馬上聯繫到自己的表哥西蒙，
讓他幫忙物色適合的音樂人。
西蒙給了他一個名字：
邁克·奧德菲爾德。
布蘭森與邁克
邁克的作品已經被拒絕了很多次，
西蒙卻從中分辨出許多出色的音符。
布蘭森問自己的表哥：“你確定嗎？”
西蒙說：“放心，沒有人會錯過這張專輯。”
布蘭森立馬為邁克推出專輯《管鍾》，
結果，專輯出來兩個星期，根本無人問津，
曾經拒絕邁克的唱片行幾乎笑掉大牙。
然而，布蘭森一點也沒有慌張，
他馬上通過關係，將《管鍾》推廣到電臺，
第二天訂購電話就被打爆了。
隨後，為了說服邁克去音樂廳表演，
他不惜將結婚用的賓利車送給他。
果然，音樂會後，《管鍾》口碑爆棚，
很快成為了排行榜上第一名。
全球範圍內，《管鍾》售出1300萬張，在英國曆史上最暢銷專輯中位列第十一名，為維珍唱片奠定了難以動搖的財富基礎。
維珍開始向熱門樂隊獻殷勤，
但當時沒幾個大牌願意鳥他們。
布蘭森也不介意，轉身簽下“性手槍”，
這個被主流拒絕、臭名昭著的朋克樂隊，
其它唱片公司不願冒此風險，
不少對手又等著看布蘭森的洋相。
“女王加冕日”那一天，
“性手槍”舉辦大型演唱會，
居然公開辱罵女王是納粹，被逮捕入獄。
所有人都譏笑布蘭森是個蠢蛋時，
戲劇性的轉折再一次出現了，
沒多久，“性手槍”的唱片火爆世界各地，
隨後，菲爾•柯林斯、喬治男孩、滾石紛紛與維珍簽約，維珍一躍成為唱片行五大巨頭之一。
布蘭森賺得盆滿缽滿之際，
律師朋友倫道夫·菲爾茲問他：
“從倫敦到紐約有條航線，
自1982年後就一直閒置，
你要不要在上面做點文章？”
聽了消息，布蘭森如坐鍼氈，
左腦想的是：不行不行。
右腦想的是：試試試試。
整日被折磨得無法入睡。
最終他跑去詢問表哥西蒙的意見，
西蒙說：“你要是敢做這筆生意，
就準備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可躁動的血液在他身體裡沸騰：
“我不能總在一個地方待著，
這樣我會沮喪、會腐爛、失去生氣！”
西蒙說：“人們越是反對他，
他越是想要證明自己能做到。”
他跑去跟波音老闆簽訂協議，
從那裡弄來一架二手的747。
一條航線，一架二手飛機，這就是全部。
布蘭森無法拿出廣告預算，
於是，為了引起公眾的注意力，
1987年7月，維珍造了個世界上最大的熱氣球，
布蘭森要成為第一個乘飛船穿越大西洋的人。
在封閉艙內飛上萬米高空，
氣球裡灌滿熱風，風一停人就會死，
在此之前，7個人嘗試，掛掉了5個。
連氣球駕駛員彼耶爾都覺得他瘋了：
“沒有哪個人願意冒險幹這事，
大多數像他這樣的商人只會僱人，
要知道，一旦出事，你的錢你的事業，
一瞬間就會化為烏有。”
布蘭森頭也不回地去了，
熱氣球在近20000米的高空，
飆出了400公里的時速。
然而就在空中待了35個小時，
成功穿越大西洋即將著陸之時，
熱氣球在愛爾蘭海墜毀了。
千鈞一髮之際，皇家海軍趕到，
將布蘭森和隊友救起。
兩人迅速成為各大報紙頭版頭條，
成為英國人心目中的英雄。
就像當初那個莽撞的跳入河中的孩子，
布蘭森再次用自己不要命的作風，
只花費了一筆非常小的投資，
就給維珍航空做了超過30萬英鎊的宣傳。
一個人，永遠不要滿足於眼前的格局和利益，
不要總是待在最愜意的地方獲得成就感，
當你習慣用右手扣鈕釦，就該換換左手，
否則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創造怎樣的可能。
04
如果你要飛得更遠，就必須放棄一些心愛的東西。
海灣戰爭時期，
薩達姆想挑釁聯軍，
抓了一批英國人當人質。
在鏡頭前，他把一名英國小孩叫到身邊，
一臉邪惡的笑容，撫摸孩子的腦袋。
此舉引起英國上下的憤怒。
經過各方面斡旋，薩達姆同意釋放人質，
以此來換取一些醫療物資。
布蘭森立馬主動向政府請纓：
“我可以開一架客機把他們接回家。”
西蒙第一時間站出來提醒他：
“兄弟，這可能是一條有去無回的路。
如果出了什麼問題，飛機被迫留在巴格達，
那你就會成為人質中的一員。”
但布蘭森還是去了，在巴格達機場，
他順利將33名人質接上維珍的飛機。
等所有人坐定，布蘭森笑著說：
“來吧，讓我們回家！”
