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閨蜜遇害凶手成謎,她留下的4年前日記裡卻顯現重要線索

小說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6-16
小說:閨蜜遇害凶手成謎,她留下的4年前日記裡卻顯現重要線索

吳警官走後,我剛想起身,就聽到武音澈喊了一聲我的名字,不知怎的,腳就邁不出去了,站在原地,等他開口。

“婷卉,你還好嗎?”

“本來沒什麼不好,現在卻有點不好了。”我強壓著喉嚨裡哽咽的聲音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真凶,證明你的清白。”他以為我是指被當作嫌疑人的事,信誓旦旦說著,我感到一絲的欣慰,又感到一絲薄涼。

“她這樣不明不白死去,當然要找出凶手……”我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著,轉身看了他一眼,迎著我的目光,他微低下頭去沉默了。

“除了地上她寫下的一點一橫,你們還找到其他的證據了嗎?”我問道。

“沒有,前一天晚上沒有打掃,所以現場腳印特別亂,她的身上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用的信息,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條絲巾,還有那未寫完的字。”

我嘆一口氣,點了點頭,看著他的眼睛,心裡的話脫口而出:“你還好嗎?”

他搖搖頭:“雖然曾經那樣恨她厭惡她,看到她死去,還是心裡很沉重,這麼說也許你會不高興,但是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也猶豫自己當初是不是愛過她。所以我來警局實習才三天,聽說她出事,而且你也牽涉其中,就求了隊長讓我跟來了。”

我點點頭,心底覺得敞亮了許多,他若說絲毫沒有難過,從來不曾愛過她,未免太過無情,更讓我心中鄙夷,他這樣說至少說明他眼裡的深情不是虛偽的。

“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去收拾點東西去上課了,我的手機號碼沒變,你能打通了。”

回到宿舍,看到一對中年夫婦正坐在我的床上掩面哭泣,我認出那是潘清美的父母,孟穎和蘇小祁在旁邊也跟著哭成淚人,我的眼淚也隨即奪眶而出。

“叔叔,阿姨,你們要想開一點。”我拍了拍潘叔叔的肩膀,看到他兩鬢的白髮,眼淚更加洶湧。

“是婷卉啊,謝謝你,好久沒見到你了,沒想到……”潘叔叔沒有說完,又慟哭起來,旁邊的潘媽媽也跟著哭得喘不過氣,險些暈倒。

“我後悔啊,我後悔啊,這麼多年,就跟著你東奔西跑地掙錢,我哪一天真管過我家美美啊,總以為有了錢就能給她最好的了,我後悔啊,我什麼也沒能給她啊,我的美美啊,你死得好慘啊,媽媽對不起你啊……”潘媽媽哭著撲倒在我的床上,眼睛半睜半閉,似乎意識已經模糊,最後的呼喚也彷彿失聲了,可惜,即便哭得肝腸寸斷聲嘶力竭,他們也再見不到自己唯一的女兒了。

如今我是他們最熟悉的人,是他們心中女兒最好的朋友,可是我除了安慰什麼也給不了,我不敢想象他們今後的生活是怎樣的,還有沒有每天在外打拼的動力,回到家中看到彼此臉上女兒的些許痕跡,會有什麼樣的心情?他們拿什麼慰藉後半生的孤零?

越想越覺得悲苦,我擦乾眼淚,拿出水壺,給每人倒了一杯水。知道他們是來收拾女兒的遺物的,便打開潘清美的儲物櫃,幫忙整理。

她每天都用的化妝品、她最喜歡的裙子、她從小帶到大的項鍊……我一件件歸置著,胸口也跟著一寸一寸沉下去,不知道她的父母拿起這些物品又是怎樣的痛不欲生。

我又爬上潘清美的床鋪,幫她把被子和床褥都疊整齊,卷在床尾,揭開床墊,下面竟然藏著一本日記,看紙張應該有些年頭了。

我把日記本遞給潘媽媽,希望能給她些許慰藉。

她接過本子,另一隻手顫抖著撫摸著封面上潘清美的名字,緊閉起眼睛無聲哭起來,把本子又推回到我身前。

“這本子還是當年你送給她的,我不敢看,婷卉你收著吧,阿姨不敢看,以後想看了,我再找你要……”她把頭靠在我的身上,胸腔的起伏我能清晰地感受到。

送走潘清美的父母,那本日記一直在我手裡沒有打開,我們三個人坐在床邊看著空蕩蕩的潘清美的床位沉默了很久,直到康菲菲推門進來。

“你們怎麼都沒上課去啊?”她詫異看著紅腫著眼睛的我們,又看了看搬空的床,恍然說道:“潘清美父母來啦?怪不得,哎,倒黴的老兩口,攤上這樣的女兒……”

