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資約六千萬,HoloLens團隊打造VR顯示技術,比HTC Vive還高70倍

虛擬現實 HTC 諾基亞 Oculus 青亭網 青亭網 2017-10-19

在今年夏天之前,Varjo這家公司就像它的名字一樣不為人知(varjo在芬蘭語中的意思是“陰影”)。它的辦公室藏匿在赫爾辛基設計區的一棟五室公寓內。訪客必須按住空白銘牌旁邊的蜂鳴器才能進入,然後還要爬上幾層樓梯。

這其實是一個臨時的總部:一個房間專門用於開發光學技術,一個暗室用於測試VR頭顯,其他房間分別都放置著昂貴的設備和一些斯堪的納維亞風格的傢俱,29名繁忙工作的員工可以選擇任意一個位置辦公。

辦公室裡的混亂,一方面是因為Varjo的總部即將搬到緊鄰赫爾辛基中央火車站的更大的場地。但另一方面,這種混亂也是因為這家創業公司正急於在更強的競爭對手推出更好的產品之前搶佔市場,也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他們多麼渴望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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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一張海報上寫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據說是一位美國宇航局官員說的這個標語,當時肯尼迪總統為了在蘇聯之前完成登月計劃,開啟了太空競賽。

而Varjo目前的工作難度堪比發射登月火箭。它正試圖將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擴展到新的領域,在圖像質量上產生量子級的飛躍,遠超過Facebook的Oculus 頭顯、谷歌的手機Cardboard設備以及三星Gear VR等行業巨頭的頭顯所能提供的質量。

該公司的聯合創始人Uhro Konttori和設計總監Roope Rainisto都是40多歲,他們將一群行業精英聚集在一起,組建了一個卓越的技術團隊,他們大多曾在諾基亞和微軟共事過,又或是在英特爾、英偉達和Rovio有過多年工作經驗。所以這個團隊有著很強的技術實力,而且還能從這些行業巨頭曾經犯下的錯誤中吸取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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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rjo創始人Uhro Konttori

Konttori溫和而又堅定地說道:“我們熟知如何開發可以在全世界都能取得成功的硬件和操作系統,毫無疑問我們將再一次在這個領域有所成就。”

今年9月底,Varjo宣佈完成了一筆820萬美元(約合5456萬元人民幣)的A輪融資。如果Varjo可以在其資金用盡之前將產品推向市場,這個成功是毫無疑問的。它也要在數以百計的資金雄厚的公司不斷改進產品的同時,保持自己在圖像質量上的領先地位。

像人工智能一樣,虛擬現實長期以來被寄予了過高的期望,然而其產出卻讓人大失所望。還有人記得20多年前的世嘉VR設備和任天堂的Virtual Boy嗎?那可是虛擬現實在遊戲領域最初的探索。

幾年後,在林登實驗室開發的《Second Life》的3D世界中,虛擬現實短暫地進入了主流視野,然後直到Palmer Luckey於2010年推出了Oculus Rift,它才又被人們關注。三年前Facebook以 30億美元(約合人民幣198億元)收購了Oculus Rift。此後,產品的技術一直在不斷髮展,而市場的接受度卻不見顯著提升。

直到今天,VR也只是一個每年產值有72億美元(約合人民幣475億元)的行業。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大多數設備穿戴麻煩,提供的視覺體驗也不夠好,體驗者容易感到噁心。

01、超越市面產品分辨率70倍的VR頭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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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rjo頭盔的原型機仍然有輕微不便。但是,使用這一設備的過程中並不會感到噁心想吐。由於使用了兩塊而非一塊顯示屏,它帶來了截然不同的體驗,通過模仿人眼的工作方式,極大地提高了頭顯的視覺分辨率。

當人們看物體時,其實看到的是一個邊緣模糊的卡片大小的矩形。一般VR公司都忽略了這個原理,而是通過在單個顯示器上進行小幅改進來改進視場角。因此,目前市場上最好的頭顯——Oculus Rift(400美元,約合人民幣2643元)和HTC Vive(600美元,約合人民幣3965元)僅有120萬像素的分辨率,這並不足以清晰呈現小物體或細節。

相比之下,Varjo頭顯號稱可以以7000萬像素呈現更清晰的圖像。它是怎麼做到的呢?它也是利用了現有的技術,不過有所變動。它使用光學合成器結合了兩個顯示屏——一個來自Oculus Rift,分辨率相對較低;另一種是來自索尼的小巧但是分辨率高的HD顯示器,它被安裝在頭盔的頂部並通過鏡面投射到第一個顯示器上。此外,這款“20/20”頭顯(這個名稱十分貼切)利用了所謂的透視技術,支持增強現實和混合現實,把虛擬圖像疊加在自帶攝像機拍攝的真實世界中。

