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隻貓留下的線索,幫我抓到了殺人凶手

小說 通信 不完美媽媽 真實故事計劃 2019-06-18


小說:一隻貓留下的線索,幫我抓到了殺人凶手

大家好,我是臉叔,今天講故事的是老朋友劉星辰,一位有十五年工作經驗的老警察,他歷經派出所、重案隊、重大便衣偵查隊、特警隊等崗位,後來又做了三年緝毒工作。上期他寫的故事:陪酒女死亡前,曾接到四通神祕電話 反響還不錯,本來上週就該更新一期的,結果劉sir去外地抓販毒團伙了,昨晚才交稿。

今天這個案件很特殊,劉sir說:如果沒有經歷過這種案件,恐怕他永遠也不會了解到這一類群體,這個群體就像角落裡的陰影,陽光永遠都照射不到。

由於刑案涉及到機密和隱私,劉sir的故事都在事實基礎上做了改編。


小說:一隻貓留下的線索,幫我抓到了殺人凶手


夏天的巷子每天晚上都會有人出來,大人們坐在小板凳上,拿著扇子納涼聊天,從國家大事暢談到家長裡短,孩子們相互追逐嬉戲,直到夜幕籠罩大地,繁星掛滿天鬥,大家才會一點點散去,熱鬧的巷口開始恢復平靜。

巷子緊靠著一座山,沿著山腳一共有八棟居民樓,住的都是“坐地戶”,也就是一輩子都在這個地方居住的人,鄰里之間相互認識幾十年。

以前山前有一條河一座橋,現在河面鋪上石板變成了一個市場,河和橋也早已不復存在,可是老人們總喜歡把自己住的地方叫做橋西口,街道專門以這八棟居民樓建了一個社區,叫做橋西口社區。這個社區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個警情,沒想到卻出了一個大案子。

★★★

早上到單位不久就接到指揮中心的電話,說連山派出所轄區出了點狀況,讓我們派人去看看。到了現場我遠遠就看見派出所的巡警,周叔,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察。所裡的巡警車停在橋西口社區,周叔站在一閃一閃的警燈旁翹首以盼。他身邊還有兩個人,都穿著一套移動通信的工作服,地上不遠處放著一捆電纜。

“周叔,出什麼事了?”我打招呼問。

“這裡發現了一個東西,你過來看看,我覺得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周叔指著兩棟樓中間的通訊井說道。井口的周圍已經用隔離帶圍成了施工區,旁邊放著一捆電纜。我走到井邊俯身往下看,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裡面有什麼東西?我什麼也看不見。”我一邊看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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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準備下通訊井裝光纖



“警察同志,我們今天本來要下井裝光纖,結果感覺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我沒敢動,出來後發現手上有……”

這人說著伸出手,我看到他手掌上有一片片血塊似的暗紅色的東西。

“有沒有手電?”

我趴在井口邊往裡面看,可是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我聞到一股淡淡腐臭的味道。井口旁邊是三個連排的垃圾桶,我來的時候周圍一直有垃圾的酸腐味,所以沒注意到這股特殊的氣味,但是當俯下身子貼近井口的時候,這股腐臭的味道格外明顯。

周圍有看熱鬧居民,聽說警察找手電筒,有人回家拿了一個。我和周叔還有一個通訊工人,三個人趴在井口拿著手電往裡面照。手電很小,只能照亮一小部分,當我拿著手電從梯子晃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白色的東西掛在上面,好像一個毛毯子。

我又用手電照了照,井裡昏暗不清,手電光線很弱,看不清究竟是什麼。

“這個井多深?”我站起身準備下去把這個東西拿出來看看。

“也就三四米。”

我扶著梯子慢慢往井裡下,周哥在上面拿手電筒照,井口太小,我只下了半個身子就把手電光全擋住了。井裡彎不下腰,我只能把整個身子下到井裡,等我完全進入井裡的時候身子不禁抖了一下,外面是二十多度的溫度,可是井裡冰冷,估計只有一兩度,就像在冰箱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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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三下就從井裡爬出來,身子頓時緩和回來




我身子全進入井裡才摸到那個白色的東西,軟軟的好像是毛毯,我兩三下就從井裡爬出來,身子頓時緩和回來。

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隻死貓,我拎著的正好是它的背,這隻死貓是背朝外掛在梯子上的,所以從外面看上去像一個毛毯,摸上去毛茸茸的。

“就這玩意你們還害怕啊?”我把貓扔到地上說,心裡想又是一個小題大做的警情。

“這貓怎麼能死在井裡?”

周叔一邊說一邊用腳勾了下貓的身子,把貓翻了一個面。死貓拎上來扔在地上的時候和在井裡一樣,都是背朝外,等一反面把我們嚇了一跳,貓肚子中間有一道長長的豁口,而豁口裡面是空的,貓身子裡的內臟和肉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副皮囊扔在井裡,怪不得我拿著的時候感覺特別輕。

“這誰幹的?這麼過分?”

