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失蹤10年後突然歸來,可他身上怪異腥臭卻讓我發覺不對

薛媛 陶瓷 故事 深夜奇譚 2017-06-17

丈夫失蹤10年後突然歸來,可他身上怪異腥臭卻讓我發覺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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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提寺內一夜之間多出一座無名塔,塔高九丈,磚石砌成。磚簷八稜四閣,設乾坤門。基座繁複,上面或雕力士寶器,或刻塔、城、樓閣。塔建得華麗聖偉,卻並無有門通往塔內。

寺內有人問起,邱遠便說是京城百姓向善之心感動佛祖,降下寶塔護佑一方。

可有小沙彌半夜夢遊至塔前,被塔裡鬼哭狼嚎的慘叫聲驚醒,嚇得屁滾尿流。跑去後院找書生邱遠,哆哆嗦嗦說了半天,邱遠才聽明白。待安撫好小沙彌,邱遠掩上門,去找龍骨了。

龍骨正站在窗前看著無名塔方向,目光裡滿是憐憫。見邱遠進來,道:“你也聽見他叫喚了?”

邱遠搖頭:“我向來睡得安穩,不曾聽見。是有沙彌跑到我處,說塔裡有妖怪。”

龍骨掃了眼天上圓月:“今天是十五,怕是又想起當年身死之時的情形了。”

邱遠忍不住問:“塔裡關著的到底是何妖怪?這塔又是何來歷?你別再拿什麼天降寶塔糊弄人,我替你遮掩過去是真,可你不能也拿這種說辭哄騙我。”

龍骨笑了笑,示意邱遠走到窗前。看著不遠處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寶塔,龍骨道:“原本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是有些慘烈瘮人罷了。你既想知道,我慢慢說給你聽便是。”

無名塔其實有名字,且名字端莊秀氣,叫“白瓷”。

塔裡關著的也不是什麼妖怪,而是一位由人入魔的將軍,名叫雷起。

雷起生於晏州,自幼家教甚嚴。父母雙親為得權貴勢利,教給他的全是些爾虞我詐的骯髒手段。待雷起長大成人,他們又逼著他迎娶表姐薛媛。

薛家雖然財可通天,可那薛媛長相醜陋,脾性惡劣,向來瞧不上雷起。聽說雷家前來提親,那刁蠻大小姐直接派僕從將聘禮盡數扔到門外大街,又傳出話去:“男女親事向來講究門當戶對,若想薛雷聯姻,除非雷起身居當朝將軍之位!”

一番話添油加醋傳到雷起耳朵裡,雷起默不作聲,第二日便收拾行囊,隻身一人直奔軍營而去。

自此,再無人聽到過雷家少爺的消息。

三年後,軍營中一員小將單槍匹馬入敵軍,回來時周身上下鮮血如注,一隻手裡緊緊提著敵將首級。朝廷論功行賞,小將受封,上報姓名,正是晏州雷起。

經此一戰,他聲名鵲起,直壓國內所有才俊。皇帝於京都賜宅,官商大戶無一不想把女兒抬進雷府,雷起卻一一婉拒,且頭一次違背父母命令,回到晏州,將表姐薛媛迎娶進門。

旁人皆羨慕這薛家小姐的福氣,唯獨薛家眾人恨得咬牙切齒。原因無他,當日雷府張燈結綵,三道朱漆門大開,迎進去了三頂轎子。

打正門進來的,是雷起自外頭接回來的孤女,名字都是雷起給的,叫“白瓷”,身上冷香似有似無,讓人稱奇。左邊門進來的是相國之女唐婉儀,而最末的右邊門抬進來的,正是當日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薛家小姐薛媛。

雷起一天之內迎娶的三名女子,顯貴的成了當家主婦,僕從環繞,享受榮光;富庶的猶如下堂,滿府上下,當她笑柄。唯獨白瓷,仍舊如往日一般隨侍在雷起身側,不論白天黑夜,府內府外。見過他倆的人都說,郎才女貌也不過如此。