眼見為實,Varjo做了一個展示。不過筆者第一次戴上這個頭盔時,還是出現了一些小問題——嘗試多次也無法開機。“該死的Windows!只能重啟了,肯定可以的,”Konttori尷尬地說道。

然後,我就置身在一架飛機的駕駛艙裡了,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真實”,我能清晰地看到所有顯示屏、開關和按鈕,甚至是控制面板上最小的數字,這種改進對飛行模擬遊戲是非常重要的。翱翔於雲層,用戶可以得到雙顯示器帶來的極致體驗:面前的一切都如此清晰,而沒有位於焦點的兩側的分辨率則較低。你會真的覺得像在駕駛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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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 Varjo顯示屏 下圖 普通的顯示屏

在接下來的“體驗”中,我又置身於某人的客廳裡。這個場景也非常令人激動,我能夠看到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沙發上有一對抱枕,桌子上的書的標題是那麼清楚,就好像它就放在我面前一樣。這種感受就像是一個近視的人戴上了眼鏡:它用這些細節讓人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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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 Varjo顯示屏 下圖 普通的顯示屏

02、他們打造了HoloLens的前身

從小時候開始玩Shadowrun開始——那是一款1980年代後期的科幻角色扮演桌遊——Konttori一直在關注“交替”現實。在看過《黑客帝國》後,Konttori決定在赫爾辛基大學學習計算機科學,主修算法。另一位聯合創始Roope Rainisto則在赫爾辛基理工大學主修信息網絡。

二人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家小型軟件公司Absolutions,Konttori和Rainisto隨後在諾基亞成了朋友。在諾基亞,他們負責開發N900的用戶交互界面,這是一款高端開源智能手機,並在2009年底廣受好評。

Varjo的首席技術官兼聯合創始人克勞斯·梅拉卡里(Klaus Melakari)也在那個項目中擔任項目主管,負責開發各種手機程序的技術架構。最終,在諾基亞擔任多個項目經理和主管的Niko Eiden(Varjo的董事會成員,現任Almotive的首席運營官,負責開發自動駕駛汽車軟件)的加入,形成了這個四人的團隊。後來,他也曾為低端手機開發相機技術。

在諾基亞的工作經歷給了他們很多重要的經驗教訓。“我學會了如何主持軟件開發項目,那時我的團隊有大約100名工程師,以及如何讓團隊以目標為導向,”Konttori沉思道,“否則很容易就會走到不同方向上去”。

他還提出了一個觀點。“在諾基亞,我體會到你可以迫使員工進行創新,”他說。“我們當時有‘研討會’,目的是開發出80項專利,其中可能只有四個是有用的。”同時,Konttori也學會了如何開發硬件驅動的產品。

2011年,Linux宣佈不再支持Meego操作系統,諾基亞嘖決定停止所有Maemo項目,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動。這發生在N9智能手機開發的中期。接下來又發生了一系列鉅變,很快拖垮了諾基亞。

在Konttori記憶中,這是他職業生涯中最戲劇性的經歷。他回憶說:“人們都悲傷地哭泣著。但是我忙於完成N9的開發,甚至沒有時間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從那之後,一切都開始崩潰了。”

2013年,微軟以高達79億美元(約合人民幣522億元)的價格收購了諾基亞苦苦掙扎的設備和服務部門之後,四人的項目一度有了新的希望。Niko Eiden領導了Forward Lab項目,致力於開發面向未來的技術,專注於手機和相機的開發,以及虛擬現實;最終著力點落在了開發VR頭顯上,這一產品後來也演變成了HoloLens。

Konttori和Melakari也是該項目的成員,分別擔任產品經理和設計師,Rainisto則成了微軟的首席設計師。 “我在那裡學會了如何構建對用戶友好的、可以在全球範圍內使用的操作系統,”Rainisto說。

局面並未從此好轉。不到兩年後,微軟放棄了這一來自芬蘭的手機產業,大幅降低這筆收購的賬面價值(並在數月後以3.5億美元(約合人民幣23億元)將其出售)。到2016年春天,Konttori不得不做出選擇——要麼移居美國,要麼就要面臨失業。他們選擇了接受鉅額遣散費。

03、“專利被批准時,我在辦公室裡發瘋似得尖叫了起來”