“你說什麼呢,人家遇到這樣的慘事,你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還說這種話。”蘇小祈一改往日溫順,大概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別人家人家的,裝什麼純,我跟你們說,這都是命,是人生的劫,過不去就是過不去,同情?人都死了,同情還有什麼用。”康菲菲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出這樣的話我們都不吃驚。只是蘇小祈突然被噎了這麼一句,氣得走出了宿舍,孟穎也拿著洗臉的物品跟出門去。

我低頭打開了潘清美的日記,直接翻到最後面,發現日記竟然結束在四年前的夏天,她發現我和武音澈的祕密之前,後面就再也沒有內容了。

我往前翻,才發現原來日記裡講述的都是她和武音澈之間的瑣事,有文字有簡單的圖畫,還有兩人的大頭貼,字裡行間都充滿了愛意和甜蜜,但到後來字數越來越少,內容也越來越簡單,然後就歸於空白了。

我心裡一陣內疚,我深知潘清美對武音澈的愛遠遠大於我,她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地去愛他,不怕覆滅,不怕損身,只求轟轟烈烈,不負此生,只可惜……

“文婷卉,警察又找你了嗎?”康菲菲突然問道。

“嗯,也找你了嗎?”我邊說,邊把日記本放回了枕頭下面。

“對啊,問了問我們倆那點破事,還有綠絲巾的事。”

我點點頭,說道:“我也差不多,你說這事會跟張雅琪有關嗎?當時確實沒有翻出綠絲巾吧?”

“沒有,我在場,都脫得光溜溜的了,根本沒找到,就是潘清美無理取鬧。”她抿抿嘴,繼續說道:“而且,她的姓名裡也沒有一點一橫啊!”

她最後一句話沒說完,孟穎就推門進來了,我趕緊輕咳兩聲,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因為我們都知道孟穎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特別愛傳播是非,而且聽風就是雨,鬧出許多的笑話和是非。

說起來,當年也是孟穎察覺到了我和武音澈的關係非常,跟潘清美嚼了舌根,才引發了後面的故事。我沒有怪她,反而是潘清美對她懷恨在心,似乎是她導致了一切的發生,其實她不過是那根倒黴的導火線而已。但是潘清美后來確實小小地報復過她,趁著她晚上上廁所時,把門從外面鎖了起來,幸好蘇小祈被叫門聲吵醒才把她解救出來,回來時整張臉都嚇成青白色的了。

我們知道她這個毛病,有什麼事都儘量瞞著她,偏偏她還愛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們說什麼呢?什麼一點一橫?”

“沒什麼,說什麼字帶一點一橫呢。”我趕緊搪塞過去。

“那不多了去了,說這個幹嘛啊?是不是跟潘清美有關啊?”她睜大著眼睛望著我倆,像是發現了新星系一般。

我搖搖頭連說“不是”,但她已經嗅到了八卦的氣味,怎麼肯罷休。

康菲菲拗不過她的糾纏,不耐煩地說道:“是是是,潘清美死之前劃拉了一點一橫在地上,問什麼問,你也說不出凶手是誰來。”

“死前還能寫字啊……一點一橫……”她嘟囔著不知在想什麼。

“孟穎,你可千萬別往外亂說,警察都沒跟任何人說的。”我鄭重地囑咐著孟穎。

“嗯嗯,放心,我有分寸的,這種事不敢亂說,要坐局子的。”

看她的神情,似乎與往日不同,我才稍放下心來,準備去上課了。

下午的中國舞的課程過後,就是休息時間了,可是我們三個主演還得繼續訓練,給我們指導的是進行編舞的老舞蹈教師孟老師,她沒有路老師那樣嚴厲,但是對動作要求格外嚴格。

我還好,畢竟已經練了一個來月了,只有幾個動作還比較僵硬,總是做不出白玫瑰的柔美,總體上沒有太多有難度。可是康菲菲卻吃了不少苦頭,紅玫瑰的舞結合了芭蕾舞和中國傳統舞步,難度很大,而且有一點不到位的地方,都差強人意。康菲菲連幾個轉圈的動作都作不好,引來孟老師連連搖頭,自己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訓練結束後,我們一前一後去食堂,我在後面看她腳步很快,背影似乎都透著氣急敗壞。本想安慰她幾句,心想她這種脾氣,未必就會領會我的好意,說不定以為我在故意氣她,便自顧自在後面慢慢走著。