一晃幾年過去,雷起不出所料,成為護國大將軍。皇帝待他親如兄弟,特赦隨時進宮,朝堂之上也毋庸跪拜行禮。

外面榮華,內裡富貴。雷府雖無加丁添嗣,可金錢財寶堆積如山。唐婉儀處事得體,將軍府內諸事打理得妥妥當當,從上到下對她愈加信服。

唯獨薛媛,讓人頭疼。

自進府之日起,薛媛三天兩頭惹出麻煩。不是把房子點了,就是把丫鬟打傷,更有甚者,公然吩咐僕從去城內最有名的南樟館,請頭牌塘棲公子過府一敘。

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實在難辦。唐婉儀顧及將軍府名譽,獨自一人到了薛媛住處,好言相勸、惡語恐嚇,用盡手段,薛媛仍似銅皮鐵豆,油鹽不進。

唐婉儀只得將此事告知雷起,雷起當時正隨白瓷學習穴道鍼灸之術,聞言頭也不抬:“該攔就攔,該罰就罰。你是當家主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尚需要我來教你?”

當著白瓷的面,雷起一分情面也未留給唐婉儀。白瓷抬起頭看了一眼雷起,沒有說話。

唐婉儀退出書房,頭也不回地往薛媛院子去了。

第二日,雷府內撤紅掛白,三夫人薛媛醉酒打翻燈盞,房毀人亡。

雷府之內只餘兩位夫人,一個管理府中事務,一個伺候雷起周身瑣事,再未起過任何波瀾。

不久後,有人在城外亂葬崗見到女鬼掘屍,接二連三有人告狀,說是自家親人屍首被盜,無一不是新死之人。層層追查,慢慢尋訪,最終各路線索齊齊指向雷氏白瓷。

這下有些難辦了。雷起如今風頭正盛,誰也不敢輕易招惹與他,可案卷越堆越高,也不是個辦法。無奈之下,京畿衙門一道摺子遞到皇帝手裡,陳明此事。

皇帝最恨此等妖魔鬼怪作亂之事,立即下召,宣雷起進宮面聖。

傳旨太監一連去了三個,雷起不為所動。他早就聽說女鬼之事,自然明白,他前腳進宮,京畿衙門立刻便會過府捉走白瓷,若是證據確鑿,怕是等不到他救,白瓷人頭便已落地。

一直到皇帝隨身近侍蔡公公入府,言語中透露:“陛下已然震怒,若雷將軍再不遵旨入宮,怕是雷府上下要遭大禍。將軍功高,民間皆傳您是護國神將,陛下對您早有忌憚之心,此事可大可小,您可千萬不能讓陛下抓住把柄,藉機……”

餘下的話不用多說,雷起長嘆一聲,點點頭道:“罷了,罷了!”

蔡公公只當他同意入宮,誰想雷起轉身自書房內托出將印,交付到蔡公公手上:“既如此,雷起自請卸甲,歸田養老,煩請公公代我向陛下說一聲。”

說罷不管蔡公公滿臉驚愕,便要關門辭客。一旁不言不語的白瓷卻突然走到他跟前,低垂著頭道:“這些日子你學得差不多了,只餘一處穴位,我現在教你。”

雷起示意蔡公公自行離去,迴轉身要看白瓷,卻只覺頭腦一陣暈眩,萎頓倒地。

白瓷將雷起扶到床上,為他脫下外穿的衣袍,讓他側身向外歇息。

忙完這些,才施施然走到蔡公公面前道:“銀針在他後腦髮際正中直上二寸半,枕外隆凸的上緣凹陷處。三日之內莫要忘了拔出來。”言罷想了想又囑咐道,“若是你記不住,便找個精通穴位的,告訴他在腦戶穴上。”說完也不回頭,直直出門往衙門去了。

第二日,皇帝親自下令,將妖女白瓷腰斬於街口,以告慰被她騷擾的亡魂。

第三日,蔡公公帶著御醫來,將雷起腦戶穴中的銀針拔了出來。

雷起睜開眼,目視頭頂帳幔,良久開口道:“白瓷死了?”