回國後，維珍聲譽猛漲，
拿下1991年最佳航空公司。
從一架到兩架到四架到…
維珍航空的機群越來越多，
布蘭森更是在營銷上頻出奇招。
他降低價格，提供按摩服務，
親自跑到客機上為乘客服務，
並公開藐視英航的業務水平。
作為擁有200架飛機的國家航空公司，
眼看著維珍提供越來越多的優惠，
英航高層有點坐不住了。
英航請來一個叫布萊恩的人，
準備用暗算手段來打壓維珍，
讓布蘭森在行業裡徹底混不下去。
布萊恩的任務非常的簡單，
找出布蘭森不為人知的一面，一舉擊潰。
一番調查後，布萊恩發現他曾買下一個同性戀夜總會，夜總會在外的名聲非常之糟糕。
於是布萊恩心生一計，聯繫一名記者：
“我認為讓報紙報道布蘭森擁有一家販毒的夜總會，將會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言下之意，是給布蘭森栽贓。
可惜，該記者信服布蘭森的為人，
還答應幫布蘭森一個非常大的忙：
在與英航會面時，他帶上了錄音器，
為整個“陰謀”錄下了談話。
幾天後，新聞爆發，
維珍以誹謗罪將英航告上法庭。
英航不得不道歉，並支付61萬英鎊。
此事幕後的高管不久後引咎辭職，
布蘭森卻拿著賠償給員工發了獎金。
當初，布蘭森惡搞自己扮演小丑，
在公開場合硬懟傲慢的英航。
此時，小丑推翻了巨人，
轉眼成了最受歡迎的航空公司。
布蘭森與英航糾紛報道
不過，布蘭森並沒有高興起來，
他雖然贏得了社會輿論，
打官司卻花掉了鉅額訴訟費，
致使維珍航空的負債變得越來越嚴重。
其實，早在佈局之時，英航便留有後手：
如果你不打官司，就身敗名裂，
如果打了官司，就讓你傾家蕩產！
兩碗毒藥，來，你喝吧。
1992年，布蘭森不得不賣掉心愛的維珍唱片。
此時的維珍唱片恰值頂峰，
雖然賣給百代仍保有自己的品牌，
手握10億美金的布蘭森卻如經歷喪子之痛的父親，簽完約後淚流滿面，在大街上狂奔。
布蘭森出售維珍唱片給EMI
“我不得不那麼做，這是一場戰鬥，
為了我的生活，為了公司的命運，
為了我手下5000多名員工。”
也是為了一個男人的尊嚴。
從此，戰無不勝的布蘭森知道，
人生要想有一次巨大的飛躍，
必須放棄一些東西，甚至是最心愛的東西。
人生的重重選擇，不過如此，
就算你能得到一切，也不能同時得到：
你得到了愛情，就要付出一些自由，
你得到了自由，就要放下一些慾望，
你滿足了慾望，就要丟下一些自我，
你滿足了自我，又會錯失一些愛情，
………………
05
人生的核心，在於樂趣。
英國歌手彼得·加百利，
曾這樣讚揚維珍集團：
“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早上醒來，你在聽維珍電臺，
你穿上維珍牛仔褲，你去維珍大賣場，
你喝維珍可樂，你坐上維珍航空去美國，
你在維珍網站上交女友，用維珍的避孕套，
結婚時訂製維珍的品牌婚紗，
不久還會提供維珍生育、維珍婚禮，
連死了，維珍都替你辦葬禮！”
正話反說的方式，道出了布蘭森的成就。
有人說，香港是一座“李家城”，
布蘭森更厲害，他把產業鋪遍了人生。
維珍集團旗下的公司
出售了維珍唱片之後，
布蘭森獲得了更充足的資金，
馬上把維珍集團向四面八方推進，
觸角從英國伸向了全世界，
維珍集團350餘家公司遍及全球，
2011年營業收入就達到130億英鎊。
而每一次開拓一片“處女地”，
布蘭森都會做出一番驚人之舉：
當推出“維珍新娘”時，
他盛裝出場，穿著價值一萬美元的新娘婚紗；
當推出“維珍能源飲料”時，
他只穿三角短褲和辣妹拍攝廣告；
為“維珍手機”做促銷時，
他和20個全裸的模特打著“所見即所得”的標語，
用手機遮住私處，在倫敦街頭裸奔；
為“維珍可樂”開拓市場時，
他開著坦克進入時代廣場，
把幾百個可口可樂的罐頭壓得粉碎，
跟亞航老闆打賭打輸了之後，
他穿上亞航制服，扮演空姐…
布蘭森的“出格”舉動
有人說他太愛賺噱頭，
布蘭森對此十分坦蕩：
“我不否認這是營銷手段，
但首先是因為我覺得有趣，
讓人生多了份可供回味的記憶，
這是我做一切事情的出發點。
要知道，誰也不會為營銷去送死。”
的確，布蘭森的太多次“廣告”，