在開始那一個 “美妙的夏天”之前,Konttori和他的夥伴們曾為芬蘭創業公司做了一段時間的諮詢工作,幫助他們將產品賣給大公司。總部位於赫爾辛基的軟件公司Umbra曾是他們的一個客戶,非常欣賞他們的工作,所以把他們介紹給了Lifeline Ventures,這是一家由Timo Ahopelto領導的風險投資公司,他曾經建立並在多家技術和醫療公司擔任董事會。

融資約六千萬,HoloLens團隊打造VR顯示技術,比HTC Vive還高70倍

“我們一直在有計劃地投資於AR / VR,”Ahopelto說。他認為,芬蘭可以在增強現實和虛擬現實發展中引領世界,正如它在遊戲產業中所佔據的優勢一樣。“我們的理念是投資於不同領域世界頂級人才。”他非常欣賞這四個人。“他們在一個車庫裡連續工作了一週製作出第一個原型機,”Ahopelto回憶道,“我希望他們是新的Supercell(芬蘭創業公司,開發了《皇室戰爭》《部落衝突》,在遊戲領域頗具名氣,被騰訊以86億美元收購)。”

除了微軟投資了9.3萬美元(約合人民幣62萬元)之外,Lifeline給這個創業公司投資了7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463萬元),助其成為Varjo。Varjo還從芬蘭億萬富翁Chaim“Poju”Zabludowicz擁有的投資公司Tamares Group那裡收到了11.7萬美元(約合人民幣77萬元)的投資。

大把資金在手,團隊重組,Konttori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開發可以與現有的VR頭顯相結合的透視技術。他和團隊花了大量時間研究人眼如何工作,然後在白板上隨筆記下他們的想法。

在秋天,他們終於有了靈感,不久之後,他們製作了一個工作模型,並在去年11月的赫爾辛基的科技公司和投資者的年度盛會Slush上,向一些人做了展示。“每個人都說,‘你們的東西很特別。大膽去嘗試吧!’”Konttori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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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儘可能快地找到了一家公司Moosedog,來保護他們在美國的專利權,並花費了一千歐元以快速跟蹤這一服務。幾個月後,他們獲得了與透視技術相關的幾項專利,這個過程非常快,因為通常都需要一到兩年時間。 Konttori說:“很難相信我們是第一次將現有技術用不同的方法結合在一起的人。專利被批准時,我在辦公室裡發瘋似得尖叫了起來。”

04、如何面對大公司的挑戰?

一切並沒有那麼順利。從六月中旬的“陰影”走出後,Varjo也面對著一些巨大的挑戰。在諾基亞和微軟,Konttori的團隊可能已經瞭解如何開發軟件和硬件。他們可能掌握了團隊建設的能力和如何強制進行創新。但是,他們從來不曾面對過創業的挑戰:比如,與供應商進行談判,發掘尚未成熟的市場,面對激烈的競爭和利用有限的資源等。

Varjo迫在眉睫的任務是將其頭顯推銷給數十家企業用戶——工業設計公司、航空公司、房地產公司和醫院,並得到他們的反饋。Varjo的營銷主管Jussi Mäkinen也曾在Rovio和Almotive任職,他說:“我進入諾基亞的時候,營銷部門完全不接觸產品。如果我們將技術開發、設計和營銷結合起來,相信Varjo將會取得更大的成功。”

Konttori準備從美國開始,向工業市場發展。他的目標市場有:工業設計公司,建築師,教育機構(比如培養飛行員)和娛樂業。他並沒有為20/20正式定價,但他認為應當是“幾千美元,但不超過1萬美元。”(每臺設備內的微型顯示器就要花費數百美元)而要推出消費者版本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到那時為止,會有數百名VR競爭對手在分辨率和應用廣度上趕超Varjo。在中國,已有200多家創業公司正在開發這項技術。如果Facebook、Google、微軟和三星加入競爭,那蘋果和亞馬遜還會甘於人後嗎?

Konttori則帶著一股企業家的氣魄說道:“我們的競爭對手並沒有認真對待產品質量,而只想要儘快將頭顯推向大眾市場。”

為了推動其頭顯的開發進程,Varjo在9月下旬發起了82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5420萬元)的A輪融資,這個數額略低於預期。位於斯德哥爾摩的EQT Ventures牽頭了這一輪的融資,種子階段的投資者LifelineVentures、Venture Reality Fund、PresenceCapital等其它公司也都有參與。到2017年底,還將募集額外的資金用於擴大營銷計劃,並將團隊擴大到40人。

可以說,自Supercell出現以後,Varjo成為了芬蘭另一家最激動人心的一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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