蔡公公點點頭,屏退御醫侍女,從懷裡掏出將印,雙手捧到雷起面前:“將印在此,陛下並不知將軍欲要歸田之事,還請以後不要再提了。”

雷起看也不看那將印,轉身向裡,聲音冷冽:“雷起既然交出去,就絕不會收回。公公請回,不送。”

蔡公公張口想再勸勸,雷起一腳飛出,將他踹了出去。

夜至,唐婉儀端著食盤到書房,在屋外聽到陣陣嗚咽之聲。她站到半夜,雷起也未發覺,這在往常是絕不可能的事,想是心中悲慟難抑,再無暇顧及其他了。唐婉儀聽得心裡難過,放下食盤轉身而去。

過了兩日,雷起書房門依舊緊閉。

唐婉儀心中覺得不安,鼓足勇氣上前敲敲門,無人應。她只當雷起暈在了裡頭,遣僕從撞開門,卻發現裡頭已沒了人影,衣架上的錦袍落在地上,唐婉儀慢慢走過去拾起來,抱在懷中,沒有言語。

雷起走了。

繼少年離家從軍之後,雷起再一次消失不見。

唐婉儀守著偌大的將軍府,一年又一年地苦等,她以為雷起會像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再次歸來。可等了十年,等來的卻是一輛囚車,和一個聲明狼藉尤甚於身上惡臭的殺人魔頭。

囚車中的人髮絲覆面,身上黑黢黢的衣衫泛著光亮。周邊百姓的目光不再狂熱敬仰,而是畏懼憎惡。皇榜上寫得清楚,雷起誘拐虐殺幼兒過千,拆童骨,造血池,人皮被他洗淨保存,足有一拃多厚。

唐婉儀不肯相信,推開人群撲到囚車近處,大聲呼喚道:“將軍!”

雷起動了動,目光透過層層髮絲射向唐婉儀,似是辨認良久,才張口道:“你來作甚?”聲音粗啞難聽,似鬼似魔。

唐婉儀卻不知該說什麼,雙眼含著淚,被押車的軍士推到一旁。她立在遠處看囚車遠去,擦乾眼淚直向相府,想求父親救雷起一命。

然而到了相府,管家唐祿已經候在門口,見到自家小姐,目光閃爍,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小姐,您還是回去吧,老爺,老爺不會見你的。”

唐婉儀念頭一轉,沉聲道:“爹是要明哲保身?好,那勞煩唐管家進去告訴相爺一聲,出嫁隨夫,若我家相公斷頭身死,妾身定然隨赴黃泉!”說罷跪在大門外磕了幾個響頭,揚聲道,“不孝女在此叩別父母雙親,生養之恩來生再報!”

唐祿趕緊伸手攙扶,唐婉儀已利落起身,上了馬車往皇宮奔去。

進了後宮,柔妃唐婉如早早就得到通傳,屏退左右正站在門口等她。

唐婉儀看見自小疼愛自己的姐姐,幾步衝到跟前撲進她懷中:“姐姐!求你救救雷起!”

柔妃擁著她進了殿中,嘆了口氣道:“婉儀,你可知雷起犯下多少殺孽?”

唐婉儀抹抹眼淚答道:“當年在戰場上殺敵過萬,怎的沒人來追究他的殺孽?”

柔妃知道妹妹進了死衚衕,只能慢聲細語開解她:“殺敵是為保家護國,可他現在手中的人命,個個都是垂髫小兒!”

唐婉儀狠命搖頭:“那定是旁人陷害他,雷起他心善,絕不會做出這等事!”

柔妃斟了杯茶遞到妹妹手裡:“你可曾見過他?”

唐婉儀點點頭,想起囚車中雷起的模樣,悲從中來,再次落淚。

柔妃又道:“你可記得,雷起離開時可曾帶衣物?”

