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蕾的畫、郝蕾袁泉的歌,文藝女神的高級美除了臉還有什麼

徐靜蕾 郝蕾 袁泉 陳丹青 火星試驗室 火星試驗室 2017-11-01

徐靜蕾的畫、郝蕾袁泉的歌,文藝女神的高級美除了臉還有什麼

文 張文政

編輯 卜昌炯

這兩天不停在微博晒水粉畫的徐靜蕾、素顏逛優衣庫被路人贊“超低調好氣質”的袁泉,以及在熱播電視劇《情滿四合院》以演技服人的郝蕾,是演藝圈公認的三大“文藝女青年”。不管刻薄的藝評者,還是熱愛八卦的普通人,面對她們時,都常常展現出難得的器度。她們在獨步熒屏或舞臺達成世俗功名的同時,又從精神意義上逃離了現實中那個紛擾的娛樂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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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靜蕾微博晒出的“每日水彩習作”

前段時間,網上流傳關於高級美和低級美的論斷,把范冰冰歸為低級中的高級、楊穎歸為低級中的中級、張馨予歸為低級中的低級,而所謂高級美,其中一條便是“通過眼神和氣質的共同加成歷練出來的”詩意的、有底蘊和靈魂的美。

照這個標準,徐靜蕾、郝蕾和袁泉都是高級美的典範。實際上,這是3個從來不把自己的美當回事兒的人,袁泉曾多次在公開場合稱從來不覺得自己漂亮——這恰恰又構成了她們高級美的一部分。

除了一張天賜的臉,她們的獨立、自信、才華和知性,某種程度上也在修飾著她們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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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很少有人知道,除了演戲,徐靜蕾在書畫、郝蕾和袁泉在唱歌上都有很深的造詣。

知名音樂博主耳帝曾給中國內地女演員唱功排名。他把袁泉和郝蕾列為第一檔“靈氣四溢型”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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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泉

“到了這個檔次已經是專業歌手也難以替代的水準了,並不是在技術上有多高級,而是其人格、靈氣與性情已大大地滲透進了歌聲中去,她們的性格、思想、品味與聲音息息相關,人格與作品高度統一,聲音與她們的演技共享著獨特的靈氣與生命力,在錄音室中她們是有格調與情感的真正的唱片歌手,拿到音樂市場上也獨具一格,已不是演而優則唱、玩票性質的跨界藝人了。”他說。

平日生活中,郝蕾是一個並不太在意個人形象的人,不化妝,衣品常常遭人詬病,也不注意保持身材。唯獨在兩件事上她格外講究,一是演戲,二是唱歌。

網上流傳著多首郝蕾演唱的歌曲,比如《氧氣》《你》《華彩樂章》《聲聲慢》《再回首》等。她的嗓音既嫵媚柔和,又堅毅冷清。

2011年郝蕾發佈首張專輯《關於TA的傷心事》,自己作詞、導演MV,譚維維、左小祖咒現身發佈會,郭富城和陳昇發來VCR祝賀,發佈會現場被佈置成“聯歡會”。她說:“上學的時候,我個性羞澀,上臺會很緊張。但班上的文藝活動,同學還有老師都會拉我上臺,這才有了今天的郝蕾,所以,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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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蕾

袁泉在演員界也是出了名的會唱歌。話劇《琥珀》巡演,有相當一部分劇迷為的是去聽結尾袁泉唱《那件瘋狂的小事叫愛情》。這首歌難度很高,高低音、真假音交錯跳躍,還夾雜有英文段落,當時的音樂總監、著名音樂製作人姚謙評價說:“安靜並不是她的全部,當需要表達的時候她總會有股力量而且是很狠的力量。”

袁泉和姚謙曾合作過專輯《孤獨的花朵》,口碑頗佳。很長時間,姚謙都在觀察這個瘦弱的女孩兒,“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很固執。比如她認定自己要成為表演藝術家,唱歌就只能是她表演的一種”。

相當於郝蕾、袁泉的唱歌天賦,老徐的文藝才華更多體現在書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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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靜蕾微博晒出的“每日水彩習作”

1974年4月16日,祖籍湖南的徐靜蕾出生在北京三里屯附近一個普通居民區,父母是工人。當時未恢復高考,父親徐子健覺得女兒若寫一手好字兒便工作不愁,於是徐靜蕾3歲就開始學顏體。1984年徐子健下海創業開辦霓虹燈廠,燈箱上的字就交給10歲的女兒徐靜蕾,當時北京賽特商場的招牌和中央電視臺後面梅地亞賓館的霓虹燈都有徐靜蕾的題字。

後來,徐靜蕾一心想學美術,考中戲舞美系和中央工藝美院沒考上,繼續上實用美術課,準備再考,期間被老師誤認是表演系學生,便嘗試改考表演系,最終考上北京電影學院。

這些年來,徐靜蕾嘗試過很多角色,演員、導演、雜誌主編、時尚設計師、裁縫……她在朋友圈顯擺布包、鏈子包、項鍊、手串等“作品”的照片,也在微博持續晒水粉畫作,一手雋逸的書法字體還被方正開發成整套的“方正靜蕾字體”。

接受《三聯生活週刊》採訪時,她迴應自己的“不務正業”時說:“那是給自己一種肆意的放任的感覺。做了總沒有壞處,過程就是收穫。努力盡到了,就告訴自己要隨遇而安,做得好,高興一會兒就行了,沒什麼了不起;做得不好,就學習一下阿Q同志的精神……希望自己無論做什麼,把盡力和活出真我放在前兩位。”