行動當中幾乎都寫下過遺書。
1984 年，摩托艇“維珍挑戰號”第一次航行，
離愛爾蘭100多英里時被強烈的風暴擊碎，
近在眼前的夢想破滅了。
1986年“維珍挑戰2號”下水，
經過地獄般的3天8小時31分，
布蘭森打破藍帶獎紀錄。
1987年，乘熱氣球跨越了大西洋後，
1991年，他又駕駛更大的熱氣球，
從日本飛越太平洋至加拿大北部，
最快速度達到320千米／小時，
再次打破了所有記錄……
布蘭森曾對媒體說：
“自少年時代，賺錢就不是我的唯一目的，
我創辦《學子》，是為讓青年人感到高興，
開一家唱片店，是為讓嬉皮士活得快樂，
我所參與的每一個商業項目，
首先就是要向人們傳遞一個信息，
每個人都可以活得自由、反叛和有趣。”
多年以來，布蘭森一直是一頭金色長髮，
不穿西裝，不打領帶，一生嬉皮士裝扮。
他不在辦公室辦公，而是住在一處海島上，
把冒險、生活、尋求挑戰和創造價值，
全部做到了一個男人的極致。
布蘭森的傳記
而鼓舞他拼命的動力，只有一點：
人生在世，最有價值的核心，就是有趣。
樂趣讓人保持激情，全身心投入工作，
樂趣讓人抓住創意，不斷地克服困難；
樂趣也讓人能夠坦然面對名譽和金錢，
因為他的目的是找樂子，而不是權力；
樂趣還讓人一次次走出舒適的圈子，
進入嶄新的領域，不懼艱險，逆水而上。
總之，當你有趣時，這個世界，才有趣。
06
做你最想做的事，別沮喪，別放棄。
布蘭森表面是一個商人，
內裡卻是夢想家、冒險家。
而在公子看來，本質上，
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士。
為達目的，他願置生死於度外，
不斷將自己逼入重重絕境，
又一次次拯救了自己。
我們回顧布蘭森的前半生會發現，
那是一部實實在在的“打臉史”：
他被迫轉學三次，被同學排擠，
結果創刊《學子》，狠狠地打臉；
他為邁克出專輯，被同行看笑話，
結果邁克爆紅，狠狠地打臉；
他簽約“性手槍”，都覺得他瘋了，
結果風靡全球，狠狠地打臉；
他轉入航空業，全公司反對，
結果以小博大，懟贏了英航，
這一路走來，臉打得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世人越是告訴他：“你不行！”
他越是困難越要上，沒有困難，
創造困難，也要上。
布蘭森不是從來沒有遭遇挫敗，
1994年維珍可樂，最終以失敗告終，
1996年維珍婚紗，10年後關門大吉。
但布蘭森毫不諱言地說：
“我會盡我所能避免失敗，
但是如果真的失敗了，
第二天，我會遺忘這個事兒，
從中吸取教訓，繼續前行。”
一次又一次挫敗，改變不了他，
絲毫不會折損他的冒險精神。
這樣的姿態，難道不就是戰士？
不就如同海明威筆下的鬥牛士、拳擊手，
那個在深海中與鯊魚搏鬥的老人？
如今，他還在開拓維珍的“處女地”，
試圖把維珍送上太空，開創太空之旅。
旅遊計劃一經發布，就有200多人預定20萬美元一張的“船票”。
包括小李子和霍金等世界名人。
2014年，維珍第二架太空船發生事故，
在加州墜毀，兩名飛行員一死一傷。
太空，是維珍最後的一片處女地，
布蘭森不會就此擱淺自己的冒險，
他會永遠保持著那樣的態度：
“如果你知道只有幾分鐘好活的話，
你最想做什麼？趕緊去做！
別回頭，別害怕，別沮喪，別放棄！
勇者或許是無法永生，
謹小慎微的人根本就沒活過！”
1997年，乘坐熱氣球全球航行，
在遭遇困境，意識到自己可能死去時，
布蘭森曾給兒子寫過一封動情的遺書：
“你們都知道我渴望將生命活到極致，
過去的46年，我愛人生的每一分鐘…
人生無常，如同夢幻，
前一天我們還活蹦亂跳，
第二天一切可能蕩然無存。
讓你們的生命也活到極致，
享受生命的每一分鐘！”
一個人從這世間行過，
多少要有這樣的領悟。
一如作家黃碧雲就曾寫道：
“如果有一天，我們淹沒在茫茫人海中，庸碌一生，那一定是我們沒有努力活得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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