唐婉儀想了想:“外袍皆掛在衣架之上,箱櫃之中的衣服動都未動,怕是隻著了寢衣……平日裡他不是這樣的,想必是白瓷身死,對他打擊太大的緣故。”

柔妃不去理她話中的維護之意,只意味深長地道:“那你再見著他的時候,不妨好好看看,他身上穿的衣裳。”

唐婉儀一愣,捉著柔妃袖子執意要問個明白。

柔妃拗不過她,只得據實相告:“我聽陛下說,雷將軍身上穿的,原本是件白色的衣裳。可後來殺人時血濺上衣裳,殺得多了,渾身上下白布轉赤,赤布又變作烏黑……”

唐婉儀眼睛瞪得老大:“絕不可能!那得殺多少人,才能……將軍他,他……”唐婉儀說不下去了,她猛地記起,今日囚車之內,雷起身上穿的正是一件寢衣。旁人的寢衣大都肥大寬敞,唯獨他的,緊袖齊腰,無一寸多餘布料。

然她猶在小聲辯解:“十年了,想必是他自己找人定做了件黑色寢衣……”

柔妃目光憐憫,抱住自己的親妹子:“婉儀,捉他回來的官兵說,雷起躲在深山之內,除了劫掠誘騙孩童,絕不出山。你若還是不信,我去求陛下,讓你倆再見一面吧,只是你千萬別做出什麼傻事啊!”

唐婉儀點了點頭。

也不知柔妃用的什麼法子,唐婉儀終於進到了死牢,見到了雷起。

唐婉儀看著他變作這般模樣,心中不知是何感受。她試圖與雷起說幾句話,問他究竟為何落到這步田地,可是遭奸人陷害?還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可無論她如何哭訴,哀求,哪怕是聲嘶力竭地謾罵,雷起依舊蹲坐在牢房一角,頭顱低垂,睡著一般。

最後,任她哭得嗓音嘶啞,雷起還是不為所動。

唐婉儀漸漸止了哭聲,看著他輕聲道:“你可還有什麼後事要交代的?”

雷起這才動了動,低聲道:“對不住。”

唐婉儀背過身,眼淚滑到腮邊,她閉上眼搖了搖頭。

雷起又道:“待我死了,麻煩你將我和白瓷葬在一起。我殺了這許多人,卻還是沒能讓她活過來,現在想想,定是那惡道坑我。總歸是我無能。罷了,待下到地府再去求她原諒罷!”頓了頓又道,“我知道當年是你替白瓷收屍下葬的,謝謝你。”

牢房裡沒有光,可四周沒有旁人,隔著又這麼近,唐婉儀鼻間全是腥臭味。他究竟殺了多少人,囚車中呆了月餘,身上鮮血的味道仍未散盡。而這一切,只是為了那個既無來歷亦無背景的女人。

唐婉儀呆了一會兒,慢慢地笑了:“好。”

說完,離開了牢房。

第二日,雷起在街口行千刀萬剮之刑。第一天,割肉離骨;第二天,肌肉已盡;第三天,利刃臬首,巨斧剉屍。自始至終,他未曾叫喊求饒,只死前輕輕呻吟了兩聲,口中喃喃自語,旁人也不知他說了什麼。

三天刑畢,京城百姓拍手稱快,將雷起血肉分而食之,盡皆忘了這大惡之人曾是這大好河山的守護者,如今變作地上骨屑,與泥土混在一起,難以區分了。

待百姓散去,唐婉儀披著猩紅大氅,從拐角緩緩走到行刑處,拿出成親那日大紅的蓋頭鋪在地上,將那些骨屑碎骨並著泥土一點點捧起,放在蓋頭上。

身後自小便跟著她的丫鬟秋月問道:“小姐,姑爺……安葬在哪裡合適?”

唐婉儀看著遠處的西山,那裡有個無名墓碑,裡頭安葬著白瓷。

她回頭看向懷裡,笑了笑:“哪裡也不去,跟我回家吧!”

秋月欲言又止,最終低下頭,與唐婉儀一起兜兜轉轉,到了一處偏僻簡陋的小院。將軍府被抄,相府不願回,唐婉儀身上又無多少銀兩,這小院還是秋月給她置辦的。

晚些時候,秋月陪唐婉儀說了會兒話,看她情緒尚好,便回自己屋子睡下。

今時不同往日,她這些年雖說存了些銀兩,緊緊巴巴還能過些日子,可小姐錦衣玉食慣了,如何吃得了這苦?