在媒體人關軍眼中,徐靜蕾是那種“有著未必很多但在這個圈子裡足夠顯得特別的才氣,也具備北京女孩特有的自信和淡然(正當青春的時候也不忌諱被稱為“老徐”),雖貌不驚人卻不著意粉飾,身上也缺乏那種充斥演藝界的慾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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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3個獨立、自由、懂得自己要什麼併為之不斷付出的女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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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3日,袁泉素顏逛三里屯優衣庫,被“不忍上前打擾”的路人用手機默默拍下

多年來,袁泉在娛樂圈一直不卑不亢,不炒作,沒緋聞,默默演戲,真真正正對得起演員這兩個字。郝蕾一直把將個人演技帶入教科書視為人生目標。徐靜蕾則把更多精力放在導演上。

徐靜蕾從小在被鼓勵做事情的氛圍中成長,“(爸爸)不會因為我是一女孩,就要少學東西,或者就學繡花去”。這使她呈現出自由自在的人格,“絕對不允許人家用一些偏見來影響和教育我。如果誰有,我立刻就會把它扼殺在搖籃裡”。

2009年徐靜蕾與陳丹青曾有過一段對話,兩人輪流扮演問者和答者。徐靜蕾自稱是總愛問些大問題的“小文青”,她問人和藝術創作的關係,問記憶、死亡和前世今生,問概念中的“祖國”,問生命裡何為“最理想的表達方式”。陳丹青回,“老文青總愛說些小問題”,問徐靜蕾昔日作品裡角色種種,細緻入微。

1996年趙寶剛執導的電視劇《一場風花雪月的事》,主演徐靜蕾飾女公安,陳丹青看過,一集不落。徐靜蕾戲校剛畢業,陳丹青以為那是她扮演過的最佳角色,“我喜歡你不懂事、不買賬的神色: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青澀”。

陳丹青再問:“你的模樣很倔——在表演中——但我見你兩三次,倔似乎緩和,或者消失了。我傾向相信:所有演員都被誤解了,他(她)的臉是那個角色,但絕對不是他(她)。我又傾向相信:所有演員被自己的臉決定了,很幸運,很倒黴。你以為如何?”

徐靜蕾答:“我是很倔的人,基本上誰的話也不想聽,誰管我就恨誰。您看得沒錯。另外很多人看我演的片子覺得我是一個乖得要命的人——早期一些片子吧,那才真是誤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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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某些事情有自己堅持的“倔”和人格上的自由感,在郝蕾身上也常能看到。2003年郝蕾接到導演婁燁發來的劇本,裡面的女主角餘虹有段時人看來尺度頗大的戲份。郝蕾讀完,一度推脫,不是怕別人的目光,但怕失去彼時同男友鄧超的愛情。

多年後婁燁在紀錄片談及郝蕾,說:“為什麼選擇郝蕾,因為她是400多演員裡惟一拒絕這個角色的,並且她拒絕的理由是會失去愛情。這是餘虹能說出來的話,所以我一定要讓她演。”

2007年李安執導的《色·戒》公映當年,郝蕾去金馬獎頒獎,被記者同湯唯比較,請她評價自己舍與得的不平衡,她以“每一個人都付出努力和辛苦在做一件事情”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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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蕾

後來湯唯和郝蕾參演《黃金時代》,分飾蕭紅、丁玲,兩個文藝女神再度相遇。郝蕾的文藝氣褪去,敏感之外兼具力量,生動的演繹中透著尖銳。導演許鞍華和編劇李檣覺得郝蕾像丁玲,籌備期首先邀請她簽訂合同,郝蕾總結自己和丁玲的相似,“長得肯定特別不像,時代也不一樣,什麼都不一樣……我看完了書覺得有某一些地方,比如對人生的選擇是非常像的,那種獨立精神是非常之相像的。”

袁泉的魅力在於她的專注,在於她在平日生活中並不發光,而把發光的機會賦予了飾演的每一個角色。

“因為我不是為別人去演的,很大程度上是為我自己,所以沒有‘付出’這兩個字,是我一直在從角色身上‘得到’。對我來說,每個角色都像是一個精神夥伴,因為戲劇是我逃避和麵對我的人生的一個出口。”袁泉在一次採訪中說。

11歲時,袁泉作為湖北省京劇院代培學員進入戲校學習,“那會兒特別瘦,腿又特別長,還沒開始發育,瘦條條,為了方便練功,都剪了蘿蔔頭”。當時袁泉被起外號叫小火柴、小骷髏,不化妝的她毫不出眾,扮上妝像唱京劇的外國人。她不自信,自閉,平日老實且較真,舉報同學作業作弊卻被集體冷落,在很多地方找不到支點。她“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專業上”,認真交每份作業,在學習中收穫快樂。

兩年後,袁泉第一次讀《簡·愛》,並不以為那是愛情小說,而是在講簡·愛不快的童年。和簡·愛相似的是她默默的叛逆,不順從亦不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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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泉飾演的簡·愛

接到這個角色,她說:“這個角色也是我極度認同的,包括她說話的方式、對待事情的態度,我也許達不到,但她是我特別希望自己成為的一個樣子。所以2009年第一輪排演時,我是仰視、膜拜她的,把她當成一個精神嚮導。”

演出後,她扮演的簡·愛被網友評價“即使一片黑暗中,也能認出那是袁泉”。

作為中戲96級明星班裡的“七朵金花”之一,她和章子怡、梅婷、秦海璐、曾黎等人曾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但這些年來,她在名氣上落下了很多。

曾有記者問她:起點這麼高,有沒有膨脹過?

袁泉回答:“我一輩子都不會膨脹。別人誇了,還會去想自己有哪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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