灃河 周漢文化的母親河  文/劉航 程靜

灃河 周漢文化的母親河  文/劉航 程靜

灃河 周漢文化的母親河  文/劉航 程靜

石婆廟

在灃河畔,大禹治水改堵為疏,開啟了興水利、惠民生的先河;周文王建立豐邑,周武王營建鎬京,開啟了古都西安建城史和建都史;周穆王遊見西王母,實現東西方商品文化的交流,成為絲路上的先行軍;漢武帝開鑿昆明池,為長安城營造水庫和離宮別苑;更有漢代石婆廟裡牛郎織女的忠貞愛情亙古留長……在灃河綿長的發展史上,上古先民的足跡俯拾皆是,而最為榮耀的歷史主角則是周漢王朝。他們悠遠的事蹟,在《詩經》和《漢賦》中顯得晶瑩玉透。

石婆廟感知忠貞愛情

牛郎織女織就“七夕”文化

牛郎織女“七夕”鵲橋相會,這段愛情傳說已然成為中國歌頌忠貞愛情的經典,而神話源頭就在長安區斗門。

據元駱天驤的《類編長安志》卷七《古蹟》中記載:漢昆明池,在長安縣西南三十里,豐邑鄉鸛鶴莊。昆明池今為陸地,有織女石,身長丈餘,土埋至膝,豎發,戟手怒目,土人屋而祭之,號為石婆神廟。更有詳細的史料顯示,漢代的昆明池在唐代得以擴展,至宋廢棄。北宋宋敏求的《長安志》道:“唐貞元十四年(公元798年)置石父廟。”由此推算,這兩尊石刻像距今已2100多年了,應是我國最早祭祀牛郎織女的廟宇。

兩座廟歷經滄桑,幾經毀損和重建,兩尊石像在碑林博物館和戶縣草堂寺短暫停留後,於1986年才再次被返回舊址。用現在的地名來說,牛郎的石爺廟位於西安市長安區斗門鎮棉花廠院內,織女的石婆廟位於斗門鎮常家村北田地中。千百年斗轉星移,昆明劫後無痕,牛郎織女風雨漂泊也不復當年華彩。然而,人們對忠貞愛情的追求和敬仰絲毫不減,這裡還保留著祭祀牛郎織女的大規模民俗文化活動。尤其是進入新世紀,在當地政府大力支持和引導下,民間的七夕文化活動蓬勃展開。2010年,“牛郎織女傳說”也被列入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石婆廟”,也叫“織女廟”,織女石像高2.90米,位於大殿中央,為陝西省第一批重點保護文物。記者探訪發現,石像前的香燭一字排開,足見祭拜者的虔誠敬仰之情;兩邊牆壁上彩繪著“凡間恩愛”、“鵲橋相會”等經典傳說故事情節。側屋,還陳列著一塊大石頭,據說是牛郎織女的婚床。而“床”上還有一條溝痕,據說是牛郎尿床的佐證。一個不登大雅之堂的笑話,瞬間讓這位“情聖”接了地氣。

兩公里外斗門鎮棉花廠院內,石爺廟神情較守望愛人的“石婆廟”顯得靜默了許多。高達2.3米的牛郎石像立在僅有5平方米的小廟中央,雖同著華服,但香火寥寥。也許是因為昆明池早已乾涸,今日的牛郎與織女雖不似傳說中“天河一去三千年”,然而“盈盈一水”化為烏有,也就沒有了烏鵲搭橋的詩意企望,頓生相逢永無期,再見已隔世的絕望與幻滅。

灃河畔遙望歷史

《詩經》裡尋覓智慧和勇氣

灃河古稱豐水。豐水在長安的馬王、斗門、高橋三地交匯處客省莊村北分岔的地方叫老河口。從這裡北瞰,豐水就像一個“巨人”,兩隻腳橫跨三十多裡踩在渭河的南岸。一支水西流,一支水東注,形成了一道奇特的水文景觀。

歷史上,灃河水災頻發。大禹用智慧改堵為疏,大膽的在老河口這個地方實施鑿口開渠,藉助水勢,因勢利導,巧妙地使豐水東注入渭,解決了雨澇多水時渭水倒灌入豐的隱患。而老河口正位於西鹹灃東灃河生態景區南至的灃河大橋下。《詩經·大雅·文王有聲》記載:“豐水東注,維禹之功。”記錄了大禹將灃河的水向東分流的豐功偉績。灃河邊兒上有個村子叫“三過村”,當地人說,當年大禹治水“三過”這裡“而不入家門”,這種公而忘私的精神稱為後世學習的楷模。

灃河作為渭河的重要支流,流經關中平原中央地區,這一地區是關中平原最開闊的地帶。考古發掘證實,灃河兩岸是關中地區新石器時期遺址最密集的地區之一。周文王建都於豐邑,並在灃河旁建靈臺,以觀天象。周武王伐紂滅商後,又在灃河東岸、灃河支流滈河邊另建鎬京,作為西周的行政中心,而豐京因是宗廟所在而成為周人的宗教祭祀中心。兩城隔河相望,互為支撐,形成中國歷史上獨特的雙子都城。周平王東遷後,豐鎬兩京日趨衰敗。

秦朝建立後,豐鎬兩京被劃入禁苑。漢武帝時,為練水軍,引灃河東邊的滈河、潏河之水,開鑿昆明池,鎬京成為昆明池中的水下都城。灃河上中游大部分地區被劃入上林苑中,成為秦漢皇家的專享之地。

在灃河流域,除了叱吒風雲的戰神級英雄標榜史冊,還有一位堪稱遊俠君主——周穆王姬滿值得一提。他比張騫更早西行,堪稱“絲綢之路”先行軍之一。

話說這位富有冒險精神的周穆王,不但西征犬戎,“獲其五王”,開闢了通向大西北的道路;東攻徐戎,在塗山(今安徽懷遠東南)會合諸侯;更為驚險的是,率七萃之士、駕八駿一路西行,與西王母宴飲酬酢。此行最西抵達赤烏氏所在的葉爾羌河(塔里木河正源,在新疆塔里木盆地西南部)上游,一路採購大量玉石,並用絲絹、銅器、貝幣換回大量馬、牛、羊和穄(俗稱糜子)酒,《穆天子傳》裡詳細記載了這趟“西遊之旅”。有學者認為“周穆王是我國古代傳說中游歷西方的第一個君王,也是瞭解西方風土人情的第一人。”

除了歌頌大禹治水的豐功偉績、灃河變遷之外,《詩經》作為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大約五百多年曆史的見證,也為灃河留下了一席之地。開篇之作《關雎》被認為是中國最早的愛情詩,“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參差薦菜,左右流之。”另外,《詩·大雅·靈臺》中的“麀鹿濯濯,白鳥翯翯”以及《秦風·蒹葭》中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等詩歌,不但記錄了灃河美景,更展現了那個時代先民的勞動場景。可見,灃河兩岸是中華詩歌的發源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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