“哎呀,噁心死了。”

“現在這種虐待動物的你們警察不管麼?”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

虐待動物?一般虐待動物只是碾壓手腳之類,可這隻貓的肚子幾乎被割開成了兩片,裡面的內臟都被掏空,這可比虐待動物嚴重多了,而且這隻貓為什麼會被扔在通訊井裡?如果單純的虐待動物可以掩埋到其他地方,我看了眼旁邊的井蓋,水泥做的很敦實,搬井蓋會挺費力。

“你們這井蓋平時封死嗎?”我問通訊工人。

“這是通電井,平時是關著的,但是不封,誰都能打開。”

“那這個井蓋隨便來個人都能拉開唄。”

我低下身子用手指頭勾住氣孔拉了下井蓋,井蓋只是微微動了一下,我要想把它拉起來得用上全身力氣,小孩子可打不開,這也能排除周圍小孩將死貓扔進通訊井惡作劇的可能。

“行啦,就是個死貓唄,這邊也沒咱的事了,咱們撤吧。”周叔看見事情解決了,便提出要走。

如果單單在井裡發現一隻死貓的話,這確實沒什麼大不了,可是現在的情況實在特殊,做這事的人心裡肯定是極度變態。在這個安寧的社區裡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不繼續追查清楚,社區的老百姓恐怕沒法安心。

我轉到看熱鬧的人群前,問他們附近有沒有養貓的,或者認識這隻貓的,周叔看到我沒有要走的意思,也在一旁陪著我。不過這隻貓外表髒兮兮的,看樣子像是一隻野貓,我問了一圈沒人能提供出有價值的情報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兩個移動通訊的員工開車回來了,兩個人一人拿著一個頭燈,另一人拿著一個強光手電從車上下來,原來是回公司取裝備去了。我忽然想到,剛才我只是整個身子剛進入到通訊井裡就把死貓拎出來,這個井有三四米深,下面會不會還有死貓?

“你們把東西給我,我在下去看看。”

通訊員工聽我這麼說很高興,他們也怕下面還有東西,幫我把頭燈戴上,另一個人和周叔都在井口,他們用強光手電往井裡面照。強光手電不比一般的電筒,在大霧天氣裡還能照出近百米,手電一打開,四米深井一下子就能照到底,頓時把井裡變成一片亮白色。

這一照我們四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明晃晃地看見井底有一件白色的衣服,通訊的人把手電光調弱一些,我們才真正的看清,這哪是一件衣服啊,是一個人穿著白襯衣蜷縮在井底。

“我的媽啊!”

拿手電的員工嚇了一跳,手電掉在地上。我怕破壞現場,沒敢繼續下井,用頭燈仔細地照了照,確認井下除了這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便給大隊打電話彙報情況。

★★★

技術隊很快到了,不過這個井口太小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而且人在井裡面連腰都彎不下去,屍體根本沒法搬運,最後還是技術隊的喜子,自己用腳把屍體的胳膊勾上來,用手拽著一點點給拉上來的。

我們在給屍體往防腐袋裡裝的時候,周圍有膽子大的湊近看熱鬧,其中有人喊了句這不是老劉頭麼?一聽這話我急忙停下來,讓這人走到近前,掀開防腐袋的口,他只是瞅了一眼就斬釘截鐵地說,就是他,老劉頭,住在3號樓裡的,然後又指了指周圍的人,告訴我們這邊的老住戶都認識他。

井裡面溫度低,屍體並沒有出現大面積腐敗,老人的面部只是癟下去了一些,除了有些髒之外五官的特徵都挺明顯,我又讓另一個人來看,這個人也說是老劉頭。

死者住在附近,我們決定立刻開展工作,屍體由技術隊帶回去進行檢查,臨走前喜子告訴我,這個人死亡時間不長,不然即使是在井底,現在正值盛夏,屍體早該腐爛了。

這時候我們隊裡的人也都來了,我和黃哥開始對周圍認識死者的人進行詢問。周圍看熱鬧的居民只說,這是老劉頭,有一個兒子,現在自己獨身居住。

鄰居提供不出太多信息,我和黃哥又來到社區。社區主任告訴我們,也有要求對每戶獨居老人進行每週一探望,但時間上根本做不到,在記錄本上看到老劉頭最近的一次探望是上週一,距今九天。

社區主任很積極配合工作,主動要求帶著我們訪問住戶,他在這裡工作了八年,對於每一個住戶都如數家珍,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一共找了四戶人家,都是和死者比較相熟的坐地戶,最有價值的線索是有人說曾經在三天前,也就是週日那天看到老劉頭在樓下晒衣服。

經過走訪,我們得到了有關死者的大概信息,老劉頭是一個退休職工,平時和鄰里鄰居關係也不錯,沒聽到過有什麼仇人,經濟條件也一般,從圖財害命的角度上來說不太可能。他和兒子的關係也不錯,以前每週兒子都會回來,結婚後就少了一些,死者身體好,自己能做飯能幹活。

等我們問完這些住戶,已經下午四點多。隊裡那邊傳來消息,說已經聯繫上死者的兒子,他正在出差,現在往回趕得明天上午才能到,不過他在電話裡已經同意法醫進行解剖,屍檢結果出來後也許會對案件有點幫助。

目前沒有任何線索,能確定的只有死者的身份,而從他平凡普通的身份來看,很難想象出是什麼原因致使罪犯向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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