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鬆&老狼:20歲的青春,50歲回憶起來,依舊熱淚盈眶

高曉鬆&老狼:20歲的青春,50歲回憶起來,依舊熱淚盈眶

很多朋友,一交就是一輩子,很多感情,一談就是一生。

2011年,高曉鬆酒駕被關了6個月, 出來後,老狼給他匯了10萬塊錢,理由是自己去年演出挺多,而曉鬆在裡頭吃糠咽菜,比較苦。

老狼看曉鬆鼻子酸了,忙補刀:“以為高曉鬆出來會瘦很多,沒想到還是那麼胖。”

1992年,22歲的高曉鬆開了廣告公司,賺了很多錢,手裡拿著3萬塊的大哥大,開著林肯,像個暴發戶。

老狼那個時候剛畢業,沒什麼錢,於是,高曉鬆拿著一沓錢,和老狼說,你拿兩張,我拿兩張,這樣我們就有連號的錢了。

高曉鬆總結:男人想給男人錢,有一千種方法,有一萬個理由。

從初識一起組樂隊,到一首《同桌的你》,再到去年在《我是歌手》同臺演唱,他們從兩個不羈的大男孩,不經意一起走到了不惑之年,今天就帶大家走進他們的青春歲月。

高曉鬆&老狼:20歲的青春,50歲回憶起來,依舊熱淚盈眶

初識|不經意就是一輩子

1969年,高曉鬆出身於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爺爺高景德是清華大學的校長,父親、母親都是著名的建築學家。

1968年老狼出身音樂世家,母親是中央廣播交響樂團團長,父親為中國航空航天部總工程師。

20多年後,高曉鬆以超清華錄取線50多分的成績走進大學,電子工程系,正牌的理工科出身;

老狼高考考了580多分,一心想留在北京,放棄了哈工大,進入了北京聯合大學,無線電專業。

就這樣,兩個理工男,帶著一腔的搖滾文藝風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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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鬆年輕時照片

當時高曉鬆已經和幾個哥們組了一個樂隊,叫青銅器,可是無奈主唱人選一直沒定下來,一好友力薦老狼。某年某月某下午的兩點,在北京建築設計院某道灰牆下,兩個人約好見面,以草帽作為接頭暗號。

老狼回憶第一次見到高曉鬆,他當時穿著軍裝和一雙夾腳拖,戴著個草帽,心裡想丫這是清華的?完全是個賣瓜的。

高曉鬆沒什麼噓寒問暖,上來就說,我們缺主唱,你得唱兩句。老狼唱的是《我要的不多》。歌詞有幾句是這樣的:

我要的不多,

無非是一點點溫柔感受,

我要的真不多,

無非是體貼的問候。

高曉鬆說老狼一直唱“我要的不多”,太套路了,所以主唱就他了。

木心的《從前慢》有這樣幾句詞: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在那個沒有手機、沒有微信,聯繫靠BB機,接頭靠暗號的年代,

很多朋友,一交就是一輩子,很多感情,一談就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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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組樂隊,闖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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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網絡語很火,再多牛逼的時光,也比不上那些一起傻逼的歲月。這句話用在高曉鬆和老狼身上再適合不過了。

上世紀的校園樂隊,沒有經費,條件艱苦,鼓棒用槌子代替,吉他貝斯全是二手貨,一百塊都不到。最棘手的是音箱,是用電子管收音機改裝的,不是突然沒聲了,就是自動放央視廣播。

大家沒錢買音響,結果樂隊一成員女朋友宿舍全體湊了400塊錢,贊助了一個音響。

那時候大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才50塊錢,為了音箱姑娘們把吃飯的錢省出來了。

買到音箱後,男孩們覺得打車運回去太奢侈了,就推著自行車,把100多公斤的音箱拖回去。

走到中關村,實在走不動了,自行車開始搖搖晃晃,音箱馬上要掉下來了,樂隊一成員蔣濤直接拿腳擋住了,差點腳殘廢了。

高曉鬆總說,那個年代是彪悍勇敢,簡單溫暖,女生不貪財,男生不怕死,而那時,他身邊,老狼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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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有一家海南歌廳請青銅器駐唱,高曉鬆和老狼去了。

按高曉鬆的話說,那個年代去海南比去南極還遠,兩個人坐了三天兩夜的火車,又轉大巴,轉船才到了海口,誰想遭遇颱風,下船時吐得五彩斑斕。

通過面試後,兩人開始駐唱,但很不順利,一天只賺20塊錢,餬口都困難,而且兩個人堅決不唱粵語歌,在海南也沒群眾基礎,不幾天就讓老闆趕走了。

但是短短的海南行卻給兩人留下了許多熱淚盈眶的日子。

他們一起被黑社會追打,一起忍受海南溼熱的夏天,一起住在十幾平米的房子裡,一起大晚上為隔壁17人一間的女生宿舍彈琴唱歌。

一次《天天向上》請來了高曉鬆和老狼,汪涵問老狼,高曉鬆最讓你感動的地方是什麼?