秋月心疼自家小姐,出府之後便託了不錯的姐妹重新找活兒,聽說吏部方大人家裡正缺個漿洗補衣的丫鬟,她想明天一早前去問問。

秋月走後,唐婉儀取出蓋頭,擁在懷裡,笑得甚是開懷。

她環視房內,最後目光定在床頭瓷枕之上。那瓷枕原本是白瓷之物,高有四寸,上面清白無物,只題了一行詩:“峰前明月照藤床,窗內清風生石枕。”她記得當初囑咐秋月,將白瓷所有物品盡數下葬,不知怎的又出現在此處,或許是秋月弄錯了吧。

唐婉儀斂了笑,拿過瓷枕輕聲道:“我死也不會讓你倆同穴同槨,你也莫要怪我,要怪……”她將目光轉向懷中蓋頭,“要怪,就怪這個男人吧!”說罷,將瓷枕放到床下,將蓋頭放在床頭,又拿了兩件衣裳疊了疊充當枕頭,睡下了。

當夜,唐婉儀噩夢連連。先是夢到雷起戰場殺敵,又夢到他復活成魔,殺戮從秋月開始,慢慢蔓延至京都,舉國上下陷入恐慌與悲泣。而她,一步步緊跟雷起,親眼看著人間血流成河,卻無力阻止……

唐婉儀驚醒的時候,秋月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見她醒來急忙問:“小姐,魘著了?”

唐婉儀估摸下時間,還有三四個時辰才能天明,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平復下心情,才點了點頭,對秋月道:“我沒事了,你去歇著吧。”

秋月想了想,坐到凳子上對唐婉儀道:“小姐,事已至此,不要多想了。您先睡,秋月在這兒守著。”

唐婉儀閉上眼睛,卻再也睡不著。半晌,她問秋月:“秋月,白瓷的枕頭你可是忘記放進墓坑了?”

秋月想了想:“是上面題詩的瓷枕?那是白瓷的近身之物,秋月怎麼會忘記?小姐怎的突然想起那瓷枕了?”

唐婉儀從床底下把瓷枕拿出來給秋月看。

秋月左右端詳翻看:“咦?這瓷枕怎的在小姐這裡?”

唐婉儀道:“我也不知。”想起方才的噩夢,她囑咐秋月道,“秋月,將瓷枕隨便拿出去處理了吧,別放在我這兒礙眼。”

秋月點點頭應了一聲,將瓷枕帶出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唐婉儀再次睡著,一夜無夢。

翌日,唐婉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頭腦都有些昏沉。她洗漱妥當,喚了幾聲秋月,無人應答。她這才想起曾聽秋月言說今日要去做工。

她腹中飢餓,在房內尋覓不到吃食,想必是秋月匆忙離開,連給她準備餐點也來不及了。她找了找箱櫃,摸出幾兩銀子,慢步走到宅門前,卸下門栓,開門出去。

走到街上,迎面遇到個行色匆匆的女子,與秋月一般年紀,看衣衫也是丫鬟打扮。看見唐婉儀從院裡出來,女子上前向她行禮道:“姑娘想必是,婉儀小姐吧?”

這人既不稱呼她唐小姐,也不叫她雷夫人,想必對她的事有些瞭解。唐婉儀點頭道:“這位姑娘是?”

那女子臉色焦急:“我叫蘭香,秋月今日說要與我一起去方大人府上做工,可眼看這時辰了,我還沒見著她的人影,怕她有事耽擱,特來催她一聲。”

唐婉儀皺眉道:“秋月,她並不在家中……”話未說完,唐婉儀突然意識到不對。若是秋月已經出門,那宅院大門的門栓為何是從裡面掛上的?難道是秋月睡過了頭還未起床?

唐婉儀叫上蘭香回了宅院,來到秋月住的小屋外。唐婉儀推了推門,果然,門是反鎖的。

唐婉儀在外頭喊了幾聲,裡面沒有動靜。蘭香鼻子尖,喃喃自語道:“我怎麼聞著有股子血腥味兒……”(原題:《招提誌異之血將軍》,作者:莫問莫聞。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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