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策士道:“軍師,九人刺殺小隊乃是江湖上會使用異術的九人,傳聞那九人個個身懷絕技異術高超。不過他們向來行蹤不定,也不知為誰所用。之前有傳言說他們屠殺了驅趕人糜省的妻兒和一個村子,還傳聞驅趕人被他們取了性命,這驅趕人是如何出現在夕城的便不得而知了。”
“我現在不想聽他是死是活,我現在要知道怎麼才會除掉這個殺人如麻的屠夫。”
眾將第一次見銘允北澤發怒。
堂下鴉雀無聲,現在也確實想不到任何能夠一隻驅趕人的辦法,而那九人刺殺小隊乃僅有桀末四世納蘭胤禮才知曉的御用刺客,自然軍師銘允北澤不知道了。
“報!”
就在這時士兵進殿前來稟報道。
銘允北澤道:“什麼事?”
“雲隋志雲大人八百里加急!”
“丞相的信,這是鬧的又是哪一齣。念!”
“是”士兵道:“軍師,前些日收拾小女雲可靜遺物時候撿到一封信。信中提及到有關抑制住奴屍之術的方法,吾非江湖之人,甚是不解。實則不想驚擾您,豈料信中提及到軍師您。吾左思右想,興許對您治理噬州頗有幫助,便快馬加鞭讓人送來。丞相雲隋志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將信都呈上來!”
那雲可靜親筆寫的信此時已經有些陳舊,不過還瞧得出來些的東西。那信上僅僅寫了十個字:赤目之瞳天克奴屍之術。
上下翻閱,並無再多字眼。
“赤目之瞳天克奴屍之術。可有人解得出來?”銘允北澤道。
“軍師,赤目乃西域大陸上一遊散部落。其常年與北進阻隔,江湖傳聞其族世代矇眼為生,摘下遮布眼睛能淨徹人心。不過多年來並沒有幾人見過。”策士道。
“其他人可還有知曉的?”
“軍師,如策士所說。若要對付驅趕人勢必要抓住一個赤目人,而且這個赤目人要與驅趕人對視這樣才能駕馭住驅趕人。本將認為此法始終不通。如何抓得赤目人,又如何將這赤目人與驅趕人對視。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軍師,如今本策以為是先找到在北進大陸上的赤目人。之後如何對付驅趕人那是下一步的事,如果我們連赤目人都沒有找到,又談何對付驅趕人呢?”
銘允北澤道:“那這尋找赤目人誰願前往?”
策士鳴冀上前道:“軍師,本策原途徑過幻國,知曉幻國沿海處常有漁夫提及過從西域大陸漂流而來的赤目人,興許去趟幻國會有收穫。此時便交於本策好了!”
銘允北澤道:“好,那此時便交給鳴冀了。無比要快,否則又不是知道那個屠夫又要幹出什麼事來!”
“鳴冀遵命!”
……
等了一月有餘,夕城似乎仍舊是風平浪靜,糜省等的九人刺殺小隊不僅沒有來。就連銘允北澤都沒有派遣前來。糜省一個孤零零在夕城真是寂寞難耐。
已經發臭了士兵屍體,滿城烏鴉食肉怪鳥到處滿飛相互啄食。這一副場景別說是歷經沙場的士兵沒有見過,就連幾十年來途徑百餘戰場的鳴冀都未曾見過。
此次前來鳴冀定不會再於糜省見面,他也深知糜省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糜省能有今天其實也是拜他所賜。
已是死城的夕城連日大雨之後惡臭已經全無。這日,糜省聽見這夕城裡有小女孩的哭聲,很遠但是他可以很清楚的聽得見。那聲音像極了小嬋,又像極無數個可憐的孩子。
他尋聲而去。
聲音越來越大,一個殘破不堪的小屋,雜草叢生四處。
裡面又一個小女孩正坐在用泥砌成的鍋燥上嚎嚎大哭。
“莫非上蒼見我天生孤寂,派來與我作伴?”糜省想。
小女孩雙眼被厚厚紗布纏裹,不知道是瞎了,還是被誰蒙上,哭聲很大,看上去甚是可憐。
迷糜省走過去蹲下來道:“不要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我帶你去找你父親母親!”
小女孩似乎放低了哭聲,從嚎啕大哭變成了嚶嚶啼哭,糜省慢慢將纏在小女孩雙眼前的紗布揭開。
忽然,兩道金光從小女孩雙眼射出,糜省被這出乎意料的金光刺得雙眼發疼。他叫嚷著緊捂著雙眼掙扎著遍地打滾,隨後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
滴答滴答的低落水聲,眼前一片漆黑,感覺像地處在密室之中。雙手似乎被鐵鏈束縛了,動彈不得。眼睛還是很痛,但是似乎對於曾經的發生一切宛若一場夢。
“我是誰?”
他從夢中驚醒!
眼睛打量著身處的地方,黑漆漆的一個密室,頭頂之上灑下一縷白光。仔細瞧瞧自己,被鐵鏈緊緊拷住,一身素白髒亂的衣裳。
此時有腳步聲走近。
“哎喲,醒了!”那人道。
“你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你就是那個聞名北進的奴屍高手驅趕人!”
“我叫驅趕人?”
“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過你被關在這裡已經十年了。”
“十年?為什麼我會被關在這裡?”
“這個誰知道?對了,你夫人前來看你了。”
“我夫人?誰是我夫人?”
“她叫李鳴馨,是盍城府尹李孝豐的千金。你不要每天醒來都這麼問好不好,我每天都快被你煩死了。”
這時一個女子提著一個籃子進了這密室,見到這人她沒有說話,只是將飯菜都拿出來隨後一勺一勺的喂他。
“你是我妻子?”他問。
“每天侵晨來你都要這麼問。是啊,我是你妻子我叫李鳴馨,你叫糜省。”
“還要問什麼嗎?”
“我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這得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了。”
……
餘音:
風雪橫掃著噬州大地,小客棧在暴風雪中看似搖搖欲墜。
一個商旅騎著馬馱著沉甸甸的物品來到小客棧。
下了馬他徑直走了進去,似乎很熟悉這裡一樣,拍打了幾下身上的積雪又打了一個冷顫。進門瞧客棧裡面沒人,便喊道:“大爺,先來壺煞風烈暖暖身。”
裡屋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好嘞,客官您先坐火旁暖暖深知,這就給你送過來。”。
不一小會兒,老者兩手端著一壺酒小心翼翼地走道到了商旅桌前,老者一看商旅一眼就認出來了。說道:“哎喲客官,是您哪!”
“是啊,最近啊往智州馱點東西。”商旅接過酒放在一旁的桌上,雙手搓著說道。
“哎呀,上次您還沒聽我把故事說完就走了真是可惜了!”老者有些抱怨。
客人端起燒酒倒了一碗,雙手捧著大碗一飲而盡,隨後邊倒酒邊說道:“這不是趕路嘛!要不今天,再給我說說?”
老者甚是喜悅,也在火旁坐下來,之後將驅趕人在北進大陸上發生的種種事一一地向客人道來……
“噢,原來如此曲折離奇啊!那最後這驅趕人到哪裡去了?”
“傳聞他被銘允北澤囚困於蒼穹峰下,現在估摸著已經有近十年了。”
客人略有所思的又喝了一碗熱騰的燒酒。
……
糜省的事蹟將終結於此,但是北進大陸的故事還遠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