老狼說,最感動的其實是一起度過的那段歲月,一起打過板,賣過藝,吞過鐵球,練過氣,真的很感動。

我們每個人都想賴在自己的青春裡不走,有時候其實不是因為那時有多好,只是因為那是熱淚盈眶的日子,有一群傻逼陪你哭,陪你笑,陪你盡情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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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鬆和老狼在海南

成名|與《同桌的你》有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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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清華的操場上,兩個已經畢業的大男孩,依舊在校園裡彈琴唱歌,唱的就是《同桌的你》。

嗅覺敏感的大地唱片公司找到了高曉鬆,問給他多少錢合適。

高曉鬆發現大地唱片想找一個晚會歌手唱《同桌的你》,一下就不幹了。

他說,我不要你多少錢,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這首歌必須得老狼唱。

多年後,回憶起這一段,高曉鬆依舊用他那正宗的北京腔說,因為我太愛老狼的聲音了。

就這樣在1994年的大學生畢業晚會上,老狼第一次獻唱了《同桌的你》,然後就火遍大江南北,一夜之間老狼成了歌星,高曉鬆也憑藉這首歌奠定了自己在華語樂壇的地位。

高曉鬆說,他唱著我寫的東西,我聽著他唱的歌,我們兩個就像一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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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同桌的你》首唱

後來兩個人辦了一場演唱會叫“私奔兩小時”,對來的觀眾有個要求,帶上以前的同桌,以前的初戀,私奔上兩個小時。

演唱會唱到《同桌的你》的時候,上萬人全場大合唱,看著旁邊的那個TA,每個人都哭得稀里嘩啦。

這首歌沒有老狼抑鬱獨特的聲音,沒有曉鬆金子般的詞曲,都是不完整的。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頭髮盤起,

誰給你做的嫁衣......

這不只是一首歌,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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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和妻子潘茜,高中相愛,一直走到現在

決裂|吵不散才是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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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民謠大火之後,兩個人出現了分歧,老狼想轉型做搖滾,而曉鬆想繼續做民謠。

兩個人開始大吵,都直指對方性格最大的弱點,罵得毫不留情,錄《戀戀風塵》時,高曉鬆甚至拿起椅子準備掄老狼,吵完之後,高曉鬆氣得走開,老狼去追,一直說著對不起,但是曉鬆頭不回地走掉了。

兩個人都是少年得志,高曉鬆說他那會兒特別膨脹,而老狼外表內斂,其實內心也很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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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年,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直到一天,高曉鬆幫一個澳大利亞樂隊做翻譯,一起到了酒吧,恰好老狼也在酒吧玩兒。

澳洲人聊到樂隊,問高曉鬆有沒有組過樂隊,高曉鬆說組過,就是和後面那個人,我們以前關係特好,不知道後來怎麼不說話了。

老狼聽到了,拿著酒杯示意,兩人相視而笑,一笑泯恩仇。

後來,兩人再次合作,錄製《青春無悔》。錄著錄著,老狼突然開始大哭,曉鬆問他怎麼了,老狼說看到歌詞,就想到我們以前那些日子了。

高曉鬆曾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

“音樂是青春時的荷爾蒙,是長大後的眼淚。”

兩個年少不羈的大男孩不經意就一起走到不惑之年,他們曾經為音樂痴狂,那時是一腔的荷爾蒙,每首歌都吶喊著他們的青春;

他們現在為音樂流淚,這時是長大後的眼淚,每首歌都講述著他們的故事。

好妹妹樂隊的歌《不說再見》裡有句歌詞:“再見了互相嫌棄的老同學,再見了難說的再見。”

高曉鬆和老狼就是兩個互相嫌棄的老同學,他們罵過、吵過、打過,卻依舊不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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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白衣飄飄的8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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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曉鬆奇談》《曉說》的朋友知道,曉鬆有好幾期都在講他們那個年代在校園裡玩兒搖滾,做音樂。

他把那個年代稱作白衣飄飄的時代,戀戀風塵的時代,大師照亮的80年代。

2017年老狼做客《朗讀者》,讀的是大學同學石康的作品《晃晃悠悠》,他對著臺下的觀眾說:“謹以此篇,獻給我們的80年代。”

高曉鬆&老狼:20歲的青春,50歲回憶起來,依舊熱淚盈眶

2017年老狼參加《我是歌手》,高曉鬆傾情助陣,兩個搖滾老炮,唱著不擅長的rap,雖都到了中年發福的年紀,卻依舊有當年那個範兒,舞動著身體,打著節奏。

高曉鬆一出場,很多人瞬間就淚流滿面了,就像看到國足贏了那種哭,你沒有準備,但卻忍不住,那種東西可能就是一種情懷吧。

80年代就是那種情懷,有吶喊、有理想、有詩和遠方,有高曉鬆和老狼的一切美好。

高曉鬆&老狼:20歲的青春,50歲回憶起來,依舊熱淚盈眶

老狼說,他們那個時代的偶像是顧城、海子、舒婷,現在的偶像是馬雲,所以在那個時代,你要是一個詩人,你在學校就特別厲害,能呼風喚雨。

而現在是馬雲一統天下的時代,誰不跟你談投資,談資本啊。

高曉鬆說,總有些人批評他的詩與遠方,說父母尚在苟且,談什麼詩和遠方。但他們不知道他的那個年代是真的有詩和遠方。

那時他們為了買琴,賣書,賣衣服,甚至都賣血,人尚在苟且,不也在為了詩和遠方而一腔熱血嗎?

所以,當參加《奇葩說》被一位清華選手問到該如何擇業時,高曉鬆大怒,他不明白從何時起,連清華的學生眼前都是這些苟且。

如果你問高曉鬆和老狼對於彼此有多重要,我想說他們有一個偉大的時代為他們鑑證。

白衣飄飄的年代終會過去,

青春的理想也會漸漸遠去,

單車上的白衣少女臉上會留下皺紋,

揹著吉他的不羈少年也會大腹便便,

有空不妨多聽聽老狼和高曉鬆吧,

在我們迴歸到苟且現實的時候,

或許這些人還在唱,

唱那些他們想讓你知道的美好......

原創 : 梵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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