因為要保持體重,一般情況下我們都不吃晚飯,但今天下午的訓練量較大,我倆都點了一份清淡的素菜來墊墊肚子。

“文婷卉,我一定會跳好的,你不用偷著笑我。”康菲菲沒頭沒腦地突然說道,口氣裡還帶著火藥味。

“我沒笑你,你剛開始練,肯定要有個過程。”我裝作毫不在意地說道。

“說實話,現在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情練舞啊,潘清美練得是好,不也是落得這麼個下場。”

“你啊,嘴上還是積點德,多吃點菜吧。”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我感到一陣嫌惡。

康菲菲低垂下眼簾,不再說話,低頭吃了幾口西蘭花。

回到宿舍,發現盥洗室的警戒線已經被撤了,據說警察剛剛又來做了一次蒐證。保潔阿姨一臉嫌棄地拿著拖把從廁所走出了,嘴裡嘟囔著嚇死了,髒死了,門板上都是腳印,說再也不能晚上打掃了。我想就算撤了警戒線,大家估計也不敢用這裡的廁所了,保潔阿姨倒是多慮了。

晚上宿舍里人都出去了,我便一個人坐在床上看書,手機突然響了,還是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你好,哪位?”

“婷卉,是我,音澈。”聽到他的聲音,似乎有奇怪的一股熱流從耳朵裡傳進身體裡。

“嗯,案子怎麼樣了?今天她父母都來了,特別痛苦……”

“我也見到了……覺得特別愧疚……今天我們又開了一次會,還是斷定凶手就在寢室樓內,而且是瞭解潘清美起居習慣的人,因為問了幾個女生,都證實那天晚上廁所的隔間是開著的,排除了凶手藏在裡面作案的可能。”

“嗯。瞭解她的起居習慣,那我們宿舍的嫌疑還是最大的,不過我們附近這幾個宿舍都是同班,也都瞭解,如果一直聽著聲音等著機會下手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小聲說著。

“我們也想到了,所以還是不能確定。不過今天從潘清美父母那裡得到的遺物當中,發現了一封求愛的情書,是個叫佳楠的人,你認識嗎?”

“王佳楠?認識,是小我們一級的女生,住在202,她給潘清美寫情書?”我有些不敢相信,突然想起去年一件小事,繼續說道:“對了,去年確實聽我們宿舍孟穎說過,有個小我們一級的女生是同性戀,可能就是她,她也有嫌疑嗎?”

“不能排除,畢竟這封信也才寫了幾個月。”

聽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了日記的事,便說道:“今天,我還找到一本潘清美的日記,她的父母不敢看,讓我暫時保管,我看了看,都是四年前你們倆的事,明天你拿去看看吧。”

說著說著,聲音不知不覺變得沉重起來,武音澈也有些無措,簡單說了兩句便掛斷了。

我又拿出日記來看了看,越看心裡越亂,也沒有什麼跟案子有關係的線索。突然一隻手把日記抽走了,我心裡一驚,抬頭一看,是康菲菲。

“潘清美的日記?”她大吃一驚,趕緊翻到最後查看,“有沒有關於案子的事?”

“有的話不早給警察了,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快還給我!”

“人都死了,看看怎麼了。”她真的低頭一頁一頁讀了起來,我伸手去搶,可她的手攥得緊緊的,抽都抽不出來。

“你別動!”她突然叫了一聲,用手指一行一行地比劃,我也跟著湊了過去,卻沒看出貓膩。

“怎麼了?有什麼啊?”

“你看她寫的這個‘武’字,是不是跟我們寫的不一樣?”她指著其中一個“武”字給我看。我接過本子,看了看,才恍然大悟她說的意思。潘清美寫的每一個“武”字都不是一個短橫一個長橫,而是把短橫寫成一個大點,而且幾乎所有的這個字都是這樣寫的,我倆面面相覷,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那個姓武的嗎?應該不是他乾的吧。”康菲菲訕笑著說道。

“當然不會了,也沒有動機啊,也不可能做得到啊!”雖然明知她是開玩笑,卻還是忍不住為他開脫。

“哎,這個潘清美還真是深情啊,看那日記肉麻的,比瓊瑤阿姨都厲害,我看八成啊她是殉情的。”康菲菲不知是戲謔還是為找到這麼重要的線索興奮的,臉上一掃剛才訓練時的陰霾,這兩天難得看她露出點笑容。

我卻心裡更加沉重,這樣一來一個重要的證據就等於廢掉了,難不成真的是自殺嗎?看來要趕緊把日記本交給警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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